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勝說完這話之際,螞蚱的手機突兀的響徹起來。
掏出電話的他,看了下備註擡頭對衆人說道:“是那個小寡、婦的。”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微微點頭道:“接,先穩住他再說了。來,我們喝我們的茶。據說是大雕哥的存貨,喝一兩少一兩。換成其他人我真捨不得拿出來。”
在肖勝說這話時,螞蚱已然接通了電話。不得不說,在社會上廝混了這麼多年的螞蚱,絕對是演技派。拿着電話撩、騷的場景,顯得無比猥、瑣。
“今晚肯定去啊!放心好了,即便不去那一千塊也不跟你要了。今天勝哥高興,哥幾個都在這陪他呢。”
待到螞蚱說完這話,電話裡響起了那騷、貨嬌滴滴的‘召喚’聲。具體什麼的肖勝沒有聽清楚,但在掛電話時,對方那句‘多贏點’讓原本一直與旁邊大鵬哥暢談的肖勝,突然擡起了頭。
“穩住了,我跟她說今晚一定去。”
待到螞蚱說完這話,肖勝詢問着螞蚱道:“你剛她說過,你們今晚來我這打牌了嗎?”
聽到這話的螞蚱,一臉懵逼道:“沒有啊勝哥,我和河馬一直不都在這嗎?這是接的第一通電話。”
“對啊勝哥!”河馬也附和道。
“掛電話時,她說的什麼?多贏點,給她買包包?你沒說,她是怎麼知道我剛剛讓你們以‘玩牌’爲由,來我這聚聚的?”
肖勝的這個‘理由’只對小壯和大鵬說過。因爲是當着河馬和螞蚱的面說的,他們倆人也算是知"qingren"。
河馬和螞蚱都沒離開過肖勝的視線,期間也沒接過電話,擺弄過手機。那麼這信息根本不可能是從他那裡泄漏出去的。
那麼就只剩下陳鵬舉和房小壯了。
當肖勝說完這話時,先是看了一眼旁邊的陳鵬舉,後者開口道:“我是陪肖叔一起回來的。跟你嫂子只說在你玩會兒,她連我來這幹啥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的肖勝,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房小壯。後者一臉凝重的嘀咕道:“我倒是在飯桌上說了。可今晚在場的除了我大伯之外,就是隻有我一個堂叔,沒外人啊。嗯?”
待到房小壯眉頭緊皺幾許時,參與了晚上這場飯局的陳泰順,輕聲提醒道:“會不會是房明輝?他在飯局上,很是關心狗勝的動態。”
‘砰……’一巴掌拍響桌面上的房小壯,瞬即站起了身。
“老子弄死他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去。”
“坐下!”當肖勝厲聲吼完這句話後,把拳頭攥得‘吱吱’作響的房小壯,不甘的坐回了原位。
而此時的陳鵬舉,輕聲提醒道:“房明輝就是上次,咱們去沛縣接順子哥時,在路上被‘碰瓷’的那小子。事後小壯修理他了,可……”
“媽嘞戈壁,怪我大意了。我怎麼着也想不到,我一門的堂兄弟會幫着外人來玩我及我的兄弟。”
待到房小壯說完這話,螞蚱立刻補充道:“今天打牌房明輝也去了。不過他沒玩,一直站在旁邊看。”
種種的跡象都在把矛頭指向,房小壯的這個堂兄弟。
“這樣看來,房明輝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小寡、婦在房莊的‘上線’嘍。不過,他們晚上是什麼計劃呢?”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對於自家堂兄弟極爲熟悉的房小壯,立刻想到什麼的開口道:“房明輝的親哥房明全,是房莊的老‘聯防’隊長。08年取消聯防後,他也一直鎮派出所委任行政村的保安隊隊長。手底下有五六個人吧。今天我們開席的時候,房明全在家也宴請了他的那幾個老兄弟。那個小寡、婦跟他們家,最多不過二十米。”
當房小壯陰冷着臉頰,闡述完這些的時候。螞蚱立刻說道:“大全哥啊?大全哥跟我關係不錯啊。就是因爲他在房莊那邊當保安隊隊長,我才覺得那是咱自己的地方。所以……”
“也正是你覺得那是你自己的地方,纔會如此肆無忌憚。然後對方纔會有機可乘。”陳泰順笑着對螞蚱說道。
“一週前,大全哥找我借過錢。我問他多少,他說十萬。我說我沒那麼多。他說你有多少給我拿多少。就因爲這事,我倆還拌了嘴。打小就跟長輩似得管着我,整天在莊裡逢人就說‘沒孃的孩子就是沒教養’。就連借錢,都跟我欠他似得。”
聽到這話的肖勝,微笑着單手搭在了小壯肩膀上,示意他別動怒。同時詢問道:“他要錢幹什麼?”
