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逐漸說完了正事,溫亞茹在離開前。跟顧辰風說了最後一件事。“辰風,我聽說沐陽在出意外之前。專門找人定製了一枚戒指,戒指現在在你這裡嗎?可以把它交給我嗎?”
顧辰風揚眉看了溫亞茹好幾眼,女人白淨的小臉上帶着一絲傷感,或許是因爲提到顧沐陽的關係吧。
顧辰風下意識看了一眼辦公桌左邊的抽屜,轉而擡眼說。“戒指放在我的住處,不在辦公室裡。”
溫亞茹略帶失望的垂了眼。然後又說,“那能不能就用那一枚戒指當做我們結婚時候的對戒。”
顧辰風想了想。反正他人都娶了,不過就一枚戒指,也覺得無所謂,再說。那一枚戒指,的確也是顧沐陽要送給溫亞茹。
‘“好,改天我會把戒指帶來。方便的時候去交給婚顧公司。”
溫亞茹卻說,“不用麻煩婚顧公司了。你帶來了跟我打個電話,我親自過來拿。畢竟是沐陽的東西,我想親自保存。你不介意吧?”
顧辰風搖了搖頭。然後送溫亞茹出去。
走出了辦公室,溫亞茹的目光落在樑帆那邊的位置上,“辰風,你的助理今天沒上班嗎?”
“你說樑帆?”顧辰風也跟着看過去,樑帆的位置上空空的,沒坐人。
“嗯,之前和沐陽在一起的時候,我見過樑助理幾次,今天來還想跟他打個招呼的。”溫亞茹如此說着。
顧辰風微微皺了皺眉,“樑助理今天代我去見客戶了。”
“是這樣啊。”
送溫亞茹進了電梯,顧辰風走回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目光在樑帆的位置上多停留了一下,總覺得自己這個精明能幹的秘書今天有點奇怪,剛纔親自到顧啓蘇辦公室前來找他一樣,現在突然沒來由的消失不見也一樣,他像是在逃避着些什麼東西。
重新坐到辦公室後,顧辰風沒有先處理溫亞茹給他到來的資料,反而是拉開了左邊的那個抽屜,從抽屜的最裡面拿出一個淡綠色的首飾盒。
這個顏色,一看就是某個世界知名的首飾品牌。
打開首飾盒,裡面是一枚銀色的戒指,也是溫亞茹剛纔跟他要的那一枚戒指。
顧辰風在猶豫了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說謊,不想這麼快就交給溫亞茹,一方面是這一枚戒指是他身邊唯一屬於顧沐陽的物品,顧沐陽其他的遺物都被顧家夫婦珍藏着,顧辰風想碰也碰不到。
另一方面是,這一枚戒指有些奇怪。
顧辰風知道這是一組對戒,因爲另一枚戒指就戴在顧沐陽的手指上,他出車禍那天就帶着,入土爲安的時候也隨之下葬了。
這麼說來,這一枚應該是女戒,可是這個戒指的戒圍卻有些大,對於女人來說太大,對於男人來說又太小。
顧辰風剛纔就留心觀察了一下溫亞茹的手指,標準的芊芊玉指,這一枚戒指對她來說,肯定是大了的,是顧沐陽當時訂做的時候定錯了嗎,但是戒指製作方也應該提醒纔對。
另一則,戒指的內圈上刻了幾個英文字母,“y&f”。
y是顧沐陽的陽,那麼f又是誰,溫亞茹的拼音裡沒有f的,還是說是英文名字。
這一枚戒指上,有顧辰風解不出來的謎底,或許只有與世長辭的顧沐陽才知道。
“大哥,我要幫你把戒指套到那個人身上去了,你開心嗎?”
