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戴着口罩的“小哀”拿起電話,說道:
“阿笠博士家,請問有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了“新出智明”溫和的聲音:
“我是新出。”
“那麼晚了還打擾你們,真是抱歉。”
表達完歉意,“新出智明”就直接進入正題:
“請問,阿笠博士他在麼?”
回頭看了眼正在播放錄音帶的錄音機,“小哀”回答道:
“博士他不在。”
“他應該是和江戶川同學一起出去了。”
聞言,“新出智明”有些疑惑。
他不解的問道:
“出去了?”
“可是我明明聽見他們的聲音啊?”
“那個是錄音帶的聲音。”
回了一句後,“小哀”坐回沙發上,按下錄音機的暫停鍵。
對話聲戛然而止。
她這才繼續說道:
“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花樣。”
“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放錄音。”
解釋完,“小哀”就問道:
“你找博士有什麼事麼?”
見阿笠博士和柯南都不在家,“新出智明”才說出自己的來意:
“其實,我是想找你的。”
“因爲上次在商場看到你的時候,你的感冒還挺嚴重的。”
“而且聽聲音,你現在感冒應該還沒好吧?”
“今天我正好有空。”
“所以就想讓你到設備更爲完善的醫院去檢查一下。”
“我問了一下我一個在醫院工作的同學。”
“他說他過兩天要出差,就只有今天晚上有空。”
“雖然有些突然,但我想問一下,我現在去接你可以麼?”
“等一會兒我再打電話和阿笠博士說一聲。”
或許是覺得這件事確實太過突然,“新出智明”還補充了一句:
“當然,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不用勉強了。”
“等過幾天你可以拿着我寫的介紹信去其它醫院。”
彷彿是在思考。
過了一會兒,小哀纔回應道:
“我倒是無所謂。”
“雖然我不喜歡別人幫我做決定,不過我確實感覺感冒似乎有加重的跡象。”
聞言,“新出智明”彷彿鬆了一口氣。
他說道:
“那就這麼決定了。”
“我半個小時左右應該就能到你那邊。”
“你可以先準備一下。”
“等我到了,我們就直接出發去醫院。”
“知道了。”“小哀”迴應道。
“那待會兒再見咯。”“新出智明”說道。
...
“那待會兒再見咯。”
聽到從耳麥裡傳出來的聲音,朱蒂脣角微微上揚。
她從椅子上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
四十分鐘轉瞬即逝。
“叮咚~”
“叮咚~”
聽見門鈴聲,“小哀”沒有放下防盜鏈,而是直接推開門。
站在門外的並不是和“她”約好的“新出智明。”
而是朱蒂。
看到朱蒂時,“小哀”瞳孔微縮,作勢就想關上門。
但或許是因爲身體有恙的緣故,朱蒂的動作稍快一些。
用手抓住門,腳抵在門縫處。
阻止小哀將門關上後,朱蒂滿懷歉意的解釋道:
“Oh~”
“Sorry!”
“讓你嚇了一跳,真是對不起。”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和新出醫生是帝丹高中的同時,是個英語老師。”
“他的車子在半路出了一點故障。”
“所以他就拜託我過來接你。”
“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防盜鏈打開呢?”
盯着朱蒂看了一會兒後,“小哀”還是打開防盜鏈,走了出去。
...
“新出智明”在路上遇見了出了意外的車輛。
加上後面有車不能掉頭,無奈之下被堵了一會兒。
他這時才把車開到阿笠博士家附近。
擡起手看了下現在的時間後,“新出智明”有些無奈的說道:
“啊,比約定好的時間晚了一點啊。”
他剛拐過一個彎,準備開到阿笠博士家門口。
可就在此時,他看見他的同事,朱蒂老師接走了“小哀”。
微微皺了下眉頭後,“新出智明”就直接開車跟了上去。
...
與此同時。
事務所三樓,易容成光佑的小哀纔剛剛醒來。
她用手扶着額,搖了搖頭後,輕聲的喊了光佑的名字:
“光佑...”
她並沒有責怪光佑,只是覺得光佑很瞭解她。
事先就猜到她要跟過去幫忙。
特意在便當里加了些讓人睡着的藥物。
稍微緩過神後,小哀看了下現在的時間。
又透過窗,看了眼窗外的天空。
“應該還來得及。”小哀微眯着眼,輕聲說道。
幸好她沒有把便當全部吃完。
要是把便當全部吃完,估計她得睡幾個小時才能醒。
到時候,就算一切都還沒結束,她也來不及。
她先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到衛生間把臉上的妝容洗掉。
恢復成“灰原哀”的模樣。
隨後,小哀又回到房間,所有東西都放在書桌上。
做好一些準備工作後,她拿着一顆解藥躺到光佑的牀上。
沒有絲毫猶豫,小哀直接將解藥吞下。
解藥的生效速度遠比光佑往便當里加的藥物來得快。
剛吞下沒幾秒,一股股劇痛如潮水般從身體各處襲來。
痛!
很痛!
尤其是骨頭。
就像是被液壓機碾碎,下一秒又瞬間復原,然後再次被碾碎。
痛楚沒有給小哀一絲喘息的機會。
僅僅是堅持了幾十秒鐘,小哀就因爲劇痛而暈了過去。
雖然她人已經昏迷,可藥效仍然在發揮作用。
而她的身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
幾分鐘後,“灰原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宮野志保”。
那些痛楚來的突然,可走的一點也不突然,消失的非常緩慢。
又過了快十分鐘,小哀才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
仍然很痛。
可比起剛服下解藥的時候,無疑好了很多。
或許是因爲經歷過解藥生效時劇痛,小哀感覺此時的疼痛也並非難以接受。
她想要捂頭、想要起身、想要跟上光佑,去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她剛醒過來,身體也纔剛剛回復,完全無法挪動手腳。
身體短時間內似乎失去了控制。
在這無法動彈的時候,小哀的思維仍然活躍:
“成功了...”
“什麼時候了?”
“一切都結束了麼?”
“他還好麼?”
“還是說,一切都還沒開始。”
“光佑,你說要和我一起面對的,可不能食言啊!”
“我很快就會去找你的。”
“希望你平安無事啊...”
她合上雙眼,頂着全身一陣陣不停襲來的抽痛,一次次的嘗試重新取得身體的控制權。
終於,這種狀態持續了兩三分鐘後,小哀...
不,宮野志保重新取得了身體的控制權。
雖然還不是很有力氣,可足夠支撐她從牀上起身。
她費力的從牀上爬起來,換上她事先準備好的衣服。
儘管之前穿的是光佑衣服裡彈力較好的,可在恢復“宮野志保”後,也勒的她有些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