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已經打了,但估計要幾分鐘才能到……”
“我有車,我開車送孩子去醫院吧。”
“……不行啊,這血汩汩地往往涌,得想辦法止血才成啊。”
……
“我是懸壺堂的葛濟仁,大家先別慌。”
幾人走近看了眼過後,葛濟仁立刻高聲喊道。
話音落下,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葛大夫在啊……呼,那肯定沒事了。”
“幸好啊,葛大夫在這兒。”
周圍人竊竊私語着,在看到葛濟仁的時候都鬆了口氣。
聽着周圍人的反應,廉歌看了眼葛濟仁,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麻煩各位讓讓,往後退退,別圍得太近,也給老頭我讓條路。”葛濟仁再次朝着衆人喊道。
隨之,圍觀的人羣涌動起來,在葛濟仁身前擠出條路來。
“謝謝各位,麻煩了……”
葛濟仁一邊朝着衆人喊着,一邊快速地朝着那張摺疊桌旁受傷的孩子走了過去。
其孫子葛天壽也緊隨着,走了進去。
廉歌看了眼葛濟仁後,微微駐足,沒再上前,法空和尚也沒跟過去,而是在廉歌身側停了下來。
“廉施主,你說這位小施主是不是傷到了頸動脈?”法空和尚看着,出聲說道。
聞言,廉歌看了眼法空,搖了搖頭。
轉過視線,廉歌朝着受傷小孩重新看去。
遠遠看了眼受傷小孩傷口處涌出的血流量和創口位置,廉歌判斷出血的,應該是下頷的頸外動脈。涌出的血液不僅是朝外流,同時還在內灌,阻塞了受傷小孩的呼吸道,才讓其產生了窒息反應。
同時,在廉歌天眼之下,小孩軀體內的魂魄正在不斷掙扎,受到身體的影響,似乎隨時都會離體。
而就在廉歌觀察的同時,葛濟仁和其孫子也走到了受傷小孩的跟前。
“來,把孩子的頭放低點。”走至近前的葛濟仁看了眼受傷小孩,做出了和廉歌同樣的判斷,然後對摟着孩子的孩子母親出聲說道。
“大夫,你救救他,他一直在流血,一直都在流血……”孩子母親遵循着葛濟仁的話,放低了小孩的頭部,然後心急如焚又無助地朝着葛濟仁哀求道。
“沒事的,不用太緊張……”葛濟仁安撫着孩子母親,同時蹲下身,看了眼小孩正在不斷涌血的位置和那根鐵質烤籤。
頓了頓後,葛濟仁伸出兩根手指,直接按壓住了孩子下頷傷口不遠處,頓時,涌出的血流量變緩。
“誒,血止住了……止住了!”
瞬間,圍觀人羣中眼尖的人便注意到變化,忍不住出聲歡呼道。
頓時,周圍跟着着急緊張的衆人也不禁鬆了口氣。
旁側,
廉歌以天眼掃了眼,也不禁笑了笑。
之前小孩體內還在掙扎着的魂魄,此刻已經穩固下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本來小僧還想試試在廟裡學得點粗淺醫術,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聞聲,廉歌轉回頭,看了眼身側正一臉感嘆着的法空和尚,
收回視線,掃了眼周圍衆人,廉歌沒再過多停留,轉回身,重新朝着之前的燒烤攤位走去。
“廉施主,廉施主等等我啊……”
身後,法空和尚叫喊着,也緊隨着追了上來。
……
極短時間過後,
廉歌和法空重新走回原先位置。
還未重新坐下,燒烤攤老闆娘便走了過來,
“……那邊是出什麼事兒了?”老闆娘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有個孩子吃烤串的時候,烤籤刺穿了下巴,不過已經沒事,葛濟仁施主已經幫忙止住血了。”
還沒等廉歌出聲,法空便快速回答道。
“哎,又是這種事。”燒烤攤老闆娘搖了搖頭,“年年都有,年年都有父母不上心,像我們攤位上,都是把烤籤尖的那頭給剪掉……不過還好,這次有葛大夫在。”
“似乎葛大夫在這附近知道的人不少啊?”廉歌聞言,轉過頭看了眼那遠處被人羣包圍着的地方,有些隨意地問了句。
“那可不,葛大夫是我們這兒附近有名的大夫,祖上世代都是行醫的,不光是醫術好,心也善……”
伴隨着燒烤攤老闆娘的話語,廉歌耳邊,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
粗略掃了眼系統提示,廉歌微微笑了笑,收回視線,
“……現在每個月,懸壺堂也都會有義診……”
說着,老闆娘似乎感覺自己說遠了,又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廉歌和法空,
“小哥,還有這位師傅,你們還要來點什麼嗎?”
“不用了。”廉歌看了眼自己餐盤裡僅剩下的一串烤串,搖了搖頭。
“我也不用了。”法空看了眼自己的餐盤,也搖着頭說道,“再吃下去,小僧我可就給不起烤串錢了。”
“小師傅說得哪裡話,如果想吃,那就儘管吃就是了,等哪天手頭寬裕了,方便了再來結賬都行。”燒烤攤老闆娘客氣了句。
“不了,不了,再吃下去,味道就變了。”法空搖了搖頭,“施主,一共多少錢。”
“一共是122元,給小師傅您抹個零頭,收您120就行。”燒烤攤老闆娘從圍裙兜裡翻出菜單看了眼過後,回答道。
“給,正好。”法空從僧袍袖口裡一摸,遞給燒烤攤老闆娘幾張有零有整的鈔票。
“那行,小師傅您下次再來。”接過鈔票掃了眼過後,燒烤攤老闆娘笑着說了句,將錢放進圍裙兜裡過後,又將目光看向了廉歌。
“幫我也結賬吧。”廉歌看了眼老闆娘,隨意地說道。
“您一共是91,也給您抹個零,收您九十就成。”
聞言,廉歌摸出手機,付了錢。
收到錢後,燒烤攤老闆娘便隨之轉身離開。
……
掃了眼周圍重新熱鬧喧囂起來的燒烤攤,廉歌將目光重新投向了身前還未離開的法空和尚。
“……哎,就剩兩串,還得留一串。”
法空正看着自己餐盤裡剩下的兩串烤排骨,
拿起其中一串咬了口後,法空將另一串提在了手上。
“廉施主,小僧我就先走了啊。”吃着排骨,法空對廉歌說道,
“如果廉施主明天有空,或許可以來淨慈寺,看看小僧和淨慈寺和尚論法。”
聞言,廉歌看了眼法空,頓了頓,
廉歌點了點頭,
“行,有機會會去看看。”
……
看着一邊吃着排骨一邊走遠的法空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廉歌收回視線,
看了眼餐盤裡僅剩的一串烤串,廉歌伸手將其拿了起來,然後順手遞給了肩上的小白鼠,
“吱吱……吱吱吱。”
叫了兩聲,小白鼠便立着前肢,捧着烤串有些費勁地吃了起來。
看了眼肩上蹲着的小白鼠,廉歌收回視線,重新挪開步子,朝着燒烤街外走去。 wωw★тt kān★¢O
而就在這時候,
不遠處,救護車也已經趕到。
葛濟仁爺孫也隨之跟着上了救護車。
當救護車遠去,圍觀的人羣逐漸散開,燒烤攤如同之前一樣熱鬧起來。
掃了眼整條街道,看着漸行漸遠的救護車。
廉歌微微笑了笑,沒再停留,徑直踏出了這條熱鬧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