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草這麼毒,反噬你要怎麼辦,還有五雷掌呢,你還要不要命了。”
щщщ¤ ttκan¤ c o
“要是現在不除了他,那日後。他的幺蛾子還會層出不窮,嬌龍,你知不知道,你馬上就要成爲北方城市最有名望的陰陽師了,留孫有機在。他會耽誤你的事的。”
我皺了皺眉,聲音壓得很低,“我現在不想說我有沒有名望的事兒,你怎麼能殺人呢,這可是殺人啊,你忘了你發的誓了,絕不能用本事害人啊。”
“我不是害人,我只是爲民除害。放心吧,我既然敢要他的命,那我就有破解的辦法,我這邊沒事的,但是這幾個月,我可能要閉關了,咱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失去聯繫,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出現在你的面前的。”
我忽然說不出別的話來,我不怕孫有機死,畢竟那種人活着也是害人的敗類。但我跟程白澤是朋友,雖然我覺得程白澤就這麼取了孫有機的命讓我覺得有些殘忍,但是說實話,心裡更多的是擔心程白澤因此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不說話了,不說話我掛了。”
我垂下眼:“程白澤,我知道孫有機人不怎麼樣,而且,他一直也把我們視爲仇敵,但是人命關天……”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但既然我已經下手了,就不要再說太多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說着,他嘆了一口氣:“嬌龍,雖然我現在不能在你的身邊,但是你記得,我不會讓你有一點點的危險的,跟你這個唯一的朋友安危比起來,那點反噬又算得了什麼,知道嗎,欺負你就相當於欺負我了,你條條框框的規矩多,但是我未必有。我也不在乎這些。”
我咬了咬脣,心裡的滋味兒特別的複雜:“你是想讓我說謝謝,還是罵你,罵你活膩了啊。”
“不用說謝謝,我們之間不需要,也不要罵我,畢竟隔着一個電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生氣,做不到當面哄你,因此,我更不會讓自己隱瞞你什麼,不想徒增一些誤會,好了,不說了,我這邊不方便講太久,照顧好自己,等我回去。”
我張了張嘴:“嗯,你也照顧好自己。”
程白澤在手機那邊略顯虛弱的笑了兩聲:“我會的,也許我回去的時候,在北方那邊,你的名氣已經遠高於我了,加油啊,嬌龍同學。”
我扯了扯嘴角,心裡卻覺得淡淡的有些難受:“我會的。”
直到那邊掛下了電話,我埋怨的字眼也一個都沒有說出去,他的做法真的是有悖我做陰陽師的初衷,就好像他上次給我下蠱蟲那樣,我應該是很生氣的,但是卻又覺得自己沒資格來氣,因爲他是用自己付出代價來讓我過的好一些,正因爲此,我覺得我什麼都說不出來,程白澤爲我做的真的很多了,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他爲我操的心甚至已經遠高與我自己了,我何德何能啊,這情分,我怎麼才能還的清啊……
……
“嬌龍,你不覺得程白澤做的有些過嗎,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是殺人了吧,不能因爲他殺的是一個不咋地的人,扣了一個爲你好的帽子,這事兒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清早,開車回去的路上,宗寶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忽然張口掰扯起了程白澤的事情。
我輕打着方向盤,嘴裡直接應着:“那你想讓我說什麼,事實已經形成了。”
宗寶的臉色有些不好,搖了搖頭:“反正我昨晚一宿都沒怎麼睡好,就想着他這個事,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話說回來,就算是殺孫有機,也不至於是爲了你殺的,孫有機對他自己也是個威脅啊。”
“行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你要是再在那裡吐槽,我就好後悔跟你說這些了,還不如讓你像小可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也省的這麼沒完沒了了。”
宗寶有些無奈的看着我:“我只是覺得這個事兒很嚴重,人命豈是你說取就取的,而且他的態度也有問題,他完全沒覺得這是個事情,況且,我覺得他說的是爲了你,讓人聽着不舒服。“
我吐出一口氣:“你的意思,是他說爲了他自己殺的孫有機你聽的就舒服了?”
