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鳳璟拉起藺芊墨,準備帶她去溜溜圈,消消食,順便花前月下,談談情,聊聊愛什麼的。心中氣氛正濃。這邊藺毅謹就端起來大舅子的架子!
放下手裡的筷子,藺毅謹雙手環胸,一副長者姿態,嚴肅且認真的看着鳳璟,對着藺芊墨道,“墨兒,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兒想跟鳳璟談談。”
藺芊墨聽了,看着藺毅謹那樣兒,不由就笑了,眼睛晶晶亮,放光,“哥,你這幅樣子好帥喲!”
藺毅謹聽言,不自覺得挺了挺胸,壓下上揚的嘴角,輕哼一聲,傲嬌道,“你哥我一直都很帥。好了,別耍嘴皮子了,你先出去,我跟鳳璟有正事兒說。”
“確定是用嘴說?”
“不然還能用什麼說?”
藺芊墨揚了揚拳頭,道,“看你一副想削他的樣子,明顯是想用拳頭交流呀!”
藺毅謹聽了,皺眉,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明明已經很剋制,隱忍了!怎麼還這麼明顯?”
藺芊墨聽言,笑的見牙不見眼。
鳳璟看藺芊墨笑的開心,淡淡開口,“關於這點兒,大舅子可以向我學習。我從來不喜歡你,可在臉上從來看不出來。”
藺毅謹瞪眼,冷哼一聲道,“是,你臉上是看不出來,因爲你對是直接用嘴巴說出來。”
鳳璟點頭,接着道,“你也可以說我。我剛好可以藉此,讓墨兒多心疼我一些。”
藺芊墨聽了,擡手在鳳璟臉上捏了一下,“臉皮又厚了!”
“他不是臉皮厚,他是根本不要臉。”藺毅謹鄙視,嫌惡。
鳳璟聽了,伸手圈住藺芊墨的腰身,眼簾垂下,纖長的睫毛,揚起一抹脆弱的弧度,聲音憂鬱,“墨兒,藺毅謹說我不要臉。”
看着鳳璟這樣,藺芊墨後背開始發麻,酥麻,“你確實不要臉呀!”
“我只對你不要臉,對他可從來沒有。”鳳璟說着,開始污衊,公然詆譭,“藺毅謹這樣說,肯定是因爲我吃了他家的飯,住了他的屋,又長得比他好。所以,開始對我口出惡言了。”
藺芊墨聽了,看着藺毅謹發黑的面孔,抿嘴一笑,臉上卻滿是驚訝道,“我哥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鳳璟點頭,“他的胸懷不及我萬一。”
“是嗎?”鳳璟這話一點兒可信度都沒有。
“自然,你看他每天在我夫人跟前晃悠,我都沒跟他計較。可他卻還嫌棄我吃的多。夫人,爲夫寄人籬下被人欺負了。”
藺芊墨聽着,眼裡滿是憐惜,如雞媽媽看小雞仔似的,看着鳳璟,溫柔道,“看着這麼可憐的你,可憐我開始起雞皮疙瘩了!鳳璟,你這張臉不給力呀,苦肉計被你使成美人計了,來不及心疼,眼睛先花了。”
鳳璟聽了,擡眸,俊雅的下巴,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那我下次不繞彎了,直接來沒人計。”
藺芊墨笑眯眯點頭,“嗯嗯,我喜歡看那個。”
鳳璟魅寵,“要不要我露點兒腹肌…”
“要,要,我最最喜歡那個!”
“那再露點兒…。”
鳳璟更深一步的話未出口,藺毅謹看着藺芊墨那越發晶亮的眼眸,臉色青了,紫了,人也暴躁了,發威了,“鳳璟,你給我閉嘴!藺芊墨你給我出去。”
見藺毅謹發火了,鳳璟適時表現出自己的風度,一臉誠懇,道歉,“一不小心說穿了他的心思,是我失禮了,害的大哥惱羞成怒。”
藺芊墨聽着鳳璟那死人的話,再看藺毅謹那青紅交錯的面容,爲妹的良心冒了冒頭,笑眯眯道,“哥,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連名帶姓的叫我,真好聽!”
藺毅謹聽言,望天,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藺芊墨看此,乾笑。睡多了,睡的有些傻了。這是安慰麼?分明是火上澆油嘛!
輕咳一聲,表態,“那個,你不是要跟鳳璟談談嗎?那我先回避了,不耽誤你們談論男人之間的秘密!”
“嗯!”
“那個,哥,容我在說一句!”
“說!”
