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再有一日,就到了出發上京的日子,自從趙縣丞請宴之後,陸七的心情始終處在患得患失之中,即希望趙縣丞真的是有心進薦,讓自己能夠攀上大樹圓了將軍夢想,另一方面理智又提醒着他,世上的好事不多,那很可能是趙縣丞爲了麻痹他的虛假承諾。
直到昨天收到一封密信,他才徹底清醒了,信是佟光的族叔佟河使人送來的,只有九個字:“小心護送的女人,光叔。”
這封密信指明瞭趙縣丞的惡意,同時也讓陸七感動不己,自從與佟光建交,他從未去與佟光的族叔聯繫過,想不到佟光己知會了族叔照應自己,這可真是一位良友呀。
知道了趙縣丞的惡意,陸七緊急調整了家宅的防範,他將一些有膽識的陸氏青壯聚集了十三人,命令他們專門在老宅院落內習武護宅,又知會杜猛派十人去守護望江堡藥鋪,所有酬勞都由他雙倍私出。
做了這些外圍準備,陸七又將趙縣丞可能有的惡意告訴了妻妾,讓她們拒絕一切的出外應酬,在他未歸前最好不出門,有事情就支使陸氏護院或兵勇去辦,同時也警惕了妻妾不可過於信任護院和兵勇,怕他們被有心人收買了。
辛韻兒和湘兒連連應承,兩女各負責城外城裡的宅院,陸七走後有事時,密派了冬青聯繫,無事也互不往來了。
除了這些,因兄長也隨行去京城考取功名,城內西大街的藥鋪就僱了一名掌櫃主持,不過在陸七的授意下,將三分之一傷藥運去了老宅密藏,剩下交給了冷戎代管,告訴了掌櫃的,來買傷藥的人一律去找冷戎,這自然是爲了避免藥鋪招禍,因爲大軍剿匪時,無論是官是匪,都會將主意打到藥鋪來的,所以乾脆不直接掙這錢了,藥鋪沒藥自然不會招惹兵災。
細緻的安排好家事後,陸七夜晚留在瞭望江堡藥鋪,明日一早進城先去向老宅衆女辭行,之後和兄長一同去縣衙,接上趙縣丞託送的女人和王二夫人,然後出城去陳府取了供銀就正式上路。
吃完了晚飯,與妻妾們在院落裡溫馨的說笑,天見黑時,辛韻兒讓陸七去了陳雪兒房裡休息,陳雪兒現在是立了房的妾室,辛韻兒特意買下了左鄰一家米鋪,米鋪後宅的正房給了陳雪兒居住,藥鋪和米鋪後宅的隔牆己開一月亮門相通。
陸七穿過月亮門步入米鋪後宅,邁步走向正房屋門,一入屋一絲淡雅的幽香撲鼻,眼睛一掃正房內分爲了內外室,佈置的簡潔樸實。這間正房陳雪兒與雲裳己入住半月了,陸七卻是頭一次進來,這段日子他很忙,當然在心理上,他也是有意迴避了與陳雪兒同房。
邁步走進了內屋,第一眼就看到一張半臥竹椅,他不由得愉悅笑了,現在每一房妻妾裡屋都有一張半臥竹椅,那是專門爲他準備的,他緩步走過去一轉身坐臥在竹椅上,立刻一股放鬆感從頭走到了腳,每一次這麼躺着,他都感覺心靈特別的安寧。
眼睛半睜的斜視着屋頂,愜意的思緒在腦中緩緩流動,自從回到了家鄉,他在軍中受壓迫而扭曲的人格悄然改變,小小的縣尉職事讓他成了一個小小的上位者,身爲上位者讓他的腰幹挺了起來,他不用再象狗兒一樣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再也不用聽了‘主人’的叫囂,而不得不撲出去咬人,因爲他也算是個‘主人’了,手裡有了屬下也有了權威。
他睜了一下眼睛挺下腰,做完了伸展動作,他感慨的晃晃頭,古人云富貴的生活消磨人的鬥志,一個人若貪戀享樂必會不思進取,這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現在的陸七確實是貪戀家的溫暖,有了衆多妻妾的柔情呵護,他的內心己經沒有在軍中時,那麼的孤獨冷酷了,相應的那種狼一樣的敵視警惕性,也喪失了幾分,好在他很清楚自己的危機,習武和訓軍他從未懈怠過,只是回了家,才這麼的放鬆了身心舒服着。
