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縮在被窩裡。鳳璟剛上牀,藺芊墨跐溜鑽到他懷裡,握住他的大手,往自己懷裡拉。
鳳璟:…。
清楚不能成事,媳婦兒還如此生猛。鳳璟眼睛在藺芊墨鬆軟處劃過,然後…拒絕靠近了。
“時候不早了,早點兒睡吧!”說着,伸手攬住藺芊墨的肩膀,鳳大爺準備純粹的睡覺。
藺芊墨:…。
巴巴看着鳳璟,正色道,“我只是想讓你摸摸我肚子。”
鳳璟聽了,肅穆道,“若是隻是這樣,更該睡了。”
藺芊墨聽了好笑,翻身坐起,抱着鳳璟的胳膊,把他大手放在肚子上,“老實呆着,別動!”
鳳璟悠悠道,“上面,下面都是禁區,爲夫也無處可動。”
藺芊墨不搭理他,低頭,盯着自己的肚子看。
夫妻兩個就這麼盯着肚子,相比藺芊墨的專心致志,鳳璟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夜色正濃,嬌妻在旁,男人正值精壯之年,又食素已久,心猿意馬難免呀!
片刻…
“感覺到了嗎?感覺到了嗎?”藺芊墨歡心,雀躍,緊緊看着鳳璟,求分享那份喜悅。
呃…看着藺芊墨那晶亮,巴巴望着他,急於跟他一起分享的眼神。
鳳璟:…柔柔一笑,“感覺到了!”
說這話時,鳳大爺的眼神透出一絲茫然。因爲他剛纔的注意力都在肚子上方那一香豔部位,所以…
藺芊墨直直看着鳳璟,“敢問夫君大人,感覺到什麼了?”
鳳璟淺笑,體貼道,“這小衣,看起來有些小了,再讓柴嬤嬤給你縫幾件寬鬆些的吧!”
多好的男人呀,爲了哄媳婦兒開心,遮掩自己的走心,都會說謊了!
晚上多好的氣氛呀,可談點溫馨怎麼就這麼難呢!
“剛纔,我們的孩子,向你打招呼了。”這麼個坑爹的爹,藺芊墨也不雀躍了,直接陳述道。
鳳璟聞言,腦子裡那璇旎的畫面迅速消散,看看自己的大手,看看藺芊墨的肚子,沉默,片刻,擡頭看着藺芊墨道,“他說什麼?”
藺芊墨:…看看窗外的月色,伸手把鳳璟大手從自己肚子上移開,悠悠道,“他說,天色不早了,該睡了。”說完,躺下。此刻的心情,跟當初告知鳳璟她有身孕之後一樣。
她有身孕了,本以爲男人聽到之後,應該很是驚喜,可結果,人家沒驚喜,只有驚嚇。
現在,想讓他感受一下孩子的胎動,本以爲男人最起碼也會稀奇一下,沒想到,我們鳳大爺只顧着走神去了。
看着藺芊墨木木的表情,鳳璟輕咳一聲,正色道,“要不,我再摸摸。”
藺芊墨木木看了他一眼,“她累了!睡了。”
“他或許跟他母親一樣,氣的都睡不着了呢!”鳳大爺帶着一絲調笑道。
“他娘沒生氣,畢竟,誰還沒有個不靠譜的時候呀!”藺芊墨說完,翻身睡覺去也。
鳳璟低頭,在藺芊墨髮髻上親了一下,“這種打招呼的事,放在白天吧!白天我不容易走神。”
藺芊墨:…。“呼,呼…。”
用呼嚕表示,她已睡着了。心裡惡狠狠腹誹;她害喜的時候,鳳大爺跟着害喜了,現在她肚子已完全鼓起來了,好希望鳳大爺的肚子也鼓起來。
鳳璟聽着,低低笑開,低厚的男聲,在這朦朧的夜晚,性感滿格。不過,與之相反的是,爲爹他是負數。切…關鍵的時候總是掉鏈子。
侯府
同一時間,還有一個人比藺芊墨更加的鬱悶。那人不是別人,正色張氏。
白天,她端着一張真心真意的臉去找肖氏,順便看望鳳騰。
關心的話,寬慰的話說完,端着真誠的態度,想跟肖氏聊聊知心話,結果…
“那個肖氏,真是越來越不知所謂。”張氏看着好不容易回來睡的鳳肣,開始大倒苦水,發泄鬱悶,“我今天問他,當初給鳳璟醫好身體的那位神醫,姓何名誰,現在在何處?你猜她是怎麼回答我的?”
