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你聽我說……”
她的話沒有出口,就被他掐住下頜,脣準確地攫住她的脣,將那些未說出的話完全香沒掉。
只是這個吻並不纏綿、溫柔,而是帶着一種報復的意味。所以他粗暴的啃咬,讓彼此齒脣間溢滿濃濃的血腥味道。
“唔……”喬可遇現在只着急尋到一個說話的機會,所以用手推搡着他,捶打着他,但是她越反抗,他心裡便越恨。
皇甫曜將她強行壓回牀上,用身子死死壓着她。
“皇甫曜,你聽我說,聽我說好不好?”嘴巴得到自由,她顧不得痛,她只想讓他冷靜一點,冷靜一點讓她把話說完。
他卻不肯,他動手將她身上的衣料撕下來,將她推搡掙扎雙手攫過頭頂,然後捆綁。此時在他眼中,身下已經不是他愛的女人,而是一個背叛他的女人,所以只配被這樣對待。
“皇甫曜,你的股票不是我買的,我沒有背叛你,沒有。”她一邊掙扎一邊強調。
他的動作停止,看着身下頭髮凌亂,衣不蔽體的喬可遇,細嫩的下頜處還帶着他剛剛留下的手指印子,他就那樣定定地看着她。
喬可遇以爲他聽進去了,便着急地道:“皇甫曜,你想想你身邊什麼人還可以打開你的電腦,知道你的密碼,或能拿到圖章等等。”誤會她沒關係,但是一定要找到那個人,不然他的處境很危險。
他聽了,卻只是慢慢俯下身子,脣貼着她發痛的脣角,忽爾勾起一抹笑,呼出的氣息迎入她的口腔,脣齒相碰間帶來刺痛。
兩人的眼睛離得那樣近,彷彿眨眼便能掃到彼此的睫毛。但是喬可遇卻看到他的眼睛驟然轉冷,脣角那抹弧度也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刀。
“喬可遇,你以爲除了你,誰都能自由出入我的辦公室和這個家?”
他這個人生xing涼薄,聶蘭一直都告訴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他也只有她在面前纔不避諱開電腦,拿東西。尤其是在他腿傷的那段時間,很多東西都是經過她的手。如果有心,在他每次輸密碼的時候瞄上一眼,也不是不可能記住。
他這一生只愛過喬可遇一個人,試着去相信,所以在她面前從不曾設防。但是他又怎麼知道,喬可遇對於那些根本就從未在意過。
只是他這次,將喬可遇想得太過聰明。她根本不曾上心,又哪裡會特意去注意?
“真的不是我,皇甫曜。”喬可遇看着他那樣的眼神,一股寒意升起來,幾乎席捲全身。
皇甫曜又怎麼會聽她的。
“皇甫曜,我沒有,真的沒有,你相信我。你可以去查。”如果他想,她相信他有很多方法可以查到,可以證實,她不相信那個做手腳的人沒有一點蛛絲螞跡。
只是這時的皇甫曜又哪裡聽得下去,他喝了酒,本身已經認定是她,而且又對自己太過自信。
喬可遇盯着她的眸子幽暗、冷凝。
那不是充滿**的眸子,而是帶着濃烈恨意的,那眸子裡因爲恨而迸射出的狠絕,讓她禁不住心顫,身子下意識往牀頭縮過去。腳踝卻被他抓住,整個人從牀面上滑過去。
“啊。”她嚇得大叫,再擡眼時,他俊美冷冽的臉已經俯下來。
“喬可遇,別再狡辯,越是狡辯只會讓我覺得你更可恨。”他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惡毒而又有心計的女人?
“我沒有……”她反駁,明明滿肚子的話要說,卻在這種境況下說不出來,只急得淚珠在眼角滾落。他看着她這副委屈的模樣,更加覺得可恨,可恨自己從前就是被她這樣的我見猶憐欺騙。
這般想着,胸口那股恨意凝聚,他扯開她的褲腰,釦子因爲用力過大而迸落掉,布料勒得喬可遇腰際生疼,也終於讓她從情緒中徹底醒過味來,才正視他接下來到底要幹什麼?
