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唔...”
不容我拒絕,男人一言不合就尼瑪又親了上來。
一開始還隔着衣服揉壓胸.口的那隻手,這下勢如破竹地衝開衣服直擊那處渾.圓。
房間暖氣十足,我被他禁.錮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讓他佔.盡便.宜。
等他發.泄出來,我已經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前兩次都是在喝醉了的情況下進行的,這次真希望自己不是清醒狀態,因爲我都不知道出去後該怎麼面對外間的雪姨。
只是親親.抱抱就能發出那麼大的聲音,內心有個小人在無聲嘶吼:楊桃你他媽怎麼做到的!
好!羞!恥!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靳少忱揭開我蓋在臉上的手,笑得特別放肆,“放心,隔音很好,她聽不到。”
我恨不能打碎他那張笑臉。
看他出去,我直接關了燈準備睡覺,誰知道沒過多久,他又從洗手間回來,一聲不吭地鑽進了我的被窩,把我拉進他懷裡,手臂.纏.着我的腰,溫熱的掌心貼放在我的肚子上。
我驚悚了,動也不敢動,僵着脖子問,“你,你不會睡這兒吧?”
“這是我房間。”他一派理所當然,嘴貼着我的脖子輕輕咬了口,嗓音透着饜.足,“睡吧。”
說完他就抱着我睡了。
我和秦武結婚後是分房睡的,所以我根本沒有和別人同枕而眠的經驗,現在被他箍着,整個人都靈魂出竅了。
我從前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和陸採相擁而眠,在和秦武結婚後,那種幻想變成了癡心妄想和不敢再想。
而今,睡在我身邊的男人,是我完全陌生,卻又莫名信任的男人。
如果說,這輩子註定了,我和陸採沒有結果,那我何不順應天意。
順應……天意。
最後還是敵不過睏意和疲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是被吵醒的,有手機鈴聲在響,我聽到靳少忱說了些什麼,隨後我的耳邊突然貼了個軟熱的東西,有呼吸滲進來,激得我冷不丁抖了抖,靳少忱好似笑了,聲音特別好聽,又低又沉,“你閨蜜找你。”
我閨蜜?
隨後耳邊多了個冰涼的手機,我聽到尋.歡有些尷尬地聲音,“咳,那個,桃子,馬龍渡過危險期了,我想跟你說的…就是,嗯,你不用來醫院了,有我們在這……”
我“嗯”了兩聲,掛了電話後才發現好像哪裡不對勁。
穿好衣服到洗手間才找到正在洗漱的靳少忱,我頂着一頭糟糟的長髮,出現在鏡子前時,差點嚇得自己一個趔趄。
這個鼻青臉腫的人是我?
好吧,一直沒來得及照鏡子,原來被打得這麼慘,怪不得雪姨一直用那種心疼的眼神看着我。
這我自己看着都心疼,臉也疼。
再看到洗完臉後精氣神無比飽滿的靳少忱,氣焰立馬矮了一節,只能一手扒拉着頭髮一邊小聲問,“你剛剛跟尋.歡說什麼了?”
靳少忱看着鏡子裡的我,深藍的眸亮得發湛,“我說,你還在睡。”
沒了?
他直接拉我到洗手檯,指着一套新的洗漱用具,又指了指我的臉。
我點頭接過。
又聽他說,“他不信,非要聽到你的聲音。”
我手上擠牙膏的動作一滯,鏡子裡的人突然像個雕塑般靜止不動了。
是了,我根本沒和尋.歡說起關於靳少忱的事,想來,他以爲我不可能這麼快就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可,現實是,我確實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而且,我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
剛洗漱完,靳少忱就丟了套衣服給我,白色的毛衣,黑色的羽絨,感覺和他的很像情侶款。
他讓我換上,說等會出去。
我就默默換上。
毛衣是高領的,剛好遮住脖子上新產的藍莓,倒是襯得臉上的傷愈發慘不忍睹。
吃完飯後,雪姨又幫我臉上換了藥,她特別善解人意,從始至終都沒有問我怎麼傷的,只問我疼不疼。
我就笑,“不疼,一點都不疼。”
當初在警校,比這疼多了去了。
靳少忱聽到就睨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有些不自在,我偏頭沒去看他。
出門的時候接到尋.歡的電話,他在那頭很是訝異地問我怎麼回事。
我很是莫名其妙,“什麼怎麼回事?”
電梯到了,我被靳少忱攬進懷裡走了進去。
我看到他用拇指在指紋區掃了下,按了負一樓。
腦子裡突然就想起半夜那個男的,拿着手機掃指紋區,好像用的是一張照片。
我想告訴靳少忱關於那個男的,突然電話那頭尋.歡的聲音猛地加大,“馬龍他媽哭着要見你!”
