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室一廳的客房,趙綺紅每天總會不厭其煩的打掃。牀單、被單每隔一段時間,她也總會清洗一下。
房間內的衣櫃裡所掛着的衣服不多,可從襪子到外套……春夏秋冬的男裝,最少都會備用一套!尺碼,永遠是最符合肖勝身材的……
衛生間裕櫃裡,藏着一個水杯和一個嶄新的牙刷。旁邊擺着的是一副剃鬚刀及男性洗面奶。
門口鞋櫃裡,永遠會四季分明的擺放着一雙適合肖勝尺碼的拖鞋。或是涼拖、或是棉拖……
家裡從不來客人,然而客廳茶几及客房的牀頭櫃,總會擺着一個菸灰缸。家裡沒人喝白酒,可在櫥櫃的最低端,卻存放着幾瓶肖勝常喝的洋河大麴。而那條未開封的利羣,始終都擺在抽屜裡一動未動。
女人的心是縝密的!所以,趙綺紅在打理生活的時候,點點滴滴都爲自己鍾愛的男人考慮到了!
而女人的心又是敏銳的!所以,趙靜能通過這些點點滴滴,捕捉到自己的母親鍾愛的是哪一位。
搬到城裡後,肖勝來過的次數也不少。可最多也是在這吃頓午飯,或者說喝杯茶水,匆匆離開。他總是很好的避開‘敏感’時間。從不會在落黑的時候,出現在這套房子裡。
趙靜無清楚,這是他與自己母親的‘心照不宣’。小丫頭更明白,他們更是怕自己爲此事‘分心’或者說難以接受。
正如趙靜自己所說的那樣,在城裡求學那麼多年的她,早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女生了。
女孩大多早熟,窮人家的女孩更會早熟!雖然無論日子如何‘貧瘠’,趙綺紅總會把日子過的很精緻。可物質的相對匱乏,還是讓趙靜其她女生更爲早熟。
也許,這是隱藏那麼多年身份的趙綺紅,想要刻意營造出了的氣氛吧!
簡單、精緻,懂得珍惜生活的來之不易,又不會被外界的物質生活所誘惑。
精神生活的富足,纔會讓一個女生不會價值觀扭曲。
雖然,趙靜沒有父親……
只有在很小的時候,趙靜主動詢問過自己的生父是誰。而那一晚,趙綺紅罕有的失態,罕有的‘激進’……
村裡的流言蜚語,她也聽說過。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人,抱着還在襁褓的女嬰,能是什麼‘好路子’?
而一個單親媽媽,置身又把她拉扯大,間受了多少委屈和困難,又有誰真的知道?
所以,從那時起趙靜不問自己的媽媽是誰!雖然,她很想知道,或者說她很想得到該有的父愛。
而這份感情的空白,被一個她大七八歲的‘大哥哥’所填補。
孩子間玩鬧,怎麼可能沒有爭端?一個沒有爹的女孩子,永遠是被人欺負的那一個。
哭着能找誰?又能依靠誰?
直至一個叫狗勝的大哥哥擋在了她的前面!在趙靜幼小的心靈,哪怕是現在,勝哥哥的背影永遠是那般高大。
而正是因爲如此,在趙靜心,沒有肖勝和自家母親的結合,更讓她感恩天的垂憐了。或者說,輩子自己肯定拯救過銀河系,才讓自己不幸的人生在十八年後,有了萬幸的起點!
很多話,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趙靜,其實是想在高考成績出來後,在當着自家母親和勝哥的面說的。
然而今天的這段小插曲,亦使得趙靜沒‘忍住’的提前透露給了肖勝。
原因無他,因爲她真的怕兩人,在爲自己操心。趙靜知道,無論是勝哥,還是自己的母親,都很忙。只不過爲了她,假裝很閒罷了。
正因如此,今晚的這頓飯晚餐是趙靜有史以來作爲開心的一頓!聽着自己的勝哥哥在那裡‘吹牛皮’,而且還是聲容並茂的手舞足蹈;望着自家母親那被寵笑了的幸福笑容,吃着其樂融融的晚餐……
沒有這,更讓趙靜覺得塌心的了。
“媽,勝哥,我回屋看書去了……”
“看書?看什麼書?現在這個節骨眼再看書,是在浪費時間。我們應該出去浪,盡情的躁起來……”
邊說,肖勝還邊自配音樂的扭着身軀。而看到這一幕的趙靜捂嘴‘咯咯’的離開。
此時,正在廚房裡刷碗的趙綺紅,扭過頭的瞪向肖勝。直至趙靜的房門緊關之後,肖勝才連忙湊到廚房裡道:“你知道今天小靜給我說啥?”
其實全都聽見的趙綺紅,還是‘裝迷糊’的反問道:“啥?”
“咱倆的‘奸、情’暴露了!怎麼辦?我心裡好‘方’啊。你的大、胸,趕緊接我躺一會兒。我有點暈……”邊說,肖勝邊低着頭的朝着趙綺紅胸口噌去。
可他頭剛杵下去,手還有水漬的趙綺紅,便一把摁住了他的寸發。
餘光瞥向外面,生怕這個時候趙靜出來的趙綺紅,臉色燒紅的‘斥責’道:“正經一點!”