鳳肣沒說話,看看這張氏這氣的發青的臉,還用說嗎,必然不是什麼中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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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肣沉默,卻是一點兒不妨礙張氏傾訴的慾望。
張氏咬牙,恨恨道,“她竟然說,不知道!你說,她這什麼意思?這分明是不想告訴我,不想讓我們玿兒好吧!”
鳳肣聽了,平淡道,“或許,她是真的不知道!”
張氏瞪眼,“怎麼可能,她作爲母親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鳳璟的事,她能知道什麼!鳳璟又會告訴她什麼?”
張氏:…。忽然就被安慰了,因爲跟肖氏比,她自己是位很稱職的娘。
鳳肣神色莫測道,“或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神醫。”
張氏聞言,瞬時激動起來,“這怎麼可能?若是沒有神醫,那鳳璟是怎麼好的?”
若是沒有神醫,豈不是說,鳳玿更沒恢復的希望了。這張氏可是不能接受。
確切的說,那所謂的神醫,或許就是藺芊墨。不過,關於這點是鳳肣的猜測,而他也不想跟張氏說。因爲說了無用,因爲就算藺芊墨能醫治鳳玿,她也不會出手的。
看着張氏激動的樣子,鳳肣淡淡道,“我只是太擔心,隨口一說,你不要想太多。”說完,瞬時轉移話題,“肖氏與鳳祺等人相處如何?”
提到這個,張氏更加不快,“除了不缺他們吃喝,其餘一切無視。連請安都以鳳騰需要靜養爲由給免了。吳氏提出要盡孝,伺候鳳騰。肖氏就來了一句,男女有別,肢體接觸,給鳳騰擦身體這活兒,不適合吳氏來做。陳氏這個外室上前,還未開口,肖氏就端起主母的架勢,乾脆的把人給打發了。”
鳳肣聽了,若有所思,“是嗎?”
“是!那肖氏好像變聰明瞭。”對於這一點兒張氏很是不滿。
他們二房這邊因爲鳳玿的身體,日子過的很是煎熬。同樣的,肖氏也該爲鳳騰病倒,鳳祺等人過的難熬,日子過的雞飛狗跳,那才正常!
本來,她還想看着肖氏心情鬱結,讓自己心裡平衡一下的。再看肖氏爲難那些人,時不時的犯點兒傻,爲難別人,反被別人利用,然後…。大房一團亂,她看個樂子。
可現在…肖氏好像一顆心都撲在了照顧鳳騰上,連爲難吳氏和那外子都不顧上了。
不準請安,不缺吃穿,不苛待他們,也不見他們,這等於是把他們,像是養豬一樣的給圈禁了起來了!這麼一來,她還看什麼樂子?
更重要的是,肖氏這樣做,還讓人挑不出錯來。因爲鳳祺,陳氏他們確實無請安的資格,連個婢妾,庶子都不是。誰去受他們那份禮。
也因此,大房穩穩的安生了。鳳騰若是一輩子都醒不來。那,鳳祺他們大概要被困死在鳳家了。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頂着這麼一個不主,不奴的身份,也沒出頭的機會。
“我聽聞,肖氏和孫姨娘最近關係很好。”
張氏點頭,“孫姨娘懂點岐黃之術,對照顧人這方面很有一手,所以,現在很得肖氏的看重。”
有孫姨娘這個妾室在那裡站着,也沒人說肖氏是個善妒,不容人的主母。要怪只怪陳氏不檢點,做了人家的外室,活該受那份委屈。
鳳肣聽了,神色隱晦不明,沉寂,少卿,開口,“聽說,你去大房看望鳳騰時,每次都能巧遇到陳氏?”
張氏聽言,眼神微閃,不敢隱瞞鳳肣,坦誠道,“是遇到了,不過,我也沒說什麼。”就是不鹹不淡的慫恿了幾句,想陳氏鬧點兒幺蛾子出來什麼的。
不然,就陳氏那種卑賤之人,張氏怎麼會搭理她。
鳳肣看了她一眼,沉沉道,“以後跟陳氏不要再有接觸,免得以後萬一出現什麼事,聽她說一句,受你指示。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張氏陰沉道,“她敢!”敢污衊她,陳氏那是找死。
鳳肣冷冷一笑,凜然沉戾,“當一個人活着看不到希望,跟死了沒什麼差別時,就會比誰都豁的出去,她沒什麼不敢的。所以,我不希望二房這邊因你這點兒小算計,鬧出什麼大亂子。你別忘了,肖氏的背後還有一個鳳璟。鳳璟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沒忘記吧!”
