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你幹什麼啊?”
韓亞妮的室友,連忙出來打着圓場。
“就是,就是,亞妮好不容易‘脫單’了,咱們應該爲她高興纔對。”
絡繹不絕的聲音,着實讓秦峰越發的惱怒。
晚飯的時候,應該就喝了不少酒水的他,‘砰……’的一聲,當着衆人的面,把酒瓶摔在了臺几上。
霎時間,四濺的啤酒水以及玻璃渣,讓包間內的女子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亞妮,我喜歡你多少年了你不是不知道。你說你真找了個比我優秀的男人,也就罷了。我也就心死了。可你看看他這熊樣,他哪一點配得上你?”
就在秦峰說完這話,一旁的同學,也覺得過分的拉住了他。連忙解釋道:“秦峰,你喝多了。那個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就是看不慣,我就是心裡不舒服。怎麼了?”
而聽到對方這一番牢騷的肖大官人,非但沒有站在那裡與其對峙,反而順勢坐了下去。
“你給我起來,把這瓶酒水給我喝了。”
面對秦峰的‘咄咄逼人’,原本尷尬在那裡的韓亞妮,突然發飆道:“秦峰,你鬧夠了沒有?我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關你什麼事?他是混混也好,是流氓也罷,我心甘情願。”
“你這是自甘墮落……”
就在秦峰喊完這番話時,緊關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送酒的服務生在看到屋內這一景象時,放下酒箱詢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想怎麼回事就怎麼回事,沒你事趕緊滾出去。這臺茶几多少錢,我們買單的時候照價賠償。”
就在秦峰說完這話,從服務生後面冒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當他聽完秦峰這番話後,冷不丁的回了一句:“你賠不起。”
說話的正是在二樓巡察的老蒼。
原本包廂的隔音效果是相當出色的,若不是送酒的小哥推開了包間門,外面是聽不到這裡的吵鬧聲的。當秦峰這個外地人,操着一口濃郁的普通話,朝着雷石服務生嘶喊時。
作爲這裡的內保頭頭,自然得出面解決一下。
“賠不起?多少錢賠不起?”還跟二愣子似得秦峰,藉着酒勁大吼道。
而往前一步的老蒼,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多少錢都賠不起。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場子。淮城馬閻王的……喝酒、唱k,吃喝玩樂,我們舉雙手歡迎。可藉着酒勁在這耍橫,對不起,有多少錢都不好使。”
就在老蒼說完這話時,原本寬闊的包間瞬即涌進來了近五名大漢。看到這一幕的秦峰着實酒醒幾分,而他身邊的男同學連忙上前打着圓場道:“不好意思,喝多了。他確實喝多了。”
“就是,就是!我們照價賠償。”其中一名女性同學也開口解釋着。
而頭仰的跟鵝似得的老蒼,掏着自己的耳朵,吊兒郎當的望向秦峰道:“小子,你能告訴我你帶了多少錢來的嗎?口氣這麼大!”
“誤會,誤會!”
此時,扭過身朝着服務生招手的老蒼,把剛剛被秦峰謾罵的服務生叫了過來。
“你是不是該道歉啊?他沒理由被你罵的……”
包廂內的燈光很暗,再加上肖勝是坐在那裡,被一幫站起來的人擋在了裡面。繼而,老蒼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
可當他往前一步走,直面與秦峰對峙時,發現了坐在裡面環胸的肖勝。原本那趾高氣揚的囂張勁,瞬間化爲虛有。
取而代之的諂媚笑容,讓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那裡‘穩如泰山’的肖大官人。
“勝,勝哥,你朋友啊?”
聽到老蒼這話,都已經踏入社會的衆人,自然明白了什麼。而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緩緩的站起身道:“就是朋友,該道歉也得道歉。更何況不是呢……”
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把頭扭向了‘氣洶洶’的韓亞妮。臉上露出無奈笑容的他,連忙說道:“這不怪我吧?從來到現在,我都剋制着自己的脾氣。一句‘狠話’可都沒說。”
“你,你就是在故意……”
“韓亞妮,我就問問你。別的地方不說,在雷石。我肖勝說不願喝這杯酒,誰特麼的敢跟我說個‘不’字。”當肖勝霸氣側露的說完這句話時,所有人都怔在了那裡。
與此同時,拉開自己領口的肖勝,亮出了胸口處的那幾道新疤痕道:“平常也就算了,剛拆線,我真的不能對瓶吹着喝。”
看到這一幕的老蒼,連忙扭身對身後的內保說道:“都待在這幹嘛?外面沒事做啊?”
待其說完這話,內保趕緊離開。連老蒼都‘識相’的退出了包間。離開前,安排着服務生把包間裡打掃一下!
