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鈴不在衡府?你什麼意思?”我心跳慢了那麼半拍,難怪楚譽願意丟下花鈴來我這裡將計就計,原來花鈴一早就不再家中,所以楚譽纔會無所顧忌。
那楚譽引我到這裡,甚至困住我,是不是早已想好了法子,在衡府裡設下了埋伏,只等着小北小西一行人鑽進去?難怪這麼久我都沒有接到小北的信號,說不行她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栽到楚譽手裡了!
我想到這裡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三分酒意也醒了大半,沒有再想那許多,我當即推開楚譽想要逃出去,我不能讓小北小西死,我也不想讓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楚譽手裡。
怎麼樣的死法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能忍受自己死在他的手裡。
我連同別人想要算計花鈴,他心裡一定是想殺了我的,所以他才把我灌醉,所以他想在這裡殺了我斬草除根,甚至他可以玩的更報復一點,讓我們顧家從此在世上擡不起頭來......
我不敢再想,我開始後悔我爲什麼要和楚譽鬥,明知道自己從來都鬥不過他,明知道在他眼裡自己什麼都不是,我到底是靠什麼拿出來的勇氣和他斗的!
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我選擇的逃生通道竟然是跳窗戶!
只是楚譽到底比我要麻利的多,在我前腳剛踏上窗沿的瞬間我的後脖領便被人一把扯了回去,隨即我的腰間多了一雙寒涼的手,後背也被人擁進了冰涼的懷抱裡。
楚譽略有些消瘦的下巴就枕在了我的肩窩,隱隱的咯的人不舒服,耳邊感覺的到他涼薄的吐息。
“她走了,她跟着那個男人走了,我怎麼留她她都不聽我的,她變了,變得我好像從來不認識了一樣......”
楚譽竟然和我說這些?這麼說來,花鈴是和賤人楚下了江南?花鈴什麼時候瞎的,放着好好的楚譽不要竟然跟那個賤人跑了?
想起小北小西還生死未卜,我猛地一個回身掙脫了楚譽的懷抱:“楚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們今天的計劃?我們今天的目的就是收了花鈴,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是不是早已在衡府裡設下了陷阱只等着小北小西他們跳下去?”
楚譽的發有些凌亂,悽然的神情讓整個人都顯得頹廢,偏偏他又要在這一張愁苦到不能在愁苦的臉上加上一抹不倫不類的笑:“你就非要花鈴死不可嗎?”
我心頭像擰了一把刀,楚譽說一句花鈴這一把刀便絞緊了一分,割得人活生生的疼:“自然是非要殺了她!楚譽,你不希望花鈴活,可是花鈴容得下我活嗎?花鈴一直有你護着,可我顧君珏沒人護着,如果有一個人非要我死不可,你說我該不該殺了她?”
楚譽猝然向前跨了一步,眸子裡是掩蓋不住的戾氣:“你知不知道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花鈴,如果有人想傷害她,我就算遭受天譴也要爲她報仇!”
呵,我就早就知道,楚譽,你以前就已經將這件事證明的很好了,你又何必當着我的面再這麼明明白白的說一遍?難道你就料定了你這樣的話能夠傷到我的心,所以你纔要說出來?
我仍舊往窗邊靠了兩步,面上自然是不動聲色:“楚譽,你難道看不出來?花鈴已經變心了,你和她之間的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她說不定早已經忘記了,她也不再愛你了!既然她已經背叛了你們之間的諾言,那你又何必愚忠的去守護這一段沒有人知曉的諾言,難道你就不能尋找另一個開始,告訴她其實沒有她你一樣可以活的很好?”
“嗯......”
楚譽的招式出的促不及防,我根本連閃躲的餘地都沒有便已經撲到在地,手心裡被磨破了皮我卻連一點痛意都感覺不到:“楚譽,也許你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強,可惜你也懦弱的可憐。你口口聲聲的說愛花鈴,要守護她,可爲什麼那晚在爵爺府你不衝進去直接帶走花鈴?你爲什麼不去江南從葉問楚的身邊把花鈴搶回來?因爲你不敢!因爲你沒有把握!因爲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你對花鈴沒有信心,你根本就不愛她!你對她根本就是出於一種責任,只要是神樂的重生者你的態度都是一樣的!當年你對我不就是一個例子!楚譽,你究竟能不能正視自己的心?”
下巴被人鉗住,我冷冷的盯着面前這張略顯癲狂的臉,他的額角青筋略現,顯然是盛怒之時:“顧君珏,你不要以爲我和你有那樣的過往你就可以對我和神樂的感情大加批判,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她曾經經歷過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可能是一時忘了,那也是我造成的,我會想辦法讓她想起所有,我也會讓她重新愛上我。只是,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不會背叛?”
我有些害怕,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楚譽的眸光變得越發迷離起來,可他捏着我下巴的力道不減,在他手上我也很難逃脫:“楚譽,你今天騙我來究竟想要做什麼?你不如對我講個明白,也好讓我有個考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