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違背自己的心強迫自己和喬宇石分開了,她真的好高興,太高興了。直到阿欣那邊因飛機起飛強行關機了,齊洛格才電話掛了。
喬宇石也高興極了,今天他恢復了單身,阿欣沒有死。
他不用愧疚,齊洛格也不用愧疚。
“他真的沒死?你沒騙我吧?”
“沒有,大壞蛋,大混蛋,他沒死。他好好的呢,他們飛走了,他們以後永遠都幸福的在一起了。”齊洛格,哭着,笑着,撲向大壞蛋的懷抱。
“小東西!”喬宇石嘆道,手臂用力地收攏。
“小東西,你可要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很想你。我晚上都睡不着,白天夜裡的思念你。你這個大壞蛋,你真害人!”齊洛格小拳頭輕輕捶着他的胸膛。
話語裡全是柔情和甜蜜,他的心也像喝了蜜似的,甜死了。
“小東西,我再好好害害你!”他邪笑着,把手中的文件袋往地上一扔,一彎腰把她抱起來。
“你幹什麼?別又想着使壞,大白天的。”齊洛格的臉兒紅透了,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讓她更加沉醉,他怎麼那麼帥?帥的她不自覺地發花癡,甚至總想着主動親親他的薄脣。
“你這是反抗呢?還是勾引我呢?”她的眼神像個小色狼似的,盯着他的嘴脣看,讓他全身一下就熱了。
心一緊,他低下頭狠狠地啄吻住他的小心肝。
吻的天翻地覆的,剛狂熱的解去衣物,坦誠相見,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李嫂來了!
齊洛格羞紅着臉,就要去拿衣服來穿,卻被喬宇石制止了。
“齊小姐,我來了,現在給您準備午餐嗎?”李嫂來敲門的時候,喬宇石還邪惡地霸佔着她。
狠狠瞪了他一眼,她扭着小身子,想要脫離開他。
“不用,我們再睡一會兒到外面去吃。”
李嫂一聽,竟是喬先生的聲音。
大白天的,還什麼睡一會兒,當她不知道是在幹什麼好事啊?
“好好好,那我就再出去買點兒東西。”
她怕齊洛格臉皮薄,她在,她不好意思呢。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一直都沒看到喬宇石來。
每天看着齊洛格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可真是不忍心。問她,喬先生怎麼不來,她又不肯說。
總算來了,又能看到她高興起來了。
李嫂動作迅速地離開,生怕攪了他們的興致。
“你討厭,李嫂肯定知道你我們……”齊洛格的臉像煮熟的螃蟹,不知道晚些要怎麼面對李嫂了。
“我們還沒幹呢,現在開始。”
他說了一聲,把她的小腰往胳膊中一圈。
“嗯你別李嫂說不定會回來。”
“別吵,做這事要專心致志的,否則容易走火入魔。”他停了一下,極認真地說道。
切,騙誰啊,還走火入魔呢,她看他早就瘋魔了。
一個星期的相思化成了愛的動力,小別勝新婚在他們這兒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的男人就是太強了,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飯也沒怎麼吃,還能把她都要折騰死了。
她愛他的力量,男人就是要有這樣的力量。
“喜歡嗎?”他溫柔地笑着,伸手把她粘在汗溼的小臉上的髮絲一一捋開夾回她的耳後。
“嗯!”她含着嬌羞點了點頭。
“我們躺着說說話,別起牀,就這麼抱着。”
“嗯!”她柔聲應着。
她也不想起牀,就這樣跟他一起賴到天荒地老纔好。
“我爸媽找你談了,讓你離開我了?”他問。
“嗯!”
“生氣了沒有?很受委屈吧?”
“沒有。他們也是爲你好,自從我跟你以後,你的確是發生了很多事。又是受傷,又是去搶新娘,弄的滿城風雨的。我有時候想想,自己都覺得慚愧。”
“小東西!”他吻了吻她的發,嘆道:“那些事都是我不好。謝謝你沒有因爲他們的反對退縮,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退縮了,我也會抓你回來的。”
“你抓不着,我現在就跑。”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我抓不着?我抓不死你!”