“當然不是。”宗寶轉過頭看向窗外:“總之,我覺得你跟他最好保持點距離,作爲陰陽師,他亦正亦邪,這不是好事。”
我張了張嘴,路口紅燈停住,轉過臉看了宗寶一眼:“但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五雷掌的事你又不是沒親眼看見。”
“跟你說不清楚了,本來他要殺你就是無稽之談,他不殺了就成了對你有恩了?”
“並不是有恩,我只是心疼他那一掌打到了他自己身上,那是要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宗寶不在應聲,拿出手機開始低頭看起新聞,以此來宣告,跟我的聊天到此爲止。
我也沒什麼興致在這麼繼續聊,首先宗寶說的我全知道,也不是看不清,程白澤有些時候的確是喜歡先斬後奏,但是我跟他之間的情分已經累積到一定的程度了,這一點,宗寶夠嗆能懂,而且,道理誰都明白,但就因爲參雜了情感,所以很多事情,我想擱誰身上都得是在一個自我矛盾的狀態中繼續前行。
沒人說話,弄得心情也挺壓抑,我剛想按出點歌兒聽,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人,直接戴上耳機:“喂,表叔啊。“
“哎,嬌龍啊,我前兒個給你打電話了,好像是你一個朋友接的,說你病了,好點沒啊。”
“恩,我那就是小毛病,現在沒事了,表叔你別跟着擔心。”
“沒事兒就好啊,不知道你那個接電話的朋友跟沒跟你說啊,嬌龍啊,小濤後天是正日子結婚,你二嬸說了,小濤那陣兒的眼睛是你給救得,要不然就得瞎了,說必須得請你來到時候還得上你上臺說幾句,你可一定得賞臉啊。”
我有些爲難,回家之前我特意給孫姨打了個電話,她說她實在是頂不住了,我大姑鬧騰的她太兇了,在那片兒整的她好像真的跟大姑夫跑破鞋了似得,所以她就等着我回去就不幹了,我着急回去,也是掛着得處理孫姨這件事兒,畢竟姥爺的情況在我心裡纔是當務之急的,小濤結婚我可以給與祝福,但其實想想真是去不去兩可的事情。
“表叔,我……”
“你可千萬別說不行啊,你表嬸,就是俺家麗萍還唸叨着你呢,嬌龍,我曉得你忙,就抽出一天的時間就行,我去開車接你都行,你要是不來,表叔這回可真就挑理了,咋一天的時間也不能給表叔啊,表叔都把你當成親侄女了,嬌龍啊,你就給表叔個面子行不。”
真是體會到什麼叫盛情難卻了,去不了的話這時候倒真是卡在喉嚨裡說不出口了,我點點頭:“好,表叔這是大喜事兒,能找我去沾沾喜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哎,這就對了啊,那我弄車去接你去啊。“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就好,放心吧,小濤的儀式開始之前,我肯定會到的。”
“哎,那我們可就等着你了,準備準備,還要讓你上臺講話呢。”表叔語氣裡的高興難以言喻,“開車小心點啊,我現在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二嬸一家啊。”
我輕輕的牽了牽嘴角:“好。”
手機斷線後,宗寶看向我:“去那個表叔那了?”
我‘嗯’了一聲,沒多言語。
宗寶點了一下頭:“好事兒,應該會有意外收穫的。”
我沒應聲,要是按照老仙兒給悟的話了來看,如果我是因爲去參加小濤的婚禮從而起勢,那我還真的不太希望這樣,因爲能用的上我的地方,肯定就是會出一些邪門的事情,只是小濤的大婚,我希望順順當當的,我已經過了最開始時想做一個大先生的焦躁階段了,換句話來講,早起勢晚起勢都已經無所謂了,這些年我的心態也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了,該給人看還是會給人看,而小濤的大喜之日,我是真的不想出什麼差頭的。
車子剛停到家門口,孫姨率先就迎了出來,看着我,眼眶通紅:“小林啊,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個家啊,我真的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啊!!”
我推開車門直接下車,:“孫姨,先彆着急,我大姑剛纔又拿話擠兌你了?”