“你想怎麼修理他不管。不過千萬不能非禮他,知道嗎?”
“藺芊墨…”
“哥,你反應這麼激動,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藺芊墨驚疑不定的盯着藺毅謹,“你真的…”
“藺、芊、墨…”
“我走了,走了…”說完,一溜煙跑掉了。
藺芊墨離開,鳳璟悠然在一邊坐下,什麼脆弱,什麼憂鬱,完全無蹤,整個又恢復那副寡淡,討人嫌的模樣。
藺毅謹瞪眼,心裡刺撓的厲害,手也發癢,“鳳璟,你現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我在墨兒面前一貫不要臉,不止是現在。”
藺毅謹聽了,氣笑了,“你以此爲榮呀!”
“才發現嗎?我以爲表現的很明顯。”
藺毅謹:…。
“真該讓墨兒看看你這幅嘴臉。”
“我什麼樣子,墨兒都喜歡。因爲我是鳳璟,好的那是純粹,壞的那是真。”鳳璟說的風輕雲淡,可那表情,臉上寫着幾個大字,我就是在顯擺。
“就是因爲這樣,你纔會特別討人厭。”藺毅謹不再跟他鬥氣,表情放正,認真道,“外面都在傳,太子準備攻打西域和昭和,可能還會讓你帶兵,這些你可聽說了?”
“嗯!”
“你會去嗎?”
鳳璟未答,只淡淡道,“西域,昭和在京城放毒,百姓受害,他作爲太子,自然要做出些聲勢出來。”
藺毅謹聽了,眼神爲閃,“聲勢?”
“做出聲勢,獲得擁護。眼前,對於赫連珉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滅了西域,昭和,而是先登上皇位。”
“這麼說來,他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發兵?”
“既然說了自然也會做出一些行動出來。”
藺毅謹聽了,皺眉,“這麼說,你還是要去?”
鳳璟搖頭,淡淡一笑,神色隱晦不明,“我就是主動請命,赫連珉也不會讓我去。”
藺毅謹聽了,一時不明,“爲什麼?”
鳳璟不溫不火道,“此次若我帶兵攻打,那麼,必不會跟上次一樣,雷聲大雨點小,只是點點血色而已。”
藺毅謹聽言,心裡一緊。
“踏平兩國,血流成河,顛覆所有…。但,結束之後,卻不會讓他們融爲大瀚。”
鳳璟話落,藺毅謹微微一怔,又瞬時明瞭,心頭驟然緊縮,猛跳,“鳳璟,你是說…”
鳳璟看着藺毅謹,波瀾不起,淡淡道,“兩國兵權近三百萬,赫連珉擔心我會納爲己有,讓他們與鳳家軍融爲一體。反過來,滅了大瀚!”
鳳璟說完,勾脣一笑,清淡不在,陰魅盡顯,陰寒凜然,“其實,他擔心的沒錯,因爲我確實會那麼做!”
藺毅謹聞言,心口一窒!
“鐵馬金戈,刀光劍影,塵來血去,我爲的從來不是大瀚穩,爲的只是藺芊墨的安。而我想成就的也從來不是別人封賞的英雄之名。再大的名頭,都沒藺芊墨那一句夫君來的動心。”
“忠君之心,我無;愛國情懷,我沒。我心狹隘,他們加負在藺芊墨身上的,我不能容。所以…”微微一頓,看着藺毅謹,眼底溢出黑沉,“若是對藺芊墨好,請一直都是。”
“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我會記住!”鳳璟說完,起身,面色恢復以往的平淡,“收復西域,昭和,赫連珉無心也無力。而我也不會離開…”
“可你剛纔說…。”
“西域,昭和斗的正歡,靜看就好!至於之後…等到了你自會知道。”
藺毅謹搖頭,“我對那些不關心,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離開墨兒,讓她再爲你擔心,受怕!”
“不會,再也不會!”
“那就好!好了,你去陪她吧!不然,那丫頭說不定該胡思亂想了。”
鳳璟聽了,勾了勾嘴角,“她不會胡思亂想。”
“那可不一定…。”藺毅謹話未說完,在看到門縫中鑽出的一個腦瓜後,頓住,嘴巴歪了歪。
藺芊墨扒在門框上,嘿嘿笑,“原來男人的秘密就是這個呀!”
藺毅謹望天,無言以對,這丫頭竟然聽門縫。
—鳳璟起身,走向藺芊墨,“走吧!”
藺芊墨點頭,伸手拉過藺毅謹,“賞月去!”
