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快速的打開門,又快速的關上門。就怕被外面的人看見了裡面的場景。
陸南一進門。當下就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畫面。旋即他的目光就轉向了我,嚴肅中有幾分戲虐。
這時我連應付厲豐年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去關係陸南對我的看法。
“陸南,帶人走。”厲豐年銳利的眼眸直直的刺向霍建元摟着在我腰上的大手,恨不得可以將眸光化作刀子。將那隻礙眼的手掌割下。
陸南徑直走到我和霍建元的面前,“宋小姐。請您不要讓我難做。”
“臨夏,不要跟他走。既然事情都已經暴露了。我現在放你走,不就等於把你送入狼口。”霍建元繼續情深義重的跟我說着。
但是他摟着我的手,也是貨真價實的用着力,我知道他同時也是在真的關心我。
路南或許剛纔只是從畫面中推測着發生了什麼事情。聽霍建元這麼一開口,也就瞬間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關係的。”我當着厲豐年和陸南的面,仰頭溫柔的注視着霍建元。“你要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的。你不用擔心。”
你要相信我,我可以按照計劃,順利的進行下去。
就算我在這當下不願意跟厲豐年走。就憑着厲豐年和陸南兩個男人。也會用蠻力將我拉走如果在混亂中,對我自己造成了傷害,那纔是真的得不償失。
厲豐年冷哼了一聲,連整理一下身上滿是皺痕的西裝也沒有,帶着一臉的痕跡,怒髮衝冠的模樣,對着我直直的走過來。
那一刻,我說不怕是假的,畢竟這個男人有前科,他動手起來的狠辣模樣我一直都沒有忘記,誰知道在情緒不穩定的情況下,他會不會又……
我眼皮顫了顫,但是厲豐年只是不發一語的拉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從霍建元的懷裡拽了出來。
厲豐年拉着我率先走了出去,陸南和蘇童跟在我們倆的伸手,他幾乎是用虎口掐着我,是那麼的用力,又……顫抖着。
我偷瞄了一眼厲豐年緊繃的下顎,在他看向我之前,又飛快的將不捨得目光收起來。
“厲豐年,這是我和你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你要是還有點人性,就不要把氣出在一個女人身上。”霍建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厲豐年的身體明顯的僵了僵,手掌有又用力了些。
在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是這麼的殘忍。
厲豐年不是不愛我,只是更愛江清妍而已。
而我也不是不愛他,只是更愛我肚子裡的孩子而已。
以厲豐年的疑心,只是簡單的背叛他絕對不會輕易相信的,就算我真的而離開了他,他說不定還會暗中調查着我。
如果被他發現我偷偷懷了孩子,所有的一切又將是白費功夫而已。
所以,要做,就要把事情做絕了,甚至是讓他恨我,我也必須斬斷厲豐年對我的猜疑。
******
回去的路上,是厲豐年親自開車,陸南坐在副駕駛座,我和蘇童坐在後排,我們無一不被他瘋狂開車的模樣嚇到的。
風馳電掣的回到公寓,厲豐年命令陸南和蘇童留在樓下,然後一路抓着我走進了房間裡。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簾又是放下的,光線陰暗,在模糊的視線下,厲豐年冷峻的神情更顯恐怖。
我默默地坐在牀沿上,緊張地抓着牀單,看着厲豐年焦躁的在我面前來回踱步,腳步是那麼的沉重,一下一下的,彷彿是踩踏在我的心口上。
我相信過各種可能,是毫不理睬的將我鎖在房間裡,還是按照他之前的風格,用激烈的性/愛發現他對我的佔有慾。
可是任何一種猜測,都不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大的男人竟然在我面前蹲了下來,他抓着我的雙手,十指緊扣,仰着頭凝視着我。
昏暗中,他的雙眸閃着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光芒,好似柔情似水,又好似……帶着輕微的害怕。
我和厲豐年的關係,一直都是我仰着頭看他,可是這一回,他卻爲了我,曲起了他的雙腿,反過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臨夏,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在良久之後,厲豐年才慢慢得開了口,聲音嘶啞,語氣中竟然帶着一絲懇求。
我心口一酸,眼淚倏忽之間,就直直的從眼眶裡低落了下來,我慌忙的吸了吸鼻子,想伸手擦一擦眼淚,可是雙手都已經被他牢牢地抓住。
厲豐年一眼就看穿了我情緒上的漏洞,他問我說,“臨夏,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在他溫柔的話語中,不管什麼合作不合作的,只想撲進他胸前,將他牢牢地抱住,可是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不能如此的不管不顧,不能如此的任性。
“對,我還是愛你的。”我承認道,厲豐年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我卻又緊接着說道,“可是我不想再愛了,愛你真的太辛苦了。”
在厲豐年遲疑的時候,我默默地掙脫了他的手,然後起身走到牀頭,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他。
鮮豔的大紅色,多麼的漂亮,多麼的刺目。
厲豐年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所以他定沒有接過。
我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好一會兒之後才收回來,假裝出無所謂的模樣,打開喜帖看着,“你們的請帖,做的挺好看的。”
裡面金色的燙金字體印刷着“新郎:厲豐年”“新娘:沈明珠”,豪門第二代的盛世婚禮,多麼的郎才女貌。
厲豐年飛快的從我手裡抽過喜帖,將它一撕爲二的扔在地上,“這種東西是誰給你的?”
