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韋傾笑的話後,薛安輕笑起來,“你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有些古怪!”
“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說到這韋傾笑咬了咬牙,“我可以先當做沒收到過這個傳信,然後我們抓緊時間,儘快的治好蒼兒!”
薛安搖了搖頭,“你說錯了!”
“嗯?”
“你以爲你弟弟的病需要怎麼治療?找一個山清水秀的洞天福地好好療養?你想錯了,那可能會有所改善,但卻解決不了根本!”
說到這,薛安擡起頭來靜靜的看着韋傾笑,“因爲一切的癥結都在你的家族之中!所以要想真正治好你弟弟的病,此刻非但不能退縮,還要主動趕回去!”
“可是……。”韋傾笑還是有些顧慮。
薛安擺了擺手,“我明白你在顧慮什麼,但你難道不覺得這纔是對你弟弟的一個考驗麼?一切的路總得需要他自己去走!而且……。”
薛安笑容燦爛,眼中卻滿是凜冽寒意,“我會跟着你們姐弟兩個一起回去!”
韋傾笑聞言靜靜的看了薛安半晌,最終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好!我明白了!”
說罷,她轉身而去。
薛安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淡淡一笑,“顏兒!”
“嗯?”
“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要走了!”
“好!”
緊接着安顏便施展出小棍大法,讓好似兩個小皮猴的想想念念“乖乖就範”,依依不捨的跟韋昊蒼道別之後,老老實實的回符寶小樓之中換洗衣服去了。
韋昊蒼雖然也是滿臉不捨,但不知怎地,他對安顏是又敬又怕,居然乖乖的跟着韋家的隨從離開了。
所以很快,小院之中便重新變得安靜起來。
但狐瑛並沒有離開,反而饒有興致的看着韋昊蒼離去的背影,直到他徹底消失在院門之後,方纔收回目光,輕笑道。
“薛哥哥,這個傢伙……可不一般呢!”
身爲狐族公主,狐瑛的修爲雖然不太高,可眼光卻堪稱獨步天下。
所以她可以感受到,這個憨傻的韋昊蒼,卻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薛安也笑了,“是啊!確實……很不一般呢!”
狐瑛看着薛安的笑容,忽然說道:“薛哥哥!”
“嗯?”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殺人了?”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我哥說過,只要你笑得時候眼裡沒有笑意,那就是有人要倒黴了!是這樣嗎?”
薛安啞然失笑,擡手捏了一把狐瑛的臉蛋,“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嘻嘻!”狐瑛憨笑起來。
“說起來你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哥哥了吧!你難道就不想他嗎?”
狐瑛沉吟片刻,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有點!”
“那等鬼界事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要!”狐瑛立馬搖頭,然後無比堅定的說道:“我忽然又不想他了,因爲像他那樣又懶又邋遢的哥哥,我纔不會去想呢!”
薛安聞言卻有些哭笑不得,“你哥懶我知道,但他怎麼邋遢了?”
“咳咳,薛哥哥你不知道,當初我哥還沒出師的時候,在青丘狐國跟着大長老修煉,他……。”
狐瑛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述狐夜的那些糗事,而這些事就連薛安都是第一次聽說,因此越聽嘴角的笑意越盛。
小子,等下次見到你,就憑這些事,你也得乖乖的喊我大哥啊!
與此同時。
在距離鬼界極爲遙遠的一處世界之中,狐夜一臉溫柔的坐在一棵花樹之下,正跟幾個女子談笑風生。
可正當他說得起勁,幾個女子也聽得目眩神迷,滿臉崇慕之色之時,狐夜忽然覺得鼻子一陣奇癢難耐,然後便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一下,好不容易纔營造出來的仙氣蕩然無存。
狐夜習慣性的用袍袖一擦鼻子,心中一個勁的嘀咕,怎麼回事?
怎麼待得好好的,卻突然打起噴嚏來了?
然後他便擡起頭來,滿臉笑意的說道:“咱們繼續往下……咦,人呢?幾位花妖妹妹,你們去哪了啊?”
狐夜站起身來,有些懵逼的四處查看,卻沒有看到花妖的半點蹤跡。
狐夜滿臉懊惱的一跺腳,“真是,早不打晚不打,非在這時候打噴嚏!”
說着,他又抹了一把鼻子,然後順手便想往那棵花樹上蹭一下。
可就在這時,本來盛開的這棵花樹瞬間收斂起所有的花朵,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地而起,連鞋都顧不上穿,揮舞着樹根便風風火火的跑遠了。
狐夜一個人呆立在原處,愣愣的看着已經跑遠的花樹,然後低頭看了看地面上的大坑。
“這他麼……。”狐夜一臉懊喪,然後順手便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轉身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當然,這些事狐瑛都不知道!而且即便知道,狐瑛也不會管的!
因爲小的時候,有點潔癖的狐瑛可是深受過邋遢狐夜的“荼毒”的。
這也是狐瑛在坑哥道路上一去不復返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便是三天期滿!
等到了這天早上,薛安剛一出房門,駱簡和任天琪早已在院中等候了。
而且看他們兩人身上的露水,似乎已經等了許久,可即便這樣,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倦怠,依舊身形挺拔的站在那。
直到薛安走出房門,兩人才不約而同的躬身一禮。
“見過大人!”
薛安微微一笑,“看起來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駱簡擡起頭來,滿臉的激動之色,“是的大人!我和天琪兄拿着您賜予我們的劍意,業已降服了整個鬼界深處的所有豪門!”
說着,兩人恭恭敬敬的將劍雙手奉上。
薛安掃了一眼這兩柄劍,淡淡道:“行了,這兩柄劍就賜給你們了!”
兩人渾身一顫,然後全都面現激動之色。
“多謝大人!”
薛安邁步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之後方纔悠然道:“其實你們應該也能明白,現如今鬼界深處雖然暫時被你們鎮壓下去,但要想真正的掌控於手,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就需要你們各自的手段了!”
“明白!”兩人自然都明白這一點。
短短三天,壓服所有豪門,這已經是極爲不可思議的事了。
所以若想僅憑這一點便令所有豪門心悅誠服,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明白就好,這兩柄劍上有我的劍意,應該還可以支撐三劍,所以你們好好珍惜吧!”
“大人放心,我二人一定竭盡全力,不負大人所期!”駱簡恭聲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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