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男人正在對莊尼上~下~其~手。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即使男女比例嚴重失調,也不用發展到這個地步吧,我以爲只有葉俊那樣的人,纔會喜歡男人,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看到想強來的。
真的,好猖狂。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陡然騰昇一股怒氣,不由分說的將門用力推開門,衝了進去。
“放開他。”
我直接撲到沙發上,雙手搭着那個男人,用力的將他推開。
莊尼眼神迷茫的看着我,忽然嘻嘻的傻笑起來。
一看那個表情,就知道他被人下~藥了。
在這種地方,下~藥這些伎倆,早就見慣不怪。
只是我沒想到,連莊尼這個男人也不放過。
快速的將莊尼扶起來,我抓過桌子上的冰桶,就往他頭上倒了下去。
“你是,裴梓彤?”旁邊忽然有人叫出我的名字。
我一轉頭,看到剛纔被推開的那個男人,依稀覺得有點面熟。
莊尼被冰水突然冷到,意識清醒了那麼一丟丟,擡眸驚訝的看着我,我已經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快走,東哥在等你。”
莊尼聽到喬石東的名字,顯然也有點慌張,甩開我的手就往門口跑。
我的手碰到門把,剛要追隨着莊尼的腳步離去,背後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裴梓彤,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可是你的情敵啊。”
聞言,我渾身一顫,連心也像是掉進冰窟窿一樣。
沒想到,兩年後,我竟然會在這樣的場所裡,再次碰到葉俊的小情人——宋文君。
我以爲,我逃到這麼遠的地方,就不會再碰上以前的任何人。
沒想到,還是看到了。
不過,我現在跟葉俊除了那兩本紅得刺眼的結婚證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在意宋文君的存在,反正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跟他搶葉俊。
背後傳來腳步聲,我立刻拉開門板,忽然肩膀一痛,已然被人捏住,我嗖的轉身,剛巧看到宋文君來到身後。
他看上去,似乎沒有了當初那一抹嫵媚之氣,反而多了一抹狠戾的氣息。
“我當然記得你,我揍過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忘記?”
我還記得,我把他按在天台上,打的頭破血流,直接進了醫院。
話音剛落,手腕隨即他用力捏住,“你還挺大膽的,只道是我,竟然也不逃跑。”
我驀然擡頭,看着他佈滿陰霾的面孔,他什麼時候,力氣變得這麼大了?
眼神銳利,一副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的表情,我的心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退,後背隨即撞到門板,已經是沒有退路。
“呵呵,君君好像變得成熟了。”我勉強的笑着打起哈哈,一邊用力抽着手腕,一邊說:“沒想到兩年不見,你man了這麼多。”
“廢話少說,這件事你打算怎麼擺平。”
從他的語氣中,能明顯的聽出,對於我揍他的那件事,他直到今時今日,都還耿耿於懷。
也對,一個男人被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打到頭破血流,鼻青臉腫,還進了醫院,說出去都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如果當時不是他先惹的我,我又怎麼會變成那樣兇狠。
眼神一凜,我盯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那是你自找的,與人無尤,是你先惹我的。”
宋文君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沙發上的那幾個朋友也放開懷裡的女人,圍了過來。
“君哥,這就是你一直想要找到的女人?”其中一個猥瑣的看着我。
宋文君點頭,“就是她。”
“嘖嘖,看不出來,她竟然這麼大的單子,竟然敢動君哥你。”那人又說。
我呸,那時候的宋文君就是個小獸,一隻老鼠都能嚇尿他,我怎麼會不敢動手打他。
不過,按照他現在的身形來看,他似乎已經擺脫那個小獸的形象,而且,貌似有練過。
不讓,他的力氣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大。
宋文君攥着我離開門板,然後揮手讓那些小姐出去,房門再度被關上時,我的心也沉到谷底。
旁邊的男人一雙帶着顏色的眼睛,將我從頭瞄到腳後跟,猥瑣的笑着說:“君哥,你不是說你已經恢復正常嗎?我們都沒有真正看過你,剛纔的小妞你一個都沒看上眼,我看這個不錯,要不......嘿嘿。”
他伸手在我胸上摸了一把,“嘖嘖,手~感不錯,君哥要不要試試看?”
宋文君揪着我的前襟,將我拉了過去,死死的摟在胸前,伸手就往我屁~股上抓了一下。
“裴梓彤,你還以爲我是那個軟弱無能的男人嗎?我告訴你,自從上次被你揍了之後,我就發誓,要成爲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你見過嗎?要不要試試看?”