肖勝剛說完這話,螞蚱把話接了上來道:“娶媳婦!房莊有名的老光棍。三十三四了吧?最近跟大王莊一個從外地偷跑回來的二婚姑娘對上眼了。這年頭‘男多女少’,就是二婚人家也要求要風風光光的大辦。禮錢一毛錢都不能少。他家哪有那麼多啊。那個房明輝去隔壁省玩碰瓷,好像就是爲這事吧。”
說最後一句話時,螞蚱聲音低沉了些許。
聽到這話的肖勝,撇了撇嘴道:“人之常情!男人無所謂忠不忠誠,還是價碼的問題啊。都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對了,他今天請客的人裡面還有袁副所。就是當初跟王所掙‘一哥’的那位。當初我哥爲他‘馬首是瞻’,就是房明全這層關係。”
當房小壯說完這些‘配置’後,肖勝笑着回答道:“再被王猛擠綴的沒日子過,人家原副所也是正兒八經的公職啊。你倆小子今晚真玩3、p,一聲‘救命’就足以把他們召過去。咬死了你們是強、奸,還想在家過年啊?”
“謝謝勝哥,以後我們絕對倍加小心……”
聽到這話的肖勝,一臉冷峻的說道:“怎麼小心啊?人家都把手伸到家門口了。我們是想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可有些人不願意啊?大鵬哥,金盃呢?”
“在我家門口停着呢!”
“開過來,哥幾個在後沿等你。我想跟這個房明輝聊一聊。”
“明白!”
“小壯,你就不用去了。那邊螞蚱和河馬也熟。”起身穿衣服的肖勝,對房小壯輕聲說道。
而聽到這話的他,立刻回答道:“勝哥,我絕不會因爲他們是……”
“我不放心我爸媽他們單獨在家。幫哥看着點!小壯,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有些事,你在場……那就是‘面子人’,我下不去手。”
待到肖勝把話說到這份上時,小壯身後的陳泰順拍了拍他肩膀。
“在這待着,我們快去快回。今晚還得贏狗勝幾箱茅臺酒呢。”
當陳泰順說完這話後,房小壯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河馬啊,聽說你那裡有補家狗的工具啊。說是吹一針,那在外面犬吠的狗,立馬就沒了動靜?”
“對,怎麼勝哥你想吃狗肉啊?”河馬笑着回答道。
“陳麻六之前養的那隻狼狗現在寄養在陳泰利家裡?”
當哥幾個聽到肖勝這話時,各個都眼前一亮。雖然不知道自家勝哥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可他們覺得一定是很好玩的。
“勝哥,房莊的事我不參與了。但這事交給我咋樣?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主動請纓的房小壯,拍着胸脯給肖勝保證着。
“注意安全,狗呢,是死是活我不論。但‘偷狗的賊’我得替陳麻六抓住。不然,怎麼能顯出我豁達大度的一面呢?今晚我們都是好人。”
當肖勝說完這話時,陳泰順已然想到了肖勝的計劃了。豎起大拇指道:“厲害了狗勝。”
“螞蚱,有熟快的大嬸大娘沒。就是這個點還沒睡的,但在村裡相當有威望的那種。”
“有啊!咋着了?”
就在螞蚱說完這話,肖勝從兜裡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給他道:“讓她今晚陪着你去見那個小寡、婦。能不能讓她配合我們演這齣戲,就看你的了。”
“曉得了,我這就去辦。”
待到哥幾個各司其責的出了肖家後,一旁的陳泰順輕聲詢問道:“準備鬧大點?”
“鬧大點好啊,鬧大點最起碼就代表着我們的態度——哥幾個有仇必報。”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