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說我這個人表面看着非常堅強獨立,內裡特別缺愛。
誰對我好,我就對誰軟化態度,像是陽臺上的一盆綠蘿,不停朝着太陽的方向生長。
由於昨天晚上幾乎沒睡,加上白天一直奔波,在車上時也沒怎麼睡,現下陡然放鬆,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還是趴在靳少忱懷裡睡着的。
醫生帶着護士過來檢查,我聽到小護士壓低地聲音喊,“病人受傷了,你怎麼能趴在他身上...”
我聽到靳少忱不悅地嗓音,“別吵。”
心裡有絲暖意,沿着毛孔順進呼吸。
我壓住嘴角的笑,立馬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小腿不小心壓到哪兒,引得靳少忱低低吸了口氣。
我連忙用手摸過去,“怎麼了?壓到哪兒了?”
“你說壓到哪兒了?”
聽他的口氣,好像我壓到了不得的地方。
我就.胡.亂伸.手.摸.了下去。
隨後,手被他在被子裡握住。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眼神直.勾.勾地特別撩.人。
“暫時不要做刺.激大腦的運動,散步走動是可以的。”醫生就站在我對面,給靳少忱做近距離檢查。
而我,在牀的這一側,被靳少忱握着手給他緩.解,就算想擡頭問醫生些問題都沒臉問。
“整體看是沒問題了,明天早上我再來看看。”
我感覺身旁的醫生一定看出些什麼了,他走之前還看了我一眼,或許不是看我,他是再次確認一下,看我的手是否——依然堅持不懈地伸在被子裡做伸展運動。
我覺得靳少忱這人真的特別惡趣味,似乎就因爲上次在會所的洗手間聽了一次別人的牆.角,導致,現在,他特別希望自己當那塊牆.角,供所有人聽。
但是,能不能別拉上我。
我抱怨出這句話時,他還沒發.泄出來。
然後,病房外有人敲門。
“進來。”
“別進來!”
我們異口異聲,前者是沙.啞的嗓.音,後面是屬於我的羞憤惱火的聲音。
我狠狠掐了下手心的物.體,回過身又喊了遍,“別進來!”
門外應該是李白,又敲了遍。
我立馬捂住靳少忱的嘴巴,不讓他出聲。
{已刪}
“靳少忱,你真夠了!”我手.腕.酸.麻的狠,被他焊在手裡死活拽不出來。
他突然放開我的手,在我以爲他總算髮.泄出來時,他用完好的那隻手把我帶向牀,察覺到他的意圖,我直接從牀上翻了個身滾了下來,再連打幾個滾到了門口。
再回頭,靳少忱一臉黑線,“....”
我稍微整理了下,一臉嚴肅地打開病房門,門外站着李白。
我就端着臉,“你家二少找你。”
李白不疑有他,立馬走了進去。
病房門還沒來得及關上,我就聽到靳少忱吼了聲,“滾開!”
半秒後,李白麪無表情地走出來。
我站在病房門口,努力端住臉上嚴肅的表情。
我發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我去洗手間的時間,回來就看到靳少忱站在病房裡,李白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
“醫生不是說明天早上再觀察一下嗎?”
我總覺得靳少忱臨時要出院,全是因爲被我給...刺.激的。
果然,靳少忱看向我的眸光裡.燃.着火一般熾.熱。
他也不開口,直接過來攬着我就走,我怕碰到他受傷的那隻手,不敢掙扎,乖乖地任他攬着直到坐進車裡。
靳少忱報了個地址,李白一聲不吭地開車就走。
時間已經很晚了,外面的車輛很少。
我對榕市還是比較陌生的,只因爲單位的原因來過一兩次。
只看着外面高聳林立的大樓,閃爍的霓虹,有些傻傻地發着呆。
車子停在一處獨立公寓。
四周寂靜的有些恐怖,寥寥幾個路燈孤寂地站在那,我看到自己的影子被路燈無限拉長。
“在看什麼?”靳少忱走過來牽起我的手。
昏黃的燈弱弱的打在他臉上,不見了往日的冷漠堅硬,此刻的他溫柔平靜,沉俊的面容精緻華美,高挺的鼻樑下,是那張薄削性.感的脣。
我撇開發紅的臉,悶聲看着腳底,“看影子。”
他好像笑了,悶悶地聲音,隨後一把拉過我走上去,身後的李白掏出鑰匙開門。
我的手都在發汗。
隱約感覺到接下來即將發生些什麼,緊.張得口.幹.舌.燥。
但進去之後,靳少忱並沒有找我【算賬】。
他在書房呆了會,等到李白提着吃的過來,才拉着我一起吃晚飯。
我這一整天幾乎都沒吃什麼,是以,吃東西的速度很快,吃東西的量也很大。
然後,我就看到李白一向沒有表情的臉變了變,那黑色的小眼睛凸了凸。
我想笑,不小心憋成了打嗝。
還一直打。
我嗝得像只鵝,喝了熱牛奶還是消不下去,又倒了廚房裡的紅酒,灌了兩杯之後,總算好一點。
一轉身,就被人捏住了下巴。
靳少忱熱.熱的呼吸直接噴在臉上,燙得我腦子都暈.乎.乎的。
只聽到他的聲音隔着霧一樣,遠而不真切,“偷喝我的酒?”
