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喊吧,隨手劈開牢門,衝了進去。可猛然間只見寒光一閃,魏延本能的就往後一個翻滾,一道刀光,險之又險的從魏延腹部,擦身而過。這幸虧了魏延這個上將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身爲大將,魏延早就形成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能。尤其是如今又是這麼一個重要的時刻,魏延每一根神經都無比緊繃着,這才讓魏延躲了這麼一刀。
魏延閃過刀光,持刀護住周身,這才用目觀瞧,什麼人襲擊自己。
卻只見,那原本坐臥在牀上的馬超,如今卻手持一把鋼刀,衝着自己冷笑。魏延十分奇怪,這馬超不知道自己是來救他的嗎?還有,他哪來的鋼刀?
可還沒等魏延喝問,那魏延以爲是馬超的人,已經大聲喝道:“魏延!你中了軍師之計!還不束手待擒!等待何時?”
隨着此人的大聲呼喝,周圍的喊殺聲,似乎又強了幾分。貌似又有伏兵殺出。
魏延不死心的問道:“你不是馬超?”
那人哈哈笑道:“某乃劍閣典獄史張疑是也!受諸葛軍師之命,假扮馬超,等你多時,此乃李代桃僵之計也。如今大兵即將合圍,汝還不速速受俘、乞命。等待何時!”
魏延頓時間有些萬念俱灰。完了!這算完了。諸葛亮太厲害了。
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這可謂天亡自己。如今,就算自己能拚了性命殺將出去。可沒有救到馬超。何顏面見函州軍?又如何能取信幽州軍?
一時間,魏延真的有些什麼都不想了。打算就此死在對方手裡,一了百了。可猛然間魏延又覺得有些不對。這監獄的佈置,顯然不是近日所爲。這張魏也是老早之前就關進去的,那時節自己可還沒準備造反呢?難道那諸葛亮一早就算計自己。逼着自己造反?
想到這裡,魏延不禁怒從心頭起,大聲喝罵道:“諸葛匹夫!我不殺你!死不瞑目!”說完,魏延也不管眼前的那個張魏了,轉身就往外殺去。
此時,那個張魏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閃出牢房,指揮獄卒應敵魏延的親兵。同時暗暗地抱怨。怎麼諸葛軍師的援兵還不來?
而就在魏延準備領軍去與諸葛亮拼命的時候。又有一支軍馬急速而來,爲首一將,銀槍白馬,隔着老遠看見魏延就喊道:“可是魏將軍。
某乃西涼馬孟起,魏將軍速速隨我走。”
魏延的腦袋當時嗡了一下。怎麼這裡又出來一個馬超?難道這又是諸葛亮的詭計?
說實在的。魏延還真有些高估了諸葛亮,也有些屈了諸葛亮。那諸葛亮又不是神仙。哪能很早以前就料到魏延要造反?又哪會逼着魏延造反的?更怎麼能憑空又變出一個馬起來?實在是這裡面的巧合太多先說那典獄史張魏假扮馬超被諸葛亮堂而皇之地關入大牢,那就跟魏延沒有什麼關係。
實在是因爲諸葛亮此人太謹慎了,天性如此。那馬超既然乃是諸葛亮手中地王牌,諸葛亮又怎麼能對馬超的安置掉以輕心?更何況,諸葛亮屢次破獲幽州的情報機構,雖然從那些死士得嘴裡撬出來的情報不多,可多少也知道一些幽州情報部門能力突出,又多重用江湖高手地信息。諸葛亮哪還能讓人隨隨便使就知道馬超的下落?
