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嗎?”謝戈看了眼羅峰,羅峰第一次看見謝戈穿着這麼社會,黑西服,黑皮鞋,手腕上的表,脖子上帶着大金鍊子,領口沒系,露出了兩道還沒脫落的刀疤,頭髮剃的精短,看着就讓人覺得這個人不好惹。
羅峰笑了笑,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有什麼好緊張的,來的還不都是人。”說完之後,還對着空氣比劃了兩下。
酒瘋子看着羅峰從那得瑟,氣就不打一處來,走到羅峰身後,衝着羅峰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直接給羅峰拍到了地上。打完以後,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站在那裡,笑呵呵的瞅着羅峰。
羅峰轉了轉眼珠子,就跟酒瘋子打的不是他一樣,坐回了桌邊,日子越來越久,妖木幾人也是越來越瞭解羅峰,每次酒瘋子打完羅峰,肯定會是一屁股事等着他,心裡爲酒瘋子捏了一把汗,暗道,“酒瘋子啊,你自求多福吧。”
小柔沒在這,今天這場合也不適合小柔來,一大早,羅峰就讓小凱陪着小柔回了老家,也是出於這些日子事比較多,怕小柔出什麼問題。
“戈子,你真的決定抗旗了?稍不注意就是萬劫不復,現在後悔,最多也就是沒面子點,兄弟們都在,多用點時間,遲早我們會起來的。”妖木是打心底裡不希望謝戈這麼早就抗旗的,一旦抗起來,看起來是風光了,但也沒了退路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如今的情形,我們哪還有那麼多的時間等下去?”謝戈說完以後,看向了盲獸,“那個叫老九的紋身師傅找到了嗎?他不來,今天臉面就沒了。”
“放心吧戈子,人就在樓下呢,就等你開始了。”
“好,我們去飯店。”謝戈站了起來,琅姐順手挽住了謝戈的胳膊,一行六人,下了樓,上了停在樓下很長時間的霸道。
十幾分鍾後,幾人到了訂好的飯店,裡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還是小弟,不過,整個l市的大哥幾乎都到齊了,這些人大部分都在三十歲以上,裡面還有歲數更大的,被一羣人衆星拱月一樣圍在中間。
看到謝戈幾人,整個飯店立馬就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謝戈的身上,也有幾個人在打量着羅峰幾人。謝戈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大步走到了主座,坐了下來。羅峰跟服務員要來了話筒,遞給了謝戈,然後跟妖木三人一起站到了謝戈後面。
“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那裡?”一個臉上有着一道刀疤的男子站了起來。一下子,整個大廳熱鬧了起來,只有三個坐在最前排的都是謝戈爺爺輩的人一直一言不發,笑呵呵的看着謝戈,那三個,是l市的一個傳奇,都是光明正大抗旗站起來的人物,能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在l市的地下佔着一席之地的狠人。
“我有沒有資格,似乎刀疤哥你管不到吧,龜縮在城西的刀疤哥,能第一個站出來更是不容易啊。”聽着謝戈嘲諷的話,刀疤臉滿臉通紅,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將空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強忍着怒火坐了下去,這個場合,沒有動手的先例。
刀疤臉剛坐下,另外一邊,一個小平頭又站了起來,“謝戈,你背叛自己的大哥,現在有什麼臉出來抗旗。”
謝戈不爲所動,平靜的說道“是非自有公論,對你們來說是背叛,對我來說,那隻不過是他逼的。”
又要有人站出來時,謝戈站了起來,“我今天來到這裡,目的是通知你們,不是來得到你們的允許,把我當朋友的,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喝湯,想讓我不好過的,那咱們就不死不休。”說完,謝戈又看向了人堆中那三個老者,“三位前輩,你們是咱們l市的一個傳奇,相信你們也不願意看着l市沉淪下去,現在我站出來了,希望三位前輩能給個活路,謝戈感激不盡,日後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三位儘管吱聲。”端起一杯白酒,一飲而盡,下面一片寂靜。
喝完酒,謝戈掃了一眼,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話,等着看他一無所有,可他會讓那些人如意嗎?
“請關公上身。”謝戈脫下了上衣,背對着所有人跪了下去,那個叫老九的紋身師傅被請了上來。看着周圍的人,老九嘆了口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了,幾年前的三雄,也就是如今人羣中地位最高的三個老者後背上的關公都是他親手上的,每次,沒有兩天兩夜根本不能完事,而且,紋身這玩意,想要好,必須一氣呵成,現如今,他第四次站在了人前。
老九的手飛快的動了起來,隨着老九手的挪動,謝戈的後背上留下了色彩的同時,還留下一串血珠,本身謝戈的傷就沒好呢,這更增加了老九紋身的難度。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老九遲疑了,一道刀疤正好橫在了關公眼睛的位置,喜歡紋身的都知道,關公不是隨便抗的,就算能抗,一般也只是閉眼關公,開眼關公,萬中無一。
“怎麼回事?”三個老者發出疑問,老九再次動起手來,“怎麼是開眼關公,老九,你紋錯了吧。”
老九不爲所動,一直注視着謝戈的後背。
到了第三天的早晨,所有人都搖搖欲墜的時候,老九終於停了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我有生之年,第一次給人上開眼關公,希望,你扛得住。”說完,老九噴出了一口血,正好噴在關公的臉上。謝戈慌忙起身,扶住了老九,“快,送九叔去醫院。”老九搖了搖頭,“我這是心力交瘁,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讓我留下來,看你抗旗。”
謝戈沒有來的一陣難受,將老九放在最近的桌子上,挺直了身體,大喊道“今日我抗旗,日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場的諸位,記好,我叫謝戈,我的組織,叫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