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一陣陰風吹過,冷不丁打了個尿顫的肖大官人,隨即又打了一個噴嚏。三寸人間
瞪大眼睛的他,杵在原地左顧右盼着。原本微微快他半步的戴嫣兒,也停下腳步的望向這位‘無恥之徒’。
只見這廝跟做賊似得,打量着周圍綠化帶以及行人。滿目的警惕之色,像是在挖人家牆角的‘牛、郎’。
看到肖勝這一番姿態後,站在原地捂嘴微笑的戴嫣兒,再次露出了她那月牙兒般的笑眼。當這廝扭過頭與其對視時,小妮子再次板着臉,繼續佯裝‘嗔怒’。
“你感受到了嗎?”
肖勝的神神叨叨,讓戴嫣兒也有所‘緊張’的望向對方。
“總覺得有一道犀利的眼神,穿過時空的結界,透過璀璨的星河,撥開漆黑的夜空,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脊背。邊盯着我,還邊對我吐着濃痰道:呸,兔崽子,待宰的羔羊都送門了。你還在那‘搗騰’個啥?直接領回酒店不得了嗎?”
當肖勝一本正經的說完這話,站在原地的戴嫣兒皮笑肉不笑的先是‘呵呵’兩聲,隨後回答道:“來啊,互相傷害啊。看看是你先得逞,還是先把年輕的生命定格在二十五歲這一年……”
聽到戴嫣兒這話的肖大官人,嘴角微微抽動的回答道:“這是‘他’說的,你瞭解我的,我不是那樣的淫。面對‘他’的教唆,我只會回答兩個字——放屁!”
昂首挺胸的肖勝,正義凜然的說完這番話。
霎時間,妖風陣陣。嚇得這廝縮着頭,再次左顧右盼起來。
“姑娘,你真帶着保鏢來的?”
“你猜?要不你試一試,你看看自己用‘強’的,會不會召來殺身之禍!”
面對挑動着眉梢的戴嫣兒,深咽一口吐沫的肖大官人,隨即嘀咕道:“你這樣會沒朋友的。大老遠的從港城來淮城,還打着單獨見我的名義。我要是知道,你身後還跟着一羣影子保鏢。我不來找你了……姑娘,被人看着、窺視着甚至偷窺着,真的好嗎?”
“作爲年輕一代,我們不該放飛自我,尊享屬於我們的美好、激情……”
不等肖勝口若懸河的說完,戴嫣兒輕聲打斷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讓我死於意外嗎?”
當戴嫣兒‘突兀’的說完這番話後,肖勝瞬即停止了自己的話語。然後湊前道:“那我跟你關係這麼‘親密’,會不會也有可能遭受無妄之災?”
“你說呢?”
“那來吧,橫豎都是一個死。死前,你先讓大爺爽一爽……”
說完肖勝張開雙臂,佯裝着要去緊摟眼前這個女人。而咧開嘴角的戴嫣兒,麻利兒的後撤數步。緊接着,一男一女在幽暗的小道你追我趕!
“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動力?”
小跑着追趕着與其相隔不過一兩米的戴嫣兒,臉掛着笑容的肖勝,朝着對方喊道。
“你要什麼動力?”
稍作停歇的戴嫣兒,笑容倍顯燦爛的回答道。
“你不應該說:你追我,我讓你‘嘿嘿嘿’嗎?”
聽到這話的戴嫣兒,指向肖勝道:“你滿腦子都裝的什麼?”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回答——我滿腦子裡裝的都是你?”
“咯咯,騙鬼去吧!”
盪漾的情緒,隨着歡聲笑語持續的發酵!
在這個男女間很難有‘普通關係’的奔放社會裡,每一次的單獨相處,都是有目的性的‘持續進步’。一隻有耐心的狼,永遠不會擔心獵物從嘴邊溜走。前提是,他耐得住寂寞!
很顯然,肖狗勝是這樣的狼!
社交場的行爲藝術,不僅僅展現出一個人的情商,更能突顯出一個人的本性。特別是男女間在最爲‘赤、裸’的原始欲、望驅使下,還能保持這份情商和本性的男人,要麼壞的極致,要麼好到沒朋友。
當一個女人突兀的詢問一個男人——‘男女之間有所謂的純潔友情’時,考驗一個男人的智商、情商及本性的時候到了。
щшш◆t t k a n◆C 〇 這個極具‘開放性’的問題,可以有多個答案,因人而異!但萬變不離其宗的核心答案是——沒有。
所以,對於女人來講,在自家男人的字典裡不應該有‘紅顏知己’這樣的詞語;而對於男人來講,如果你的女人有了‘藍顏知己’,你的頭八成會有一片‘青青草原’。
這是戴嫣兒詢問肖勝這個問題時,後者‘耿直’的答案。
“什麼紅顏知己、藍顏知己,都不過是一對玩了曖、昧的男女,慰藉自己那騷、動不安卻又迷茫內心的藉口罷了。介於普通朋友和男女朋友間的一種說辭,其目的是爲了讓自己曖、昧的更沒有負罪感而已。所以,我從不相信男女間有什麼狗屁的單純友誼。”
“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彼此‘性別不符’!性取向不合罷了。”
當肖勝如此‘赤、裸’的說完這話後,陪着他在河壩遛彎的戴嫣兒,停下腳步的望向這廝。迎她的目光,肖勝‘無辜’的詢問道:“怎麼?我實話實說,不會有說我‘污’吧?”
