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淨面露不捨的把手中的小書遞給池水墨,接過小書,池水墨翻了翻,書中全是小篆,這些字他都認識,池水墨當初在院校中讀的就是古文字專業,不然也不會去刷盤子守倉庫了。
到了‘真氣境’的池水墨早就能回憶起自己在地球經歷過的一切,哪怕是哪一天上了什麼課,課上學了什麼都記得很清楚。
合上書籍,池水墨淡淡的說道“如果讓我從其他渠道知道你還有秘籍沒有拿出來,我不但會回來屠了‘憫忠寺’,還會屠了少林寺。
聽到池水墨的威脅,慧淨瞳孔一縮,看來自己是少林叛徒的事,此人應該知道了,再加上‘冰蠶秘籙’的事,看來此人真是手眼通天啊,恐怕武林從此多難了。
慧淨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就只有這一本,你就是屠了‘憫忠寺’也只有這一本書,還請你善待那蠶兒。”說道蠶兒,慧淨竟然雙眼有些微紅,竟然讓池水墨想起當年舅媽嫁表姐時的眼神。
聽到慧淨的回答,池水墨也沒有繼續逼迫,恐怕秘籍真的只有這一本。
的確,慧淨沒有哄騙池水墨,那秘籍真的只有一本,還是孤本,慧淨連個手抄本都沒留,就怕泄密。
哪知這樣還是讓池水墨知道了,慧淨百思不解,直道池水墨手眼通天,又怎敢在池水墨面前藏私。
池水墨竟然回了一句“我會的”然後轉身一躍,跨過七八丈,飛出了菜園,一串白影閃過就消失在了慧淨的眼中。
望着池水墨背後那熟悉的酒葫蘆,慧淨心中一嘆,果然是他帶走了冰蠶!
至於慧淨的死活,關池水墨什麼事?冰蠶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沒有當場擊殺慧淨就是看在他餵養過冰蠶一段時間的份上了,不然池水墨絕對不會留下這個尾巴。
其實當冰蠶的精元入體時,池水墨不但外貌有了變化,連處理事情的方式也有了變化,以前的池水墨,哪怕就算搶到‘冰蠶秘籙’,也不會在慧淨體內留下暗手,讓其受盡折磨後死亡,而是會當場殺了慧淨以斬草除根。
此時的池水墨,說話做事都帶着一種生人勿進的‘傲’和‘冷’,這點,池水墨自己當然知道,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爲他的思想並沒有改變,改的只是行事的方式而已,這種風格的改變是池水墨自己願意改變,他覺得儒生的方式不太適合此時的自己,就改變了,就這麼簡單。
有‘太上忘情心’坐鎮,任何外物都改不了池水墨的內心,哪怕洪荒天魔之祖,元始天魔出手,依然動不了池水墨的內心。
這就是‘太上忘情心’的強大之處,哪怕天地崩滅,輪迴百世,我心依然不變,除非我自己願意改變。
行事風格雖然改變了,但是結果卻不會變,如果池水墨要殺一人,也許會因爲不同時期的風格不同,要麼強殺,陰殺,坑殺,鎮殺,圍殺,碾殺,但是結果都是殺,只是過程不同而已,不會因爲風格的改變就放過該殺的人。
離開‘憫忠寺’,池水墨也沒有再回南京的客棧,而是轉道西南直奔星宿海,途中,池水墨每天以冰寒真氣餵養冰蠶,雖然真氣中已經沒有冰蠶精元,不能讓其恢復,但應付冰蠶日常的消耗還是可以的。
那得來的‘冰蠶秘籙’池水墨也看了,其上寫着:
《山海經?大荒西經?員嶠山》員嶠山,有冰蠶長七寸,黑色,有角有鱗,以霜雪覆之,然後作繭,長一尺,其色五彩,織爲文錦,如水不濡,以之投火,經宿不燎。
冰蠶,性至陰,有劇毒,產於北冥蠻荒,柘葉爲食,絲極韌,刀劍不可斷,作琴瑟弦,遠勝凡絲矣。
然若以冥泠柘爲食者,可九變,喜戰好鬥,兩蠶相遇,不死不休,死者可化繭,繭破則復生,九死而九生者,冰蠶魄也!十丈之內莫敢近,遇之則凍斃,然得之以烈火煅,可得冰蠶珠魄,至寶!