“曜,你別這樣,我害怕,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她掙扎,手被綁着,腳卻胡亂踢蹬着,腳伸出去正踹在他的肩頭上。
他本能的偏了偏頭,臉色卻更加陰鷙,她的哭喊充耳不聞。
有時候正是因爲愛,所以恨纔會更深。
“皇甫曜,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的女兒還等着我們……”去救!最後兩個字同時隱沒在脣齒間……
嗡嗡的震動在凌亂的牀被間傳來,接着鈴聲越來越響。
皇甫曜卻只盯着她的淚眼朦朧,短短時間內,就已經被自己折磨得如此悽慘。胸口,突然感到剜心一般的痛。怕自己心軟,所以他別過眼睛,撈起襯衫穿上。
“曜,你身邊真的有不能信任人的人,你信我。”顧不得自己的狼狽,但是她被綁的雙手還是拽住了他的衣袖。
半跪着捱過去的膝蓋正好壓在手機上,似乎碰到了什麼鍵,鈴聲嘎然而止。亮起的屏幕迅速地暗下去,皇甫曜低睨的眸子正好看到。
皇甫曜便揮開她的手,彎腰去拿手機。點了一下,看到顯示的未接電話。這時鈴聲再度響起,他便點了接聽鍵:“大少,我們泰國那條線出事了,我暫時不能露面,你珍重。”
很簡短的一句,卻讓皇甫曜臉色一凜,那頭已經傳來忙音。
“怎麼了?”喬可遇看着他凝重的臉色,感覺好像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皇甫曜的酒也被那句話驚得差不多醒過來,但是他現在已經不必要什麼都與喬可遇說。於是沉默地套上衣服,冷着臉便往外走。
“曜,皇甫曜,你相信我。”她從牀上下來攔住他的去路,而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而此時的皇甫曜卻看不到喬可遇眼裡的急切,將她推開,快步出了門。
喬可遇的身子跌在牀尾處,身體的痛楚一瞬間傳來。
“喬小姐?”保姆其實一直都站在外面,對於臥室裡發生的一切也都清楚。但是這是主人家的事,她一個拿工資的自然不敢多管,還是等皇甫曜出去後,她纔不放心地走進來。
喬可遇趴在牀邊,身上都是皇甫曜殘忍留下的痕跡,保姆扶着她站起來坐在牀,撩開被子時看到牀單上的斑斑血跡,臉色不由驚變。
“喬小姐?”
喬可遇卻沒有再理她,自己上了牀,裹着被子縮在牀面上。她此時身心巨痛,彷彿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
保姆看着她那個樣子,不放心,又不敢多說話,站了一會兒便出去了。中間過來看過她兩次,她只背對着臥室門的方向,蜷縮在那裡一動未動。
這家裡事情鬧的這麼大,保姆幹活自然也不安心,只好將手裡擦傢俱的抹布擱在桌子上,這時門鈴再度響起來。
平時這瞰園裡來的人很少,又加上今天這個氣氛,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曜兒呢?”聶蘭踩着一雙漆皮高跟鞋進來,臉上神色急切。走進客廳,目光四下張望。
“太太,大少剛剛出去了。”她上次來過一回,保姆還印象深刻。
聶蘭聞言目光轉回保姆身上,問:“自己出去的?”
“是。”保姆點頭,又想了一下她問這話的意圖,才又補充道:“喬小姐在臥室裡。”
不知道爲什麼,也許身份不同,聶蘭身上總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那保姆神情都變得謹慎。
聶蘭聞言,眸色一動,轉身便往臥室去了。
“哎,太太……”保姆在後面猶豫地叫着。
臥室的門被虛掩着,聶蘭連門都沒有敲便走進去,牀頭只有亮着一盞檯燈。牀上的被單凌亂,地上還有被撕裂的衣服,空氣裡那股糜亂的味道更未消散。
聶蘭尖細的鞋跟踩踏地板的聲音並不小,喬可遇轉過身看到聶蘭走進來,她欲起身,又想到此刻的狼狽,臉上不由赧然。
“皇甫夫人。”她小聲叫着,裹着被子坐起來。
聶蘭目光掠過牀單,看到上面的斑斑血跡,眼中微微訝異。
喬可遇注意到她的視線落點,更加覺得無地自容。
“曜兒乾的?”聶蘭卻明知故問,似乎語調間透出一絲絲疼惜。
喬可遇動作頓住,擡眼看着她。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知道輕重,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女人家還是愛惜自己的身子,我陪你去趟醫院吧?”聶蘭嘴裡埋怨着皇甫曜,話裡更是難得的關懷。
喬可遇對上她眼眸裡的真誠,卻迷惑了。