提到鳳璟,張氏不不由就蔫了。因爲,鳳璟曾用一隻手捏死人的一幕,直到現在她還沒忘記,所以…
“我知道了!”
見張氏一聽到鳳璟的名字就軟趴趴了。這震懾的效果,槓槓的!比他這個相公強太多,省了他不少脣舌。對此,鳳肣:…。他是該欣慰呢?還是該欣慰呢?
另一邊,孫姨娘把吳氏,陳氏這幾天的動靜看在眼裡,轉頭對着肖氏道,“大奶奶,奴婢那裡還有一本佛經,不如送去給陳氏她們吧!”
肖氏聽言,腦回路很是直接,“你想讓她們敲木魚,唸經嗎?”折騰她們一下,肖氏倒是願意,不過,這辦法不是太好,太吵了。半夜聽到,還慎得慌。
孫姨娘輕輕一笑道,“讓她們抄吧!她們不是一直想爲大爺做點什麼嗎?抄寫佛經,這也算是爲大爺祈福了。重要的是,給她們找個活幹,她們也能安生些,免得她們在府裡東走西走,探到一些不該知道的。”
孫姨娘這話說的直白,也隱晦。
孫姨娘從未直接的拿肖氏害的鳳騰病倒一事,來脅迫肖氏聽她的。那樣一個弄不好,容易引起肖氏的逆反心理。
所以,她說的很是隱晦,也很有彈性。在不引起肖氏反感,緊繃的情況下,卻同樣能達到預想的效果。因爲,肖氏城府淺,很容易就心虛了!
果然,肖氏聽到那句‘探到不該知道的’,瞬時想到鳳騰因她病倒一事。當即,點頭,“你說得對,讓她們在自個兒的院子裡抄佛經好,你哪裡有幾本,若是不夠再去買些回來。”
看肖氏那架勢,是恨不得她們就此抄上一輩子纔好。
“奴婢知道了,會多找些回來的。”
“明日就讓她們開始抄吧!筆墨紙硯也多準備些。”
“是!”
二皇府
薑蓉在知曉,她被留下,二皇子即將去昭和,西域,而趙側妃或許會跟同隨行的消息,當即苦笑,嘴裡發苦。
女人挺着肚子,要送丈夫遠行,那種滋味,最是難受。特別,她還是皇家媳,身邊形勢本就複雜無比。就算赫連冥在身邊,薑蓉還每天每時都緊張不已,就怕護不住肚子裡的孩子。
若是赫連冥再一走,她真是不敢想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兒。這種恐懼,尤勝上次。
上次,赫連冥出行邊關。她每日也是擔驚受怕的。可那時候她擔心最多的是赫連冥,她自己的安危倒是沒太在意。
可現在不同了,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有孩子了。她自己怎麼樣不要緊。但卻不想她的孩子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薑蓉撫着肚子,眼眶微紅。她怕她就算是用盡全力,也無法護住孩子的周全。
“二殿下!”
“嗯!”
聽到聲音,還有門口傳來的腳步聲,薑蓉擡手,趕緊拭去眼角的水色,擡頭,看到赫連冥闊步走了進來。自然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柔和道,“你回來了!”
赫連冥點頭,視線卻是落在了薑蓉仍泛着水色眼眸上,眼底劃過一抹暗色,緩步上前,把手放在她挺起的肚子上,“今天他乖嗎?”
“嗯!很乖。”提到孩子,薑蓉的神色變得十分柔和。
赫連冥輕扶着薑蓉坐下,“三日後,我就要啓程去昭和了。”
薑蓉聞言,心頭一緊,果然還是避免不了嗎?
看着薑蓉變得微白的臉色,赫連冥開口,“想跟我一同去嗎?”
薑蓉聽言,擡頭,眼裡有期待,更多卻是無奈,扯了扯嘴角道,“想跟你一起去。可是…。”撫着肚子,最終搖頭,“我身子重,長途跋涉,身體已不容許。”
就算走的再慢,每日馬車之上的顛簸,她也承受不住。這一點兒薑蓉知道,赫連冥也知曉。
赫連冥眉頭皺起。
薑蓉勉強一笑,“夫君有心,我已知足,你不用掛念我們,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來。”
赫連冥聽了沒說話,只是靜靜看着薑蓉肚子,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薑蓉不知道赫連冥在想什麼,只是他的眼神,莫名讓她感到十分不安。
“相…。相公…。”
赫連冥擡頭,看着薑蓉,眸色濃厚深沉,聲音平緩,卻又緊繃,“隨我一同出京吧!”
