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之後,已經是夜裡十點。窗外的風雨越來越大,不時還伴隨着閃爍的電光和轟鳴的雷聲。
楓丹白露宮是法蘭西曆代國王所喜愛的狩獵聖地,隨着時代的推移,這座宮殿也不斷地翻新,然而,楓丹白露宮中世紀的佈局卻是無論怎樣翻新都無法改變的。因此,這座宮殿與中世紀時代的建築一樣,內部道路宛延複雜,既不通風也不透光,若是不熟悉這裡的道路,在夜晚迷路亦是常事。
光線昏暗卻蜿蜒曲折的通道中,只穿着白色襯裙的瑪麗?阿德萊德時而從左邊的房間穿出,時而往右邊的房間進入……她似乎在躲避着,奔跑之時偶爾會高聲尖叫,偶爾又往後回望。而在她身後,亦有一個黑影正在追逐。
晚餐之後,路易便跟着瑪麗?阿德萊德進入了她的臥室。正當他脫去了瑪麗?阿德萊德的外衣,準備抒發數個月未碰所帶來的壓抑時,瑪麗?阿德萊德卻跑出了房間,同時還誘惑着他去追趕。因此,兩人便在夜半無人的楓丹白露宮中玩起了追逐戰。
“我抓到你了。”
一番追逐之後,路易終於從背後將白衣飄飄、如同鬼魅的瑪麗?阿德萊德緊抱在了懷中。
他在她的耳邊甜膩膩地說道難道你不希望我留在身邊嗎?”不跳字。
的同時,他的一雙手開始放肆地上下其手。右手開始撫摸那許久未觸碰的傲人**,左手則開始向下侵襲、掀起了佳人的下底裙。
瑪麗?阿德萊德一陣酥麻,她身上最爲敏感的部位已經開始被最熟悉這具身體的男人給侵佔,這一猝不及防的變故,令得她渾身難耐,漸漸失去理智。
路易親吻着她的後頸,親吻着她的耳垂,親吻着她的臉頰。嘴脣一步步向前進攻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開始使勁。
瑪麗?阿德萊德難忍之下不禁發出了“嗯嗯”的呻吟聲,豆大的汗珠也已經在光滑的額頭上冒出。
路易亦陶醉在其中,他難以磨滅心中的慾火,於是也等不及返回房間,而是立刻將瑪麗?阿德萊德抵在了牆上,掀起她的下裙,令她的下身暴露在黑暗的空氣之中。
他正欲解下褲子的時候,卻聽見瑪麗?阿德萊德難受的哼哧道路易,我覺得第一夜……你應該去王后陛下那兒。她……她很難過……”
“難道你就不難過嗎?”不跳字。路易反問道。
“這……”瑪麗?阿德萊德猶豫地噤聲了。
路易不世界上的會大度到這個地步。瑪麗?阿德萊德雖然嘴大度之詞,但路易卻覺得她只是將嫉妒和醋意隱藏在了心中。她一再強調其他如何嫉妒和憤怒,未必不是在借他人的名義抒發的憤懣。她會對荷蘭的緋聞如此寬容,恐怕不是瞭解釋,而是已經習慣了這些事,已經不在乎是真是假了。
作爲補償,路易決定至少在今夜完全將送給瑪麗?阿德萊德。他同時也是將此作爲獎勵、作爲警告,以此來刺激其他未出現的們。雖是用來寵的,可當這些寵壞了的時候,也需要用強硬的手段來糾正,路易現在便是打算冷落一下那些故作高傲的們。
路易雖然將瑪麗?阿德萊德禁錮在牆壁上,可他並未用太大的力氣,因此,當他全無防備、正準備進入之時,卻被瑪麗?阿德萊德輕易掙脫了。
“瑪麗,別鬧了。”望着遠去的“白衣女鬼”,路易只能無奈地穿上褲子追了上去。
楓丹白露宮的道路複雜,但瑪麗?阿德萊德也已經在這裡住了許久,因此,她也學會了在光線昏暗的情況下輕易認路的本領。她一邊防備着被身後的路易追上,另一邊又要防備其不能追上,因此,她不得不時常變速。
路易緊隨其後,見瑪麗?阿德萊德打開了一條密道並走了進去,因此也跟着走了進去。
楓丹白露宮內部道路的曲折、蜿蜒和隱藏在其中的密道不無關係,但是,由於年代變遷,不少密道已經被修改成了正道,只剩下國王和王后的房間爲撤除這道最後的保命工具。
瑪麗?阿德萊德原以爲常年不來楓丹白露宮的路易會不認得這些密道,因此才費盡周折地迎着他進來。可是,她不一點,路易雖然在這幾年中未來過楓丹白露宮,可他在小時候曾常年居住在這裡,他事實上早就熟悉了這裡的每一條道路,也包括這些不爲人知的密道的走向。
路易放心大膽地跟着瑪麗?阿德萊德走入密道,當他走出之時,已經身處在一間佔地寬闊、光線暗淡的房間中。瑪麗?阿德萊德已不見蹤影,路易只能在隱約中看見正中間的牀上正躺着一個側身睡着的人影。