聶蘭見她沒有說話,便轉頭對保姆說:“楞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去給喬小姐準備衣服。”語調間依舊透着強勢,不容置啄的氣勢。
那保姆猶豫地看了喬可遇一眼,見她也沒有異議,便去了衣帽間找衣服。
“我在外面等你。”聶蘭說着拍拍她的手,那笑意明明是暖的,卻無端讓人覺得冰涼。
喬可遇垂下眼眸,她不知道聶蘭這樣做是爲了什麼。但是她既然暫時與皇甫曜說不通,這樣趁機去看看晨晨的狀況也好。
儘管渾身痛得難受,還是勉強衝了下澡,然後換了衣服出來。只是每走一步都感到撕扯的痛,看來是真傷到了。
門外的保鏢自然是不允許她離開的,但又礙於聶蘭的強勢,她才得以離開瞰園。與聶蘭坐在車子後座,司機便朝着醫院的方向開去。
“皇甫夫人。”她看着聶蘭,有些原本該對皇甫曜說得話,她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也許聶蘭的話皇甫曜能聽進去。
“先別說話,一會兒就到了。”聶蘭卻仍然拍着她的手,笑得一臉慈藹。
喬可遇本來就沒勇氣,這會兒只覺得胸口像壓了塊石頭,壓得那口氣怎麼舒都舒解不出來。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途中聶蘭已經給婦科相熟的主任打了電話,所以喬可遇進去便被安排了全方面的檢查。這種作風,果然與皇甫曜如出一轍。
做完檢查,護士幫她在身上塗了藥膏,醫生說結果過會兒才能出來,便給她安排了間特護病房。
她本身已經有些發燒的症狀,便先掛了點滴。
醫生辦公室那邊,聶蘭還坐在椅上等待,穿着醫生袍的婦科主任拿着檢查單進來。
“怎麼樣?”聶蘭着急地問。
那女醫生搖搖頭,將手裡一堆醫藥單子塞到她手上說:“沒懷孕,你也太謹慎了。”
“哎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現在的情況,這時候可不能讓她有孩子。”聶蘭蹙着眉,神情謹慎。
“放心吧,我已經說了沒懷孕,百分之百肯定。”醫生強調。
聶蘭的眉目這才舒展開,既然如此,她纔好走下一步。
“不過說真的,你家大少可真夠狠的,你看她身上那些傷。”同樣身爲女人,她都覺得心疼。
“花錢買的女人,想怎麼玩還不怎麼玩。”聶蘭心思並不在這上面,隨口應付了句,便站起身來往外走。
“哎,這就走了?”兩人本是姐妹淘,這許久不見,那女醫生本來還想跟她多聊幾句呢。
聶蘭如今哪有這個心思,便遠遠傳來一聲:“嗯。”
喬可遇那邊,本身就有點發燒,吊了點滴以後便開始有點犯困。可是她心裡惦記着晨晨,又另一方面惦記着皇甫曜,根本睡得不太安穩。
醫生見她這樣不利於休息,便給她打了一劑鎮定。再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點滴架上的藥瓶早就空了,手背的針也拔走了。
但頭仍暈暈的發疼,她看了一眼表已經早上8點鐘。突然想到晨晨,她猛然掀開被子,腳還沒着地,便見病門被打開。
聶蘭拎着包和一份報紙進來,她身後跟着蘭嫂,手裡提着保溫的飯盒。
“喬小姐。”蘭嫂叫站在聶蘭後面與她打招呼。
“身體還沒好,要去哪?”聶蘭走進來,示意蘭嫂將帶來的飯菜擺上。
“皇甫夫人。”她叫,顯得恭敬,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對不起,我有點事想出去一下。”她現在比較着急想知道晨晨的下落。
“先吃飯吧,我正好還有點事想和你談談。”聶蘭卻逕自走過來。
喬可遇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回去。
蘭嫂已經將飯盒打開,都是些清淡的菜式,還有粥,都是根據她的口味做的,可見蘭嫂的用心。
聶蘭卻示意她出去,自己坐到病牀前的椅子上。
喬可遇心裡有心事,又哪裡有胃口。所以並沒有動飯菜,而是看着聶蘭,只盼談完之後自己能早點出去。
聶蘭卻慢條斯理地翻着手裡那幾份報紙,只到版面攤開在她的面前。
上面都是關於昨天皇甫集團易主的事,如皇甫曜以往的新聞一樣的大肆報道,標題聳動,有些詞已經帶了貶義。
“曜兒昨晚被抓了。”聶蘭擡起頭來看着她,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很平靜,似乎並沒有爲兒子的遭遇而着急。
“什麼?”沉不住氣的還是喬可遇。她眼中不止意外,更多的是着急。
皇甫曜還抓了?她似乎還不能消化自己耳朵裡剛剛接受的這個信息,或者不能接受。
“怎麼會?”即便沒有皇甫集團,皇甫曜依然可以過得很好,依然是皇甫家的嫡孫,依然有人脈,依然可以東山再起。
就算這些依然都不存在,他也不至於淪落到被抓的地步不是嗎?