“誰給我的並不重要,終於的它是事實不是嗎?你要結婚了。”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看着被撕碎的請帖。
“你從跟着我的第一天,你就知道我是有未婚妻的,現在再來跟我計較這些,是不是太晚了?”厲豐年掐着我的肩膀,讓我看向他的雙眼。
“是啊……你一直都是有未婚妻。”我輕嘆着,“但是我不知道,被人戳着脊樑骨罵小三的感覺是這麼的痛。豐年,我後悔了……我後悔愛你了。我做過小姐,在被人眼裡,一輩子都是骯髒的小姐,甚至現在還要被人把以前的舊賬翻出來,讓人恥笑,連我的弟弟都受到牽連。所以我不想再做小三了,一輩子都直不起腰,讓人指指點點的罵。”
我說的這些話,也並非只是爲了欺騙厲豐年而編造出來的謊言,這其中,或多或少都帶着我心裡最真實的感受。
我在這段愛情裡,一直委曲求全,並不是我沒有自尊,並不是我沒有受傷,而是因爲愛他,而將其他的委屈都藏了起來。
“你爲什麼之前都不說。對你造成傷害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厲豐年看向我的眼神,是那麼的心痛。
“你能做什麼?你能不跟沈明珠結婚嗎?你能光明正大的娶我嗎?”
看着厲豐年逐漸冷卻下去的臉龐,我竟然笑了起來,笑的那麼的嘲諷,我知道他肯定想說我逾矩了,想說我貪心了,他一次一次的跟我承諾,他把他的愛給我了,爲什麼我還要在意名分。
“豐年,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也想結婚,我也想生孩子,我也想要一段正常的愛情,正常的婚姻,我也想在我弟弟面前,告訴他,這個人就是你姐夫。可是跟着你,我一樣都做不到,除了痛苦還是痛苦。”
“難道霍建元就可以給你嗎?”他咬牙切齒道。
“我在建元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愛。”我命令自己的笑,那種十分幸福的笑,“他給了我一個平凡女人所追求的溫柔,我不在乎他跟江清妍的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不在乎他跟我說的情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選擇相信,因爲在他的身上,我可以看到我希望的那些事情。是在你的身上看不見。所以我選擇愛他,豐年,求你放過我吧。”
我的肩膀好痛,那是被他狠狠地掐住了,不過也好,這樣的痛,才能讓我忽略心裡的痛。
“你……你……”
厲豐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最後的自制力已經被拉斷。我注意到他重新升騰起來的憤怒和眼眸中燃燒的火焰,隨着他的一個撲身,我被他重重的壓在牀上。
他低頭,一面瘋狂的廝磨着我的嘴脣,一面痛苦的低吼着,“我不許,我不許你愛他。”
隨着他野蠻的動作,我嚐到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一切都彷彿回到了欲/望的起/點,他撕扯着我的衣服,想用身體上的佔有,來彰顯他對我的所有權。
“你是不是跟他做過了。”他一張口,狠狠地咬着我的脖子,“他能像我一樣讓你谷欠仙欲死嗎?”
隨着他的話語,他的手指已經深入我乾澀的身體中,痛得我佝僂起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