鳳璟腳步頓住,“一起嗎?”
“怎麼你不願意?”藺毅謹不滿,挑釁。
“怎會!”否認,繼而看着藺芊墨道,“跟我們一起,讓他看着我們卿卿我我,正好刺激刺激他。也好讓他早些找個媳婦兒。”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讓人生氣呢!
藺毅謹黑臉,“鳳璟,你最近話越來越多了!”
“是嗎?”鳳璟一副才意識到的模樣,對着藺芊墨道,“看來,我是真的會爲藺毅謹着想了。”
藺芊墨白了鳳璟一眼,接着道,“不過,你的話也有道理。哥,你確實該找個媳婦兒了。”
藺毅謹聽了,嘴巴抿了抿,看了鳳璟一眼,神色一變,滿滿失落,長嘆一口氣,“我確實該給你找個嫂子了。”說完,拉着藺芊墨的手,正色道,“來,幫哥哥好好琢磨琢磨,這京之中可有適合我的。”
藺毅謹要找媳婦兒,藺芊墨自然分外上心,“你喜歡什麼樣子的?說來聽聽。”
藺毅謹想了一下道,“要漂亮,要賢惠,要體貼…就跟墨兒一樣。”
“那可就難找了,像是我這般十全十美的人可是不多。”
“確實,像墨兒這麼臉皮如牆厚的,真是不多…”
“沒辦法,這臉皮隨了我哥了。”
藺毅謹:…。
擡手在藺芊墨臉頰上捏了一下,道,“你怎麼不說,你不會女紅,不會做飯也都是隨了我了。”
“這還用說嗎?明顯是隨了你了!”
“那我還不會生孩子呢!”
“幸好我這點兒沒隨了你,不然,鳳璟還不休了我呀!”
“他敢!”磨掌霍霍。
“他若敢,不等你削他,我就現扁他了。”
“有志氣,這點兒也像我!”
“都像你,真擔心哪天鳳璟變心,喜歡上你了!”
“爲預防萬一,我趕緊找個媳婦兒吧!”
“靠譜。”
“皺,跟我說道說道去。”
“說什麼呀?我認識的,瞭解的,可都名花有主了。”
“不說女人。”
“那說什麼?”
“說說鳳璟當初是怎麼纏你的,我也學習學習。等到哪天我遇到了,我這也算是提前有了準備了。”
藺芊墨聽言,點頭,贊成,“這想法很靠譜!”
“那是,皺說說去,越細緻越好。”
“要細緻呀?那可是要收費的。”
“墨兒,我可是你哥!”
“所以,看在我們是兄妹的份上,我少要點兒好了。”
藺毅謹聽了一咬牙,道,“行,我給錢。不過,一定要狠細緻才行。”
“放心,放心,除了洞房花燭夜不跟說之外,其他我都告訴你,走,走…。”
鳳璟看着相攜離開的兄妹倆,不由開始回憶,糾纏藺芊墨的時候,他做過最不要臉的事兒是什麼呢?想了一會兒,發現好像每件事兒都挺不要臉的。這認知…。鳳璟驕傲!
不過,以後關於藺毅謹找媳婦兒的事兒,還是閉口不提的好。不然,媳婦兒的心思就又跑藺毅謹身上了。
鳳家
“哎…”
“怎麼了?大半夜的還唉聲嘆氣的?”蕭飛起身,並體貼的爲鳳宣披上衣服,關心道。
鳳宣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道,“就是想到鳳嫣有些鬧心。”
“太醫不是說她養養就好了嗎?”
鳳宣搖頭,“太醫當着我們的面兒是那樣說的,可走之前卻隱晦的告訴文憶敬,鳳嫣傷了身子了,以後怕是不會再有子嗣了!”
“文憶敬跟你說的?”
“嗯!”
“確定嗎?”
“當時我也懷疑,會不會是文家厭了鳳嫣,故意這麼講的。所以,我後來又特地去問了問那太醫。”
“怎麼說?”
“太醫說,鳳嫣不但難再有子嗣,身上恐怕還有別的病竈。”
“別的病竈?指什麼?”
“生子之痛,每日必承受一次。”
鳳宣話出,蕭飛神色微動,眉頭皺起,“這是何病?”
“太醫沒明確的說,只說,不會傷及性命,但也無法醫治!”
