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陳淑媛得意地笑了兩聲道,“這會兒來罵可惡也晚了!念你是貴妃娘娘,待會兒會讓你死個痛快的!阿舞,把環鈴跟靳寶梳那兩個踐人都捆起來!”
“慢着!”寶梳擡手道。
“慢什麼慢?還想留封遺書嗎?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阿舞,別理她,把她們倆捆了!”
阿舞剛上前抓住了寶梳的胳膊,寶梳忽然反手一擰,將阿舞摔倒在地,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阿舞擊暈過去了。她動作之快,讓陳淑媛驚了一大跳。趁陳淑媛走神時,吳貴妃用胳膊猛地撞了陳淑媛心窩一下,陳淑媛始料不及,悶悶地叫了一聲,仰面栽倒在了旁邊,手裡的匕首也拋到了空中。
吳貴妃立刻奔到了環鈴身邊,捂着心口大口喘息。陳淑媛掙扎着起了身,撿起了旁邊掉落的匕首,指着她們狠狠道:“別以爲這樣就可以逃走!今ri你們一個也逃不掉的!”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三聲叩‘門’響。聽到這叩‘門’聲,陳淑媛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哼哼地笑了兩聲道:“來送你們上黃泉的人已經到了,你們就乖乖地去見閻王吧!吳貴妃,你可別怪我,本來同是深宮中的姐妹,該互相扶持的,但你咄咄‘逼’人不肯讓步,那我就沒法子了。有你在的一日,我在宮裡始終都無出頭一日!”
吳貴妃目光憎惡道:“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未必有出頭之日!宮中‘女’人那麼多,你殺得完嗎?”
“殺不殺得完你已經管不着了!”陳淑媛瞪着她惡狠狠地說道,“你要管還是去地府管那些死去的妃嬪吧!外面的人,你們可以進來了!”
一聲‘門’響後,外面進來了三個生面孔的男人。陳淑媛掃了他們一眼問道:“沒人跟着吧?”
“娘娘放心,沒人跟着。”其中一個答道。
“很好,”陳淑媛收起匕首,含笑點頭道,“在你們對面的那三個都是你們需要解決的人。其中穿得最華貴的就是吳貴妃,你們必須要解決了她,來之前你們的主子‘交’代過你們的吧?”
“‘交’代過了。”
“哼哼,”陳淑媛用‘陰’冷的目光掃了吳貴妃一眼後,將匕首藏在了袖子裡,笑道,“娘娘,妹妹就不送你上路了,你到了黃泉路上可千萬別怪妹妹呀!慢走,不送了!一會兒,妹妹定會爲你多嚎兩嗓子的。說”說罷她又吩咐了那三個人幾句,然後得意洋洋地開‘門’出去了。
走出那院‘門’時,陳淑媛覺得這‘陰’晦的天氣都透着一股子暖陽的味道。沒了吳貴妃,宮裡就只剩下金妃可以跟她一較高下了。那個整日裡只知道爭*,腦子又笨的‘女’子豈會是自己的對手呢?自己封妃,榮登貴妃之位或者後位,那是指日可待的!一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掩嘴呵呵地笑了起來。
她走到離吳貴妃暫歇的院子不遠處的長廊上等着。過了一會兒,阿舞匆匆跑出來對她稟報道:“娘娘,已經得手了!”
“真的?”她臉上帶着一絲猙獰的笑容。
“奴婢親眼所見,娘娘只管放心。要不然,娘娘也去瞧一眼?”
“有什麼好瞧的?她是怎麼死的?”
“照您的吩咐,是勒死的。”
“好,做得極好!那三個人呢?”
“已經走了。”
“不愧是鐵木真首領手底下的悍將,做事兒就是乾淨利落。好了,”陳淑媛理了理雲鬢,含笑道,“她死了,我們的戲也該演了。這會兒,那些人應該已經在大殿內候着了吧?”
“照吳貴妃的吩咐,用過午膳後都得去大殿候着。想必那些娘娘和王妃們都已經去了。”
“那就好。走,去大殿!”
陳淑媛和阿舞去了大殿上,不動聲‘色’地跟那些‘女’眷們聊着天兒。過了一會兒,吳貴妃還沒來,連寶梳也沒來,有人就有些奇怪了。這時,陳淑媛提議道:“會不會是娘娘太勞累了?在靜室裡睡着了?這時辰可耽誤不得,過了吉時就不好了。要不然,我們一塊兒去請請她?”
金妃略帶不滿的口氣道:“只能去請她了,難道還能有別的法子?走吧,陳淑媛,我們去請請那位貴妃娘娘!”
當下,金妃,陳淑媛,高美人以及景王妃一塊兒前去吳貴妃暫歇的院子裡請她。到了院‘門’口,見無人把守,金妃好不奇怪,自言自語道:“這‘侍’衛都到哪兒去了?”
