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轉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月,天氣已然冷了起來,人們都換上了一件厚的外套。
白雅言戴着圍裙從廚房裡出來,將精心做好的飯菜擺到桌子上,而後看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精緻的大蛋糕,一層一層的,那麼漂亮,古鷹來應該會喜歡不是嗎?
今天是他的生日,白雅言決定給他過一個生日,繼續改善彼此的關係。事實上,這一個多月來,古鷹來像變了一個人,對她疼愛有加,連她自己都覺的很奇怪,可是不知不覺中就陷入到了古鷹來甜蜜的擁抱裡,雖然兩個人並沒有說過甜言蜜語,但卻似乎心有靈犀,十分默契的保持了一種親密的關係。
彷彿他們真的曾經相愛多年,白雅言看着窗外,夕陽西下了,古鷹來應該很快就會回家了。
這時候,外面的菲傭走了進來,對她說:“您的姐姐在外面的車子裡,她說她有話和您說。”
姐姐?好久都不見白梓琳了,白雅言聽說她去國外待了幾天,後來就沒有再出現在這個家裡,事實上,雖然她對姐姐和古鷹來的關係是否存在還有懷疑,但是古鷹來對自己那麼溫柔,她並沒有再多想這件事情。
直到聽到姐姐這個字眼的時候,她都感覺有點陌生了,儘管白梓琳傷害她那麼深,但是畢竟白雅言的心裡還是有姐姐的,她放下了圍裙,奇怪:爲什麼姐姐不進來呢?難道真的是因爲她曾經說過不讓姐姐進來古家的別墅嗎?
白雅言有點內疚的穿上了一件開衫走了出去,在見到姐姐的時候她還有點懊悔自己爲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導致姐姐現在果然連古家的門都不進了,她還是想上前給姐姐道歉的。
白梓琳對她揮揮手,戴着墨鏡的她顯示出女強人的風範來,相反的,白雅言倒是溫婉了不少,再也沒有女警花的幹練,當然,在家人面前,她一般都是溫婉的可愛的模樣,只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才那麼精明幹練,平時都有點看上去呆呆的。
“姐姐,你應該進家裡啊。”上了車的白雅言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白梓琳將墨鏡摘下來,看了一眼身邊充滿溫暖氣質的白雅言,心想:果然多日不見,被古鷹來寵愛有加的妹妹氣色好了不少。
“雅言,我就是來看看你。”白梓琳對白雅言笑了笑,看着前方,顯出憂鬱的神色來。
白雅言看見姐姐不高興,便小心的問:“姐姐,你最近過的不好嗎?”
“不,我過的很好,因爲我有寄託了。”白梓琳笑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雅言。
白雅言一愣,問:“你有喜歡的人了嗎?要結婚了嗎?”
白梓琳搖頭,反而低下了頭,用手撫摸着自己的平坦的肚子說:“是有了這個小傢伙。”
“什麼?”白雅言看着她,一驚,有點難以置信,“你懷孕了?”
白梓琳點點頭,拿出一張單子來,給了白雅言,白雅言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白梓琳懷孕已經35天了。
白雅言擡起頭來問:“那,孩子的父親是?”
“是古鷹來。”白梓琳戴上了墨鏡,白雅言看不出她是什麼表情,自己的心卻感覺五味陳雜,不是滋味。
她難以
相信,這個孩子居然是古鷹來的孩子,白雅言感覺有點眩暈,卻又努力撐住了自己,問白梓琳:“怎麼辦?”
白梓琳看她一眼,說:“不怎麼,我就是來看看你,你不用擔心,這個孩子我自己會撫養的,畢竟我們之間是有愛的,我怎麼忍心打掉這個孩子呢?你是對嗎?”
白雅言沉默着沒有說話,白梓琳看了看手錶,對她說:“今天是古鷹來的生日吧?我買了一塊表給他,你幫我轉交給他吧,妹妹,真是委屈你了,一個人在古家,姐姐真是對不住你,如果那時候……”
白雅言收下了那款表,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我知道了。”
下了車,看着白梓琳的奧迪揚長而去,白雅言心裡難受的要命,握緊了那禮物,只感覺身體像綁了沙袋一樣,沉重的擡不起來腿,明明五十米的距離,她卻走了有十分鐘。
腦袋都想的快要爆炸了,凌亂的如同毛線一樣,理不出任何頭緒來。
姐姐居然懷孕了,還是古鷹來的孩子,想想這個事情,白雅言就感覺說不出的難過。
終究,古鷹來都不會愛她的,可是爲什麼,她卻對他有了深深的依戀啊?
回到別墅裡,將禮物放下來,白雅言嘆了一口氣,看見菲傭們還在忙碌,她也重新進了廚房,可是卻心不在焉的打破了幾個碗。
在彎腰撿碎片的時候又割破了手,菲傭真是嚇壞了,這要是讓少爺知道了,還不開除他們啊!