孫姨嘆了一口氣:“她是時時刻刻的啊,只要她睜眼睛,只要她看見我,那說的話就夾槍帶刺兒的啊,前兩天兒你去市裡的時候,她又鬧了一通,給老爺子都惹到了,還跟她吵起來了,你大姑夫也生她的氣,直接出車就走了,等你大姑夫這一走,你大姑更來勁了,每天都罵我,說我是狐狸精託生的,純是爲了破壞她的家庭來的,小林啊,你說,我這麼大的歲數了是圖與啥啊,老爺子真不錯,我覺得你也挺好,幹我們這一行當的,只要東家不挑理,我們也不愛換家重新適應,就是你大姑啊,我這實在是抗不了了,小林啊,你也別勸我了,這個家啊,我是死活都不待了。”
我皺了皺眉:“那我媽呢,看我大姑在那胡說八道的她不管管嗎。”
孫姨說的激動委屈,自己抹起了眼淚:“她說啥啊,她天天就顧着你爸了,你爸前兩天還因爲酒精中毒被折騰到了醫院一趟,說在這麼喝就肝硬化了,她哪裡還能顧得上別的了,你這家庭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要是光照顧老爺子,我沒話說的,給我減點工資都行,只是現在攤上你大姑這一個,都快要了我的命了啊!”
“呦,喬喬回來了啊。”
大姑聽着聲也出來了,看着孫姨擦着眼淚的樣子直接白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告狀呢,怎麼着,天天跟老爺子哭說我不是還不夠,現在又在我侄女兒這裡挑外撅的啊,我告訴你啊,就你這種養漢的,以後也別上別人家當保姆了,老惦記別人家老爺們兒那是人乾的事兒嗎,呸,看你那哭的晦氣樣我就膈應,事兒都幹了,你哭給誰看呢!”
孫姨漲的臉色通紅的看向大姑:“你憑啥這麼說我啊,捉賊捉贓,捉姦成雙,你沒憑沒據的,咋就能說話就那麼理直氣壯呢,這不是欺負人麼!”
大姑的脖子一梗:“呵,你這意思還要讓我給你倆摁被窩裡你才老實啊,你個老搔貨,從你的眼神兒我就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好鳥了你,還跟我裝大尾巴狼,我林心芸這輩子什麼風浪沒經歷過,跟我裝,你嫩了知道不,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色兒的粑粑!”池畝溝扛。
“小林啊,你都聽見了吧,我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天天被人指着鼻子罵這些,我是出來打工還是出來受氣的啊,真是受不了了,我現在就走,工錢我也不要了,我就要個耳根子清淨!!”
別說大姑這話生生的給孫姨埋汰的沒臉見人了,就連我這個旁觀者都聽不下去了,這罵的都要出花了,比潑婦還潑婦啊!
“滾!愛去禍害誰家禍害誰家去,俺們家不留你!!”大姑一臉的盛氣凌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是一家之主的精神頭:“別在這兒哭幾帶尿的,你不要臉我們老林家還要臉呢!!”
“夠了!!”
我一把扯住想要掩面而跑的孫姨,直接看向大姑:“大姑,如果你知道自己是林家的人,這是林家的大門,那你說話就更要注意點,否則,不是孫姨丟了林家的臉,而是你丟了林家的臉!”
大姑的眉頭一立:“林喬,你什麼意思啊,你向着外人啊!”
我站的溜直看着大姑:“孫姨不是外人,她是我請來照顧我姥爺的,錢也我出的,換句話說,就算是說她,也只能是我說,你沒那個資格明白嗎。”
“哈。”大姑張着大嘴一臉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我沒那個資格,我是你大姑,她要勾引你大姑夫,我沒資格去說?”