路易驚訝於瑪麗?阿德萊德會帶着他進入這間房,更好奇躺在這間房中的人會是誰。
這間房是與國王臥室相對應的王后臥室,在路易十五時代,它先是屬於蓬帕杜,後又歸屬於杜巴麗,而上一位入住這間房間的正牌主人——法蘭西王后,卻要遠追到路易十四的那出身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的王后。
少年時與蓬帕杜在這裡的時光是美好的,但更是殘酷的。路易一直難以擺脫心中的陰影,也難以忘懷那一次的宮廷血腥,因此將有關於蓬帕杜的一切都封印並銷燬了。所以,這間曾經屬於蓬帕杜的房間便一直被封存着不允許任何人入住,他甚至還特意交代過,縱然是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也不得開啓這間房間的房門。
“你是誰?”路易邊問邊慢走了,他聲音很輕,並不求對方回答,但是,他的內心已經對對方的身份有所猜測。
“瑪麗?”他及時在叫不見了蹤影的瑪麗?阿德萊德,也是在的那個人——瑪麗?安託瓦內特。
唯一有資格入住,也有權力開啓房門的,並在開啓併入住後無人敢質疑的只可能是瑪麗?安託瓦內特。
路易曾經恐懼再進入這間房間,但在此時,他突然發覺真的是已經忘懷了。雖然仍然有些不自在,但那份不自在並未讓他再度傷痛。
路易爬上了牀,將瑪麗?安託瓦內特翻轉了,將其由側臥改爲了仰臥。她似乎正在熟睡,但當手指觸碰到她的臉頰時,路易能感觸到尚未乾涸的淚水。
“誰?”瑪麗?安託瓦內特迷迷糊糊地醒了,但當她一發覺身旁之人正是令其既愛又恨的路易後,便不顧力氣未恢復而伸出了雙手,使勁力氣地試圖將其推開。
“瑪麗,冷靜一點。”路易強行握住了激動中的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雙手,接着伸出腳去,跨上了她的身體,再然後便是將她的手強行張開,令其呈一個十字型被死死禁錮在牀上。
“放開我”瑪麗?安託瓦內特激動的情緒漸漸消去,但她的怒氣卻並未消散。這份怒氣除了那些緋聞外,還加了“夜襲”的仇怨。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必須聽我解釋。”路易嚴肅地說道,“那些傳聞全部是假的,我和她們也沒有發生。”
“我並不在乎。”瑪麗?安託瓦內特冰冷地說道,“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我纔不管你有沒有習慣,我只是要說也沒有。”路易繼續強橫,雙手也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也沒有?哼哼哼……”瑪麗?安託瓦內特冷笑道,“你以爲我會?一個荷蘭第一美女,一個瑞典第一美女,你說你沒有上她們的牀,有人會嗎?”不跳字。
“荷蘭第一美女?瑞典第一美女?”路易頓覺疑惑,不凱瑟琳?巴達維和索菲?馮?菲爾遜伯爵是何時加了這兩個頭銜。
其實,這兩個頭銜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私自認爲的,她的自尊不允許的情婦只是普通姿色的女子,因此,瑪麗?阿德萊德、路易絲郡主、瑪麗婭?安娜等人都在她那兒被冠上了各種各樣的第一,不過其中大多是名不副實。
“你說你並不在乎,但你還是在乎。”路易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痛苦,醋意越大便說明愛意越濃,但對男人的壓力也就越大。
“我當然不在乎你有這些。”瑪麗?安託瓦內特狡辯道,“我只是不滿意,當我每天在教堂爲你祈禱的時候、爲你擔心受怕的時候,你卻在軟綿綿的牀上摟着其他。”
“這還是不在乎?”路易滿意地笑了笑。
