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對,對不起,我錯了。”孔雀咬牙說道,王森擡腳又踹了他一下,疼得他像蝦米一樣蜷起身子,不敢說話了。
“森,森哥,息怒,息怒!”鴿子連忙當和事老,心中卻對孔雀的吃癟感覺暗爽。活該,讓你裝,這下裝大了吧!
“賤人,宜揍之!”王森啐了口唾沫,“你後給我老實點,不然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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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孔雀點頭哈腰的說道,王森這才消了氣,“怎麼着鴿子,對我不信任啊,到家了就把我趕到一邊去了,要是信不着我就明說,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森哥您誤會了,”鴿子急忙給王森點燃一根菸,“您老消消氣,這都是小弟的不對,小弟承認錯了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說着還自己閃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再說您現在來也不遲,這不,就是我們藏匿的秘密山洞,您要不要進去看看?”
“算了我就不進去看了,我的抓緊回去了。”王森笑道,“剛纔不好意思,把你們的車子給撞碎了,沒關係,坐拖拉機回去吧!”
鴿子從小到大第一次坐拖拉機,偏偏路況還不好,到處都是坑坑窪窪,顛簸得鴿子幾乎要把前幾天吃得動地都要吐出來,孔雀也沒好到哪裡去,死死拽着拖拉機拖車上的橫杆,隨着車子上下起伏,車子偶爾還四輪飛起,來一個空中漂移,落下的時候將衆人的屁股狠狠的和鐵板來個親密接觸,疼得這幫傢伙臉都青了。
“慢點,慢點!”孔雀趴在車廂板上慘叫連連,“呼”的一聲,車子怪叫着衝進一個爛泥塘,渾濁的泥水被車輪激起,結結實實的糊在孔雀的臉上。
“靠”孔雀擦掉臉上腥臭的泥巴,欲哭無淚。
王森穩穩當當的操控拖拉機,還不忘衝蘇雅做一個勝利的手勢。
王森直接將拖拉機開進路邊的一片菜地,拔了幾棵白菜仍在車上,之後加大油門,突突突的開進奉天市區,正巧趕上交通安全專項治理行動,兩個交警把王森的拖拉機攔下來。
“哎哎哎,停下,停下!”兩個交警喊道,王森剎住拖拉機,“警察同志你好,我們是進城賣白菜的。”說着打了個響指,鴿子多機靈的人物,馬上會意過來,從車廂裡抓了一把土蹭在身上,抱起一棵白菜就往警察懷裡塞,“同志嚐嚐鮮,自己種的,味道好着呢!”
“不要不要!”警察連忙往外推,這年頭有送紅包的有送白酒的,還真沒見過見面就送白菜的呢,見王森面色黝黑,胳膊上都有些爆皮,認定他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態度上也緩和許多,指着坐在拖拉機擋泥板的蘇雅說道,“你下來,沒看到嗎,坐在擋泥板上多危險,下來!坐到車後去!”
“警察同志不要生氣,這是我媳婦,懷孕了,受不了顛簸,這才讓她坐在這的。”王森急忙解釋,交警瞪了他一眼,“你做老公的也不替你媳婦想想,這要是一不小心從車上掉下來多危險,快坐後邊去!對了坐在後座上的那個,對就那個滿臉泥的是誰?”
“那是我們村的範大傻子,這不,瘋病犯了,我順腳拉他去醫院看看病。”王森笑嘻嘻的解釋道,一邊衝鴿子猛使眼色,鴿子會意,擡手就給孔雀一個大嘴巴,“傻子,傻子,醒醒,醒醒,警察同志問你話呢!”
孔雀心裡這個恨啊,把王森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臉上還不得不裝出一副傻樣,流着哈喇子翻起白眼,“嘿嘿,美女,哇你的頭上有一朵小花啊,我喜歡小花花”說着就去摘警察的帽徽,警察急忙撥開他滿是泥巴的髒手,“病的不輕,快送醫院吧!”
“多謝,多謝!”王森把右手舉到眉邊,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警察同志辛苦,拜拜!”
“汗啊!”孔雀擦掉嘴邊的口水,對王森的恨意更甚。
到了飛機場之後,幾人換了衣服,改乘班機直奔豐州市而去,兩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孔雀打開手機,馬上就有一個電話匆匆忙忙的打進來,當頭就是一頓痛罵,把孔雀罵傻了。
“孔雀哥,怎麼回事?誰的電話?”鴿子問道,孔雀的臉色陰沉的嚇人,冷冷說道,“咱們的貨被條子繳了。”
“什麼?”對鴿子來說,這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天南地北九死一生的忙活了半個多月,竟然在兩個小時內就被人給繳獲了,換上誰都不會心裡好受的。
還沒等鴿子說什麼,又一個電話打進來,孔雀顫抖着接起來,聽着聽着,手一哆嗦,電話摔在地上,頓時摔成兩節,孔雀精神崩潰,一下子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臉,“完了,全完了。”
“怎麼?”鴿子急忙問道,
“從雲南到東北,咱們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網絡,被條子一窩端了!”孔雀像發了瘋似的在飛機場的候機大廳,衆目睽睽之下脫光衣服跑起來,好幾個保安衝上來,將他死死的按在地上。正在這時,一個眼尖的保安從一堆衣物中找到一個裝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袋,交給隊長,隊長頓時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吩咐手下人將孔雀抓起裡,自己則帶着這一小包東西進了安檢室。
“王森,你給我出來!你個兔崽子,都是你在陷害我!”孔雀見明晃晃的手銬拷在手腕上,這才清醒過來,在候機大廳破口大罵,但是哪裡還有王森的影子?