“纔沒有——”我拿出喝得乾乾淨淨的杯子比劃着,“我就喝了這麼一點。”
靳少忱笑,鼻尖湊近我的下巴,聲音.啞.到不行,“我嚐嚐。”
說着,他就吻了過來。
我配合地仰起頭和他接.吻,承受他暴.風.雨般.強.勢.霸.道的掠.奪。
我們在廚房做了一次,出來又到沙發做了一次。
進洗手間洗澡時,他要我幫他一顆一顆地解鈕釦。
他肌.肉特別結實,即使隔着襯衫,也能感受到掌.下鐸滿力量的肌理紋路。
解到最後,我眼睛都迷.蒙了,乾脆地直接一把扯.開了,整個洗手間只聽到鈕釦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音。
我像是醉了,吃吃地笑,“哈哈。”
靳少忱突然也笑,過了會問我,“笑什麼?”
我就又被逗笑。
我覺得開心。
可我該怎麼告訴他。
我只能更配合他的索.取。
不論他讓我幹什麼,我都特別配合的做。
“叫我名字。”
“靳少忱。”
“叫我二哥哥。”
“二哥哥。”
“跟二哥哥打個招呼。”他按着我的腦袋往下,我就閉着眼睛親了一下。
他覺得我特別乖,又拉着我親了會,微.微.喘.息着。
“喜歡什麼子勢?”
“剛剛...廚房那個子.勢。”
“爲什麼喜歡那個子.勢?”
“.....”
“說啊,爲什麼?”
“.....”
“不說是吧,我們再去試別的子.勢。”
“.....”
這一.夜.過得特別荒.唐。
我凌.亂的記憶裡,最後只剩下無邊無際地火.熱,我像永遠着不了陸的小船,被激.流.勇.進的河水衝.擊着,忽上.忽下,在暈.眩中得到釋.放。
早上被渴醒,我睡眼惺忪地往前走時,不小心推進了一間房,眯着眼看到四周都是書,才知道原來是書房。
走之前,不小心看到書房正中央的桌子上躺着張眼熟的照片。
大紅楠木桌上還散放着幾份文件。
唯獨那張照片醒目扎眼。
我看了眼照片上的女人,又安靜把照片放了下去。
安安靜靜地去廚房倒了杯水喝。
用力回想了下,昨天晚上靳少忱第幾次的時候沒戴t,發現實在想不起來。
我就回到房間找衣服穿,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亂.七.八.糟,但還將就能穿,靳少忱一直沒醒,他其實一向淺眠,大概是今天凌晨才睡着。
我輕手輕腳地出去,臨走前從他錢包裡抽了兩張一百。
我對榕市真的不熟,偏偏這是個獨立公寓,方圓百米都見不到別的人家,別說想找個藥店了,超市都沒有。
怕靳少忱起來看到我不在要問,我就趕緊跑起來,跑到大路上打車。
接連等了很久都打不到車,最後還是被我攔了一輛私家車。
我敲着主駕駛的窗戶,“不好意思,能不能帶我去最近的藥店?”
車窗緩慢被搖下,駕駛座的男人修養極好地朝我點頭,“可以。”
第三次見了。
“白,白先生?”
他或許一開始沒認出來我,聽到我這句不確定的疑問,他露出一個很淺的笑,“是你。”
我坐上了副駕駛,他的車上有股特別好聞的香味,像是香的味道,慢慢沁進心裡。
車上還開着音樂,我不懂這種像是合唱團演奏出來的高.逼.格的情調。
我只知道,挺好聽的。
一路無話,到了地方,他伸手指了指,“那邊就是。”
我連忙掏出錢給他,“五十塊錢你看行嗎?”
不是我摳,我待會還要打車回去,我怕車錢不夠。
白先生又被我噎住了一般,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扯起一個似笑非笑地表情,“舉手之勞。”
我立馬感激地道謝。
下了車,買了藥,剛出來還沒來得及去買瓶水,身邊就有人遞來一瓶開了蓋的純淨水。
我拿着避孕藥,有些無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