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個小推車,黃若晴拉着我的胳膊說:“李楠,你親戚家在哪邊?”
我說:“我也不太熟悉,只知道大概的位置。”
黃若晴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李楠,有人說,你是和李小樂一起合住?”
我轉念一想,應該是阿翔個大嘴傳出去的消息。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解釋什麼。
黃若晴的聲音變的有些陰鬱,說:“住的方便嗎?”
我說:“還好。”
黃若晴說:“我陪你買些日常用品吧,你肯定沒帶很多東西。”
我說:“不用了,陪你買些就行了。”
黃若晴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在超市裡一遍遍的轉悠着,我腿都累的發軟,黃若晴還嚷嚷着,有東西沒買。
我看着慢慢一小車的東西,黃若晴要不是不知道我穿多大號的內褲,差點就沒給我買內褲去了。
黃若晴看着眼前的小車,竟然還有些不滿足。
我頓時滿頭黑線,女人買起東西來,真是什麼都擋不住。
我付了錢,提着兩大袋東西,黃若晴手中也提着一袋的東西,我累的和黃若晴在超市下面,吃了大娘水餃。
剛過完年的南京,路邊上還能感受到南京的韻味。
不過我心裡卻隱約的感覺到一絲不安。
昨晚小野貓並沒給我打電話,我故意的把手機調到最大的聲音,都沒等到電話,這可是小野貓第一次的晚上沒給我打電話。
吃完飯,和黃若晴打了個車回賓館,實在是太累了,黃若晴上了樓,我想去阿翔的屋子裡坐坐,也就提着袋子中的東西去敲阿翔的門。
開門的卻並不是阿翔,也是我們培訓班的人,不過並不是我們班的。
他說:“有事?”
我說:“阿翔不是住這屋嗎?”
他說:“搬隔壁去了。”
我道了聲謝,就敲起了隔壁屋的門。
正是阿翔開的門,阿翔見我來了,笑着說:“楠哥,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纔還唸叨着給你打電話呢。”
我提着東西進了屋說:“什麼事啊,可把我累死了。”
阿翔關上了門,扔了根菸給我說:“三缺一打牌。”
屋裡還坐着胖子和瘦子,牌都放在桌子上準備好了。
回出租屋也沒事,在這玩玩也不錯。
我抽着煙,刷了遍牌,我和阿翔對門。
我問:“你怎麼跑這屋裡住了。”
阿翔說:“你都走了,我一人在屋裡住又沒意思,就讓賓館在這屋加了張牀。”
抽着煙,剛打一圈都已經九點多了,我把手機掏出來放在桌子上,用阿翔的手機衝着電。
眼看就十點了,今天逛街把我逛累了,我也就想着回屋睡覺。
我剛說:“阿翔,打完這一圈我走了啊。”
阿翔瞪了我一眼說:“搞笑啊,待會還有活動呢。”
我揉了揉眼說:“什麼活動?”
胖子說:“楠哥,咱們現在又沒家裡管着,去酒吧玩玩唄。”
瘦子也說:“以前都沒去過,我也特別想去。”
見他們幾人都躍躍欲試的樣子,我說:“這裡不是規定晚上十點就不給你們出去了嗎?”
阿翔笑了笑說:“楠哥,你還真把這規定當回事啊?”
我說:“那好吧,待會一起去玩玩。”
我也想着,自己要混,還是要挑這些地方下手。
黃賭毒,三樣都是雲龍混雜的地方。
我也想接着機會去見識見識,昨晚在瑪索門口的一幕讓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過,要想出來混,還是先多瞭解瞭解爲好。
十點多了,小野貓的電話還沒打來,我也就罷手機收進了口袋,四人一起出了賓館,攔了輛車往1912駛去。
我把超市買的東西,放在了阿翔的房間,反正明天還是要過來上課的。
坐在出租車裡,手機卻突然響了,我欣喜的掏出手機一看,並不是小野貓打開的。
而是李小樂,我按下了接聽,李小樂說:“李楠,你在哪?”
我說:“在賓館這邊。”
李小樂說:“你早點回來吧,明早還要過去上課的。”
我說:“嗯,我玩會就回去,你先睡吧。”
掛掉電話,阿翔看着我說:“是不是李小樂?”
我撞了他一下說:“就你小子長舌。”
阿翔嘿嘿一笑,鬧了一會,車子也就到了。
下了車,才十點,並不算熱鬧,我們幾人往裡面走去,一個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走到我們幾人身邊問道:“幾位帥哥,是不是去酒吧玩啊?”
阿翔點了點頭說:“這時候,不來酒吧來幹嘛。”
那男人一聽我們幾個來酒吧,呵呵一笑說:“你們幾位想去什麼類型的?”
胖子在一邊說:“要激情一些的。”
那男人笑着說:“那就去互動吧,氣氛比較好。”
阿翔問道:“那邊消費怎麼樣?”