“可…可是孩子…。”
“除了他,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
赫連冥話出,薑蓉一怔,隨着臉色陡然大變,不經思索,豁然揮開赫連冥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手,人隨着起身,退開,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不…。不可以…。”
赫連冥伸手,還未碰觸到薑蓉,薑蓉已疾步退開,看着赫連冥王的眼神,已染上防備。
赫連冥看着,苦笑,放下手,“我不碰你,你別緊張。”
薑蓉抿嘴,紅着眼睛,緊緊盯着赫連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捨棄我的孩子,絕對不會…。”
赫連冥點頭,“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剛纔…。”
“我只是想讓你隨我一同去,路上我會盡力護你們。”剛纔會那樣說,只是…。或許會有個萬一。而且,機率極大。所以。
薑蓉明瞭,眼淚流的更兇了,捂着臉,泣不成聲。
孩子,相公。相公,孩子。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要在這其中做個抉擇。
赫連冥輕步上前,伸手把薑蓉攬入懷中,一時沉默。
京城不穩,局勢已呈現白熱化,奪嫡大戰隨時而起。而他,大瀚人眼中,形象早定。再加上面部有損,還有…。九爺…。
這些都已註定,他與皇位無緣。既明知沒份兒,他就沒必要留在京城去淌這一池的渾水。陷進去,除了搭進去性命,什麼也撈不到。
現在,有一個可以離開的機會,並且還是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唯一機會…。赫連冥不想錯過。
他想保護好妻兒,可若是他連命都丟了,那麼,薑蓉他們以後的日子只會比現在更加艱難。眼下,他可以帶薑蓉離開,就是要冒險!
世事真是無法兩全其美!
薑蓉痛哭過後,就是沉默,長長的沉默。無論如何決定,都是矛盾,都會存在後悔,這是一個坎兒,越不過去的坎兒!
赫連冥靜靜看着薑蓉,亦是沉默。他可以強制讓薑蓉離開,只是…薑蓉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而是已經五個月了,萬一出岔子,就有可能是一屍兩命。
赫連冥同薑蓉一樣,難以抉擇,讓她留下,他不放心。帶着她離開,他仍舊難安…
一夜無話,相對無眠。
翌日,赫連冥陪着薑蓉用完早飯就出門了,關於昨天的話題未再提及。
三天,他的時間已不多。他要做的事兒卻不少,想尋求一個兩全其美之策。
上午,赫連冥見了九爺,見了鳳璟,藺芊墨。
最後得到的答案,均是不盡如意。
“若是帶薑蓉離開,對她的身體是個考驗。萬一出事兒,情況不會樂觀。”就算孩子下來了,薑蓉性命保住了,可必定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反之,若是孩子下不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能絕對保薑蓉和孩子均安的方法,藺芊墨沒有。
“若她留下,我會盡力保她平安,但不能做到絕對。”九爺如是說。
鳳璟也是差不多的說辭。
世事無絕對,很多時候,人們連自己的事都不能做到完全的掌控,何況還是他人的事,他們無法給出絕對的保證,這是實話,也是事實…。赫連冥心情卻是越發壓抑。
侯府
對於薑蓉的境況,藺芊墨也只能嘆息,確實難以抉擇呀!
“你說,二皇子會帶趙側妃離開嗎?”藺芊墨看着鳳璟道。
鳳璟手不離藺芊墨肚子,淡淡道,“薑蓉身體情況,讓她的去留成爲一個難題,這個赫連冥猶豫,爲難,在理解範圍之內。可是趙側妃…他會處理的很好。”
若是連趙側妃都會成爲赫連冥的難題。那,他就不再適合去昭和,西域了。
處理!這字眼,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皇家之鬥,自來都是血雨腥風。一朝朝代變更,交替,血色的代價不可少。
趙側妃已棋子的命運進入二皇府,結局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趙側妃結局出來的很快,很迅猛。
藺芊墨在聽到的那一瞬間,不由頭皮麻了一下,看着鳳竹神色不定道,“趙側妃對太子妃下藥?”