“怎,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看到那怵目驚心的傷疤時,韓亞妮才緊張的詢問道。
“好了,別問太多了。”說完這話的肖勝,抓起了那個酒瓶。
對着秦峰亮了亮瓶子,隨後只飲了一口。
“她有男人的,記住這一點就夠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這話的肖勝,面帶微笑的對衆人說道:“抱歉了哈。今天特殊情況,改日我讓亞妮單門約你們老同學一起坐坐。今天確實不能豪飲!那啥,今晚這裡的消費都算我的,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就準備離開。突然又想到什麼的他,扭頭對剛剛拉着自己‘暢談’韓亞妮的女室友說道:“我得敬你一杯。感謝你,讓我家亞妮從入校時的a罩,變成了現在的c罩。”
說完這話,肖勝笑着開口道:“她跟我說,你進校時就是個a,因爲經常跟她同牀,被她摸成了c。好不容易‘養’大了,卻被我‘捷足先登’了。你說我該不該感謝她一下?”
暴擊啊……
肖勝之所以當衆提及這事,無疑是在秦峰的胸口上又補上一刀。而當肖勝說完這話時,原本包間內‘微妙’的氣氛,瞬即又輕鬆些許。
特別是當韓亞妮一臉羞紅的‘謾罵’了句:“滾……”之後,肖勝立刻回答道:“我這就滾……”
可還未等他出包廂,去而復返的老蒼,便急急忙忙的推開了包間門。
“勝哥,那邊鬧起來了。”
“嗯?”
“琴姐被人扇了一巴掌。”
當聽到這的肖勝,一臉陰沉的出了包間門。而聽到這些的韓亞妮及衆人,無不竄出了包間。就連被刺激到的秦峰,都緊隨其後。
同樣二樓。
位於旋轉式走廊的抹角處,喝的連身子都站不穩的胡天明,指着捂着半張臉的琴姐喊道:“你特麼的一個臭婊、子,在老子面前擺什麼譜?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當肖勝沿着走廊朝着事發地走去的時候,搶先一步的馬胖子和耿鵬飛,已然先到了那裡。
“怎麼回事?”
明知故問的馬升,一臉凝重的瞪向胡天明。而與後者一起的靳小海,連忙站出來道:“二哥,二哥,明哥喝高了,你別介意。”
“我很介意……”
扯着嗓門的馬升,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一句喝多了,就可以在雷石鬧事了?”歪着頭的馬升不僅是在對靳小海說,也同樣是在對胡天明吼。
“怎麼?馬總,你有意見嗎?”
拽不拉基的胡天明,昂首挺胸的瞪向馬升。搞的跟眼前這個淮城赫赫有名的‘馬閻王’,不敢動手似得。
“我意見大了……”
‘啪……’
探出右手的馬升,朝着胡天明就是一巴掌。夾在中間的靳小海,拉都拉不住。
被馬升當衆扇了一巴掌後的胡天明,捂着側臉半天才反應過來道:“你特麼的敢打我?”
聽到胡天明這句‘謾罵’後,連靳小海都頭皮發麻起來。你特孃的不知道馬升是淮城有名的孝子啊?誰要是敢當衆謾罵他娘,那這胖子就是跟人不死不休啊。
“我去你媽嘞戈壁……”
伸出右腿的馬升,又是一腳揣在了胡天明的胸口。
本就搖搖欲墜的胡總,‘咣噹’一聲坐在了地上。而原本隨同一起來唱k的保鏢,連忙攙扶着他。勉強站起身的胡天明,在酒精的吞噬下,也變得‘勇者無畏’了。
指着馬胖子就吼道:“弄死他,出了事算我的。”
老闆都發話了,下面打工的自然是不敢怠慢。其實吧,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願攙和進來。
一個是淮城赫赫有名的‘大紈絝’,而另一個呢又是胡家的嫡親。得罪哪一個大人物,他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從一開始無論他們倆怎麼對峙,衆人都下意識躲在身後。
可現在不同了,胡天明公然要‘弄死’馬升。那這性質立刻就變了!
‘咣噹……’
一個鋼製的垃圾桶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向了剛剛衝出來的胡天明那兩名保鏢。
巨大的衝擊力,讓兩人直接毫無還手之力的往後倒去。
還未等衆人反應過來,肖勝那矯健的身影,已然越過擋在面前的衆人頭頂。伸出去的右腳,狠狠的砸在了爲首保鏢的側臉之上。
剎那間,被胡天明慫恿着上前的三名保鏢,全都倒在了地上。而此時,矗立在衆人眼簾前的肖勝,面對的竟然是準備‘幫忙’的陳麻六。
今天既然已經‘大打出手’,哪還顧及到對方是誰,又跟他家之前有什麼約定。
新仇舊恨涌上心頭的肖大官人,朝着陳麻六就是一套讓人眼花繚亂的組合拳……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