“我什麼時候不正經過?”
說完這話的肖勝,從後面湊到了趙綺紅耳邊道:“綺紅,我晚睡哪個房間?”
“衛生間……”
“不是吧?”
被趙綺紅‘驅趕’回了客房,一臉不情願的肖大官人,無奈只能躺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裡。
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不做點什麼,肖勝總有一種‘心不甘情不願’。
繼而,強忍着睏意的他撐到零點。然後,像個小偷似得小心翼翼的拉開了自己的房門。
赤足、踮腳,做賊心虛的肖大官人,那是連喘氣都是憋着一點點往外出。短短几米的距離,硬是讓他走出了一身汗。
可‘漫漫長路’終有到頭的時候,當他頗爲興奮的伸手去擰開緊關的房門時,肖勝臉那興奮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那裡。
“反鎖着的?還有這種騷、操作嗎?”
‘咔咔……’
肖勝擰門的聲音,讓無心睡眠的趙綺紅瞬即坐起了身。臉掛着笑容的她,嘴裡不知道在嘀咕着什麼。也許是肖勝嘗試了幾次,發現是真的擰不開後。門口便再無任何動靜……
約摸兩分鐘後,一身睡衣的趙綺紅,輕手輕腳的下了牀。先是附耳聆聽了下外面,確定沒動靜後,她才緩緩的拉開了房門。
可在她探出頭,望向漆黑的客廳時。一雙圓不隆冬的大眼睛,正瞪向自己。而且是從下往的仰視……
因爲此時的肖大官人,是蹲在她門口的……
‘砰……’
連忙想關門的趙綺紅,被肖勝直接拿手擋住。身子往裡擠的肖大官人,那叫一個努力。
孜孜不倦的結果,是成功竄進了趙綺紅的臥室。躲在門後面的她,似笑非笑的瞪向坐在地‘氣喘吁吁’的肖大官人。
“小靜,在隔壁……你鬧什麼鬧?”
“你直接把門打開,還有這麼多事嗎?”
“那你要睡這話的,我睡你房間……”
“不行……”
聞忙起身的肖勝,瞬即把臥室的門關。
“你幹什麼?我跟你說過了,我這今天身體不舒服……”
而此時的肖大官人,已然雙手託、臀的把她抱了起來,細嗅着她身的‘空谷幽蘭’,隨即附耳道:“你要不是身體不舒服,午我能放過你?是很單純的摟着入睡,絕對不亂動……”
“我信你明天太陽從西邊出來……”
“爲了符合自然規律,你還是別信我了!”
在肖勝說完這話時,他已然把趙綺紅壓在了身、下,兩人姿勢頗爲曖、昧的倒在牀。
“我真的……唔唔……”
“只是想要佔有你,確定自己在你心的地位。我是再飢不擇食,也沒到‘浴血奮戰’的時候。”
激、吻過後,附耳的肖勝輕聲細語的對趙綺紅說道。
“那你的手還不老實……”
“大姐,你下面不舒服,面還不舒服嗎?”
“你……”
早不到五點鐘,還在熟睡的肖勝便被身旁衣衫不整的趙綺紅推醒!迷瞪的肖大官人,側身又不她壓在了身、下。嘴裡嘟囔道:“再讓我睡會兒……”
“快五點了!現在小靜都五點半起牀晨練。你趕緊回屋去!”
“大姐,你是真的沒人性啊!”
說完這話的肖勝,不情不願的坐起了身。望着自己那純粹的生、理反、應,一臉無奈的他,乾巴巴的望向身旁的趙綺紅。
雖然已經到了‘半老徐娘’的年齡,可趙綺紅確確實實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
理論,她已經‘老司機’了;可實踐,她也是‘新手路’。
全身下能被攻陷的,凌晨都被眼前這廝給成功征討。這清晨面對肖勝時,還有些羞澀她,只能用‘動粗’來掩蓋內心的緊張。
不等肖勝開口的她,拉着肖勝下了牀。
在拉開房門的一剎那,趙綺紅特地叮囑肖勝,一定要輕手輕腳。
自然明白的肖勝,沒辦法的點了點頭。在臥室裡,只躺了四個多小時的肖大官人,又這樣乾巴巴的折回了客房。
當其再躺下去的時候,肖勝再毫無睏意。
坐起身的他,再次望向自己‘晨、勃’的身體,嘴裡嘟囔道:“折磨啊!”
‘咔嚓……’
也是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趙靜房間門打開的聲音。
反正也睡不着的肖大官人,換了身家居裝的從客房裡出來。當他看到正在喝涼白開的趙靜時,笑着說道:“怎麼不多睡會兒?我看你黑眼圈很重啊。”
喝完杯茶水的趙靜,臉色有些羞紅的瞪了肖勝一眼,沒有搭理他的放下茶杯。
“哎,你這小丫頭片子,什麼態度。”
邊說,肖勝還邊往嘴裡送着白開水。
聽到這話的趙靜,在走到廚房門口時,扭頭嘟囔道:“你的鼾聲是真的大……”
‘噗……’
沒忍住的肖勝,把涼白開全噴出來了。然後,做賊心虛的望向趙靜離開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