白雅言想說自己沒事,卻感覺到一個男人的目光向自己投來。
古鷹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見她手上受傷,馬上蹲下身來握了她的手,責備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替白雅言包紮好手指頭,他才鬆了一口氣,白雅言愣愣的看着他,神情凝滯而又複雜,想問他那孩子他是否知道,又是否真的是他的,可是她居然開不了口。
古鷹來見她沉默寡言,摸摸她的頭,問她:“怎麼了?”
白雅言搖頭,笑着說:“沒事,嚇到了。”她是嚇到了,不是被割傷嚇到了,而是被白梓琳的話嚇到了。
古鷹來將她抱在了懷裡,說:“這麼點小事就把你嚇到了?你是豬嗎?”
白雅言抱緊了他,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給你過一個生日。”
“我不需要過生日,只要有你在,天天都是我的生日。”古鷹來看向她,眼裡滿是深情和認真。
白雅言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亮,對古鷹來說:“你想的真美。”
古鷹來冷漠的臉上也綻放了微笑,將她壓在了身下,說:“再爲我生個孩子吧?”
本來是一句戲言,卻引起白雅言的震驚來,她又想到了姐姐剛纔所說的話,不禁哀傷不已,雖然她爲古鷹來生下了古以甜,可是在古以甜很小的時候卻沒有感受過一天的母愛,而她自己也沒有照顧過古以甜,都是眼前的男人又做爹地又做媽咪將古以甜照顧了那麼大。
白雅言心裡泛出一陣心疼來,撫摸着他英俊的面龐,問他:“這七年來你是怎麼過的?”
古鷹來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白雅言會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他倒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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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花板,說:“你離開以後,我做了手術,可是手術失敗了一半,人的確是活下來了,可是站不起來了,頭兩年的時候我恨你,恨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消失不見,所以我意志消沉,每天都在輪椅上看着我們的女兒在嬰兒牀裡撲騰。”
白雅言看着古鷹來,心裡涌起了內疚,那兩年她也在昏迷中,從未甦醒過,卻總是做着同一個夢,夢裡有着一個模糊的男人的身影,高大強壯的在她面前的霧裡晃盪,還有一個幼小的嬰兒,那個男人抱着那個嬰兒就在霧裡面,看不真切臉,卻又從來不遠離也不靠近她,他們被一條河分隔開來,彼此望着彼此卻又彷彿看不到彼此,夢裡充滿了哀傷,她卻不知道那是爲什麼,原來是這樣的。
“對不起。”白雅言對古鷹來說。
古鷹來繼續說:“女兒說話很遲,直到兩歲了都不會說一個字,連爹地媽咪也不會叫,我以爲她會一直是個小啞巴,有一天我在頹廢當中抱起了哭着的Candy,Candy叫了一聲爹地,我覺的整個世界彷彿又明亮了起來,所以我決定站起來。用了大概一年的時間我又站了起來,醫生說那是一個奇蹟,他以爲我會永遠是個廢人的。一無所有的廢人,除了一個年幼的小女兒。”
古鷹來繼續講:“有一天,我們的Candy問我媽咪在哪裡,爲什麼別人都有媽咪,她卻沒有,很多次,我們的Candy會在睡夢裡哭醒來,我抱着她哄她,可是她卻叫着媽咪不停,讓我苦惱又內疚,所以我決定得到一切包括找回這個狠心的媽咪,要給Candy和你幸福。”
白雅言的眼淚滑落下來,她爬到他的懷裡,伏在他的胸膛,難過的沒有說一句話。
古鷹來逗她:“怎麼了?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又是個壞媽咪?”他不想看到她哭,更不想讓她難過。
白雅言擡起頭來,哭着又笑了,捶打他的胸膛說:“你是故意要我哭是不是?”
古鷹來閉上了眼睛,說:“當然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
白雅言看着英俊的古鷹來,心裡一陣難過,他們終究是無法在一起的,姐姐又懷了他的孩子,如果她不離開,姐姐和她的孩子該怎麼辦呢?難道要讓面前的男人被世人所唾棄嗎?不,她不願意啊,眼前的男人爲了她已經受盡了那麼多年的痛苦,她真的不想要他再背上一個移情別戀、出軌的壞名聲。
唯一的辦法,只有她壞了自己的名聲,來成全他了。白雅言心裡默默的想好了辦法後,在他的脣上印上了一個親吻,輕聲的叫了一聲:“老公。”
古鷹來睜開眼睛,有點詫異隨即抱緊了她,她從來都沒有開口叫過他親愛的,更不要說什麼老公這樣親熱的字眼了,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整個身心都接受了他呢?
古鷹來的擁抱讓她的熱情也蔓延開來,白雅言的手撫上了他的胸膛,和他親吻起來,而後解開了古鷹來的襯衣的扣子,又主動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壓在了古鷹來的身上。
她害羞的看着古鷹來,有點生澀的熱情卻不知所措。
她的確什麼都不懂,古鷹來壞壞的帶了男人的羞澀來提醒她:“老婆,你忘了說你愛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