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第303章 落花

林曉東看着眼前這張幾近完整圖紙,這是一場罪惡的起源。

他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卻也不得不懷疑,有些事,存在着科學無法解釋的聯繫,他無法確定是巧合還是真的有因果循環。

閉上眼,他似乎能聽到巨浪拍打着海岸的聲音,彷彿是恢弘又殘酷的樂章,講述着百年間一個家族被詛咒的命運。

大洋彼岸,一個耄耋老人被人用輪椅推着,坐上前往中國的航班,這將是一場至少十四個小時的旅途,對於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來說,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所有的人都反對她這麼做,所有人也知道,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個固執的老太太下定的決心。

Paula透過圓形的玻璃小窗,看着陸地逐漸遠離,飛機進入茫茫大海的上空,一路向東,她的名字,彷彿正從Paula變回沈盼。

往事,如空中的煙雲,逐漸聚攏,觸手可及,觸碰的瞬間,她那滿臉的皺紋忽然消失了,稚嫩而秀麗的臉重又出現在了玻璃的反光中,出現在了河流的倒影中。

這是臨州的小河,小得只有兩艘搖櫓船可以並排經過,薔薇花掛在岸邊,燦爛得如粉色瀑布,風一吹,花瓣紛紛落在水面上,隨波逐流。

年少的沈盼趴在臨河的窗邊,看着水面中自己臉的倒影,十六歲,未來漫漫數十年的人生,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度過。

耳邊是終日可聞的江南小曲,吳儂軟語,琵琶輕彈,吸引着船中的客人靠岸停留,一份歡愉換幾個大洋的買賣。

許多人以爲,風月場裡的那些所謂頭牌,勝出是因爲姿色,只有這一行裡資深的老鴇,知道並非如此,比姿色更重要的,恐怕是討人歡心的機敏。沈盼的聰明是寫在臉上的,她不像其他剛被賣來的小姑娘,要經歷一番毒打折磨才能聽話,她天生會察言觀色,知道委曲求全。那些曲藝,她學得快,一點就通,很快在這地方站穩了腳跟。那時候的她,似乎沒有想那麼多,亂世如斯,有口飯吃,能活下來,就很好了。

可是,命運如果總在預想之中,就不能稱之爲命運了。

她始終記得,那一天,小河兩岸掛滿了嶄新的紅燈籠,一艘格外華貴的船,在她的樓下靠了岸。

只可惜,下船的人,看起來和從前的客人沒有區別,拋開那些鮮亮衣裝,都不過是其貌不揚的普通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種清高而挑剔的眼光,好在她的聰慧足以掩藏這些鄙夷,總能讓客人賓至如歸。

這個普通的男人喜歡她,和其他的客人一樣。

只不過,她沒有料到,這個人可以在臨州得到任何東西,包括——她。

直到老鴇來恭喜她,她才知道,那個年紀和她父親相仿的客人,是陸光忠的長子陸耀武。

做陸家的小妾總比做個煙花女子好,身邊那些骯髒而淒涼的故事,她已經看厭了,這個世道,沒有什麼選擇可言,女人的命運,和那被風吹落的薔薇一樣,在河中,飄到哪就算哪……

208.第208章 試驗申請263.第263章 老西門324.第324章 歸期288.第288章 破綻292.第292章 報酬299.第299章 海葬205.第205章 預留的時間第54章 八名死者266.第266章 兩雙鞋第116章 無墓之人287.第287章 不上車的乘客200.第200章 未知的方向241.第241章 萬里無雲第38章 庇護所200.第200章 未知的方向208.第208章 試驗申請第2章 家人是底線227.第227章 試探284.第284章 接人第21章 誘餌238.第238章 懷疑307.第307章 消失的父親210.第210章 捕風捉影292.第292章 報酬第100章 廢陵第72章 花束260.第260章 氣味159.第159章 藝術家第34章 失蹤第21章 誘餌第58章 斑駁222.第222章 內鬼殺了內鬼283.第283章 車禍第66章 有跡可循201.第201章 將來不來的黎明第70章 黑暗中的眼神263.第263章 老西門134.第134章 陰魂不散131.第131章 收買157.第157章 替代品221.第221章 不信任135.第135章 亡靈的畫作第25章 沒有的巧合282.第282章 碎紙267.第267章 無常227.第227章 試探293.第293章 設計177.第177章 消失的夕陽第48章 可疑第18章 拼湊第48章 可疑第97章 禮物234.第234章 變臉270.第270章 遊樂場331.第331章 風中訊息274.第274章 老男人248.第248章 狼來了127.第127章 運氣141.第141章 新畫242.第242章 陳詞濫調170.第170章 沒有身份的人第100章 廢陵260.第260章 氣味291.第291章 枯朽280.第280章 廉價的忠誠303.第303章 落花第58章 斑駁298.第298章 第二個失蹤者192.第192章 收網第86章 夜宵281.第281章 障眼法第57章 種子第79章 微塵324.第324章 歸期第113章 少年之血295.第295章 雲隱303.第303章 落花175.第175章 關聯第25章 沒有的巧合181.第181章 溺水175.第175章 關聯第29章 交換147.第147章 邪氣242.第242章 陳詞濫調第60章 百祖荼蘼214.第214章 吃素第95章 老楊275.第275章 荒廢之地199.第199章 窗戶128.第128章 蘆葦蕩314.第314章 惱羞成怒170.第170章 沒有身份的人319.第319章 有毒213.第213章 參謀失蹤299.第299章 海葬第11章 順流而行182.第182章 隱忍第44章 是個狠人199.第199章 窗戶154.第154章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