“我只是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
聽到這話的肖勝,泯然一笑道:“你這話虛僞了哈。講實話,像你這種每時每刻無不在統籌大局的大人物來講,所說的每一句話,不說都經過深思熟慮吧,最少你心裡也已經了‘答案標準’。問出一個問題,等待着被問者回答。然後,你再與自己的‘標準’進行較。”
“從心裡特寫來判斷,你這樣的女人,八成都是‘女王向’。控制慾強,有自己的主見……這樣的女人,一般選擇附和他人答案時,八成是與自己心裡的‘標準’相悖逆的。我說對了嗎?”
當肖勝說完這話時,已然摘掉鴨舌帽的戴嫣兒,怔在了那裡。任由河風吹動着自己的青絲,不遠處遊輪的廣告燈巧合映射在她的臉。
河壩下的河鮮館裡,不知是誰點了一首《追夢人》……
四目相對,音樂響起……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讓他牽引你的夢……”
“讓青春嬌豔的花朵,綻開深藏的紅顏……”
突然間,不知爲何的戴嫣兒鼻角竟有些酸楚!
有時候,我們喜歡一首歌,不是因爲歌唱的有多好聽,而是因爲歌詞寫的像自己,音樂這東西,開心時入耳,傷心時入心,快樂的時候,聽的是音樂,難過的時候,懂的是歌詞。
愛一首歌常常是因爲某句歌詞,但是真正動人的不是那句歌詞,而是在生命那些關於這首歌背後,屬於自己的故事……
“你說的很對!但我不希望你說的這般有道理。像你說的,男女間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純潔友情’,即便有那也是假裝很純潔。可我在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予以自己的答案,仍希望你能回答一句‘有,像你我這樣’。哪怕我知道你是在騙我,我的內心深處也會得到‘慰藉’。”
“可是你沒有,你沒有予以我繼續‘稀裡糊塗’下去的機會,你沒有給我繼續‘自欺欺人’的藉口,你甚至到最後,都沒有給予我‘虛僞’的退腳步。一針見血的分析,讓我在這一刻赤、裸裸的面對彼此間的關係。”
說到這,戴嫣兒笑了。可她的這個笑,落在肖勝眼不再那般燦爛,反而夾雜着苦澀。
吸允着鼻角的戴嫣兒,雙手有些無處安放的撐在半空,纖長的指尖指向了河壩下,那名夜唱的流浪歌手,更準確的說,她在指對方所唱的《追夢人》。
“這首歌是《雪山飛狐》的插曲,亦是羅大佑當年緬懷作家三毛的一首歌。從欣賞胡斐(胡一刀,雪山飛狐的男主名字)的灑脫到讀懂三毛的哀愁,我用了將近二十年。”
“以前讀三毛的詩和章,總覺得她的筆透着小資情調的無病"shenyin"。可最近再拜讀她的詩句,總能引發共鳴。我問自己爲什麼……沒有答案!”
聽完這些的肖勝,長出一口氣的回答道:“有答案,只是你……”
“夠了,肖勝,你身邊的女人不少。她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不解風情?哪怕是現在,你貴爲‘淮城勝哥’,身處‘萬花叢’,你仍舊是個不折不扣的loser。你自詡把所有的關係都處理的很好,很完善。其實,你很清楚,你與她們的感情擺在那裡,沒有誰可以逃避的了。”
“但你會選擇視若無睹的稀裡糊塗!可今天的你,爲什麼要活的這麼明白?”
迎戴嫣兒晶瑩的目光,指向自己的肖勝,‘呼’的一聲反問道:“你這算是在問我嗎?”
“我知道你會怎麼回答,是因爲我的身份、背景以及你誰都……”
“戴嫣兒,你是個女人……記住,你可以以領導者的視角去揣摩下面員工們的心態,你可以以‘設局人’的身份,去探究棋盤每顆棋子的想法,你甚至可以以‘帝視角’,去窺探着所有對手、敵手的立場,可當你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去解讀一個男人的內心真實想法時……”
說到這,肖勝左右划着手指道:“你沒勝算的!是,你的背景和身份,會讓我覺得有隔閡。同樣也會讓我無的放矢。可是嫣兒,不管你信不信,我能讀懂你的真實想法。不單單是揣摩,而是說不出來的‘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