“警方說他參與黑幫交易,涉嫌偷渡、軍火,販毒等黑道團伙的地下交易活動!”聶蘭補充。
“不可能。”喬可遇急了,甚至害怕。
不是不相信,正是因爲見過皇甫曜曾與丁瑞等人的密切來往,所以才更加害怕。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風光無限的時候,你就是真的殺人都沒人管。但是隻要潦倒,哪怕闖個紅燈都會因爲違規而被抓。
“皇甫夫人,你救他,想辦法救他啊。”
聶蘭看着緊緊抓着自己的手,然後才擡起眼來看她,可以看出喬可遇很在乎自己的兒子。而她要的就是這種反應,只要在乎便好。
她將手抽出來,覆上她的手背,看着她,嘆了口氣說:“能救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
“我?”喬可遇迷茫了。
“就是你。你知道他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爲失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所致。”
“可是股份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這件事她不知道聶蘭知道多少,更不知道她會怎麼看待自己,她只是本能的解釋。
“我知道不是你,我的意思是說……”聶蘭看着她,話到嘴邊,似乎又覺得太過直接。所以語氣緩和了下,纔開口:“曜兒平時看着笑得很隨和,對什麼都滿不在乎,其實xing子最爲冷清。打小就不受他父親的待見,與皇甫家的其它人關係也處得不好。韓少瑋這會兒擁有了皇甫集團,大肆重用自己家族裡的人,便更沒有人會站在他這一邊了。”
“你知道他是多麼驕傲的孩子嗎?你瞭解他從小是怎麼長大的嗎?我真的很疼他,哪怕看到他小小的皺一下眉頭,我都會將他想的東西想方設法的給他弄到手,所以打小他就沒有受過一點兒委屈,更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可是今天,他不但被自己看不起的私生子弟弟奪了權,還被帶去了警局?”
她說得是一個作爲母親的心情,但是她說的每一句關於皇甫曜的話,都讓她爲皇甫曜心疼。
聶蘭注意着她的表情,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接着說:“你跟了他這麼久,你該知道,他不是沒有能力。但是再有能力的人,如果沒有了後盾,也只能被人踩在腳下。”
韓少瑋現在擁有了皇甫集團,皇甫曜手裡的股權肯定會成爲他的心病,所以下一步肯定是想辦法稀釋掉他手裡的股票。
喬可遇則擡起頭看着她,感覺她話裡有話,似乎有什麼要說。
聶蘭感覺她目光有些犀利,不由低下頭去,故意嘆了氣,說“喬小姐,你是愛他的對吧?”
喬可遇低着頭,沒有回答。此時此刻,她似乎有些隱約明白,聶蘭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麼。
“他要翻身很容易,智多顧氏可以無償給他手中百分之八的股份,甚至更多。”只要趕在韓少瑋做出這些動作之前,皇甫曜就還有機會。
顧家不止會成爲他的後盾,更會在事業上帶來源源不斷的利益。只要與顧家聯姻,皇甫曜依然還能是以前的皇甫曜。
喬可遇擡起頭對上聶蘭的視線,這話她意外,也不意外。
“喬小姐,只要你是愛他的,你肯定不會想他這樣下去對不對?”聶蘭眼中帶着懇求。
喬可遇卻不肯接受,她看着聶蘭道:“我也可以救他,我可以的。”她可以去求汪兵韜,也可以去求樓少東,只要能救他,她會用盡她身體裡的每一分力量。
聶蘭卻搖頭:“只救他的命是不夠的,一個男人最重要的事業。你可以救他一次,可以救他第二次,第三次嗎?只有有了強大的後盾,他纔能有能力保護自己。”
喬可遇看着她,她眼裡閃爍着那種現實的光芒。這便是豪門,這便是她與皇甫曜的不同嗎?
聶蘭其實說得很對,皇甫曜那樣的人習慣了掌控一切,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姿態,也只有那樣才更適合他吧?但是她沒有能力幫助他這樣……
“你如果真的愛他,就要多爲他想想。”聶蘭最後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她卻一直在盯着報紙發怔,聶蘭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手機的鈴聲劃破病房內的寧靜,她怕失去晨晨的消息,所以一直有隨身帶着手機。從牀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是汪少。
“汪少?”她趕緊點了接聽鍵。
“可遇,你那邊怎麼樣?”那頭傳來汪少的聲音。
喬可遇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現在的狀況?
“安琪堅持要見你。”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得再打電話給她。
“在哪?那我馬上過去。”她現在也顧不得想其它,救女兒要緊。
“我派人過去接你吧。”汪兵韜比較謹慎。
“好,我在現在一院。”她報出地址。
“怎麼……”汪兵韜意外,但想到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便說:“好,有輛黑色的捷豹,號碼……”他低聲說着。
喬可遇一一記下,等待的時間差不多後,纔在病房裡換了衣服,然後拎包乘電梯下樓。站在醫院門口等待,不久,身後傳來按喇叭的聲音,轉身看到一輛捷豹開過來。
吱地一聲停在她身邊,副駕駛的門被推開。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