他的思緒又想起了妹妹小妍,也不知道
那個蕭府小姐去京城回來沒有,其實自己應該去問問那個蕭平,做爲兄長。他一直在潛意識裡對小妹有着呵護的責任,他是看着小妹長大的,對小妹的感情就象是父母對兒女,父母對兒女是永遠有着牽掛和關心的。
思緒悵惘中,陸七忽聽到了外屋有人輕輕走入,他的悵惘思緒立刻轉向了異樣的溫情,知道進來的八成是陳雪兒,他對陳雪兒有着一種異常的愛意,使得他寬容的善待了陳雪兒。
他知道辛韻兒,是想他在今晚與了陳雪兒圓房,只是他卻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從知道了‘龜蛇丹書’的神奇異能,他己有心造就一些家宅女武。不過適合修煉‘蛇形化月術’的女體並不多,除了根骨限制,最重要的還是忠誠之心。
陸七可是深知懷璧其罪的真理,假若‘龜蛇丹書’修煉之事外泄,指不定會有什麼禍事臨頭呢,他寧可謹慎自珍,也不會隨意造就女武,能被他造就的女人必須是忠於他,象根骨有些適合修煉的陳雪兒,在沒有確定她的芳心只愛他之前,就是根骨上乘他也不會了造就,這也是繼王琴兒之後,他沒造就陳雪兒的主因,而那個新入家門的妙玉,卻非適合的根骨。
因陸七有心要造就陳雪兒,所以在近期內並不想與陳雪兒圓房,陳雪兒是水屬性的下乘體質,下乘體質若是經過了歡愛,很可能會降低了修煉成功率,在內心裡,陸七是希望陳雪兒能夠成爲與他相守一生的女武。
輕柔的腳步聲中,一身蘭裙的陳雪兒走了進來,陸七的眼睛立刻移視過去。此時天己黑暗,屋內由窗口射入的月光不多,人走在屋內只能是模糊可辨,不過修煉了先天功的陸七是個例外,雙眼虛室生明的他,看什麼都會比了常人清楚。
他看見陳雪兒進來後,並未去掌明桌上的燈火,而是直接走到了他的竹椅右側,他看見了陳雪兒的嬌靨羞澀胭紅,這讓陸七恍如又見到了那個鄉路上明豔美女,不再是日日所見的木然面孔。
“老爺,妾身來了。”陳雪兒的嬌聲細小,一張美靨羞澀的低垂着。
半臥在竹椅上的陸七心兒蕩動,男人的本性蠢蠢而動,他愉悅的看着這位令他心動的美女,一雙明目默默的欣賞着,此時的他並不想一躍而起的大展雄風,不想破壞了這難得的寧靜美好。
“老爺,你睡了嗎?”陸七的沉默,讓陳雪兒羞澀中生出了惶恐,小聲的輕問道。
“我沒睡,雪兒,你想好了。”陸七沒動,但柔聲迴應着。
“嗯,妾身想好了,願意一生服侍老爺。”陳雪兒見陸七柔聲迴應了,這才放下了芳心,羞澀的小聲回答着。
陸七輕哦了一聲,忽見陳雪兒伸手拉起了裙衣,漸露出雪白如玉的雙腿。
“老爺,你要了妾身吧,妾身是真心願意永遠屬於老爺,永遠做陸家的女人。”陳雪兒用行動和言語表明了心跡。
一隻大手伸來,撫摸入了雪滑玉腿的內側,陳雪兒出於女人本性羞澀的雙腿收攏,卻被那大手一帶託飛了起來,吱嘎一聲竹椅脆響,她己匍匐在了男人的身上,一雙大手撫在了她的玉腿外側,她的芳心劇烈的鹿撞着,羞澀的趴伏着不敢動作。
“雪兒,我是喜歡你的。”陸七柔聲說着。
“妾身知道,謝謝老爺的不棄。”陳雪兒嬌柔的小聲說着。
“雪兒,能夠告訴我,爲什麼願意屬於了我嗎?”陸七柔聲詢問着。
“因爲老爺是位有責任心的好男人,而且老爺不是那種只知道打殺的粗獷武人,而是一位有着真正才華的文武士人,老爺的字妾身看過了,頗具豪邁文人的大家手筆,妾身還聽主母說過,說老爺的樂律出神入化,比辛主母的琴韻還要高超,妾身瞭解了老爺,也慶幸自己有福緣歸屬了陸家,希望老爺日後,不要記怨了妾身的莽撞無知。”陳雪兒小聲誠摯的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