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問題嗎?沒事,你現在就可以找個專業點的律師來。你可以讓他在旁邊一直行駛屬於你的‘監督權’,看一看我的所作所爲,有沒有任何違法違規行爲。”
當肖勝自信滿滿的說出這番話時,範倫沉默了。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其吃驚!
“如果我沒把《刑法》和《憲法》吃透,我肖勝不敢混社會的。”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肖勝的這一番話背後,所要告誡在場衆人的是,只要他做的,就一定要你抓不到把柄。
“王,王,王波是我堂哥!我,我已經跟他打電話了。”
當王勳說完這話後,肖勝直接打了一個響指道:“漂亮!有段日子沒見王總了,甚是想念哈。王所,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我倒要看看這幫傳說中的‘紈絝子弟’,能不能把淮城有頭有臉的人都叫過來。”
說我這話的肖勝,指向王勳道:“一個王波拿不住我的頭。再叫幾個……”
什麼是硬茬,這纔是真正的硬茬!
明告訴你,你找來的人不好使。他今天就坐在這裡,等着你們輪番上門。
說白了,現在的肖勝就是要一個說法。
我大柱叔不能白被人拍板磚,我大鵬哥不能白被人打!
說完這話的肖勝,搬着凳子就坐在門口。
不徐不慢,不急不躁……
敲着二郎腿的他,時不時跟身旁的陳泰順開着玩笑。但他的笑容,卻在這個時候讓人感到膽寒!特別是這些剛踏進社會的紈絝子弟們。
人生的閱歷中,就沒有這一課。你讓他們怎麼從容面對!
強壯鎮定的範倫,又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通過關係在打聽‘淮城勝哥’這個人!
不打聽不要緊,這一打聽,讓這位真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體制新貴,脊背上都驚出一身冷汗。
當初爲了父親的‘醫療費’,還是小農民的他,便硬着頭的敢與有陳斌做後盾的陳家兄弟爭長短。現在結果已經很明顯,陳家兄弟紛紛入獄。而陳斌也即將退居二線……
爲了自己的妹妹,‘報復’胡三。硬生生把當時‘紅極一時’的皇家一、號給懟垮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與韓朗、劉暢這些警界大佬,打下了牢靠的關係。
這些在小說裡才能出現的傳奇事件,卻在短短的半年裡,全發生在了這個小年輕的身上。每一次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都讓他的地位‘拔高’一些。
直至現在,哪怕是老一輩,猛然靳大海這樣的人物,都要對他客客氣氣。
最近,也就是前幾天剛發生的事。他從晶宮等多個淮城權貴手中,硬生生的奪下了七號碼頭!
美名曰是‘買’,可一塊錢的價格,打了所有參與競爭此碼頭權貴的臉。不僅如此,事後碼頭的舊主人還爲他東奔西跑的解釋着這次‘交易’。
這又是何等的手腕。
曾被真正的職業殺手堵在小公園,然後那個殺手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了?而請這個殺手的幕後主使——賀家的大管家何彪‘橫屍街頭’。至今,還是個無頭案。
有能力,有手腕,有魄力、更富有個人魅力……
可就是這樣一個‘惡名遠揚’的小年輕,範倫所打的幾個電話,沒有一個不對他‘讚賞有加’的。
都像是統一了口徑似得,在電話末尾處都會提醒範倫一句:“如果不能跟他做朋友,千萬別做對手。他的手段會讓你絕望的。”
直至這個時候,範倫才真正意識到這幫‘兔崽子’招惹了一尊怎麼樣的大神。
這是一個連其對手都要‘避讓三分’的狠角色!
此時的範倫,只寄希望於榮建國那邊能有所行動。一來就是讓耿鵬飛出面化解這件事,二來,就是受害人這邊的安撫。
雙管齊下,缺一不可的。否則,今晚就真的捅了大雷子了。
“我去……”
肖勝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徹個不停。當他看了下備註後,忍俊不住的嘀咕了一聲。
旁邊的陳泰順,瞥了一眼後,下意識嘀咕道:“耿總?”
聽到這兩字的範倫,提起來的心稍稍放下去些許。
“信嗎?當和事佬的!”
說完這話的肖勝,隨即接通了手機。
“雕哥……”
“狗勝,你在哪呢?”
