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小濡手指點着臉頰,扭捏的拿喬起來:“討厭,人家都還沒準備好呢!”
樑以沫無語,眼神一暗,撞得她七葷八素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樑小濡!裝!你就裝!心裡美得你吧!”
房間裡天昏地暗,外面也黑白交替。
七八個小夥子又搞了兩個小時,終於把那個豎着戳在泥地裡的水泥管子挖了大半出來,直僵僵的暴露在視線下。
一個隊員趴着抱着水泥管子聽了半天,驚喜的朝朱炎說道:“大腸!不用挖了,狗就在這個位置了!估計下面不通還是怎麼着,它卡在這兒了!”
朱炎喜得慌忙擺手:“停!不挖了!上電鑽!”
七八個小夥子把警服全都拖了,光個大膀子,有的拿探照燈,有得收拾鐵鍬,有得拿電鑽,有的扯電源,忙的底朝天。
朱炎親自上陣,對着水泥管子中間部位將鑽頭戳了進去,滋滋滋。。。
又忙了兩個來小時,打斷了好幾根鑽頭,終於將水泥管子攔腰截斷,朱炎推倒一大截水泥管子,扔了電鑽,伸手將無辜的旋風抱了出來。
見着是一條又小又黑的狗狗,欲哭無淚:“閨女!祖宗!終於把你給搞出來了!知道嗎?不把你弄出了!你爹就得弄死我們!”
“大腸,你受累了,歇歇吧。。。”
“朱隊,咱這次算不算立功?”
樑以沫抓着樑小濡的兩手,兩人深情相對十指相扣,一起體會極致的感官體驗。
樑小濡喘着氣,說出了埋在心頭的疑慮:“以沫。。。咱們在一起也很多天了,會不會我已經有了。。。”
樑以沫被她說得差點都不敢下手了,眸色微微一暗,在她額頭吻了一下算是安慰:“沒事的,我自有分寸。”
她說得倒是提醒他了,前段時間“失戀”,情緒崩壞,他沒少喝酒抽菸,自認爲對養育下一代不利。。。
最近不能讓她懷上,那可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怎麼着也得對下一代負責。
心裡更加堅定了戒菸戒酒的念頭,兩個人各方面都成熟了,也該有孩子了。
“孩子的事不急,再等半年。。。”
樑小濡稍稍放心些,畢竟年紀還輕,她其實也沒有當媽***心裡準備,晚一點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很不錯,手指在男人後背遊弋着,笑着暢想道:“以沫,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樑以沫的背脊明顯一僵。
他的心情是複雜的,畢竟失去了兩個雙胞胎,兩人能夠解開心結再次坦然的談論孩子的話題實屬不易,他更加的賣力取悅她,柔柔道:“女孩。”
“女孩?咦?怎麼你一點都不重男輕女嗎?難得啊!”其實樑小濡也喜歡女孩,每天起牀給她和他的女兒扎扎小辮子,娘倆兒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一起去買美麗的花裙子,多好?
只不過她以爲樑以沫一直都是喜歡兒子的,不敢說。
“兒子太淘了,長大了和我一起搶你的愛,想想就頭疼!”
樑以沫咬着牙。
他心裡已經想好了,無論樑小濡生男孩還是女孩,生完了就交給保姆去帶,他的老婆,誰也別來搶!
兩人恩恩愛愛又沒臉沒皮的弄了一陣子,完事後,樑以沫習慣xing的問她:“去洗洗吧,然後睡一覺,我去看幾個郵件忙一會兒,稍後來叫你出去吃晚餐!”
樑小濡眼皮子都睜不開了,直接扯過被子矇住頭:“不洗了,睡一覺再說。”
樑以沫看她這樣萎靡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被子一扯把人直接抱到衛生間:“我幫你洗。”
當樑小濡又人模人樣的在客廳沙發上窩在樑以沫身邊喝水,已經華燈初上了。
她打着瞌睡,樑以沫在她身邊處理郵件。
“不知道旋風怎麼樣了。”
後院又是嘿咻哼哧,又是電鑽“滋滋滋”,她真懷疑這別墅還能不能保住。
樑以沫對旋風沒感覺,他在乎的是身邊的女人。
輕擡眼稍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放心,不弄出旋風,他們不敢走。”
樑小濡嘟嘟嘴,自家男人這麼自信,她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兩人正各自忙自己的,朱炎灰頭土臉的立在門口玄關處,懷裡抱着一團黑乎乎的小東西。
“樑總,救出來了。”
“旋風!”樑小濡激動的跑過去,連鞋子都沒穿就從朱炎手裡接過旋風抱在懷裡。
“謝謝朱警官!以沫,我去給旋風洗個澡!”
她光着腳就想走,手腕被男人緊緊扣住,樑以沫彎下腰,抓着她的腳踝,一隻一隻的給她穿上拖鞋:“地上涼。”
這個小瘋子,剛纔自己都懶得洗澡還是他代勞的,竟然還有力氣去給狗狗洗澡,他越發覺得旋風搶走了樑小濡的注意力,更是有點不待見那個小黑球。
看着樑小濡抱着旋風跑了,他這才緩緩朝朱炎伸出手:“拿來。”
“好!”朱炎擦擦汗,抹着腦袋上的泥漿,將出警記錄遞給了樑以沫。
男人的簽名特別霸氣,骨骼分明筋骨畢現,恍若游龍一般。
看着樑以沫的簽名,朱炎暗暗決定將這個出警記錄私藏,能夠拿到樑以沫的親筆簽名,可是不容易。
腰痠背痛的坐上警車,離去的時候他回頭看了別墅一眼,又想起了裡面那個好像曾經見過的女主人。
“朱隊!在想什麼?”
朱炎卻好似沒聽到,嘲諷的自言自語:“我們打個賭,不出三個月,別墅肯定要換女主人!”
在涼城混久了,上流社會的陰暗面他見得多了,現在那個女人被男人寵在手心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這一切不過是過眼煙雲,一旦哪天失寵了,她就是死了男人都不會管!
越是深情的男人,無情起來就越是涼薄!
車窗徐徐搖上,朱炎打着電話:“程隊,田子灣那邊耳朵找到沒有?”
“靠!朱大腸!你到哪裡去了打你電話都不接,快過來幫忙找耳朵!”
“哦我馬上到!”朱炎認命的掛了電話,沒好氣兒的命令道,“立即去田子灣,幫嫌疑人找被咬掉的半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