故此,當日諸葛亮大模大樣地把馬超收監,那就是一場煙霧,就是一個誘餌。諸葛亮早就在暗中用張魏替換了馬超。而且諸葛亮本意要對付的,也不是魏延。而是要對付幽州地情報機構。以及那些可能劫獄的江湖高手。可誰也沒想到這些對付小股江湖高手的手段,卻都讓魏延給承受了。
而那些本來爲了應對小股高手的埋伏,在面臨魏延直接領來三千親兵強行劫獄的這種大場面,自然也就有些吃不住勁了。
不過,張嶷跟魏延所說的那番話,雖然是機變之詞,可卻也與幾分事實接近。魏延的一舉一動,諸葛亮也不是全無所知。
那諸葛亮既然防着有人營救馬超,以魏延的那種非專業的探聽手段,當然早就驚動了諸葛亮。可諸葛亮沒有實據,也不能硬性定魏延的反叛,更不想在如今這個軍心不穩的時節,再有什麼動搖軍心的事件發故此,諸葛亮也只是命人暗中盯住了魏延,卻沒有打草驚蛇。一切都準備在魏延的行動徹底暴露之後,再進行抓捕。在諸葛亮看來,魏延不過是自己掌中的一個跳樑小醜,根本無足輕重,隨時可把魏延收拾當然了,這中間如果不是有一些意外。諸葛亮的這種判斷,也不會有什麼大致的錯誤。魏延早就應該在他回營召集親兵之時,就被那些暗中盯着他的密探給密報諸葛亮了,此時的魏延也就早應該成爲諸葛亮的階下囚了。
但是,無巧不成書。越是周密的手段。自然也就越有一些意外了。要知道,黃月英可是在劍閣安排了一些人手的。而且,邢些人手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當日,趙雲在黃月英的建議下,以馬岱的先鋒營爲誘餌,緩步進攻,逼迫諸葛亮出軍襲擊,難道就是爲了引蛇出洞,小小的打擊一下吳軍麼?
如果引蛇出洞,不能趁勢搗毀蛇洞,也不能盡斬羣蛇,光是殺得幾萬兵丁,那與打草驚蛇何並?有與大局何補?
故此,馬岱那一戰的目的,不再斬殺多少敵軍,也不再擒獲魏延。
而只是要戰敗敵軍。也就是說,哪怕魏延沒有凌操、朱恆他們的救援,馬岱還是要放魏延逃跑的。也只有在魏延他們逃跑時,慌亂無比,誰也顧不上誰的情況下,馬岱才能把那些喬裝成吳軍的特工隊員。大批量的混入到吳軍地敗兵之中。
那些特工隊員,本就是江湖中的人精。而幽州軍又有大量的俘虜,吳軍的軍裝、號坎,番號等等,那也都是現成的,再加上吳軍大規模的潰敗,各級頭目的大量傷亡,各種編制的解散。以及吳軍本來就是由各地不同軍兵混編組成地。這些特工隊員隨着敗兵混入劍閣。自然也就不會被旁人發現身份地異常。而那些特工隊員在軍營之中。互相打掩護,以其高來高去的超高身手,再加上軍營的掩護,行走起來。自然神不知鬼不覺。
而這足足兩千的特工隊員混入劍閣,原本就是爲了裡應外合。抓住時機,一舉攻隔劍閣地。可前些天。幽州營盤,旌旗揮舞。在諸葛亮等人看來,那不過是指揮演練軍兵罷了。可對那些特工隊員來說,那就是命令。
在幽州發展海軍的同時,海上波濤翻滾,不便傳遞消息地問題,也就擺上了桌面。劉明理所當然的就想到了用旗語來解決這個問題。雖然劉明對旗語根本不懂,可有了劉明指明方向,那江湖上地暗語、手勢,本來就極爲衆多,那甘寧也是水賊出身,自然也就整理編輯出了一套完善的旗語。
當然了,這種甘寧他們編制的旗語,也就限於幽州軍隊理解,即使是再有什麼現代水軍人員看見,那也是看不懂的。畢竟編輯旗語的基礎不一樣,人爲的主觀因素很多。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原本就是江湖人士的特工隊員學習。而這也就成了幽州軍的一種高端通信方法了。
而這些特工隊員接到的命今,就是配合魏延,救出馬超,驗證魏延是否真心歸降。