“明知故問!我真不相信,拖了幾層關係找到你這的人,沒告訴你我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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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肖勝笑着說這話時,此時就坐在勞斯萊斯車廂內的耿鵬飛尷尬了‘呵呵’兩聲。
“我很想知道,你這顆*是如何爆炸的。什麼情況?現在我車廂裡就我跟大春哥,託關係找到我的人,還沒接到呢。”
耿鵬飛隔着電話輕聲道。
“大鵬哥掛彩了,這不是我最生氣的。他爹,大柱叔腦袋被人拍開花了,七針,輕微腦震盪。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他們這邊直接派人來壓王所的頭。我再晚來一會兒,人就放走了。黑的,到了明天再運作一下就成白的了。”
待到車廂內的耿鵬飛聽完肖勝所述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對方的這波操作,讓他都不好意思‘求情’。
特麼的,欺負人也不帶這樣欺負的。
“雕哥啊,他們能找到你,找到胖子,找到誰我的不稀奇。畢竟,他的身份在那擺着呢。現在人都多現實哈。可我就說一句話,如果有人把咱爹的頭給拍了,還準備用這樣的‘騷’操作欲蓋彌彰,你願意嗎?”
“不願意!這樣吧狗勝,我得盡到我的義務。我嫂子親自給我打的電話,她的助理馬上會陪我去。人我帶到,牽個線……至於你們怎麼談,我不問。談崩了,她前腳走,我後腳就把送回去。再折回來的時候,我就要問問,誰的操作這麼‘6’。”
“可以的!雕哥,小弟在這恭候你的大駕。”
說完這話的肖勝掛上了電話。
而此時,也接到電話的陳泰順在一旁叮囑道:“人你親自帶過來過堂!還有那個拍錄像的,他怕惹事不願露頭可以。錄像買下來!多少錢都行,特麼的人活着是爲了爭口氣……”
掛上電話的陳泰順,急匆匆的走到了門口。毫不顧忌旁人的對肖勝說道:“找到證人了,事發時他就在場。劉黃莊人!”
聽到這話的範倫,單手搭在了腦門上。而王猛更是吃驚的詢問道:“不可能,下面人去了說都沒看見……”
“我能理解爲,這是有人想不讓他們看見嗎?”
“不是,肖勝你這話啥意思?”
“出庭作證,當證人是有風險的。他們幾個那麼虎,又都各個開着豪車,換成是我也發怵啊。如果我出來作證後,誰能保證我的人生安全?你們會嗎?或者說,你們能嗎?下次估摸着,範大秘書再一來,你又放人了。花幾個錢就能擺平了是嗎?”
當肖勝說完這些後,站在那裡無比尷尬的王猛選擇了沉默。
“但是我不一樣。我肖勝別的不敢說,一諾千金,還是做得到的。否則,洪老七不會一塊錢就把七號碼頭過戶給我。”
待到肖勝提及這件在淮城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後,這幾名小年輕,終於有人對上號了。
其中一個人,忍俊不住的開口詢問道:“你是淮城勝哥?”
說這話時,小年輕瞪大眼睛。像是知道了一件極爲恐怖的事情似得。
“我叫肖勝,陳寨村肖勝!”
扔下這句話的肖勝,繼續坐在那裡等待着。而對於這幾名知道了肖勝身份的小年輕們,此時此刻則如坐鍼氈。
“王所,如果證人到了,證明他們幾人參與了打鬥且做了僞證,我真心的希望你能秉公辦理。”
“這一點你放心,我絕不含糊!”
“串供、作僞供,再加上鬥毆!來,來,來這些罪名坐實後,你們就先託人去買‘潤、滑、油’把菊花洗乾淨吧……”
就在肖勝冷笑的說完這話時,彎下身的陳泰順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的音質很差,但衆人依稀能聽到叫罵聲以及打鬥聲。
“音質和畫質這麼差?”
“你能指望村民用多好的手機?不過應該能分辨出,經過特殊處理‘淨化’一下就清晰了。”
“嗯,我找人辦!”
在肖勝與陳泰順小聲嘀咕之際,由於劇情的反轉,已然讓幾個小青年的心理防線開始出現鬆動,甚至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暫且不說,得罪淮城勝哥後那些‘種種傳聞’,單就肖勝所說的那些後果,就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一旦這些都坐實了的話,剛剛二十出頭的他們,就極有可能被判處‘極刑’。
這完全已經顛覆了他們長久以來所形成的‘世界觀’……
‘哇……’
就在肖勝和陳泰順‘津津有味’的商討對策之際,一名心理防線徹底崩盤的小青年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原本也有點慌張的範倫,沒有注意到這些小青年的情緒變化。可當他突然聽到這聲‘哭聲’,瞬即有一種不好的預兆。
同時,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他的腦海裡——肖勝製造出這麼緊張的氣氛,難不成就是爲了‘詐’他們。
讓這些沒有真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小年輕們,自己‘招供’?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不敢往下想的範倫,剛準備上前假裝安撫着這名小年輕。可誰曾想到這位癱在地上的男子,直接哭喊道:“我認罪,我們確實打架了。我們……”
“你亂說什麼……”
“我不想坐牢,我還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