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我們這邊暫時安全了,老刀捱了好幾刀,剛纔跑了,我剛剛看到了禿鷲,現在領着人去追老刀了。”羅峰看着身後的兩個姑娘,琅姐很擔憂,那是她的父親,還不知會怎麼樣呢。
電話那頭,謝戈思考了下,“我們這邊已經沒事了,你先帶着她倆回來,我們先躲一陣子,看看情況。”說完,謝戈就掛了電話。
此時,謝戈蹲在地上,黑子帶來的人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的,黑子就躺在他的腳邊,渾身抽搐着,瞳孔已經開始渙散,還在看着謝戈,這是黑子第一次感覺如此的接近死亡,可是他真的不甘心,準備的這麼充分,還有禿鷲幫忙,竟然還是輸了。
謝戈這邊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只有妖木和酒瘋子還能勉強站起來,渾身上下,都捱了幾刀,謝戈的一隻胳膊還聳拉着,明顯是脫臼了,酒吧的小弟雖然沒死人,但都受了很嚴重的傷,躺在地上**着。
深吸了口煙,謝戈衝着黑子笑了,拿起了丟在一邊的匕首,衝着黑子的一隻眼睛就紮了下去,輕輕一挑,一隻眼珠就被謝戈挑到了一邊的地上。黑子的身體又是一陣劇烈的抽搐,鮮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你不該動我弟弟,本來,你可以死的很容易的。”又是一刀,將黑子另一隻眼珠挑飛,“我說過,別再讓我抓到你。”
黑子連抽搐的力氣都沒了,一下子昏死了過去。謝戈再次下刀,匕首的刀刃整個沒入了黑子的身體中,紮在黑子的左胸。終於,謝戈結束了黑子的痛苦。
又吸了口煙,謝戈擡頭看了看遠處,三輛麪包車飛快的開了過來,停在了酒吧門口,三輛車上全是刮痕,中間的一輛擋風玻璃裂紋遍佈,前面的車上下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衝着謝戈就衝了過來。
謝戈勉強的站了起來,“強哥,你可算來了,這一路好走嗎?”
被稱爲強哥的男子一把扶住了謝戈搖搖晃晃的身體,嘆了口氣,“路口全被禿鷲的人堵死了,我帶了幾個人強衝過來的,其他的人都被拖住了。”
“來了就好,先把我的人弄到車上去,我們得趕緊走,這筆賬,先記下了。”說着,謝戈就朝着酒吧裡面走去。羅峰和琅姐從酒吧後面的窗戶又鑽了回來,車上又下來了六個人跟在謝戈的身後開始扶人。
車很快就又開了起來,路口正打的火熱,大部分都是鋼管之類的,周圍還有很多人在圍觀,場面異常混亂。車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挑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就撞了過去,衝開了人羣飛快的駛離現場。
強哥找了傢俬人診所,停了車,給這一羣人處理了下傷口。剛進去,這一羣人給一個小護士嚇了一條,當場就要報警,羅峰眼疾手快,一把奪下電話,嚇唬道,“你們要是敢做什麼手腳,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就是包紮下傷口,完事也不差你們錢,你們老實的對誰都好。”小護士慌忙點了點頭,裡面的大夫走了過來,勉強鎮靜了下來,“我趕緊給你們處理,你們趕緊離開。”說着,拿着藥箱就開始包紮起來。
強哥的小弟隨手拉下了診所的捲簾門,謝戈走到琅姐的身邊,“給你爸打個電話,看看他能接了嗎。”
琅姐趕忙掏出手機撥了過去,一個陌生的男人接了電話,沒等琅姐說話,就開了口,“小姐放心,大哥已經住進醫院了,小姐要是有時間,就來看看,大哥交待,你要是打來電話,就讓你告訴謝戈,這次的事會給他一個交待。”
琅姐聽了,沒說什麼,掛了電話,鬆了口氣,“我爸應該沒事了,接電話的說他進了醫院。”
謝戈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又拿出自己的電話,給盲獸打了過去,“準備下,五天後,擺桌,給所有能請到的大哥發下請帖,我要抗旗,這些日子先躲好了,等那天再出現。”
一直到後半夜,纔算處理好了傷口,羅峰叫醒了小柔,跟着謝戈上了車,一上車,就問道,“哥,現在抗旗,合適嗎?”
謝戈微微一笑,“不抗,我們怎麼起來,這樣一點點積累,太慢了,只有抗了旗,我們才能光明正大的開始大規模收人,才能真的站起來,你說呢?”扭頭看向了一邊開車的強哥。
強哥點了點頭,“我就把這些年的基業交給你了,我沒那麼大的膽子,跟在你身後就行了。”
羅峰皺了皺眉,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謝戈又說道,“這幾天好好養傷,五天後,不可能太平的。小凱他們是個料,帶好他們。”
羅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突然想到,這錢,賺的還真是殘酷。 摟緊了小柔,小聲說道,“等我哥站穩了,我就帶你回家,不管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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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戈當然聽清了羅峰的話,想了想自己,心裡對自己說道,“真的還能退出去嗎?”他現在,要管的,可是這麼多人,他走了,這些人怎麼辦。
“等完事,禿鷲你就給我等着吧。”謝戈低吼了一聲,可以說,禿鷲的出手,肯定有他的原因,既然如此那就準備好迎接他的報復。
“小峰,把今天你們 出了酒吧之後的情況給我好好說說,我來想一下。”
羅峰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說這些時,羅峰的語氣一直很平淡,謝戈仔細思索了下,對着琅姐說,“看來,我們要和你爸爸聯手了。”
“你能這樣,我很意外。”琅姐平靜的說道,“我還以爲,你們真的不死不休了呢,看來,也不會沒有緩和的餘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