蕭飛聽言,明瞭。這恐怕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毒吧!每日承受生子之痛,無性命之憂?這是要讓鳳嫣,死不了也活不成呀!是誰下的手?鳳璟麼?垂眸,遮住眼底沉浮。
鳳宣也清楚這其中必然有貓膩,有隱情。跟蕭飛一樣,不由得想到了鳳璟。所以…。怎麼都睡不着。若是鳳嫣只是病了,她絕不會這麼吃心。
“鳳嫣的情況,你跟父親,母親說了嗎?”
鳳宣點頭,“說了!”
“二老怎麼說?”
“我娘讓我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多問。”
“既然如此,那你就聽母親的。把這件事兒放在心裡就好。鳳嫣的身體,父親,母親應該會有辦法的。”
鳳宣聽了,忍不住道,“你說,鳳嫣她是真的病了嗎?”
蕭飛伸手拍了拍鳳宣的手,隱晦道,“太醫說她是病了,那她就是病了,你別多想了。那樣會讓母親更加爲難。”
鳳宣聽言,眼神微動,“你也懷疑,鳳嫣她是……”
“是什麼?”
“算了,不說了!睡覺吧!”
“好!”
熄燈,躺下,黑暗中,蕭飛擁着鳳嫣,一雙眼眸,在夜色中,越發沉暗。鳳宣果然很像鳳霆,在關鍵的時候,總是本能的護着鳳家人。連對他這個夫婿也做不到絕對的坦誠!
剛纔她也跟他一樣,懷疑是鳳家所爲吧!呵呵……
另外一邊,鳳老夫人也在爲鳳嫣的事兒睡不着,對着國公爺不由道,“你說鳳嫣的事,是不是……”
鳳老夫人話未說完,鳳霆既道,“不是鳳璟!”
聽國公爺說的這麼肯定,鳳老夫人問道,“你見過鳳璟了?”
“沒有,但卻可肯定。”國公爺平靜道,“鳳嫣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就算容不得她,也會給她個痛快,不會這麼狠命的折磨她。”
“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還有誰如此容不得鳳嫣呢?”雖然鳳嫣惹到的人不少,可有能力,能夠一點兒痕跡不留對她下手的卻是不多。
鳳老夫人一時想不到,可國公爺卻早已猜到。但卻不予給鳳老夫人說,這事兒她知道了也無用,又何必多添煩擾。
“鳳嫣的事兒,我會看着辦,你就不用操心了。”
“嗯……”
文家
文家二奶奶對鳳嫣實在是忍不下了,讓下人叫來文憶敬。
“憶敬,不是娘想說,實在是鳳嫣……”
文二奶奶話剛開頭,文憶敬既道,“過幾天就是父親的忌日了,你帶上下人提前過去吧,在那臨近的莊子上住上一段時間陪陪父親吧!”
文二奶奶聽言,皺眉,這是讓她躲出去嗎?她倒是願意,只要能夠不見鳳嫣別說住一陣子,就是住一年她也願意。只是……
“鳳嫣才生,我這個時候過去,怎麼都說不過去。家裡要忙的事實在是太多了,這時走開,一定會招人非議的。”
文憶敬淡淡道,“我已跟祖父說過了,祖父也已同意。”
文二奶奶聽了,神色不定,“你祖父同意了?”這樣做,極有可能可是會得罪鳳家的,這……
文憶敬點頭,道,“你雖是鳳嫣的婆母,孩子的祖母。可若是身體不適,也是不適合照顧她們的,過了病氣總是不好,所以,去莊子上養養也是應該。”
文二奶奶聽了明瞭,這是讓她以養病的名義躲出去。
如此,文二奶奶覺得整個人放鬆了不少,同時也不由感到心酸,被媳婦兒逼的離開的婆母,這世上她怕是第一個吧!想着,心裡發澀,對文憶敬也越發覺得虧欠和心疼!
“我就這麼走了,那你呢?你該怎麼辦?”
“你不用擔心兒子!”
“怎麼能不擔心呢!早知道現在,當然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娶鳳嫣。”
“事已至此,說那些已無用。”文憶敬說完,起身,“時候不早了,娘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文二奶奶看着文憶敬消瘦的背影,忍不住垂淚。她是個無能的母親。
文憶敬回到自己院中,還未進去,不意外的已聽到鳳嫣那熟悉的叫器聲。停下腳步,在院中的長椅上坐下,靠着椅背,擡頭,看着天上月色,靜靜聽着鳳嫣叫嚷聲。也許是聽得太多了,已經麻木了吧!竟連厭煩都不出了。
不過,聽着鳳嫣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文憶敬不免有些佩服。白天耗費了那麼多的精力,還流了那麼多的血。她還能這麼有精神……確實挺頑強。就是不知道,當那樣的痛每日重複一遍,她是否還能這麼神氣!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昏昏暗暗,不見一絲光亮。
京城,別院
聽完鳳和對鳳嫣情況的稟報,鳳璟什麼都沒說。
鳳和亦是一言不發。
沉默良久,鳳璟開口,“陵城那邊如何了?”