“吵死了,沒正經的,放開我,我餓了。”
“好,那咱們就去吃飯。”他起牀,愛憐地幫她穿衣服。
正好這時,她的手機又響,打開一看是一條信息。
“我愛你,我想你,你想我嗎?”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她心想,要是讓喬宇石知道有人發這樣的信息,估計會生氣吃醋吧。
也不知道是誰,最近常常這樣。她也曾打電話過去,對方根本不接,真是奇怪。
看她的神情有些閃爍,他就隨口問了句:“是誰的信息?給我看看?”
“別看了,沒什麼,廣告。”
兩人剛纔還那麼親熱來着,她真不願意所有的美好又被吵架代替。
“不對,廣告你不是這樣的表情。你有什麼事瞞着我?”他的本意,並不是懷疑她跟別的男人有來往什麼的。
他的小東西,對他如此的熱情,也不會跟別人親近啊。
他只以爲她是有什麼困難不肯跟他說,是見外呢。
“沒沒有。真是廣告。”
“什麼廣告,我看看!”說着,他就把她手機搶到了手裡。
“這是廣告?齊洛格,這是廣告?”那幾個字刺到了喬宇石,他真沒懷疑她,她卻給他這麼個驚喜。
他今天來,可是打算跟她去領取結婚證的呀。
她怎麼可以這樣?
“喬宇石,你又不信我嗎?”
“我想信你,可是你看看你的樣子,閃爍其詞的。還不讓我知道有人給你發這樣的信息,你要是心裡沒鬼,你慌什麼?”他皺着眉,問她。
兩個人衣服都沒穿,剛纔還那麼親密來着。
轉眼,他就質疑她,她心都要碎了。
“喬宇石,你答應過你信我的。我就知道你多疑,所以我不想告訴你,不想破壞我們難得的氣氛。你想想,要是我真的跟別人好,我爲什麼要在這裡等你。我不早就出去逍遙快活了?你這個混蛋,你儘管懷疑我,不信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說着話,氣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真氣死她了,他怎麼就不肯信她?
從前是被強暴過,除了那一次,她可是沒跟過任何人啊。
“誰說不信你了?不哭了,乖,不哭了。”她的眼淚,把他的心都要澆碎了。
許是太喜歡她了,她又長的這麼美,性情又這麼溫順。
他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會愛她的,所以總會有那麼點兒不安全感吧。
也或許是因爲從小就缺少普通家庭的那種父親母親的愛,讓他的內心其實是脆弱的。
對他來說,齊洛格的包容,有時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母親。她的柔順,善良,真正的纏住了他的心。
“哼,別來假惺惺地哄我,我再不信你的話了。”
她抹着眼淚,樣子很是嬌羞可人。
他可能真是大壞蛋吧,有時候喜歡欺負她,看到她這樣淚光點點的模樣,他滿心的憐惜之情。
“信我,我不懷疑你了。小東西,乖,給我笑一個。”
“誰給你笑?纔不給你這麼無恥的人笑。無恥!不守信用!”一聲聲地控訴他,伸手去拿睡衣。
她要穿的嚴嚴實實的,跟他保持距離。
“再說我無恥,我收拾死你!”
齊洛格也不說話了,氣鼓鼓的不理他。
“你別笑啊。”他在她身邊故意這樣說。
“誰笑了?”
“你想笑就笑,別忍着啊,其實你笑起來真是不好看。所以你有自知之明,不敢笑了。你看看,又笑了。”
她纔沒笑呢,結果忍了很久,被他一說,到底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辦?她敗給他了,就算他有些小小的懷疑,她還是不捨得生他的氣。
“小傢伙,越來越大膽了,還給我甩臉子看,看我不收拾你。”她笑了,他卻板起了臉,不過樣子假的很,根本沒生她的氣。
把她手中的睡衣搶下往地上一扔,餓虎撲食,再次壓上。
“小東西,我們下午去領證吧?”他心情無比愉悅地躺在她身邊。
“領證啊?”
“你那是什麼語氣,還不想去?”
