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肖勝說完這番話後,怔在那裡的陳泰順‘呆滯’了很久。發現自家順子哥的異常後,扭過身的肖勝輕推了他一把道:“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有點陌生。我印象中的肖勝是個單純、有正義感的。可現在……”
當陳泰順剛說完這話,肖勝指着自己的光頭道:“順子哥你這樣說,我就不願意了。我沒正義感嗎?沒正義感我這光頭怎麼來的?我現在不單純嗎?我現在單純的就像讓陳家兄弟趕緊去死,沒其他想法了。”
肖勝剛說完這話,陳泰順笑着回答道:“這個‘單純’,我喜歡。”
按照肖勝的部署,哥幾個‘各司其責’的把其所安排的事情,妥善且漂亮的做完。
當半個多小時後,房小壯拎着一頭渾身血跡斑斑的狼狗出現在肖勝面前時,站在那裡的肖大官人,是幾多唏噓、幾多感慨啊。
“幾個月前,當我去陳麻六家爲自家父親討公道時,就是這畜生掙着狗鏈朝着我可着勁的犬吠。當時陳麻六的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說這條狼狗,打小他就是喂生肉和活雞的。一旦放開鏈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會怎麼樣。”
“還真應了那句‘狗仗人勢’啊。”
聽到肖勝這話的房小壯‘嘿嘿’一笑。這小子爬高下低確實有一手。用身輕如燕來形容有點娘味太足,可小壯如果經過專業訓練,玩什麼‘潛伏’的話,絕對是個頂級的‘殺手’。
也就在肖勝說完這話,河馬‘氣喘吁吁’的折了回來道:“查清楚了,房明全家現在還燈火通明着呢。門口停了輛五菱。另外,螞蚱那邊已經把他大嬸子給‘請’出來了。讓我問你什麼時候動手。”
“走着,大鵬哥傢伙都準備好了嗎?”
駕駛員位置上的大鵬哥沒有回頭的指了指後面車廂,輕聲道:“都在後面呢。”
“小壯去我那,其他人跟我上車。”
說完一馬當先的肖大官人,拉開了金盃車的車門。哥幾個隨即登上了麪包車,從村後沿浩浩蕩蕩的殺向了房莊。被帶走的,還有那條陳麻六的愛犬!
……
已近十一點,房明全家裡已然亮着燈!
緊關的院門被房明輝從外面推開,原本正在堂屋裡喝酒的房明全一衆,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這廝。
“怎麼樣了?”
“那個螞蚱剛跟她聯繫過,已經在路上了。剛剛在村頭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他的身影。是兩人沒錯,不過他身後那個不像是身高馬大的河馬啊。”
揹着屋內的幾人,房明輝跟自家大哥竊竊私語着。
“不重要了,只要那邊喊‘救命’,我這邊就帶人衝過去‘抓個現成’的。媽嘞戈壁,螞蚱那孫子還真能忍哈。拖到現在,我這邊馬上都糊弄不住了。”
就在房明全說完這話之際,搖搖晃晃起身的袁副所,起身擺手道:“明全啊,我喝不下去了。是真的喝不下去了。呦,這都十一點了。我得回去了!狗、日的,自打他王猛上位之後,這節假日的值班就賴到我袁科身上了。”
“袁所,不急於這一時嗎。來,小輝去泡壺茶。咱們不喝酒了,喝茶嘮嘮。我今天約哥哥和兄弟們來這裡,其實就是……”
找着話題的房明全,再次把老哥幾個穩定了下來。同時,示意房明輝出門盯着。一旦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把動靜鬧大點。他這邊立刻就帶着‘保安隊’內的人衝過去。
看到這個眼神的房明輝,會意的再次轉過身去。當他剛把自家院門緊關之際,一道黑影瞬間湊到了他身後。緊接着房明輝就感受到了那刀刃的涼意。
“誰?你,你別亂來哈……我跟你說,大口鎮的派出所所長就在裡面。你,你要是動了我,你也跑不掉的。”
說這話時,房明輝緩緩轉身。當他看到站在他身後的這道黑影是河馬後,內心雖然‘咯噔’一下,可臉上還是表現出一副輕鬆的樣子。
“是河馬啊,大半夜的你鬧什麼啊。你……”
“勝哥想跟你說會話!哎,別亂動,也別吭聲。我這人容易激動,一旦亢奮起來,連捅你幾刀,那就麻煩了。對不對?”