“有證據嗎,別跟我說眼神兒,要是那樣的話,滿大街的女人都對我大姑夫有想法了,你罵的過來嗎。”
說着,我拉着孫姨的手直接進院子,家裡攤上這麼個主兒,你真是想消停點兒都不行。
“哎,林喬,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盼着你大姑好是吧!她是保姆!我纔是你大姑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清楚,要是那個爛貨不離開林家,那誰都別想安生了!!你給我站住,別進屋……”
姥爺正在他的臥室裡閉目養神,聽見我敲門的聲音直接坐起來:“嬌龍,你回來了啊。”
我嗯了一聲,儘量屏蔽大姑在院子裡的叫罵聲嗎,直接坐到他的牀邊:“想我沒。”
姥爺點了一下頭,眉頭卻隨即蹙了起來,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還在抹着眼淚的孫姨:“嬌龍,你大姑是不是又在外面罵上小孫了。”
我有些無奈,但還是點了一下頭:“嗯,你就當沒聽見,她就是那樣的人。”
姥爺長嘆了一口氣:“哎呀,我這天天的聽她罵呀,這心臟都要受不了了,她就是那個什麼女人的更年期到了,這一天啊就是找茬兒的要打架啊,什麼難聽罵什麼,罵的小孫這兒話我都聽不下去了,她也不嫌臊的慌啊。”
孫姨隨即在旁邊抽了抽鼻子:“大叔,我看我還是走吧,我在這兒一天,她就得罵一天,別因爲我讓你們家人之間都處的不好了,那罪名我也擔不起啊。”
說着,孫姨又看向我:“小林啊,我倒是沒事兒,我反正不幹了就換個環境就行了,我知道你挺孝順的,想要你姥爺好,但是這個環境真不行,你不在這兒住你是不知道,真的上火啊,天天的就是吵,不是你你媽跟你爸爸因爲他喝酒的這事兒吵,就是你大姑因爲你媽說重你爸了吵,在就是你大姑夫在家他們兩口子幹,這一天天的,一點兒安靜的時候都沒有啊,你還是給你姥爺做做別的打算吧,他這不算是病,但是最重要的,是得讓他心情好,你說是不是。”
姥爺則直接擺擺手:“我沒事兒,嬌龍啊,你這正是忙得時候,別合計我啊,我一把年紀了,我在哪都行,有個我能睡的鋪就行,小孫在這兒的確是待不下去了,別說是她了,我都覺得鄰居的眼神讓人受不了了,這沒事兒都讓你大姑整的像有事兒了,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啊,以後也別再給我整什麼保姆了,沒用,你大姑那個人不行,成了能挑理了,除非你全都聽她的,否則,誰跟她都談弄不來啊。”
我咬了咬牙,沒有吱聲,心裡卻想找出一個折中的辦法,畢竟孫姨照顧的我姥爺很好,我不希望她走,而且,要不是孫姨今天張口說了這些,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姥爺在這兒這麼鬧心。
見我不應聲,姥爺大概是怕給我添麻煩趕緊連聲開口:“我沒事兒嬌龍,在這兒挺好的,我記性差,就算是吵完了生氣了我第二天也就忘了,你忙你的去啊,別合計姥爺啊,沒事兒,這個家還得靠你呢啊。”
擡起眼,我直接看向孫姨:“孫姨啊,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跟我姥爺搬到我現在住的房子裡,這樣,你還願意繼續在我家幹嗎。”
孫姨愣了一下:“你那房子不是兩居嗎,我跟老爺子去也沒地方住啊。”
我沉下一口氣:“我跟宗寶都搬出去,這兩天我倆先在店裡湊合一下,兩居室,你跟我姥爺正好一人一個屋,這樣,也會清淨一些,你只照顧我姥爺一個人就行,你覺得可以嗎。”
孫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笑笑:“行啊,那太行了,那你給我減點工錢都行,只要離開你大姑我咋的都行啊。”
“不行。”姥爺卻直接出口拒絕了,看着我:“嬌龍啊,我們要去你是不是還得租房子啊,那可不行啊,那得多花多少錢啊,我不走我就在這兒待着。”
