集賢亭是個很美的地方,他在的地方更是美的無法言語,西湖可以說是人世間最美的幾個地方之一。
金沙澗、龍泓澗、赤山澗(慧因澗)、長橋溪四條溪流匯聚成了這片絕美的湖泊。
西湖有很多的地方值得看,但要說稱得上人盡皆知的可能是斷橋殘雪。
樓臺聳碧岑,一徑入湖心。
不雨山長潤,無雲水自陰。
斷橋荒蘚澀,空院落花深。
猶憶西窗月,鐘聲在北林。
唐代張祜的一首詩準確的描繪了斷橋風光。
初看很美,但細看下去不過是一座斷橋,之上有幾片苔蘚斑駁的頑強的長在橋面,有那麼些荒涼的孤寂,可漫天飛雪的飛舞下,爲這斷橋爲這湖面爲這天地添了些什麼,讓這斷橋變的很美。
還有白素貞與許仙在這斷橋中央的相遇,一人一蛇,在那斷橋彼此相望一眼,對許仙來說,那是世間最完美的巧合。
對白素貞而言,那是自身對愛的執着是對許宣愛的渴望,人世變化,屬於她的那個人再次降臨,她爲了那愛,向觀音求了情,在清明與那前世之愛再次相遇。
不知道許仙爲白素貞撐起那把傘是,白素貞的眼裡到底是許宣還是許仙呢?
不知多少年後還是那斷橋還是小白小青與許仙,三人發生了很多,不變的是小白對許仙的愛,兩個人的心又一次在這斷橋相遇並緊緊貼合。
“不過,我們兩個來的不是時候,現在不是清明也不是冬日,我們能感受的只有冷就是了。”陳瀧洛笑着對黃欣若說了出來。
黃欣若像個精靈一樣拉着陳瀧洛的手:“哇哇哇!我也好想在這裡遇到喜歡的人哦,夏天沒關係呀,夏天這裡也好好看哦。”
橋邊的陳瀧洛留下了斷橋靜止的一刻,那一刻的橋散着幾片青苔有幾分荒涼也有幾分生氣。
拍完陳瀧洛對着黃欣若說:“對啊,我們走吧,上去斷橋看看,看看許仙和白娘子同舟伴行的湖。”
兩個人慢慢的走着,在橋邊望着湖,湖上一幾艘小船,乘着幾個遊客。
說不定,裡面就有個許仙在找着白娘子呢,陳瀧洛這樣想着。
兩個人踏着點點青苔慢慢的走着,對面有着零零散散的幾個遊客有兩個人很奇怪,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按說怕冷這樣搭配也沒什麼問題,但怪異的在兩個人都是一身短袖,就顯得異常怪異。
不過兩個人還是有着很大的區別,一個人白的發光,單看暴露在空氣的手臂只會讓人覺得是個絕美的女性,但那高挑的身材和利落的短髮卻又是標準的男性,讓人奇怪。
另外一個就顯得十分正常,微黃的肌膚是如此的正常,高大的身材充滿了陽剛的味道,但是他此時卻好像在藏着自己一樣,縮着身子,讓人覺得奇怪。
走到橋中,其中一個男人輕輕的在陳瀧洛身邊唸了句:“妹妹,好久不見。”
陳瀧洛聽到聲音後激動的撲倒了來人的的懷抱裡:“哥,你還知道來看我啊?真的是,再不來我就生氣了!”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在陳瀧洛張開懷抱的瞬間,另一個奇怪的男子也微微的長開手臂。
陳瀧諾摘掉帽子和口罩詼諧的說:“哥哥厲害吧,剛纔你們沒看出來吧?”陳瀧諾環抱着妹妹,眼神卻往向了黃欣若。
陳瀧洛鬆開懷抱對着陳瀧諾數落着:“我回來那麼久你也不知道和妹妹聯繫,你眼裡是不是沒有我這個妹妹了?”
黃欣若則是一臉震驚的看着這一切嘴裡喃喃的說:“難道是巧合嗎?”
陳瀧洛假裝疑惑的問着“哥你怎麼會來杭州啊?我可不相信你是專門來看我的,我回來那麼久了,你要來也應該去魔都了。”
陳瀧諾自然明白妹妹的意思假裝討好的說:“當然是來找你的啊,其次纔是順便來出差。”
陳瀧洛生氣的踢了陳瀧諾一腳:“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的心腸專門來找我,不過也算你有心了,我們走吧,晚上你請客!不然我就和爸媽說你欺負我。”
陳瀧諾陪笑着說:“當然,當然,欣若你也跟着一起來吧,聽說瀧洛這這丫頭下飛機就宰了你一頓懷石,一起來吧,就當我的賠禮了。
陳瀧洛生氣的嘟嘟嘴:“哥你什麼意思,難道正常就不能請欣若了嗎?”
黃欣若興奮的說:“哇,瀧諾哥請客嗎?走走走,趕緊百度杭州最貴的館子。”
陳瀧洛陪着說:“就是就是,一定要最貴的!”
陳瀧諾苦笑的點點頭說:“好好好,你們定,我沒意見,嗯,真的沒有。”
三個人一起在斷橋走着,充滿了歡聲笑語,陳瀧洛卻總是想回頭看,剛纔那個奇怪的男人,有一種熟悉的味道,那個味道讓她很想撲過去緊緊的抱住,那個味道,很像陸軒。
但是怎麼可能呢,陸軒怎麼可能在杭州呢?就算在杭州,陸軒又怎麼可知道自己在斷橋呢?這一切過於巧合不像是現實,不過是一個和陸軒很像的人罷了,陳瀧洛這樣想着。
陸軒走到橋邊,摘下了帽子,看着遠去的三人,陸軒握緊了手,握的很用力,連指甲都陷進了掌心的軟肉。
斷橋可能真的是個神奇的地方,白蛇和許仙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不過在這一天,陸軒和陳瀧洛總算是重逢了,哪怕其中一人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