“你在嘲笑我?”瑪麗?安託瓦內特怒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單純的言語已經無法再對你解釋了。”路易騰出雙手,拔去身上的襯衫,凌視道,“我要用行動來讓你感受到幾個月未碰的男人是樣子的。”
說着,他毫不客氣地雙手將身下的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襯裙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令其那對傲然於世的俏麗**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等……我……”瑪麗?安託瓦內特語不成句,雖然怒氣未消,可腦海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命令着她放棄抵抗。
路易正準備動手,但突然又壞笑道嗎?現在的我是兩個你也無法對付的。”
瑪麗?安託瓦內特羞澀地側過了頭,她已經不管其他了,縱然是即將被征服亦坦然接受。但就在這時,路易卻突然離開了她的身體。她擡起頭,一邊伸出一隻手遮擋漏風的胸口,一邊疑惑道你要幹?”
路易來到了壁爐邊的等人高的櫃子旁,一邊伸手開門,一邊說道我只是想要找出這間房間中的第三個人。”話音剛落,櫃子便被打開。
這個櫃子並非是普通的櫃子,它的內部又一道暗門,暗門之後是一個二三平米的小空間,這個小空間是在危機中供主人躲藏用的。
路易並未忘了瑪麗?阿德萊德,但因久遠而一時忘記了暗室的存在,剛纔他突然記起,因而便起身探查。他可以裝作未記起般地繼續在瑪麗?安託瓦內特身上施爲,但如此便對瑪麗?阿德萊德太不公平,爲此,他只能冒着再度激怒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風險來揭開秘密,抓出“使壞的小孩”。
櫃子中的暗門被打開,瑪麗?阿德萊德原來貼在門壁上。
路易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眼疾將其揪了出來。
“路易,請讓我回房。”瑪麗?阿德萊德驚嚇之中急促地吐出了這句話,然而,這句話已經晚了。
“嘶”的一聲,瑪麗?阿德萊德身上的襯裙已經被從領口開始撕成兩半。路易絲毫沒有放手,立刻又將這件襯裙剝離了瑪麗?阿德萊德的身體,令她完全裸露了。
路易將襯裙丟在地上,拉着正用一隻手捂着胸口,並試圖將半邊身體隱匿起來的瑪麗?阿德萊德向牀走去。
此時,牀上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已經仰起了身體,愕地望着正走的二人。
她問道這是回事?”
“抱歉,王后陛下。”瑪麗?阿德萊德羞澀地道歉道。
“事實很簡單。”路易將瑪麗?阿德萊德丟上了牀,站在牀邊對牀上的瑪麗?安託瓦內特說道,“因爲她想要我來你這裡,所以就將我引了。”
牀上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只在無聲無息中。
路易將身上的衣服完全脫去,而後也上了牀。瑪麗?安託瓦內特在左邊,瑪麗?阿德萊德在右邊,然而,這兩個之前慾火大動的此時同時冷卻了下來。她們分別背對着路易側臥着,似乎故意冷落。
路易雖然摟着她們,但也只是摟着。由於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雖然能心血來潮地將兩人都抱在了牀上,卻在行事時猶豫着應該先對哪一個出手。因此,這一夜相安無事,路易的到了黎明時才發泄了出來。
先是光着身子的瑪麗?阿德萊德,她那光滑的皮膚是最好的**藥。接着便是突然醒來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她試圖離開,卻被路易死死壓了下來。
最終,三人一直到中午才停下並重新睡去,直到晚上才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