“不是,我就是很奇怪,總覺得不踏實。還是別急着領了,我不想偷偷摸摸去領證。我希望我的婚姻完美,希望得到雙方家長真正的祝福。不急,等你爸媽願意接受我進喬家再說。”
他是想把她儘早地鎖在自己身邊,否則他也覺得不踏實。
總感覺有很多男人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呢,也許是在暗處,就好像剛纔的信息。
“你把那個號碼給我,我去查查,看什麼人這麼放肆。”
“算了吧,別跟瘋子一般計較,興許是發錯了呢。”齊洛格說不出是怎麼回事,又怕他像對付阿欣那樣對付旁人。
他這個人,要是恨起一個人來,也會下死手的。
“是第一次發,還是發了很多次了?”他再跟問道。
“第一次。”
“第一次,可能是發錯了吧,再有他這樣的信息,你就告訴我,把號碼給我。記住了嗎?”
“嗯!”她柔順地點點頭。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陸秀峰發的?”他忽然又想起了那個男人,喬思南已經找人把他給收拾了一頓。
他應該是不敢來了,老實了吧?
“應該不會吧,我特意換了手機號,他到哪裡知道我的新號碼啊?我的新號碼就只有身邊幾個親近的人知道,我爸媽,你,喬思南,李幕晴,雪兒。你說這幾個人,有誰會把我號碼告訴給一個不相干的人呢?”
“那可能就不是他。你別忘了跟我丈人丈母孃說好了,你的消息別泄露給他聽,我記得他父親和你父親好像是共事的。你們兩家還是世交,是不?”
“是,不過我爸媽不會跟他說的,這一點不用我說。那件事就是城南別墅發生的車禍,我爸媽很迴避。他們怕我被陸秀峰傷害,在我面前絕口不提他的名字。”
說起這些,齊洛格的疑問再次涌上心頭。
他知道她第一次沒了,是不是也知道她曾經被強暴過?
作爲一個男人,他現在還能如此的愛她,真的不介意?
不對,他應該是介意的。
就是有人發這麼一條示愛的信息,他都那麼不高興,他怎麼可能不介意?
“宇石,我想問你,你知道我第一次是怎麼失去的,是嗎?”她謹慎地問。
“知道啊,不就是給了我嗎?”他很無辜地反問。
“我記得很清楚,你當時見我是第一次,很生氣。你的反應是,懷疑我不是第一次,或者是確知我不是第一次。”
“傻丫頭,我那時候說那樣的話,是因爲我覺得你是有意接近我的。你想啊,一個爲了錢接近男人的女人,哪兒還能有真正的貞操?我當然懷疑你,我一方面喜歡你,一方面又懷疑你,就恨你。你怎麼這麼想不通呢?笨蛋!”
“是嗎?”她皺着秀眉,總覺得哪裡就是不對,可他好像也沒有理由騙她什麼。
依照他的個性,真要是知道她被強暴過,也不會是毫不在乎的態度。
也許她是想多了,很想對他坦白地說出自己的第一次是怎麼沒的。
想了又想,還是決定閉嘴不說。
男人,都是在意的。假如沉默能讓他一輩子珍惜她,愛她,同時他自己也能更幸福,她願意永遠對這件事沉默。
“不是餓了嗎?去吃飯。我爸媽那裡的事,不着急。爺爺奶奶快回來了,他們再硬氣,在爺爺奶奶面前也沒轍。爺爺奶奶喜歡你,認爲你會給喬家傳宗接代,他們就會笑着接受。進了喬家門,以你的脾性,一定會獲得他們的認可的。”
“好,聽你的。”齊洛格笑着溫柔地說。
於此同時,喬思南站在母親的墓前,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媽媽,對不起,我沒有在您祭日到來的時候把所有事情辦完。齊洛格,她上次受了傷害,我還是不忍心讓她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過。媽媽,我好像愛上她了。您說,我是不是該爭取她跟我在一起?媽媽,爲什麼這麼多年,我連夢都沒有夢見過您幾次?您到了天堂,就忘記了人間還有個兒子嗎?有時候我真的很累,媽,您贊成我爲了您報仇嗎?喬宇石,他對我真的非常好,很信任,比對喬思南和喬菲雨還信任。我這樣對他,算不算背信棄義?我真痛苦,您要是在地下有知,請您給我個夢,給我個提示。我聽您的。”
一陣冷風吹過,他覺得有些冷,心冷。
或許這就是母親的提示,她在告訴他,她很冷。
被逼死的人,怎麼可能瞑目?