“姥爺!”我裝出有些慍怒的模樣:“我住店裡也不花錢,況且我現在忙得緊,隔三差五的就要出門給人家看風水什麼的,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一個月才能住幾天啊,你可以不去,反正我錢都花了,房子就空着唄,而且我明天還要出門,你算算吧,是你去住省錢啊,還是我空着不住省錢。”
姥爺沒聲了,看着我張了張嘴:“那,那……”
“那什麼那啊,姥爺,你就聽我的吧。”說着,我直接看向孫姨:“孫姨,現在就簡單收拾一下我姥爺要用的,直接上車就行,缺什麼我再回來取。”
“哎,好。”孫姨的情緒隨即就上來了,找出一個包開始姥爺裝一下常用藥品,看着姥爺還說了一嘴:“大叔啊,咱們的耳根子可算是要清淨了。”
孫姨的手腳的麻利,不一會兒就收拾的差不多,宗寶幫忙拎着把東西送進車裡的後背箱裡,一開始大姑還以爲是孫姨要走,自己也罵累了,挺得意的坐到客廳裡喝上茶了,一邊喝茶一邊還說:“我得看着點你,別把我家東西也給拿走了。”最後看姥爺的一些東西也被送進車裡,品出不對味兒了,趕緊上樓,把媽媽也叫了下來。
“喬喬,你這是要把你姥爺帶到哪去啊……”
我剛把姥爺扶上車,回過頭看着聞聲趕出來的媽媽,張了張嘴:“媽,我最近經常要出門,我那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嗎,我也怕丟東西,正好把姥爺送到我那兒去住一段日子,就當幫我看家了。“
大姑站在媽媽身後,隨即嗤笑了一聲:“拉倒吧,肯定是那個姓孫的賤蹄子攛掇的,喬喬啊,你可別被她騙了,興許回過頭她連你姥爺都不放過。”
“大姐,你說什麼呢!”沒等我開口,媽媽隨即就不樂意了,回頭瞪了她一眼:“沒憑沒據的你都罵了多少天了,我也沒覺得她哪做的過分了啊,差不多行了,我爸還有病呢,你天天的罵來罵去的我爸能受得了嗎。”
大姑撇了撇嘴:“我又沒罵大姨夫,你不樂意個什麼勁啊,我這好心好意的提醒又成了裡外不是人了,行了,我不吱聲了行吧,反正她走了我就稱心了,那娘們可別讓我再看到她。”
媽媽拿眼尾掃了大姑一眼,隨即伸手把我忘旁邊拉了拉:“喬喬啊,讓你姥爺出去住幾天也行,這家裡的確是鬧騰,就是,我想問問你,前些天你進城是不是看見那個卓景了?”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我媽居然跟我說這個,印象裡,自從那次關於我是男是女的問題磕了一次之後,我們冷淡的壓根兒就不會說這些:“看見了啊。”
媽媽點了一下頭,臉上忽然躍起一絲笑意:“鄰居有人拿報紙給我看了,說你上報紙了呢,去看那個什麼一心之城的風水是吧,我一合計,你就是跟那個卓景有緣,喬喬啊,那你們倆沒聊什麼啊,是不是還有感情啊,他現在可了不得呢,是大老闆啊,機會你可得把握住了啊。”
我有些無語,嗯啊了兩聲:“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爸還好吧。”
“他啊,還喝呢被,喝多了就睡唄。”媽媽對爸爸的話題不感興趣,拉了拉我的手:“喬喬,你這個一定要聽媽的,那樣的人上哪去找啊,你可千萬別犯傻知不知道?”
“媽,我跟他……”
“哎呀,惠娟,你老跟喬喬灌輸這些東西幹什麼,她跟小景合適嗎,咱們是一家人,不管是安琪跟小景成還是喬喬跟小景成我都高興,但是這事兒不是咱們說的算的,俺家安琪來電話都說了,小景他媽特意給安琪去的電話,囑咐安琪要好好唸書,等畢業一回來就給安排到卓氏去上班,那小景他媽可是從小看着安琪長大的,跟安琪可有感情了,那個市裡的一心之城你聽說過沒,今天新聞說不建了,改建摩天輪,安琪特意給我來的電話,說她之前就提過意見說要建摩天輪,你看,現在果然建摩天輪了,他們都是一個檔次的,喬喬明白這些東西嗎,她什麼都不懂,就讓她走她姥那個路子在農村給人看看事兒得啦!”
我臉色一暗,轉身直接進了車裡,面無表情的啓動車子後把媽媽跟大姑爭吵的聲音遠遠地甩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