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沫實在看不慣樑小濡寵溺旋風,從她懷裡直接把旋風提溜出來扔到了院子裡去,還將門也關上了,反正後院的洞也填平了,再無安全隱患。
“你這人,真是!”
樑小濡無奈的搖頭。
沒了旋風爭寵,樑以沫晃着腳尖兒,嫺雅的看着老婆給新買的拖鞋,心裡非常高興,脣邊揚起淡淡的弧度。
兩人出去吃了晚餐又回到家裡,並肩窩在沙發上各自看着自己的筆記本,一時間倒也安靜。
樑小濡修改完鑽戒的設計稿,又偷偷瞄了眼樑以沫的電腦,他正聚精會神的看一個金融信息,見着她看過來,直接將人摟緊,咬着她的耳朵:“怎麼了?”
“沒,就是抽查一下,看你是不是給哪個大美女發消息。”樑小濡笑嘻嘻的摟着他的腰,在俊臉上吧唧了一口。
“你說什麼?”樑以沫在她腰上用力捏了一下,作爲懲罰。
樑小濡癢得往後直縮,連忙擺手求饒:“別弄我!我再也不亂說話了!”
“這還差不多。”他收了手,依舊專心的盯着屏幕,安在武已經打電話過來了,盛天娛樂的股份收購了百分之三十,妥妥的視線控股,問他還要不要繼續。
他簡單回覆了兩個字:繼續。
轉頭看着樑小濡,認真的說道:“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
樑小濡知道自己觸到逆鱗了,她自己就是他最不可碰觸的地方,她以後不能拿他的感情開玩笑,她家樑大人的感情金貴着呢!
“是是是!以後不會啦,以沫,我最愛你了!”
“不夠,要最愛加只愛。”
“嗯!最愛你!只愛你!”
兩人又摟着親吻了一會兒,才都心滿意足繼續各自幹活。
樑小濡發現樑以沫給她傳了一些高端的名家鑽戒設計手稿過來,讓她拓寬思路開闊眼界,並且發了三個字:看好你。
她心中感動,直接回復:定不辱使命。
朱炎終於在田子灣一條老街的垃圾桶旁找到了血粼粼的半隻耳朵,放入了手提冰櫃裡保存後問助手錢吉吉:“還沒找到兇手?”
“沒,這傢伙太特麼殘忍了,直接把另外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耳朵連着半截軟骨咬掉,瘋了一樣,不是人的!”
朱炎見怪不怪了,將手提冰櫃一揚:“幸虧我及時趕到,不然就得被警犬吃了!”
“吃了就吃了,反正被害人也不是好東西!都扔在垃圾桶邊上七八個小時了,估計接上去也沒用了!”錢吉吉大笑。
朱炎一臉無所謂,聳聳肩笑道:“能不能接活就不關我們事了,上頭交代的事情我們做下屬的辦好交差就完事兒了!”
他現在的這個職位還不足以對誰都頤指氣使,借用趙小刀的那句話,“繼續熬”吧!
“大腸!就屬你最滑頭了,活不比兄弟多幹多少,卻總是被領導表揚,這些人當中,我就服你!”錢吉吉適時的拍着親暱的小馬屁。
朱炎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好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轉頭問錢吉吉:“對了田雞,前兩個禮拜在海邊發現的那具無名男屍,調查的怎麼樣了?”
錢吉吉脣角抽了抽,用委屈的小眼神兒看着朱炎:“朱、朱、朱隊,人家現在正在談女朋友,你說你張口閉口叫我田雞,要是話傳到我女朋友耳朵裡,我還咋混呢,她還不得跟我黃了?”
朱炎笑得開懷:“你個小牌位!還不是整天叫我大腸大腸的?”
錢吉吉不認同了,搖晃着腦袋:“那不一樣,你都有家有室的了,形象不形象的也無所謂了,我這不還處在招蜂引蝶期嘛!”
朱炎罵道:“牌位!結婚怎麼了?結婚麼也是要有幸福生活注重形象的!話不要亂講!老子還是處一男!處啊男懂不?”
錢吉吉直搖頭:“曉得了!處一男!夜夜處啊男!”
朱炎大笑,然後神色一凜:“說正事,那個屍體的身份查出來沒有?”
“我們查了涼城最近失蹤的人口,又進行了比對,估計是一個叫呂宋的白領打工仔!下一步打算讓家屬來認領屍體,並且採用dna比對做最後的確認!”
“呂宋。。。”朱炎沉思,記憶中這個名字好像聽到了,估計是以前嫖娼被他抓到過吧!
安妮無聊的看着美國大片,給樑小濡打了兩個電話對方也沒有接聽,lily又神秘兮兮的說自己在外面不方便,她只有一個人窩在家裡!
這個家已經不是當初和呂宋的愛巢了,她換了套房子,租金雖然貴了些,面積也小,但是安全,至少沒有了呂宋的陰影,他就算是變成了厲鬼也找不到這裡來。
lily今天有事走不出,明天和王宇一起給她介紹二院的那個男醫生見面,她很渴望有個溫暖的肩膀讓自己靠靠,再也不想一個人面對四壁的黑暗。
大片裡的視覺效果很驚人,她看得有些心驚肉跳,最後一把蓋住了顯示屏起身去鈕亮了套房裡所有的燈,這麼一折騰,全身都是汗了。
她驚恐的盯着鏡子裡的自己,自我安慰着:“安妮,你要堅強!沒事的!你一定要安全度過了這一劫!平安度過了這一次之後,你更好珍惜平靜的生活,多做善事!”
她已經不知道該劃十字架還是該雙手合十了,顫抖的盯着鏡中的自己。
二十五六的年紀,卻每天都頂着黑眼圈兒,一副吃白粉了的樣子。
正自己憐惜,手機屏幕亮了,她身子一抖,果然,是颶風!
【楚安妮!一個小時之內給這個賬號打十萬,我急用!】
不說原因,只要結果!
對方顯然已經把她鄙視到底了,根本不怕她反抗,也不怕她去查賬號。
楚安妮心情非常複雜,又是歡喜又是憂慮!
歡喜的是對方果然開始要錢了,只要對方有弱點,她就能想辦法去解決問題,怕就怕對方無慾無求就是想搞死你!
憂的是她真沒多少錢了,這些年,爲了她所謂的短暫又寶貴的青,爲了一個女人那一去不復返的美麗,她沒少給自己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