蘇雅想回家,但是被王森攔住了,他選擇和鴿子他們一道趕回天和盛的總部——帝盛KTV。
三樓的會議室中烏煙瘴氣,擠擠挨挨都是黑西服白襯衫的黑幫分子,盛哥架着雙柺站在地中央,正一根接一根的抽菸。見到王森他們回來,擺擺手,“坐下吧!”
“說,究竟是誰泄了密?”劉盛的眼珠子紅紅的,狼一般盯着他們每一個人,恨不得將他們吃掉。
“不是我。”王森第一個站出來說話,“我一直都和鴿子他們在一起,不信你可以問他。”
“鴿子,是不是這樣的?”劉盛瞪了王森一眼,轉過臉去問鴿子,鴿子連連點頭,“森哥和我一直在一起並肩戰鬥,你看,我們身上的槍傷還沒好呢!”
“照你這麼說,王森,鴿子,還有那個丫頭,你們三個可以排除懷疑了?”劉盛怪異的眼神從三個人身上掃過,三個人都忍不住了打了個寒戰,不敢擡頭。
“好,王森,我相信你。”劉盛的目光在王森身上停留了很久,最後陰鷙的一點頭,“那麼,到你們倆了,麻雀,你是不是也一直和鴿子他們在一起麼?”
“是的,是的!”麻雀忙不迭的說道,“鴿子大哥,你要爲我作證啊,我一部都沒離開過你們!”
“鷯哥,你呢?”劉盛含笑問道,鷯哥擦了把冷汗,“盛哥,我一直都和鴿子大哥他們在一起的。盛哥,你要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啊!王森是奸細!
“奸細?”在場的所有人的神經都提到頂點,王森的腦門上汗水涔涔,腦子裡快速的思考對策。
“繼續說!”劉盛打了個響指,跑過來兩名大漢,一左一右的站在王森身邊,以防萬一。
鷯哥得意的瞪了王森一眼,像作報告似的清清嗓子,“王森他們曾經和那個老緬的軍閥密談過,我親耳聽到的!”
“不要慌,不要亂。”王森在心裡默唸道,擦了把汗,對鷯哥恨得牙根直癢癢,果不其然,劉盛立刻轉過頭來看王森,“姓王的,給你三分鐘的反駁時間。告訴我,鷯哥說的是不是事實?”
“是的。”王森神態自然的說道,在場衆人都是一驚,有幾個黑幫分子就要衝上來和王森理論,被兩名大漢擋住,劉盛舉起右手,喝令他們退下,臉上微微變了顏色,“說下去!”
“那個軍閥蘇巴是緬甸撣邦革命軍也就是毒梟坤沙的殘部,他想留我在緬甸爲他賣命,但是我沒有答應,這件事不但鷯哥知道,鴿子也是知道了,鴿子,我沒有和你說起過嗎?”
“是,有這麼一回事。”鴿子點頭道,劉盛坐下來,拖着下巴想了好一陣時間,喘了一口粗氣,擡頭看着天花板說道,“算了,我知道了。”
“我不明白。”王森站出來說道,“鷯哥,你無緣無故陷害於我,到底是何居心?”
“秘密都是你們泄露出去的!”鷯哥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們兩個狗男女就是混進我們隊伍中的間諜!”
劉盛聽到此處,面色一變,雙眼詢問似的看着鷯哥,鷯哥紅了臉,“對不起,我沒有證據,我亂說的。”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王森大聲說道,“盛哥,據我所知,在離開緬北叢林的前一晚,蘇巴將軍曾經和鷯哥進行過秘密會談。”
“哦?竟有此事!”劉盛的臉色唰的沉下來,“姓楊的,我勸你還是如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
“沒,沒什麼,是,是他冤枉我!”鷯哥扯着脖子反駁道,但是劉盛早就對手下這些人瞭如指掌,衝站在身後的劉墨打了個響指,“請家法!”
“噗通!”鷯哥一聽到“請家法”三個字,嚇得跪倒在地,“盛哥饒命,盛哥饒命,我全說,我全說!”
“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東西!”劉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全部給我交代,一個字也不準落下!”
鷯哥看看四周,黑幫分子們都用殺死人的眼光盯着他看,他嚇得埋下頭,便把蘇巴和他會談的詳細內容一字不落的搬出來,包括蘇巴對他承諾的槍械援助,幫助他幹掉劉盛,扶他作爲天和盛的老大,還有娶到夢寐以求的劉墨爲妻等等,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劉盛一邊聽一邊對鷯哥豎起中指,這些條件明顯就是假大空,哄哄三歲小孩子還行,連這些謊話你都信,你的腦袋是不是讓門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