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新月聽到阿登納說完,頓時眉色轉喜,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高主任這衣服的設計確實很成功,但是設計跟做出來的衣服是兩回事,到時候做出來的衣服,跟這件衣服不符,豈不是弄的不倫不類的,讓人笑掉大牙。設計理念很好,但要是做成衣服,豈不是差着十萬八千里。”
趙明月聽到這話,頓時臉色鉅變,她本以爲這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但是沒有想到設計出來的東西與衣服有着天壤之別,大起大落的樣子,讓人實在是無法接受。
李蘇秋眯着眼,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現在他看着衆人無疑是跳樑小醜,他根本懶得爭辯,只需在最後一錘定音,挽回所有就好了。
高主任想了良久,又盯着設計圖紙看了半天,他這才緩緩對着李蘇秋開口說道:“小夥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這是劉家的已經要瀕臨失傳的鬼針第十三式,插柳式吧?”
李蘇秋摸着鼻子,緩緩笑着,依舊沒有開口。反而讓李蘇秋內心有些震驚,沒想到高主任如此的見多識廣,竟然發現了這種針法。沒錯,這得卻是劉家的鬼門十三針中的最後一式,這是李蘇秋在輪迴千年中,一次入獄之後,劉家的最後繼承人傳授自己的,但這最後一式,已經得到了改良,不完全屬於鬼針十三式中的任何一式了,但是沒想到還是讓高主任看出了門道。
在獄中,劉家師傅千叮嚀萬囑咐,不在情非得已的情況下,不要暴露這門技巧,這很有可能被誣陷他入獄的劉家人發現,爲自己惹下麻煩,甚至是報復,爲此李蘇秋還調查過劉家,他已經有足夠的把柄在手,自然不會怕劉家的報復。
李蘇秋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他不想暴露出跟劉家的關係,保持點神秘感,纔會讓別人心中沒底。
高主任見李蘇秋不說話,又緊忙問道:“小夥子,你跟劉家到底有什麼關係,據我所知,第十三式非傳承人不能學,你年紀輕輕,不可能是劉家的繼承人吧?”
李蘇秋呵呵一笑,晃動已經站累發酸的身子,直接找了一個凳子坐下。衆人臉色難看,這個小子真的是不懂規矩,這是什麼場合,有你做的地方嗎?
孫新月剛想出言教訓,這時的李蘇秋突然緩緩談道:“我不知道什麼劉家,這只是一個老師傅教我的,何況這並不是完整的鬼針,它已經被我改良過了。”
孫新月道:“高主任,既然沒有人能繡出這樣的刺繡,這套設計圖,就是個擺設,你還是趕緊拍板吧,我還得回蓮池市,有一堆事等着我忙呢!”
孫新月開始催促道。
可是高主任卻連忙擺手,搖頭道:“別急,這種刺繡是有的,這叫插柳針法,曾今我在兒時曾有幸見過一次,那個人刺繡技巧很獨特,勾邊絕對不是像現在這種勾法,他不僅可以把邊勾上,而且還能把所有的線頭藏在裡面,讓人看不出是勾過邊的刺繡。我到現在還是不能忘記,那是真的漂亮啊。”
高主任的眼裡出現了一絲的色彩,回想起當初,還是令他激動不已。高主任有些激動道:“不對,不能用漂亮來概括它,那是一種沉穩,而又大氣磅礴,收斂鋒芒,又能讓人看見它的鋒芒的氣勢,已經完全沒有一個詞語能配得上他,這次市領導能夠穿上這樣的衣服亮相,絕對會上我們平安市的發展更上一層,而且還會把已經拿掉的刺繡之鄉的牌子,再次的掛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種刺繡,真是此生無憾了。”
聽到高主任如此的評價,趙明月瞬間把頭扭向了李蘇秋,眼睛掃量着他,趙明月心中已經產生了一絲的疑惑,這種人絕對不可能是自己公司僱傭過來的設計師,像這種高人,要不就隱於山野,要嗎就早已經是揚名立萬,又怎麼會來到自己的小小的公司,他絕對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趙明月在心中肯定道。那麼他到底是誰?
孫新月聽到這話,連忙搖頭,冷哼一聲,譏笑道:“什麼鬼針十三式,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是在演武俠小說麼?刺繡還有名稱?高主任你這樣是明顯偏袒趙明月了,我很不服氣。”
高主任搖頭道:“你們這種小輩,只會用機器,電腦來設計衣服,那裡知道老一輩人的手藝,很多的手藝早就已經瀕臨滅絕,幾乎失傳,而鬼門十三針也在三十年前銷聲匿跡,你又哪裡會知道這些!”
高主任又嘆了一口氣,不確定的對李蘇秋問道:“你真的跟劉家沒有一絲的關係嗎?”
李蘇秋當下搖頭笑道:“沒有,我並不知道什麼劉家。”
高主任不在追問,緩緩點了一下頭,當下道:“既然這樣,時間緊迫,我就不在浪費時間了,如果大家沒有什麼異議的話,那這次的標書我只能給孫新月了。”
趙明月驚呼一聲,臉色瞬間漲的鐵青,大吼道:“高主任,憑什麼,這種圖紙只是個擺設,難道我們設計的圖紙不如孫新月嗎?我不服,憑什麼這樣!”此刻趙明月在也忍不住了,淚水瞬間從臉頰滑落,委屈,無盡的委屈,無數的努力,最後只給了十分鐘的時間,一個年輕的設計師帶着自己的圖紙,給了趙明月希望,在投標會上,圖紙光彩奪目,惹得衆人驚呼,但最後的結果,卻不是自己的。巨大的反差,讓趙明月幾乎崩潰。
高主任道:“我不得不承認,這張圖紙是絕無僅有,比孫新月的圖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很遺憾,我並不喜歡紙上談兵的,在好看的圖紙繡不出來,也只是擺設,所以我要爲我身上的黨章,身後的**考慮。這不是談人情的時候,雖然私下裡我是你的叔叔,但不符合就是不符合,這一次就這樣吧,標書我只能給孫新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