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就阿翔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在,阿翔說:“他們都下去跳舞了。”
我點了點頭,阿翔和那女人還在玩着,女人拼命的灌着酒,多喝一些,就能多拿一些提成。
我搖頭拒絕,並沒和他們兩個一起玩,我還在尋找着剛纔舞臺上的那個女人,再次的失望,燈光本就黑暗,大多數人都看不清臉龐。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還是沒人打來電話,我心漸漸的沉了下去,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突然,燈光黯淡下來,幾束燈光照在一個舞臺上,一個手拿話筒,衣着暴露的女人走了出來,音樂聲也隨之變少。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不過我並沒有仔細的聽她說的是什麼,來回的翻看着手機,猶豫着是不是打一個電話給小野貓以前打過的號碼上,但小野貓又叮囑過我,千萬不要打這個號碼。
正猶豫着,一道光打在了我身上,光很刺眼,看不清別人。
阿翔在我耳邊說:“楠哥,你是今晚幸運兒啊!”
我愣了愣,就聽主持人說道:“有請今晚的幸運兒上場。”
阿翔推了我一把,我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燈光一直打在我身上,坐在卡座裡的路小調也是驚訝的看着我,沒想到我也會到酒吧來玩。
我一路走到了臺上,支持人看着我說:“今晚的幸運兒,我們送萬豪大酒店套房卡一張哦~!”
我伸手去接支持人遞過來的房卡,沒想到還能攤上這種好事,主持人卻突然抽回了手裡的房卡說:“帥哥,可不能心急哦,拿這個可是有要求的。”
支持人說話聲音很嗲,我有些接受不了,也引起臺下的鬨笑聲。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拿過話筒說:“什麼要求。”
支持人指着身後的大轉盤,上面全是各種大冒險,我隨便瞥了幾個,都是在現場挑選異性接吻30秒,還有個和異性做出的八種姿勢。
我有些汗顏,我拉住主持人說:“那個,我能不玩嗎?”
我要這房卡也沒啥用,我一大老爺們沒事去住套房,不是腦袋有問題嗎。
主持人對我笑了笑說:“大家說同不同意!”
頓時,下面的人都喊着不同意,無奈之下只能拉着轉盤,轉了一圈。
我轉動轉盤的瞬間,我看到了之前跳舞的那個女人,她們幾個一桌,正坐在一起看着臺上的我。
主持人還在繼續的製造着氣氛,轉盤緩緩的停下了,停在紅色指標前面的是,挑一位現場的異性,貼身熱舞三分鐘。
我頭都大了,主持人問:“帥哥,有沒有人選?”
我搖了搖頭說:“我們幾個男生來的,沒帶女生……”
下面頓時有人起鬨喊道:“那就男的和男的熱舞也成!”
我滿頭黑線,這羣畜生,就看不得別人好,我搶過話筒說:“我能隨機的挑一位場中的美女嗎?”
主持人笑着說:“好啊,只要人家願意。”
我問主持人要過了房卡說:“我待會把這房卡扔出去,誰接到我就把這房卡送她了。”
頓時女人尖叫着說:“扔我,扔我。”
我笑了笑,捏緊手中的房卡,還好那個女人坐的並不算太遠。
我助跑了兩步,斜着把手中的房卡拋了出去,雖然房卡的重量和飛刀不太一樣,但是力道和軌跡是變不了的。
房卡在人們的尖叫聲中,房卡在空中飄飛着,咣噹一聲,房卡落在她的被子中。
燈光也隨之照了過去,心中暗自的鬆了口氣。
主持人回頭瞥了我一眼說:“還真會挑,咱們酒吧的舞娘都被選中了。”
主持人說了聲:“泳琪,幫個忙吧。”
原來她的名字叫泳琪,很溫柔的名字。
她拿出杯中的房卡,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進去,然後站了起來,頭髮隨之飄舞,說不出來的瀟灑。
她走上了舞臺,主持人又說了幾句,就讓我們開始了,泳琪走到我身邊說:“會跳舞嗎?”