“確定主子無事,大奶奶日子有所好轉。而屢次來信,卻不見大爺回信,已開始起急。懷疑是送信的人未把信函送到大爺手中。對大爺,大奶奶依然十分信任,從不曾懷疑。”
鳳璟聽了,眼底劃過什麼,稍縱即逝,無從探究,清淡道,“她認定一件事,從不會輕易改變。隨她……”
鳳和聽了,明瞭。大爺的事兒,不用告知大奶奶,一切順其自然。
靜默,片刻,鳳和開口,“另外,鳳祺的住處已查到了。”
鳳祺,聽到這個名字,確定他的身份。鳳璟情緒未有太大起伏。
鳳祺,鳳騰的延續。同他,卻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只是關注一件事兒,“利用楊瑩詆譭夫人之事,可跟他有關?”
“鳳祺知曉,其妻吳氏也是知情人且有算計之心。但,最先提出,謀算夫人卻是令人有其人。”
“是誰?”
“肖映……”
鳳璟聽言,眼睛微眯。
鳳和繼續道,“肖家在離開京城之時,在途中曾遭遇劫匪,東西被洗劫一空。而肖映和身邊丫頭,在那個時候失去了蹤跡,屬下當時得到消息,卻未探究太多。只是不曾想,她竟然遇上了鳳祺一家。”
“派人過去看着,先不要讓人死了。”
“屬下明白!”
“下去吧!”
“是!”
鳳和離開,鳳璟轉身回到屋內,褪去身上外衣,等待寒氣退散,纔去內間。
坐在牀邊,看着蜷曲在牀上,睡的香甜的藺芊墨,鳳璟臉上溢出一絲淺淡的柔和,伸手輕撫上藺芊墨的臉頰,那柔嫩的觸感,心生憐愛……
身邊有她,再多的不圓滿都可被填滿。
翌日,早
鳳璟,藺芊墨剛用過早飯,放下碗筷,既迎來一個特別的客人。
看到眼前人,藺芊墨視線直接落在他咽喉上。
鳳璟神色依然清清淡淡。
蕭飛看着他們,微笑,笑的自然,親和,“剛好有事兒來這一片,就順便過來看看你們。”
這笑容,這態度,藺芊墨不由就笑了,“看着蕭將軍,我對人的認知再次刷新了一個新的高度。俗話說得好呀,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呀!蕭將軍就是一個典型,奇人,奇景呀!”
蕭飛聽了,呵呵一笑,“侄媳婦過獎了!”
聽到這話,藺芊墨笑意森深,“滿清十大酷刑都不夠用了。有蕭將軍,或許刑法也要隨着再創新高才行。”
“聽侄媳這話,可是還在生我的氣。”
藺芊墨搖頭,“不,我只會跟人生氣,跟畜生從來不會。”
蕭飛聽了一點兒不生氣,連笑意都未有絲毫改變,“侄媳說這話若是讓你姑姑聽到,她可是會傷心的。”
這話,對鳳宣的利用,一點兒不遮掩。
“畜生果然是畜生,說不出人話,也辦不出人事兒。”他不要臉,她更沒必要激動給他看。不然,她就輸了!
“蕭飛,今兒個也沒外人,你脫了身上那層人皮。把你那原型現出來給我們看看吧!正好長長見識,看看到底是何方走獸?”藺芊墨不鹹不淡道。
“侄媳真是牙尖嘴利!”
“再利也是人口,比不上你這獸類。”
“呵呵……”伸手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玉佩,遞給鳳璟,“你的玉佩,我給你拿回來了。”
蕭飛話出,藺芊墨臉上所有情緒無蹤,眼眸寒光盈滿。人影閃動,殺氣沖天,劍至咽喉……
“蕭飛,你該死!”鳳和聲音盈滿陰冷。
蕭飛聽了,淡淡一笑,看了一眼鳳和,還有圍繞在自己身邊,滿身嗜殺之氣的鳳衛,看向鳳璟,“鳳侯爺,不談談嗎?”
鳳璟面色淡漠,“被你拿來鉗制我的人,除了鳳宣都有誰?”
鳳璟話出,蕭飛笑開……
藺芊墨眼眸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