鳳竹點頭,“趙側妃跟其姐(曾經的太子妃)關係很是親近,現在,趙側妃要離京了,臨走之前,去了一趟太子府,探望趙太子妃留下的一兒一女。近而發現,從前乖巧,懂事兒的兩個孩子已被魏太子妃教養的不成樣子,不但囂張,跋扈,粗蠻,暴躁,還文墨粗劣,滿嘴惡言。趙側妃大爲惱火,一時氣恨,就給魏太子妃下了一劑猛藥。”
那藥猛的,讓魏熙月剛懷上的孩子沒了,連帶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一出手,既斷了人家的子嗣。
太子和赫連冥,這一來一往,果然是血色一片。
藺芊墨聽了,撫着下巴道,“趙側妃有隨身帶猛藥的愛好?”
“趙側妃看到孩子們高興,中途讓丫頭回去取了一次東西,說是給孩子們和太子妃,來的匆忙忘記帶了。”
還真是天衣無縫。
“對此,趙側妃是怎麼辯駁的?”
“趙側妃說她是冤枉的,是被人利用了,身邊丫頭被人收買了。是意圖挑撥她與太子妃之間的關係。”
被人利用?丫頭被收買?她指的是誰呢?
“二皇子妃當日在做什麼?”
“二皇子帶着二皇子妃去白雲寺,上香祈福去了。”
二皇子妃根本不在府中,如此,對於那丫頭都取了什麼東西自然是一無所知。
想誣賴薑蓉早有安排也說不通,畢竟,薑蓉可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可是不知道,趙側妃中途會派人回來取東西。如此一來,說薑蓉早有準備,早有預謀都說不通,也說不過去。
謀算太子妃,謀害皇家子嗣,兩大罪名加身,趙側妃就算有皇后這個大靠山,她也無法全身而退,想安然無恙是不可能的了。
皇后縱然有心包庇,卻不得不顧及魏家呀!魏剛無意手刃五皇子之事,已讓魏家心潮開始起伏。若是這個時候,太子和皇后再護着趙家,打壓魏家。那,是逼着魏家脫離太子護衛隊一行列呀!
太子失去了魏剛這個臂膀,已是受到重創。若是連正個魏家都失去了。那赫連珉怕是要吐血了!
赫連冥這一手玩兒的夠狠。趙家,魏家,太子最爲依仗,也最爲信任的兩家。現在赫連冥一劑猛藥下去,兩家這間隙可就大了去了。
這是從互助,到互鬥,互虐的節奏呀!
心思縝密,城府極深。第一次清晰認識到,赫連冥…。是一個極爲可怕的人!
皇后和太子這會兒的心情,想來十分的美妙吧!
熱油上澆水,火燒火燎呀!
陰嗜宅子
藍夫人這會兒的心情,比起太子和皇后也是當仁不讓。明明剛纔還是四月芳菲天,可是眨眼之間就突然給她來個風雨交加,龍捲風加大冰雹,各種惡劣天氣緊急大集合。
相公藍逍,兒子藍鑫回來途中出意外了,被仇家尋仇,財物無損,兩人卻是死無全屍。
聽到這個消息,確定這是事實,藍夫人眼睛一翻,當即暈死了過去。
藍月兒傻眼了,被寵大女兒神思維,第一反應,爹死了,哥沒了,她要守孝了,三年之內不能嫁了。她跟心愛的謹哥哥恐怕真的要無緣了。
當即,眼淚冒出來了。她十五了,三年之後可就十八了呀!爹呀,你這個時候死掉,讓她這麼不上不下的可怎麼活呀!嗚嗚嗚藍月兒痛哭流涕。
陰嗜看着,眸色沉沉,心裡並不覺得痛快。皇家之人果然狠辣。一出手,連個緩刑都沒有,直接就是死刑。
赫連珉如此心胸,他稱帝,對百姓不是福!
x x x
藍逍父子死了,其後兇手主動投案自首了,認罪的同時,控告藍家人,先行兇,謀害他們家人,而後趁機吞沒他們的家財。現在,藍家所擁有的,都是他們家的。
如此
殺了人就要償命,無論你是什麼理由,都難逃一死,就這樣,謀害藍家父子的人被關押了,等待他們的是菜市口的大刀。
同時,藍家的那些家產,也理所當然的被官府的人給抄沒了。既是不義之財,官府就有查清的義務。與此同時,藍家那皇商的名頭也隨着被摘掉了。一個品德有損之人,擔不起那樣的名頭。
衆多消息聽在耳裡,藺芊墨扯了扯嘴角,涼涼,淡淡。
這樣躁動,難安的形勢,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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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盒發放中,收尾進行中。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