“我知道了,媽媽,我會加快行動的,放心。”
“既然並不願意,爲什麼一定要做呢?”他聽到一聲幽幽的嘆息,那聲音竟跟他母親的聲音有些相似。
不過聲音不是從墓中發出來的,而是身後。
他轉回頭,是他聽錯了,原來這話,只是夏宛如說的。
“爲什麼要到這裡來?”他冷淡地問。
上次兩個人還算和諧,是不是她就以爲他們的關係真的親近了?
他不過是在行動中需要她的幫助,纔給了她笑臉罷了。
“想分擔你的痛苦,想跟你離的更近。”她坦然說道。
她愛他呀,爲什麼要不敢說出來?
上一次他的動容,說明他心裡是有她的。
“我不需要!以後這裡,你別來了,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冷淡地說完,給母親深深地鞠了躬。
“媽媽,我走了,我會再來看您。等到所有的事完成了,我再來給您謝罪。我讓您等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該了斷了。”
“不要!”夏宛如忽然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既然不是你心裡願意的,就別去報復了。逝者已逝,你母親要是知道你在被仇恨折磨,她不會高興的。”
“你懂什麼?不是你的母親,你當然這麼說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停止報復,永遠都不會!”他伸出手使勁兒扯開了她的小手。
他的心是硬的,是陰狠的,他拒絕陽光,拒絕她的影響。
“是不是一定要報復完,你才能快樂起來?”她問,如果是,她願意幫他,無論做什麼,出賣靈魂也願意。
“不知道,走吧,回去!”他冷淡地說道,他也不知道。
報復以後他真的能快樂嗎?或許會更痛苦,他大哥,是真的把他當親弟弟的大哥,他親手去傷害他,怎麼能不付出良心的代價。
夏宛如沒說話了,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喬宇石和齊洛格過着很平靜很幸福的日子,時間過的飛快。
兩個月以後,喬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結束了美國之行,療養結束,回國了。
回來的那天,喬宇石特意帶了齊洛格去接。
他們也聽說了喬宇石和程飛雪的事,一直都是假的,也生不出個重孫子來,他們也就都不去計較了。
倒是看着齊洛格水靈靈的臉,他們在她臉上看到了希望。
“你要跟她在一起,也行,得早點給我們生個重孫子。”
齊洛格小臉兒一紅,羞赧地笑了笑。
上次剖腹取出孩子以後時間隔的太短了,喬宇石想至少也得兩三年後再讓她懷孕生產。
他的小洛洛,他是不許她有任何閃失的。
喬顯政夫婦提前並不知道喬宇石要帶齊洛格接機,很是不高興。
“怎麼着?你老子回來了,你還死繃着一張臉,是給我臉色看嗎?”老頭子看喬顯政那撲克牌似的臉,很不悅,呵斥了一聲。
“不是,爸爸,我們其實都不太同意他們兩個人的婚事。”
“你們?”老頭子皺着眉,看看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又掃了掃自己的兒媳婦。
“喬家的事還由着你們說的算了是吧?我死了?”