安靜的辦公室裡,顧辰風默默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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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顧辰風乾擾又知道阿磊要回來的日子,我過的特別的悠閒,連那些小姐們的冷嘲熱諷也全部置之腦後,隨便她們費嘴皮子,只要他們開心就好。
夏末的尾聲,眼瞅着就要到中秋節,我在中秋節的前幾天去買了一堆東西,然後做了兩個小時的公交車往城南的方向走。
在城南的城鄉交界處,有一家養老院,秦嬤嬤就住在這裡。
前幾年秦嬤嬤從醫院出院之後,身體還算健康,可是有了輕微老年癡呆的症狀,秦阿姨爲了省錢就把秦嬤嬤安排到了這裡。
每逢過年過節,爲了不遇到秦阿姨,我都會提早幾天過來看望秦嬤嬤。
在孫教授家的那些日子裡,秦嬤嬤差不多也就等於我的親嬤嬤一樣,像照顧阿磊一樣照顧着我。
養老院雖然偏僻了一點,但是還算乾淨,一個房間住三個老人,每天一日三餐,上午曬太陽下午活動,比起其他孤寡老人的獨自生活,養老院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做了登記,然後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秦嬤嬤的房間,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秦嬤嬤,我來了。”我將東西放下,然後大聲的說着話,老人家多少都是重聽的。
秦嬤嬤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但是又默默地轉了回去專心看電視,她已經不認識我了。
前兩次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一點。
我坐到秦嬤嬤旁邊,先檢查了一遍秦嬤嬤的身體,是不是乾淨,是不是有傷痕之類的,畢竟類似新聞看多了,就算這家養老院看起來不錯,還是擔心的。
確定沒問題之後,我隨後拿起一旁的瓜子,用手剝了喂秦嬤嬤吃,然後跟她說着話。
“秦嬤嬤,我告訴你哦,阿磊要回來了,差不多就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你的孫子阿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他也會來看你,說不定還會接你回去一起住,你開心嗎?”
秦嬤嬤動了動嘴,用殘留的牙齒咬着瓜子仁,模糊的說,“阿磊?”
“對啊,阿磊,你的孫子,你還記得嗎?”我激動了起來,還以爲秦嬤嬤想起了什麼。
“阿磊?誰啊?我不認識不認識的,你別想騙我。”秦嬤嬤搖了搖手,繼續看她的電視。
我揚起來的情緒又壓了回去,繼續陪着秦嬤嬤嘮嗑。
就這樣做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要趕回去上班了,正要離開,養老院的管理人員就叫住了我。
對方問我,“請問你是505號房間,秦老太太的親人嗎?”
“是的。”我點頭道。
對方說,“我們養老月的繳費是付六押一的,就是半年一次繳費,秦老太太先前繳納的費用,在這個月底就要到期了,可是我們聯繫不上她的監護人,如果你們認識的話,請通知她繳納一下下半年的費用,這樣大家都省得麻煩,你說是嗎?”
對方說的客氣,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我還是聽出來了,如果再不繳費,等到了月底,就會把秦老太太轟出去。
商人都是冷血的,我已經見怪不怪。
“好的,可以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嗎?如果我聯繫上了,也可以通知你一下。”
嘴上雖然這麼說着,我心裡卻坐着最壞的準備,如果秦阿姨又說沒錢,這筆費用看來還是要我承擔,到時候直接打電話聯繫付錢就好,也省的再跑一趟。
除了養老院,我就給秦阿姨打電話,果然,手機是關機着,我心裡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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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好熱……
顧辰風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先是看到了頭頂上的燦黃的水晶燈,然後慢慢地轉動了一下目光,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酒店的大牀上。
“熱……好熱……我好熱……”
他的身邊也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喊熱,而起挪動着胴*體往他的身上靠,溫熱中夾雜着馨香的氣息傳來。
顧辰風覺得自己身體不僅熱,而起好重的,他很用力才勉強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然後拉開裹住了他,也一樣裹住了女人的被單。
她是溫亞茹!
顧辰風的眉尾顫了顫,思緒在瞬間回神,他想起來了,今天是中秋節,楊惠茲說全家一齊吃飯,就約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餐廳裡,等下班之後趕去才發現除了顧啓蘇和楊惠茲之外,還有溫亞茹。
他既然開口答應了結婚,對於溫亞茹的出現也沒說什麼。
席間楊惠茲的心情不錯,還特意開了一瓶紅酒慶祝,紅酒的的品牌顧辰風認識,濃度不高,可是就是在喝了那杯酒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意識不清。
竟然連什麼時候被送到酒店房間裡也不知道。
是他喝的酒有問題!
“熱……我好熱……”溫亞茹一面呻-吟着,一面伸手摸着他的胸膛,在肌-膚相貼的那一刻,她喘息了,連顧辰風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是……
這種反應,燥熱又躁動,顧辰風不可能不感覺出來,他們是被下了春*藥!
對於中了春*藥的人,肌-膚相貼只能說是往熊熊燃燒的火焰上到了一小杯水,根本沒有緩解的效果。
顧辰風身上還算完整,但是溫亞茹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脫下,渾身上下就穿了一身黑色的內衣褲而已,雪白的膚色和神秘的黑色交相輝映着。
她面色緋紅的,如蛇一般在顧辰風的身上繞上去,本是春光魅色的畫面,顧辰風卻完全沒有雜念。
他的身體裡的確是燃燒着谷欠望,可是送到自己嘴邊的肉,卻沒有一點想吃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