那男人說:“一般都是四百最低消費,應該沒問題吧。”
阿翔點了點頭,一人一百我感覺還是比較貴的,不過他們幾人神色都沒什麼變化,都到了,我也不能說不去,只能跟着進了一家名叫亂世佳人的酒吧。
那男子邊領着我們幾個,邊說:“這家酒吧還是比較亂的,不過也都是來找刺激的,在這裡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豔遇當然也少不了。”
這男人還是比較會說話的,前面說酒吧比較亂,胖子都有些虛了,不過隨後聽到豔遇多也就說:“這就好,這就好。”
那男子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這樣吧,我看你們幾個也是第一次玩,你們看是不是要給你們幾個介紹幾位美女?”
胖子立馬點着頭,連聲說好,不過那男子並沒什麼動向。
還是阿翔比較老道,給那男人塞了一百塊錢說:“那就謝謝大哥了。”
那男人收下了錢,笑着說:“走,進去坐着。”
我卻暗自搖頭,這男子本來就是出來接客的,帶我們進去就拿提成,到酒吧裡,本就有很多陪酒的小姐,就算你不嚷着,她們自己也會貼上來。
那男人竟然還要了一百塊的好處費,不過我也並未說透,進了酒吧,音樂很嗨,有種想跟着節奏搖擺的衝動。
酒吧裡的人還不算太過,也已經有一小半的上座率,我們被引到一個還算不錯的位置,畢竟那男人也收了小費,還算是有些良心。
三個T臺,各自站了一個妙齡少女在上面舞動身姿,下面的舞池裡也有着十幾人在貼身跳着熱舞。
我坐了下來,阿翔掏了四百塊,付了桌錢,我攔下來說:“咱們各付各的。”
阿翔推開我的手說:“楠哥,今天算我的,誰都別爭,前幾次你和空乘的那幾人動手,我都沒幫忙,算我給你賠禮道歉了。”
我趕緊說:“哪有的事,別這麼說。”
阿翔已經把錢給了那人,那人笑着接了過去,隨後給我們上了果盤,還有幾瓶洋酒,我倒了一杯,並沒有喝。
我看向了T臺上的一個女人,穿的黑色的皮裙,關鍵的是她的眼神,像是一雙電眼一般,我看的有些癡了,從她身上我看到了一絲小野貓的感覺,再次的拿出手機,上面還是沒有來電顯示。
我的目光緊盯着臺上的那個女人,眼神憂鬱中又帶着狂野。
我的心被她的舞姿打動了,很強烈的感覺。
她身上有種很特別的味道,不同於小野貓,不同於禾施痕,更不同於李小雅。
身上帶着濃濃的紅塵味道,突然她的目光往這邊掃了一眼。
我緊盯着她的眼睛,或許是看慣了男人臉上這種表情,她淡然一笑。
一曲結束,燈光暗淡,她們幾人走下了舞臺,緊接着人羣中涌起一陣尖叫。
原本黑暗的燈光下,舞臺上走出一男兩女,身上穿着在黑夜發光的衣服。
衣着很暴露,特別是兩個女人,緊裹在胸上的細窄布料,還發生青藍兩色的光。
每個男人的眼光都吸引在了那裡,緊接着燈光閃爍,更加熱烈的音樂聲響起。
舞臺上瘋狂的舞動,每個動作都帶着說不盡的誘惑,阿翔在一旁不停吹着口哨。
我的目光卻在臺下搜尋着剛纔那女人的身影,人太擁擠,又太過吵鬧,根本就尋找不到。
突然,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是剛纔領我們進酒吧的那名男子。
我回頭一看,那男人給我們幾人領過來了四個美女,每個都長的不錯,就是臉上都帶着濃妝,就像是張面具一樣。
阿翔幾人也回過頭來,見來了幾個美女,他們幾人也都是色眯眯的盯着幾個女人。
那男人安排幾個女人坐了下來,桌子本就不大,現在又多了四個女人,自然是擁擠的很,免不了肢體的接觸。
阿翔笑的嘴都合不攏,阿翔身邊的女人說:“你們幾個第一次來玩嗎?”
阿翔說:“不是啊,我們不是本地人,第一次來南京酒吧。”
我輕笑一聲,男人都有這樣的心理,到哪都不喜歡被別人看做是菜鳥。
那女子說:“你們那都怎麼玩?”
阿翔說:“入鄉隨俗咯,隨你們。”
那女人拿過了桌上骰子還有盒子,說:“我們來猜點,誰輸就一杯酒。”
阿翔笑着說:“怎麼個猜法?”
那女人說:“每人搖一次,尾數是七加酒,尾數是八喝半杯,尾數是九喝一杯。”
那女人拿兩個骰子放在了盒子裡,這樣玩起來喝酒的機率還是比較大。
阿翔說:“好,就這麼玩。”
大家都這麼有興趣,我也就跟着玩了幾把,人數雖然多,但是開的也快,很快我就喝了四五杯,我下桌去上個廁所。
從廁所出來,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路小調坐在一個卡座裡,坐着十幾個男男女女,路小調就像是陪酒女一樣,喝的很拼命。
我藉着燈光看了眼,路小調身邊坐着的男人並不是昨晚遇見的,而是換了一個,長相很白淨,和路小調低聲談笑着。
我想了想還是不過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何必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