“爸爸,對不起,您能聽我解釋一句嗎?”喬顯政掛上個難看的笑臉,恭順地跟老頭子說話。
“解釋你個屁!你給我死遠點!”說着,揚起手中的柺杖,狠狠地招呼了他腿兩下子。
“好了,你個老不死的,就這麼一個兒子,別打壞了。還當他是小夥子呢?都老頭子了,可經不住你這麼打。”老太太使勁兒拉住老頭子的胳膊,他的氣才消了些。
“爸爸!您……”您這樣會把喬宇石寵壞的,喬顯政的話沒說完,母親已經警告了他一眼。
再有夫人,也挽住了他胳膊,柔聲說:“爸媽都辛苦了,趕緊回喬宅接風洗塵是正經事。”
老頭子再不悅地看了看兒媳婦,心道,算你識相,不然連你一起揍。
“過來,小洛洛,你就是喬家的孫媳婦,我說了算。來扶着爺爺!”喬家老爺子慈愛地說道,其實上次在美國,他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不過他想在自己兒子面前擺擺譜,證明他還寶刀未老,能鎮得住喬家所有的人。
“哎!”齊洛格答應一聲,忙上前扶住了他。
他把個柺棍抖的震天響,喬顯政和夫人只有在後面跟着。
老江夫婦也在後面跟着,江東海拿行李。
“你們兩個,以爲有人幫忙,自己就可以清閒着?東西你們兩個拿,江東海還要照顧他爸媽呢。”老頭子又停下來,對兒子媳婦頤指氣使地說。
可憐的喬顯政兩口子在喬氏也是呼風喚雨二十多年的人物了,就這麼被他使喚,臉上還不能有半點不高興。
偏偏喬宇石還一副得意的神態,爺爺奶奶給他出了氣呢。任何人不喜歡齊洛格,都是跟他作對。
喬顯政狠狠瞪了一眼他兒子,看他們不在身邊,他怎麼收拾他。
“瞪什麼?他可是你親兒子!”老爺子好像背後長了眼似的,忽然冷聲說了句,嚇的喬顯政一身的冷汗。
好吧,這回連瞪一眼出出氣也不行了,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懂事的孩子?
“喬思南和喬宇歡喬菲雨呢?都不把我老頭子老太太放眼裡了?”
“不是的,爺爺奶奶,他們三個人是我安排在家裡給最敬愛的爺爺奶奶安排洗塵宴呢。”
“哼,他們會安排個什麼,還不是亂指揮一氣。”
衆人都不說話,不敢反駁,恭恭敬敬的在後面跟着。
幾輛車回了喬宅,喬宇石心裡高興的很,一來有爺爺奶奶撐腰,他娶齊洛格就順利了。再有,江東海回來了,他的左膀右臂啊。
他不在很多事別人辦的都讓他不滿意,就算是林秘書能幹,也抵不上江東海瞭解他的心思。
江東海覺得喬宇石現在從說話到眼神都變了一個人,從前有些冷漠,現在好像更能體恤人了。
到底是這位齊小姐改變了他吧,看來這是愛情的力量。
唉!想到這個,他心裡不禁惆悵,他愛慕了那麼多年的李幕晴,跟了二少爺了。
當愛一個人,就會去留意她的一切。他早知道她心裡有二少爺,卻沒看出來二少爺對她有意。他總以爲等下去就能等到她失望了,選擇他。
可惜是癡人說夢,癡心妄想罷了。
李幕晴的父親看到江東海盯着恩愛的小兩口神色黯然,也知道他是在想什麼。
他一直都希望女兒能嫁給江東海,二少爺再怎麼說也是二少爺,跟他們的地位天差地別,高攀不來。
“東海,我看林秘書不錯,你要是也有意,我幫你撮合一下?”喬宇石走到江東海身邊,笑道。
他又如何不知道江東海的心思,實在是愛莫能助,李幕晴喜歡喬思南,他總不能爲他拆散他們。
“謝謝大少爺,我還不想想那麼多,先照顧好我父母再說。”
衆人回了喬宅,喬思南爲首的幾個年輕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張羅着。
距離午飯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很多東西都已經到位了。
齊洛格一回到喬宅,把包放進她和喬宇石的房間,也跟着跑前跑後的忙活去了。
她的手機就放在包裡,喬思南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溜進了她放包的房間,掏出她的手機。
李幕晴跟在他身後,見他鬼鬼祟祟地進了喬宇石他們的房間,不一會兒又出來。
他很奇怪,難道是喬宇石叫他去談話了?
“二少爺,是喬總找你?”喬思南一出來就見到李幕晴站他身後,嚇了一跳。
心中驚了一下後,迅速恢復了鎮定。
“不是,是我找大哥,他沒在裡面。你怎麼沒在廚房幫忙?”