他將我一把按在牆上,整個身子壓了過來,胸膛相抵,他猥瑣的上下挪動身體幾下,“兩年不見,你發育的還不錯,這裡挺有料子的。”
我憤怒的看着他,手臂被扣着,我擡腳往他的腳背狠狠的踩了一下,他並沒有離開,而是擰了一下眉毛,隨即把腿卡住我的腿,死死地壓住。
“你放開我,你這個死人妖。”我往他臉上吐口水,破口大罵。
他不怒反笑,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小弟,伸手就往我腰上摸去。
我極力扭動着,他卻猛然把衣服往上面推。
燈光下,我身上的吻痕隨即表露無遺。
“這是什麼?”他疑惑的看着那些痕跡。
後面的一個手下嗤嗤的笑着說:“草莓啊,她剛被男人搞過吧。”
宋文君立刻一臉的不屑,“裴梓彤,我早就聽說你是在這裡上班的,之前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怎麼,葉俊不搞你,你就耐不住寂寞,跑來男人最多的地方上班了。”
“君哥,說那麼多幹嘛,她自動送上門,估計也是寂寞難耐,需要男人呢。”
宋文君哼了一聲,一手將我的兩隻手腕固定起來,另一種手探了進去,用力的揉着,嘴巴也湊了過來,在我脖子上胡亂的吻着。
他身後的人開始起鬨。
我咬着牙,扭動着身子,腳挪出來幾次都被他卡住,他的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從褲子上探了進去,屈辱,令我感到驚恐萬分,我一張嘴,朝着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溢滿我的口腔。
唔......
宋文君悶~哼一聲,捂着耳朵,吃痛放開我,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猛然拉開門衝了出去。
走廊裡,過往的行人將我撞到一旁,明明已經遠離了那個垃圾,可是,我我卻依然覺得,他就在我背後,目不轉睛的注視着我,眼中透着濃濃的恨意。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這才過了兩年,他就來找我報仇,我寧願他一刀砍死我,也不想再受到剛纔那樣的屈辱。
“裴梓彤,你給我站住。”
身後很快傳來宋文君的聲音,我跌跌撞撞的撞開了一個客人,看到旁邊的包房半掩着門,想都沒想就衝了進去。
房間裡立刻傳來尖叫聲。
也許是我的嘴邊還殘留着宋文君的血,那幾個客人看到我披頭散髮的樣子,都像見了鬼一樣,傻了一般看着我。
“彤彤,你怎麼了。”黑暗中,傳來瑤瑤的聲音。
很快有人扶着了我。
我喘着氣,這時纔看清扶着我的人,是瑤瑤。
我連忙抓~住她的手臂,着急的說:“有人,要殺我,快,幫我擋住門。”
瑤瑤的面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慌忙扶着我在沙發上坐下,旁邊的幾個男人都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撞開,宋文君帶着幾個男人也衝了進來。
我心裡暗叫一聲,完蛋了。
在座的幾個男人,都是西裝筆挺,外表斯文有理的,估計也就是公司小白領之類的人,他們怎麼扛得住暴怒之下的宋文君。
宋文君的耳朵雖然沒被我咬下來,可是右臉全是血,面目猙獰,看上去恐怖之極。
“裴梓彤,你這個賤貨,以爲藏在這裡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他怒吼着,就要衝過來將我拉走。
瑤瑤尖叫着,拉着我就是不肯放放開。
“放手,不然連你也一起打。”宋文君身後的男人立刻恐嚇她。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開了。
一抹高大身形,從明亮的洗手間走出來,瞬間便融入包房的黑暗當中。
瑤瑤立刻叫了起來,“烈哥,有人要來搞事。”
烈哥!
我跟宋文君之間的拉扯剎那間停住,空氣中,悄然瀰漫起一股蕭殺。
那人竟然是風衡烈!
他果然,沒有再坐輪椅,臉上的面具也拿下,冷峻的面孔,沒有一絲表情。
“吵死了。”他不悅的皺起眉頭,緩緩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再也沒有說過第二句。
宋文君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忽然不屑的切了一聲,“還以爲是風衡烈那個傻x,原來不是。”
很顯然,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風衡烈的真面目,纔會說出這樣的不怕死的話。
風衡烈的臉色只是微微變了變,並沒有發表任何話。
宋文君的膽兒更肥了,拉着我就往門口走去,另外幾個男人立刻一擁而上,擁簇着我就要走人。
“等一下。”身後忽然傳來女人的尖叫。
宋文君剛轉頭,驀然間,一隻紅酒瓶子就這麼直直的朝着他飛了過來,砰的一聲,在他腦袋上炸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