“是啊!”陳淑媛也故作驚詫道,“‘侍’衛上哪兒去了?怎麼會一個都不在這兒呢?遭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陳淑媛這麼一提,幾個‘女’人都有些警覺了。景王妃和高美人連忙跑進院子裡,見院子裡也一個人都沒有,又趕緊奔到吳貴妃的靜室‘門’口,齊聲喊了一聲,可屋內也沒人應。
“難道真出什麼事兒了?”金妃暗暗竊喜地問道。
“娘娘!”高美人拍着‘門’喊道,“娘娘請恕罪!娘娘,您在裡面嗎?娘娘!”
裡面仍舊沒人應。陳淑媛暗自得意,卻故作驚慌的樣子說道:“壞了!一準是出事兒了!‘門’口‘侍’衛不在,連院子裡也一個人都沒有,鐵定是出事兒了!怎麼辦?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去叫人啊?”
景王妃忙道:“我翻窗戶進去瞧瞧!”
“還是我去吧!”陳淑媛一馬當先,搶着去爬窗戶。當她跑到窗戶旁時,看見裡面橫樑上懸着一個‘婦’人,立刻高聲大喊了起來:“壞了!壞了!娘娘懸樑自盡了!快來人啦!快來人啦!”
她這麼一喊,那幾個‘婦’人全都跑了過來。都是身貴‘肉’嬌的千金‘婦’人,一見那懸在樑上的人,全都嚇得魂飛魄散,哭爹叫娘了起來,哪兒還有功夫分辨樑上的人是不是吳貴妃了!
她們這一哭,引來了外面巡邏路過的‘侍’衛。‘侍’衛們衝進來時,陳淑媛忙指着屋裡,痛哭流涕道:“不好了!貴妃娘娘懸樑自縊了!你們還不快去救下來!”
那些‘侍’衛一聽這話,驚得目瞪口呆,一窩蜂地跑去踹‘門’。可當他們踹開‘門’時,大梁上空空的,一個人影兒都沒有,哪兒來的吳貴妃懸樑自縊了?
“娘娘,吳貴妃呢?裡面沒有人啊!”其中一個‘侍’衛問陳淑媛道。
“沒人?”陳淑媛頓時停住了啼哭,奔到‘門’上一看,驚得都呆住了!她急急地奔進屋內,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呢?剛剛我明明看見吳貴妃的屍身懸在這上面的啊!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再四處找找!”
那幾個‘婦’人也不哭,縮手縮腳地走到‘門’口往裡一看,的的確確樑上是沒人了,不由地又嚇出了一身冷汗。金妃抱着雙臂,渾身打顫道:“莫不是見鬼了?剛剛我明明看到了啊!怎麼會一眨眼就不見了?”
“是呀!是呀!”另一‘女’眷臉‘色’發白道,“我剛纔也看到了!這可是佛‘門’清淨地啊!怎麼會有妖魔鬼怪敢跑這兒來?”
景王妃也有些害怕了,擠着高美人道:“難道是妖孽道行太高了?連佛祖都鎮不住?最近太邪‘門’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但‘侍’衛們搜遍了整間屋子,都沒搜到吳貴妃任何影子。陳淑媛有些抓狂了,幾步竄出來找阿舞,卻不見了阿舞的影子。她忙問旁邊的景王妃道:“瞧見阿舞了嗎?”
景王妃搖頭道:“沒有啊!剛剛都嚇得要命,誰知道她跑哪兒去了?沒準嚇得跑出去了呢!”
“不可能啊!”
“不可能……”
“不是!”陳淑媛忙搖搖頭道,“我是說,那丫頭膽兒‘挺’大的,怎麼會嚇一嚇就跑了?”
“陳淑媛,”金妃走過來質問她,“你剛纔看清楚了嗎?真是貴妃娘娘上吊自縊了?你別沒看清楚‘亂’嚷嚷嚇唬我們啊!”
陳淑媛臉‘色’發緊道:“你們不也過來看過了嗎?你們也看見那上面懸着個人啊!怎麼成我瞎說呢?那麼大個人掛在上面,除非你眼睛是瞎的,怎麼會看不見?”
“可你怎麼知道是吳貴妃?”
“那衣裳不就是吳貴妃的嗎?”陳淑媛辯解道。
“不對吧?”高美人接過話道,“我記得早上娘娘出‘門’前穿的那件藕‘色’袍子,難道回這兒時又換成了淡藍‘色’‘花’的袍子了?”
“對啊!”陳淑媛急忙說道,“我剛剛給娘娘送茶果子來的時候,娘娘的確是穿着那身淡蘭‘花’的袍子,想必是才換的。”
“就算是這樣,你怎麼知道那就是娘娘呢?”金妃開始起疑了,“淡藍‘花’的衣裳又不只是娘娘有,別家興許也有,你一看那懸着的人就說是娘娘自縊了,你怎麼知道的?”
陳淑媛道:“我也是猜的啊!這兒是娘娘的靜室,我自然想到的就是娘娘了!我還能想成誰去?娘娘的靜室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對了,我剛纔走的時候,靳寶梳還在這兒呢!怎麼這會兒卻沒見靳寶梳的人影兒了?”
“寶梳剛纔也在這兒?”景王妃詫異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