咧開嘴角說完這話的河馬,單手搭在了房明輝的肩膀上,隨即就朝着一旁的抹角處走去。而就在這時,帶着自家大嬸子出來,準備大半夜踹寡婦門的螞蚱,剛好出現在了房明輝的眼前。
二話不說的螞蚱,衝上前去上來朝着房明輝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着實讓房明輝整個人都嚇呆在了那裡。
如果說之前,還心存什麼幻想的話,那麼伴隨着螞蚱這不講情面的一巴掌,亦使得他徹底知道,整起事件都敗露了。
“我……”
“別吭聲,勝哥在前面等你。讓你說話,你再吭聲。螞蚱,趕緊帶着嬸子去要賬啊?人家欠你一千多塊錢呢。”河馬笑着對義憤填膺的螞蚱說道。
後者聽到這話後,一臉犯狠的指了指站在那裡雙腿亂哆嗦的房明輝。扭過頭,領着自家嬸子朝着前面走去!
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那名婦女,有點害怕的詢問道:“螞蚱,不會有什麼事吧?”
“欠賬還錢,天經地義。她這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說是來她家裡還我錢。我心裡不是犯嘀咕嗎,生怕她玩什麼仙人跳。這就讓你過來當個見證人。當然,我那錢不白給哈。如果她要是罵我,你得幫襯着。”
聽到這話的婦女,心裡放心不少的回答道:“放心好了,在咱們房莊,論罵人我說第一,誰敢說第二?不過,螞蚱你說那一千塊錢要下了都是我的,真的假的?”
“真的!只要你罵的響、罵的亮,今晚要下來多少賬都是你的。咋個歹毒,咋個罵。”
“好嘞,你就看好吧!”
就在螞蚱和他嬸子‘竊竊私語’之際,河馬如同拎小雞似得,已經把房明輝扯到了金盃前了。早已下了車的陳泰順,冷笑的看了這慫貨一眼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兄弟倆是啥熊樣,還學人家玩陰謀詭計。你算是把你堂哥小壯給坑慘了。得虧今天沒讓他來,不然見面估摸着就是一刀子。”
聽完陳泰順這話的房明輝,嚇得雙腿都站不穩的直往地上攤。從後面就是一腳的河馬,硬生生把他踹到了車門前。
待到這廝擡頭之際,迎上他的則是肖勝那張‘人畜無害’的笑容。擡手打開了車廂燈的肖勝,拍了拍旁邊的座位,輕聲對其說道:“來,坐!”
‘咕嚕……’
深咽一口吐沫的房明輝,在這個時候都快哭出來的對肖勝喊道:“勝哥,我錯了。我真錯了……”
‘啪……’
從側面,河馬又是一巴掌的扇在這廝側臉。不等他歪倒,肖勝順勢抓住他的頭髮,直接把這廝扯到了車廂內。劇烈的疼痛感,讓房明輝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響。
可就處在他身後的河馬,這剛把匕首架在他脖頸處。這孫子立馬認慫了的‘唔唔……’憋着。可眼裡卻‘吧嗒吧嗒……’滴落下來。
“勝哥,螞蚱剛過去。”
聽到這話的肖勝,朝着外面的陳泰順點了點頭。
後者在猛抽了一根香菸後,繞到了後車廂處。拉開車門,從裡面把那條用麻袋裝得血淋淋狼狗提了出來。
“河馬,待會你給我放風!”
“放心吧順子哥,今晚螞蚱把‘十三嬸’都請出來了。她是最能扯皮的。”
就在兩人在外面閒敘之際,肖勝‘吱啦’一聲把車門緊緊拉上。與此同時,陳鵬舉也順勢下車爲自家勝哥把着風。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