“哦,我是來問你,要是今天爺爺奶奶他們催我們結婚,我該怎麼說。”這話,本來也不是她個女孩子該問的。
他總不主動,上次她要獻身他也不要,她心裡真急了。
“你別說話就行,我見機行事。”看她小臉又有些暗淡,他又補充一句。
“如果你想早點嫁進喬家才能安心的話,我就抓緊時間辦。不過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能搶大哥的風頭,好歹也得等他把齊洛格正式娶回家,我們才能辦我們的事,你願意等嗎?”
“願意,二少爺,我會聽你的安排。”李幕晴點了點頭,喬思南說的也不無道理。
她是在喬家長大的,她的事相信老爺子老太太會給她做主。
“好了,別再叫二少爺了,爺爺奶奶會認爲我欺負了你。”他拉起她的手,一邊往廚房去了。
“幕晴,剛纔我去大哥房間的事,你別跟別人說,知道嗎?”快到廚房了,他悄聲囑咐了她一句。
“爲什麼?”
“沒什麼,我去的時候裡面沒有人,我敲門以爲大哥沒聽見,就直接進去了。要是讓別人知道我私自進了他的房間,怕別人會認爲我幹了什麼壞事。你沒忘記小時候那件事吧?”
“記得,好,我不說,跟誰也不會說的。”李幕晴當然記得,喬思南從前進過一次喬宇石的房間。
後來喬宇石丟了東西,丟的東西卻在喬思南的房中找到的。
就是喬宇歡和喬菲雨兩個人惡作劇,喬宇石堅持說喬思南是無辜的,他才免於被罰。
當時喬顯政說的話很嚴厲,說喬思南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沒有一個擺的上臺面的媽,就生出這麼個下作的孩子。
每當想起那句話,喬思南都如墜冰窖。
他媽再不好,難道是他媽主動爬上他的牀?
“從前的事別想了,我們都長大了,喬宇歡和喬菲雨現在對你也沒意見了。二少爺,你笑起來很帥,你笑一個。”李幕晴調皮地說,就見喬思南牽起嘴角笑了笑。
該死的,她怎麼跟來了他沒發現呢?
現在還能唬住她,可她也不是個笨人,待會兒要發生的事,她是不是會聯想到是他乾的?
她雖然是喜歡他,對喬宇石,對喬家,她也是充滿了愛的。到了關鍵時刻,她能不能站在他這邊,難說啊!
箭已在弦,他已經改變不了計劃了。
吃飯了,喬家很久沒有如此的熱鬧,主僕齊聚一堂。
喬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爲首,所有主子都圍坐在一張大圓桌上用餐。
按照次序,長輩小輩輪番祝酒,而後各自吃各自的飯。
見到自己的孫子孫媳,所有小輩都俊的俊,美的美,老兩口笑的合不攏嘴。
跟以往一樣,他們會挨個過問一下每個孩子的情況。
“宇石,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老爺子問。
“只要爺爺點頭,馬上就結婚,下午就領證。”喬宇石趁熱打鐵,手牢牢抓住齊洛格的小手,堅定地說。
“這孩子急的,哈哈,我的小重孫子,恐怕很快就能抱上嘍。”老太太樂彎了眉。
“去吧,早點把事情辦了,你的心思才能多放在工作上。”老爺子發了話,喬顯政皺着眉,說了聲:“爸,是不是再等等,婚姻大事,還是得謹慎辦吧?”