聲音很好聽,酥軟帶着沙沙的感覺,小女生的聲音和成熟女人的聲音結合在一起,說不出的好聽。
我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還沒答話,我搖了搖頭說:“不會。”
她說:“那待會我帶你跳吧。”
我說:“好。”
音樂響起,是她挑的曲子,燈光全照在我們兩人的身上。
我們相對而立,我有些傻愣的站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始。
泳琪往我這邊貼了過來,一霎那,她已經貼在了我身上,如此近距離的靠近,更加的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誘人氣息。
她眨了眨大眼睛,電住了我,她拉着我的一隻胳膊,隨着節奏一起搖擺,音樂聲音很大,節奏性又強,我漸漸的被帶入了節奏。
她似乎是對我的表現有些滿意,婉然一笑,兩個小酒窩,很可愛,我的臉紅了,我把目光往旁邊看去,我怕再多看一眼會陷進去。
一曲結束,她站在了我身旁,我回想着剛纔的經歷,還像是做夢一般,下面人尖叫着,讓我們再來一首,我趕緊拉着她下了舞臺,在燈光下被人看着的感覺不是很好。
在舞臺下,我說了聲:“謝了。”
轉身就要走,在她面前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突然拉住了我。
手指很長,也很細,我輕輕的捏了一下,柔若無骨一般。
我回頭看去,她把房卡遞給了我。
我搖頭說:“我沒女伴,你拿去用吧。”
說着我鬆開了手,轉身去找阿翔他們幾個。
我心蹦蹦跳個不停,他們幾人見我回來,都是挺激動地,阿翔湊上來說:“楠哥,豔福不淺啊。”
我給了他一肘子,說:“要不是你我纔不上去,”
阿翔笑了笑說:“楠哥,你還怪我,剛纔我可是看見了啊,你倆在臺地偷摸的說什麼呢,是不是晚上去那什麼萬豪酒店開房啊。”
我給了阿翔一個板栗,說:“別瞎扯。”
坐在阿翔旁邊那女的還沒走,有些風涼的說:“她可不一樣,清高的很,價格不夠,人不順眼都不出臺。”
我帶着怒氣回頭瞥了那女人一眼,說:“她還出臺?”
她笑了笑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聽着她說的話,心裡悶的慌,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桌上的酒已經被喝的差不了,早都又叫了兩瓶。
我掏出手機,已經快十二點了,我拍了拍阿翔的肩膀說:“走吧,不早了。”
阿翔顯得有些意猶未盡,不過還是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準備走。
我往路小調那邊看了眼,一個女人站在路小調的面前。
擋住了我這邊的視線,我往旁邊走了兩步看去,只見那女人一巴掌打在了路小調的臉上。
我瞪大了眼,阿翔拉着我往外走,我推開了阿翔說:“你先走,我有點事。”
阿翔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剛纔要走的也是我,現在又有事了。
我往路小調那邊走過去,就算沒什麼交情,總是住在一個屋檐下,能幫忙還是要幫一把。
路小調還坐在沙發上,手中還端着酒杯,站在路小調身邊那男人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和那女人爭辯着什麼。
我往這邊走過去,那女人很厲害的樣子,說的那男人連連的往後退。
說着又是要一個甩手打路小調的臉,路小調還是全無防備的樣子,女人的手被一個男人拉住了。
男人穿着保安的制服,眉毛很濃,眼睛卻不大,挺直的鼻子,嘴脣緊緊的抿在一起。
我之前就注意到這個保安,整個酒吧十幾個保安,分散在各個角落,都是靠在欄杆或是靠在牆上,都很懶散,一個個色眯眯的盯着臺上青春女孩的發呆。
只有這個男人不同,他的搖桿站的筆直,眼睛不停的一遍遍掃視,像一隻蒼鷹一般,身上殘留着濃重的軍人味道。
那女人看了她一眼,見他身上的保安服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你給老孃鬆開!”
男人鬆開了手說:“別打人。”
那女人呸了一口,好像多看一眼會污染她的眼球一般說:“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脫下狗皮,滾蛋。”
那男人看着他並沒開口,那女人又是一頓數落自己的小白臉男人,說到氣憤的時候,又是揚手要打路小調,路小調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我剛要上去幫忙,突然一隻白淨的手抓住了女人的手,如果只看手,不看他人的話,肯定不敢相信是一個男人的手,穿着白色的體恤衫,頭髮往上梳的很順滑,臉和她手一樣白淨,眼睛細長,算是我看過最好看的一個男人了,充滿了陰柔之氣。
但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驚訝了,只聽“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女人的臉上。
當路小調看到眼前男人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那女人被打先是楞了一下,隨即抓狂的喊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男人臉上帶着笑意,一口京片子說:“你丫的瘋了吧!”
隨後的動作更讓我驚呆,一連抽了那女人十幾個耳光。
那女人的臉立馬腫了起來,卡座裡的人也都幸災樂禍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那女子對自己小白臉的男人喊道:“打他啊,你個廢物。”
小白臉支支吾吾的不敢動手,那女人接着有對着一旁的保安罵道:“狗東西,快點幫我收拾他,要不然我讓你脫了身上的這件皮。”
保安看着她的眼神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女人也被盯的發毛,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打給一個叫力哥的男人。
剛纔扇過女子的男人,靠在一旁的桅杆上,而路小調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我拍了下保安的肩,手放在他肩膀的時候,感覺到他肩上的肌肉瞬間的緊繃起來,回頭看了眼是我,才放鬆了警惕。
他說:“有事?”
我拿出根菸遞了給他,他並沒有接。
距離近了,才發現他的膚色很黝黑,常年在戶外暴曬才能出現的膚色,而且眼眶深陷,手掌寬厚有力,年紀要比我大上五六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