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剛入申時時分就慢慢停了下來,看着離去的獵人背影,宋易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句。
“冤孽纏身,命不久矣。”
“小宋捕快啊,你最近怎麼有些神神叨叨的呢;剛纔那兩獵人明顯不是什麼善良人家,身上的那股沉澱的血腥氣味人血大過野獸血味;我們賭一文錢,這兩人今晚肯定要來打劫我們。”
花廣潛很篤定的向宋易約着賭局。
“不賭,就算賭我也壓他倆三天內必有血光之災。”
宋易白了花廣潛一眼道,他用因果法則看到了兩人身上纏上的濃厚到化不開的冤孽之氣,明顯不過三日,兩人必定死於非命;自己纔不會白白送錢給花廣潛呢,一文錢也不行。
此時的天已是濛濛細雨的天氣,據田浪所言;下一個可以修整休息的村落大概還有四十里地左右,所以今天時間上是來不及了;幾人打算就在這涼亭休息一晚上,明天天亮在上路,這雨也還未完全停住,到也不至於冒雨趕路。
該死的下雨天,連根兒取暖的乾柴火都不好找到;宋易只能用法則之火烤乾一些木材用來取暖,在天黑之前,取暖的木材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行囊裡取出乾糧烤軟充充飢;雨後的天氣有些涼人,幾人圍在火堆邊到也沒那麼冷了。
幾人圍坐實在有些無聊,宋易想起今天白天兩個獵人所說的鯉魚化龍的傳言;就好奇的問了問花廣潛,田浪是否真有此事;
本來傷勢未愈,有些嗜睡的小安聽了這個話題也來了精神,睜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兩人;希望能聽到有趣的傳聞故事。
花廣潛:“鯉魚妖化龍,我到還從未遇到過;不過關於這種傳說到也聽聞過不少。”
田浪:“嗯,我家老頭兒好像也跟我吹過牛,說他就親眼見過鯉魚力妖化龍;最後成功變成了術力雙修的魚龍大妖。”
花廣潛:“嗯,是有這個說法;不過傳言中更多的是殺死渡劫中的鯉魚妖獲得的寶貝,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傳言鯉魚妖化龍乃是逆天之舉,所以在化龍過程中;鯉魚妖體內會生出一種叫化龍血的逆天精血。”
田浪:“這我聽說過,傳言這種化龍血只能在鯉魚妖快成功的時候突然被殺死才能被得到,這種精血普通人服食能立馬晉升爲武者聚靈境,就算是煉體境的武者也能直接助他抵達大圓滿境界,而且沒有一點副作用;術士服用效果不是很大,但也能大幅度的提升身體素質,所以歷來被追捧爲絕世寶血。”
花廣潛;“是啊!鯉魚化龍本就是奪天造化逆天之行,一旦成功,就能一躍躋身頂尖妖孽的行列;且化龍失敗的鯉魚妖全身是寶,幾乎它所有奪天地的造化都留在了它的體內,所以自古以來;對於獵殺鯉魚妖化龍之事,不僅僅是我們人族鍾愛之事,就連妖魔同樣也熱衷於此時,實在是誘惑太大,好處太多了。”
宋易:“那這麼多年來就沒有鯉魚化龍成功的嗎?”
花廣潛搖頭;田浪遲疑了一下,也搖了搖頭說道:“我家老頭醉酒後的話,大概是不能信的;而且影響這麼大的事,不可能沒留下傳說,所以應該是沒有成功的了。”
“啊!那還真是一種遺憾啊。”無關種族;對於逆天改命的行爲,宋易還是充滿敬佩的;他們往往是經歷了無數次生死和磨難才走到那一步的,沒有大毅力,大氣魄;談何容易。
“額···,關於此事;我好像聽說過一個傳聞,當年的確有鯉魚妖成功化龍的事件。”
角落裡一直默不作聲的朱山小小的舉了一下手猶豫的說道。
“不知朱前輩在何處聽說過,爲什麼此事在江湖上沒有一絲流傳的消息呢?”田浪好奇的追問了下去。
“此事我也是聽亡師當年偶然間說起過此事,好像快有百年時間了吧!當時亡師剛入江湖,也是偶然間參與進了當年的那場事件;亡師說,此事沒有流傳開來是因爲朝廷當時下令禁止任何人流傳此事,否則就以叛亂之罪處理。”
朱山這樣說來,宋易幾人更加好奇了,催促朱山快說;至於那個禁令,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先皇都仙去那麼久了,能活到在現在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也不會怕那什麼禁令,而且這四下又無任何一外人;所以說說也沒關係嘛!
朱山有些猶豫,但還是沒禁住幾人的鼓動,這才慢悠悠的說出了當年那件事的事情。
那是一百多年前,在大夏億萬裡的疆域裡;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奔騰不息的江河,這些江河養活了無數的人族;同樣,這些大江大河裡也孕育出了無數的精怪魚蝦;那次事件發生的地點就在一條叫瀾江的地方。
瀾江全長三千多裡,最寬之處有上千米,水深卻不知幾何;在瀾江邊上曾經有一個大村,村裡上千戶人家;也不知是那地人傑地靈還是風水寶地,那些年出過不少修煉天才。
曾經最強之人也邁進過鎮州使的境界,傳言那村裡有一小孩兒,打小喪失雙親;村裡人見其可憐,每日便輪流照應其吃食,到也免於飢餓之苦。
小孩兒最愛的就是在那灕江邊上發呆,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後來不知怎麼,那小孩每天都能拎回來一些江魚;村裡人就十分好奇,可小孩兒死活也不肯吐露獲得江魚的辦法,時間一久,村裡人也就不在追問了;至少這可憐小孩不至於被餓死了。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流逝,轉眼間小孩兒也成長爲一個俊悄的青年,皮囊之相能引得少女、婦人駐足不前垂涎三尺,這種說法不足爲過。
那些年引得無數媒婆上門,欲將其招爲上門女婿;本就是一孤兒,稍顯大富之家更是踏破了門檻;但那青年卻一一拒絕;說是有心上之人,這樣說法;瘋狂之人才稍減許多。
又十年過去,青年少了些青澀,增了些成熟之氣;那年,青年也帶回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稱這便是自己妻子。
青年沒說女子孃家之地,這個年代;私定終身並不是一件風花雪夜,浪漫至極的一件事,而且女子打扮穿着皆是富貴之相。
村裡頓時流言蜚語四起,八卦謠言漫天而飛。
但這小兩口好像並不在乎,相濡以沫的恩愛更是讓人嫉妒之心橫起。
這也是埋下禍根的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