我驚了一瞬,有些氣憤。
艹。
還沒打夠嗎!
不等我反應,尋.歡急急忙忙地說,“她來了,她要跟你說話,你先聽聽....”
然後聲音就變成了一道尖銳地哭喊,“楊桃,我們錯了,你原諒我們啊...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吧....”
電梯停下。
靳少忱先出去了,擋着電梯門,朝我伸手。
耳邊電話裡的哭嚎還在繼續,“求求你,求求你...你過來,我給你磕頭好不好,你原諒我們好不好...我錯了啊....”
我站在電梯裡幾乎呼吸不能,眼也不眨地直直看着靳少忱。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黑金鈕釦整齊扣到脖子上,襯得整個人棱角分明,威嚴冷漠。
可他的眼睛,卻很溫柔地注視着我。
看我一直傻呆呆站着,他耐心告罄,進來接過我的手機幫我掛掉,又一把攬過我走了出去。
直到我坐在副駕駛,被車廂內的暖氣一烘,大腦纔開始活過來。
“靳少忱,你做了什麼?”我看着他,生怕錯過他一個表情。
他沒有回答,反而勾脣看我,“滿意嗎?”
滿意...個屁。
他打了個方向,從卡置箱裡拿了個錢包扔給我。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瞪着他,憤憤地把錢包扔到他身上,“不好意思,我上沒有病危老母急需用錢做手術,下沒有輟學弟弟需要我撫養,這些錢你留給別的女人吧。”
靳少忱笑了,提着錢包過來敲我的腦袋,“整天腦子裡裝的什麼,別躲。”
“我傻啊不躲。”我整個人躲閃着貼到窗玻璃上。
他眉眼湛亮,“你一躲,腦子裡的水都灑了。”
我,“....”
我懷疑他和朱朱是不是認識。
後來他把車停在藥店門口,拉着我進去。
我本來死活不想跟他進來,但耐不住他力氣大,被他拖了進來,只能咬牙低聲罵他,“禽.獸,你買套爲什麼要帶上我!”
當時靳少忱的表情說不出地玩味。
直到我和他進去買了消毒口罩,我才萬分羞愧地走了出來。
他說,“本來我不打算買的,但多虧你提醒。”
我總算知道,他爲什麼把錢包丟給我。
因爲,付錢的時候,他特別嘹亮地喊我,“老婆,付錢。”
我在一衆年輕女收銀豔羨的目光下,臉紅脖子粗地走過去,付了套.套和口罩的錢。
接下來,在車裡,我就再沒搭理過他。
我以爲我們最終目的地是要去醫院,被他這麼一打亂,我才發現車窗外的環境怎麼那麼眼熟,等車停下,我才終於確定,這尼瑪何止眼熟,這不就是我和秦武住的小區嗎!
他就把車停在小區門口。
門口的幾個保安過來說,這裡不讓停車。
靳少忱也不理,冷冷斜了保安一眼說,“不讓停可以,打電話叫車來把它拖走。”
他生氣時特別冷傲,骨子裡好像就藏着不可一世的紈絝勁兒。
我看着他繞過來替我打開副駕駛的門,英姿筆挺地站在那朝我伸手,“傻了?”
他今天對我做這個動作兩次了,電梯裡那次我沒有接,被他強行攬了。
這一次,我沒再猶豫,把手放在他掌心,借他的力下了車。
幾個保安一看到我,立馬張大了嘴。
雖然我戴了口罩,但都在這住了十幾年,都是老鄰居了,就算化成灰都該認得。
沒人跟我打招呼,他們只是又驚又奇地打量着我身邊的靳少忱和停在小區門口的那輛車。
短短几天。
我剛離婚,就帶着新的男人出入了我住了十幾年的小區。
我覺得,我媽要是地下有靈,聽到這消息,估計會連夜從墳地裡爬出來問我是不是造孽。
靳少忱牽着我走進小區,問我住在哪個樓。
我傻傻地答了。
我問他來這幹嘛。
腦子裡突然就想起剛剛電話裡馬龍他媽哭嚎的情形。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問這個問題時,我們已經站在家門口了。
他看着我開門,削薄的脣微微上揚,低了頭在我耳邊說,“來拿戶口簿。”
我身子一抖,門開了。
屋裡有人。
繼父和王欣彤坐在沙發上,還有...秦武居然也在。
聽到聲響,所有人都回頭吃驚地看着我。
而我,腦子裡還回蕩着靳少忱剛剛在我耳邊說的話。
我幾不可察地後退了一步,身後有隻厚實的大掌撐住我,我剛擡頭就被靳少忱攬進懷裡,他箍着我走進了我的家。
我和秦武的家。
門被咔噠一聲關上。
隔絕了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