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蕭醫生由於眼角被朱朱碰到蹭掉了層皮,於是纏着朱朱索要醫藥費。
我來的不早不晚,剛好鑑證了他們的談判結束。
蕭醫生拉着司北....走了.....走....了。
朱朱立馬從踉蹌中回神,站起來就要衝過去,卻被方劑攔住了,“別去了,小八不會有事。”
我條件反射地瞄向方劑,“你認識他?”
“見過一次,二哥和他們老大比較熟,他們老大就是金小妹大哥。我們不是一派的,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方劑盯着蕭醫生拉着司北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按理說,他應該是在峽市纔對,不知道怎麼跑這裡來了。”
知道他沒耍我,我這才放心回家收拾幾件衣服,又簡單做了份蛋包飯帶給橘子。
一去一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朱朱本來打算陪我一起守牀的,後來被方劑連拖帶拽地拉走了,她走的時候表情相當豐富,翻白眼噘嘴眉毛高高揚起。
橘子看到都忍不住咯咯咯地笑。
一雙漂亮的眼睛又紅又腫。
我給她簡單做了熱敷,我也陪着一起敷了半小時。
閉着眼睛就累到想睡,一想到靳少忱還沒醒,又一個激靈把睏意全部嚇走了。
怕蛋包飯的味道刺激到靳少忱,我就帶着橘子出來在走廊上吃的飯,她坐在那,捧着保溫盒一口一口的吃。
等她吃完,我抽出紙巾給她,看着她給自己擦乾淨嘴和手,又收拾好保溫盒和勺子,這才帶着她進了病房裡的洗手間。
進去的時候感覺哪裡好像不對。
但又看不出。
索性拿了橘子的換洗衣服,就進去幫她洗澡。
十月份的天氣,空氣還是有些悶熱,沒多久就出了一身汗,乾脆自己也脫了進去洗。
等到我把橘子抱上另一張病牀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靳少忱卻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
我又端了盆水過來,給他簡單擦.洗一下,等擦到某.部.位.時,明顯感覺...他好像.硬.了。
我一愣,手伸過去摸.了.摸。
真的是.硬.了。
眼睛一擡,我就看到靳少忱睜着一雙血紅的眸子睨着我,“你打算摸.到什麼時候?”
難怪覺得不對勁,他早就醒了!
不知道偷偷看了我們多久。
我惱羞成怒地掐了過去。
只看到他眸底的顏色愈發深了。
他側頭看了眼睡在一邊病牀上的橘子,最後彎了彎脣朝我說,“過來,我想抱抱你。”
我就輕輕地撲了過去。
我一直擔心他會不會狗血的失憶了,然後不記得我。
幸好,沒事。
蕭醫生過來檢查時,姿態閒閒地雙手插在白大褂裡說,“他腦袋比鐵還硬,沒多大事,住一週,度過觀察期,差不多了,自己回去不要劇烈運動,嗯,暫時不要.做.愛。”
我,“....”
我總算明白爲什麼其他小護士對這個醫生又愛又恨。
這擱我身上只有恨啊,冊那,這是性.騷.擾.吧?!
靳少忱抓着我的手,神色也是閒閒地問,“什麼時候能.做?”
“最快也要一個月吧。”蕭醫生扶了扶眼鏡,細長的眼睛裡透過鏡片折射出一道幽光,“震.動太大你會直接暈倒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上.半.身.不.動不可以?”靳少忱又問。
“咦,女.上.男.下?”蕭醫生看了我一眼,“也行,你們可以試.試,完了之後告訴我感覺如何。”
我,“....”
蒼天吶。
我能把這兩個人從窗口丟出去嗎。
李白送了流食過來,靳少忱暫時不能吃咀嚼性食物,杜絕一切可以引發頭皮崩起的所有動作。
他現在也保持一張和李白一模一樣的面癱臉。
晚上,正給他繼續擦洗沒擦完的地方時,蕭醫生突然從門外伸了個頭進來說,“哦,忘了說,前三天,禁止給他.打.飛.機。”
我把手裡的毛巾直接飛門口。
晚上十一點多,我才躺在另一張病牀上,抱着橘子慢慢睡了。
後半夜,感覺到靳少忱一直睜着眼,我才知道他是疼醒的。
我就爬到他牀上,給他小聲唱歌,唱的都是幾年前哄橘子入睡的曲子。
奇異的是,靳少忱真的睡着了。
我輕輕擡手伸出一根手指,細細描繪着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眼前的這個男人,用生命救了橘子。
只是單單聽顧隊講述的場面,我就忍不住心驚膽戰。
幸好。
幸好,他沒事,真好。
我送上自己的脣,在他脣邊低聲說,“晚安,橙子。”
...
醫院某高級病房每天都上演着一場貼心保姆呵護記。
“燙不燙?我給你吹吹。”
“你別動,我餵你。”
“蘋果吃嗎,我削一個給你。”
“還疼嗎?”