“混賬!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再插話,就別在這兒坐着,給我滾到黑屋子裡去,飯也別吃了。”
喬顯政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閉嘴了,夫人心內也嘆息了一聲。
這女人,她就是覺得不踏實。雖然齊洛格各方面也挑不出什麼來,可以說作爲現在的年輕女孩,她是很懂事的了。就是她太能左右喬宇石的想法了,不是好事。
喬宇歡橫了兩眼喬宇石和齊洛格交握在一起的手,到現在他還是不服氣,本來是他帶着她在喬家出現的。
他覺得下人們的眼光老是帶着幾分譏誚,似乎誰都不相信齊洛格不是柳絮。
“謝謝爺爺奶奶,我們一定會專心造娃,多的讓您們抱也抱不過來。”喬宇石呵呵應道,齊洛格的臉更紅的厲害了。
“好,我們等着。那個,喬思南,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李幕晴娶進門啊?她爸天天在這兒盯着你看,你不結婚,沒壓力嗎?”老頭子又笑着說。
李幕晴的爺爺曾經救過喬家老爺子,他過世後,老爺子尤其照顧李幕晴一家,對李幕晴也像親孫女似的心疼看重。
“我們正在計劃着呢,爺爺奶奶,快了。”
“哎呀,我看要不然你們兄弟兩個一同結婚,喜上加喜。”老太太張羅道。
“奶奶,還是不要吧?喜事還是分開的好,這樣您和爺爺就可以高興兩次了,是不是?”喬思南巧妙地回道。
“是啊,媽,思南這麼大還沒有單獨熱熱鬧鬧的辦過一次事。他結婚別跟宇石一起辦了,等他結婚時,我給他好好操辦一次。”夫人接口道。
喬顯政不悅地把喬思南一掃,他還想風光,風光個屁,他的存在本來就是恥辱。
“還是你懂事,行,就按照你們說的辦。”老太太應允道。
“喬宇歡,最近也長大了不少,還吵着要進喬氏。這段時間的磨練,有進步沒有?”老爺子問道。
“進步肯定是有進步的,爺爺,我會繼續努力的。”喬宇歡雖然沒做出任何成績,但他不甘心。
他覺得自己先天不會差,就是喬宇石狡猾的,不肯讓他進入家族企業,否則早就有成長了。
“爺爺奶奶,關於宇歡,我有個想法。”喬宇石說道。
“你說!”
“他現在還在上學,兩邊跑着累,何況一心不可二用。他畢業也就是兩年的事,如果他畢業後還想進喬氏,我就全力以赴幫他,您們說好不好?”喬宇石是經過慎重考慮的,絕對是爲了喬宇歡考慮。
“說的也有道理,宇歡,你大哥給你安排的學校很不錯。你還是好好讀完了,再說,你大哥會照顧你的。”爺爺沉吟道。
喬宇歡怒氣衝衝地看向大哥,霍地站起身。
“喬宇石,你什麼意思?就是看不得我到喬氏,是不是?怕我奪了你的位?你以爲你僞裝一下好人形象,就沒人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個僞君子。有你在,我們幾個小的都別想活!”
“說什麼呢?大哥真是爲你好!你想想,你從小到大,大哥什麼事不是順着你的?有什麼東西沒給你?什麼時候也沒搶過應該是你的東西。”喬思南忙站起身,拉了拉弟弟的袖子,勸道。
他這樣勸,無異於是在挑火,喬宇歡自然想到了被他搶了老婆的事。
“胡鬧!你給我坐下!”喬顯政冷着臉命令道。
喬宇歡卻已經瘋了,他現在誰都不怕,今天趁着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及所有人都在,他非得把所有憋氣的事都說出來。
“我偏要說,喬思南,他搶了我什麼,你不知道嗎?就是她啊!”他伸手指了指齊洛格。
“她就是柳絮,是我的女朋友。我大哥看上了她,就把她霸佔成自己的。還編造了一個謊言,把你們每一個人像傻子一樣的耍。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種,只是孤兒院裡的一個孤兒,硬塞給我。我還沒結婚呢,就讓我當爹。現在,更過分的是,還不讓我進喬氏。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你們說他真是我大哥嗎?他是我大哥,能這麼對待我?你們要是覺得他怎麼欺負我都無所謂,你們就由着他。我是多餘的,我活着也沒意思!我去死就是了!”
“喬宇石!你給我跪下!”喬顯政暴喝一聲。
喬宇石冷冷地看向自己的弟弟,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小屁孩長大了。
沒有越長越乖,卻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挑唆,竟認爲他是獨斷專行的暴君,真讓人痛心。
他從座位上起身,在喬家所有人的注視下,跪在了地上。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帶着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滾出喬家。第二,離開她,永遠都不許有來往!把那孩子給我送回孤兒院!現在就送回去!”老爺子暴跳如雷,衝着喬宇歡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