這些特工隊員得到命今之後,專業人士,自然就跟業餘的魏延不同,不僅暗中盯住了魏延的一舉一動,而且還連帶的發現了那些跟蹤了魏延的吳軍密探。並因此察覺關在大牢裡的,應該不是馬超,而只是一個誘餌。很明顯的一點,那些暗中夜探大牢的特工隊員,發現了大牢的佈置,外鬆內緊。牢房內的所有人,對張嶷也是很恭散,伙食更是沒得說。而且,張嶷的身邊竟然有刀。這絕對的不合帶理。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這些特工隊員當中有知道馬超相貌的,自然是一看即知。
而在如此的情形下,這些特工隊員,順藤摸瓜。終於找到了真正馬超的關押所在。畢竟馬超是犯人,總不能諸葛亮親自看着的。還是需要看押人員的。
只不過,雖然這些特工隊員得到的命今是協助魏延,營救馬超。可後面那個驗證魏延是否真心歸降,卻讓這些特工隊員根本沒有準備和魏延聯手的意圖。既然還要驗證魏延是否真心歸降,那也就是說魏延的忠誠度還得不到保徵,誰知道魏延是真降假降。
故此,這些幽州的特工隊員,原本是準備單幹的。悄悄的救出馬超,再暗中把馬起從城牆上順下去,隱入山野之間,繞回幽州大營的。
或者是與曲州大營約好時間,直接裡應外合,在救出馬超的同時,把劍閣也順便攻破。
這些江湖高手出身的特工隊員,救人的手段,當然也是江湖中的一套。對他們來說,一切在暗中悄悄的進行,那纔是正道。而守備森嚴的城牆,在他們眼裡,那也是處處空隙。翻牆而過,容易的很。自然也就不會有魏延那種奪取城門,強行衝關的想法了。而裡應外合,那更是他們的初始任務,自然也不想輕易放棄。
可巧得很,魏延的行動,卻比這些特工隊員快上了一步。原本這些特工隊員還準備先出去一個,彙報一下行動計劃,以便於捎帶腳的裡應外合,把劍閣也一同拿下呢。可卻被魏延的行動給破壞了。
可邢些幽州的特工隊員,對此也跟本來不及阻止和抱怨,只能快速的給魏延擦屁股了。
這要不是那些幽州的特工隊員一直有監視魏延和那些跟蹤魏延的諸葛亮密探。魏延和自召集軍兵,那些諸葛亮的密探早就上報諸葛亮,諸葛亮也早就派出大軍拿人了。
所有發現異帶的諸葛亮密探,在還沒來得及上報諸葛亮的時候,就被那些發覺不好的幽州特工隊員給滅口了。畢竟諸葛亮所派遣的這些密探,在身手上不過是一些普通人,而幽州的特工隊員卻是江湖上的高手。雖然在一般情況下不顯差異。可關鍵時刻一動手,那可就全明白故此,魏延才得以領兵攻打大牢。而且,就連大牢邢些被派出去第一時間通知諸葛亮的報信之人,也被幽州特工隊員請理了。魏延領着的這些兵丁,纔會至今也沒有遇到大軍的圍剿。
而因此,那些特工隊員也不得不提前行動,把馬超救了出來。而在救出馬超之後,那些特工隊員也因爲魏延中計的行爲,斷定魏延應該不是詐降,否則魏延沒必要高邢麼多動作。諸葛亮直接把馬超放在牢裡面,讓魏延救出來,那不就全結了麼。如今這一出,除了魏延被抓,等待殺頭之外,不會有任何的其他結果。如此,這魏延自然是真心投誠的了。因此,這些特工隊員在救出馬超之後,向馬超說明魏延也是來救他的。
故此,馬超纔會和這些幽州特工隊員一同趕到大牢。
魏延自然不知其中變故,尤其是此時魏延此時的心智有些混亂,一聽又是馬超,遂認定馬超被諸葛亮關押,哪能隨意走動,這肯定又是諸葛亮使得詭計,命人假冒馬超,前來誆騙自己。
魏延怒吼一聲:“小輩!又來假冒馬超,誆騙與我。我卻不上那諸葛亮的當了。拿命來!”說完之後,魏廷有若狂魔一般,瘋狂的殺向馬超。
馬超對此哭笑不得,顯然魏延此時已經誤會了自己。可魏延如今這個狀態,顯然也沒辦法和魏延說清楚了。而且如今也沒時間和魏延說清楚。更圭要的是馬超被關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氣,也想不到和魏延解釋清楚。
故此,馬超也不二秸,催馬上前,準備擒下魏延,快速脫離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