這是其中關於冰蠶來歷的記載,要知道,‘山海經’上記載的古異獸可不想其文字那麼樸實,其中的山、水、火、雷根本不是凡間的山水火雷,那都是先天之物,一縷先天之火就可以燒乾天龍位面的一個湖泊。
當然現在的冰蠶也不是經書中的冰蠶,只不過是擁有上古冰蠶的一絲血脈而已,能有百萬分之一就不錯了。
趕路中,池水墨不斷練習觀音淚,將其提升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以池水墨此時‘真氣境’的修爲來說,黑鐵三階的武學實在是毫無挑戰,尤其是傳承而來的武學,有着關於武技最正統的基礎知識,池水墨按部就班,提升飛快。
西域盛景,當屬星宿海,陽光照耀下,光彩奪目,如同孔雀開屏,星羅棋佈,十分美麗壯觀。
星宿海,位於黃河源頭,東與扎陵湖相鄰,西與黃河源流瑪曲相接。星宿海地區海拔4000多米,有五嶽之首泰山的近三倍高度。
星宿海,藏語稱爲“錯岔”,意思是“花海子”。這裡的地形是一個狹長的盆地,東西長30多公里,南北寬10多公里。
黃河之水行進至此,因地勢平緩,河面驟然展寬,流速也變緩,四處流淌的河水,使這裡形成大片沼澤和衆多的湖泊。
在這不大的盆地裡,竟星羅棋佈着數以百計的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湖泊,大的有幾百平方米,小的僅幾平方米,登高遠眺,這些湖泊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閃光,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星宿海之名大概即由此而來。
如果是在夏天或者秋天來到星宿海,還能夠在星宿海的綠地灘塗之上,看到紫色的高山紫苑、黃色的垂頭菊、粉色的馬先蒿、點地梅、報春花、紫雲英等。
“有泉百餘泓,或泉或潦,水沮如散渙,方可七八十里,且泥淖溺,不勝人跡,弗可逼視,履高山下瞰,燦若列星”,這便是星宿海。
可惜,池水墨到來之時已經是十二月中旬,那花海遍地的場景沒有看到,倒是看見了一片銀裝素裹,頗有太祖口中“山舞銀蛇,原馳蠟象”之意。
那鑲嵌在灘塗中的一個個湖泊,就猶如白色貂裘上的一顆顆藍色的寶石,這些湖泊都是由活水構成,結冰不易,都還是水藍色的天湖。
方圓幾百裡均爲一望無際、大大小小的湖泊和沼澤,在陽光下登高遠眺,便熠熠閃光,宛如夜星,就像一種仙境之美,夢境之美,不真實,卻存在。
距離從大遼的南京郊區取得冰蠶,至今已然有月餘時光,池水墨跋涉千里,終於來到了星宿海,這裡,有着天龍中最精通毒攻的門派,這裡,有着恢復冰蠶最好的寶物,神木王鼎!
這星宿海對普通人來說,是致命死地,但是對於池水墨,卻是沒有半點危險,身影閃過,如履平地,蕩起一圈漣漪,剎那間就消失在了灘塗深處。
星宿派坐北朝南,屹立於星宿海深處的一篇坡地之上,四處湖泊沼澤遍佈,形成天然屏障,很難圍攻。
且此地常年陰暗潮溼,百草不生而毒物繁殖甚富,故星宿派弟子常在此地捕捉毒物,以作修煉毒功之用,這也是逍遙叛徒丁春秋之所以選擇在此地開山立派的原因。
數個時辰後,星宿派已然遙遙在望。
山門所在之處,乃是一座罕見的數十里巨大湖泊,水光清澈,倒影天空呈蔚藍色,星宿派坐落於湖泊中央,湖中小島上倒是一片雪白,唯有少數房屋依然保留着原本的顏色,或黑或紅,點綴在建築羣中。
哪怕已是寒冬臘月,湖泊中依然游魚成羣,給這星宿派帶來點點活力。
丁春秋雖爲逍遙派棄徒,但少年時,便跟隨與無崖子身後,雖沒刻意鑽研墨家工藝,但是常年耳濡目染,讓他對生活環境也是非常挑剔,是以這星宿派所處環境,無一不是其精雕細琢花費無數銀錢所堆砌而成。
運氣‘凌波微步’,池水墨飛身掠起,腳尖在湖面輕點,留下圈圈漣漪盪漾,人已經到了星宿派的山門前。
星宿派惡名昭彰,倒是沒有人敢來找麻煩,所以星宿派也不修大門,建築羣就這麼展現在來人的面前。
可惜,白雪覆蓋之下,沒有什麼可見的景物,快速穿梭在建築羣中,不多時,來到一個小院子門前,這院子連房頂都沒有積雪,可見是星宿派重要人物的居所。
推開木門,池水墨走了進去,只見小院中正好有一人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正研究什麼東西。聽見開門的聲音那人擡起頭來。
此人四十來歲的年紀,雙耳上各垂着一隻亮晃晃的黃大環,獅口闊鼻,形貌頗爲兇狠詭異,顯然不是中土人士。
隆冬臘月,這人既不進屋生活取暖,卻還在這院子中搗鼓什麼,身穿一件黃葛布單衫,似乎絲毫不覺寒冷。
看着人形貌特徵,池水墨已經猜出此人正是星宿派的二師兄獅吼子,武功僅次於大師兄摘星子,在星宿派中威名赫赫,在西域武林中也有不小的聲名。
【求打賞,求推薦,求收藏,各種求!石頭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