我總算明白那句老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想我只不過享受了靳少忱一個多月的寵溺,這就開始要還了。
我一邊削蘋果一邊問橘子要不要吃,橘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靳少忱,搖了搖頭。
這姑娘可真怪了,靳少忱出事那天一個勁哭天搶地的喊爸爸,現在,靳少忱醒了都一週多了,她愣是一句爸爸都沒喊。
醫生安排出院那天,靳母也來了,靳少忱坐在病牀上,我在收拾衣服,是橘子開的門。
靳母一進來,整個病房的氣氛都凝固了,沒人說話。
她站在那顯得特別尷尬。
李白就站在門口,偶爾找保鏢找醫生籤個字,或者找護士詢問些後期的飲食注意。
總之就是忙各種瑣碎小事,就是不願意進來摻和這一茬。
我拉着橘子準備給他們母子倆騰地方,人還沒走,就被靳少忱拉到懷裡,他也不看我,只朝靳母擡了擡手,“您有什麼話,在這說吧。”
他不稱呼靳母爲母親,而是用您字代替。
身爲母親,被自己的孩子當做陌生人,該是痛苦的吧。
“ken,我只是想看看孫女,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也沒想做什麼,我也沒想過會這樣...我...”靳母有些語無倫次,看到橘子在看她,她就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橘子,橘子卻是一骨碌躲在我懷裡。
靳母頓時更尷尬了。
靳少忱更是不留情面,“沒什麼事,您就別回榕市了。”
出院後,坐上車,我問他,“你不難過嗎?”
他抱着我沒說話。
我知道,他還是難過的。
他說過,他看到小時候的我,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那就證明,他渴望關懷的。
可是靳母差點害了我的橘子,我怎麼能原諒。
...
靳少忱因爲後腦勺縫了針,後腦勺的頭髮被剃了大半,怕感染破傷風,拆紗布的時候是在家裡,橘子看着那個縫了二十幾針的傷口突然就哭了,然後撲到他懷裡喊爸爸。
我偷偷拍了張照片,看着眼前的畫面,一時又心疼又心酸。
靳母沒有回德國,一直在榕市住着,偶爾我和橘子去超市買菜都會【偶然】碰見她。
一次兩次,我們都目不斜視,次數多了,靳母都裝作很巧的樣子和我搭話。
我本來不想搭理她,可有次聽到橘子很認真地問我,“媽媽,她說她是我的奶奶,是真的嗎?”
我對孩子從來不想撒謊。
這個問題,卻是想了許久,才輕輕點了頭。
橘子就說,“那下次,我可以同奶奶講話嗎?”
我輕輕點了點頭,“可以。”
寶貝,你不知道,你的這位奶奶,一直不喜歡我,也害慘了我。
季節轉換很快。
前一刻還豔陽高照,下一瞬就大雨傾盆。
我買了菜回去,剛好遇到方劑從家門口開車出去,隔着車玻璃,他還朝我按了按喇叭。
不知道遇見了什麼開心事。
正下廚時,靳少忱又黏.了過來,蹭在我肩頸,張口就念了幾道菜名。
媽的,這些日子變着花樣給他養身體。
他倒是長胖了幾斤,可我他媽卻活活瘦了五斤。
嘴也養叼了,一週菜式換着來。
最可惡的是,橘子也舉雙手雙腳贊同。
於是,我聽到菜名,眉頭就直抽抽,“靳少忱,你夠了啊。”
他朝我脖子裡吹.氣,又伸手從我衣服底下鑽.了.進.去。
我手上全是水,沒法攔着他,只能嗔.怒.瞪着他,“拿出去!”
他直接大.手.罩.上.去,惡.劣地捏了幾下,貼着我耳邊說,“想在這裡幹.你。”
被.他.撩.撥.得.我.腿.一.下.就.軟.了。
好在腦子裡還剩最後一絲清明,“我在炒菜,你等...啊——”
聲.音.隨着他.手.指的侵.入直接變.了.調。
我猛.地推.開他,慢騰騰關了火,隨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乾淨,最後轉過身,當着他的面.一..件.一.件.脫.衣.服。
我知道,橘子在家,他肯定不會亂來。
所以,我斷定他會阻止我。
結果,等我脫.到只剩內.衣.褲,他都站在那沒什麼動.作,只一雙眸燃得火.熱。
我感覺好像哪兒不對。
環顧了一圈沒看到橘子,心裡有些忐忑,我狀似不經意地撿.起.衣.服,訥訥地問,“橘子呢?”
“李白帶走了。”
我日。
我簡直就是作死。
不等我撿.起.衣.服,人已經被抱在了冰涼的流理臺上,身前是屬於靳少忱的滾.燙的溫.度,冷熱交加,我差點尖.叫出聲,只能忍.着變了調的聲音岔開話題問,“等會,那個,方劑剛剛來做什麼,他好像走的時候很開心?”
靳少忱一邊把.我.攤.開.來.壓.在.整.個.臺.上,一邊動.作.帥.氣地撕.開.襯.衫,黑金鈕釦崩.裂在眼前,構成一幅.色.情.的.畫.面,“嗯,他來討教一下,怎麼勾.引.女.人.上.牀。”
我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