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聽了自然是心悅自傲,右手一擡輕撫陳雪兒的秀髮,柔聲道:“雪兒,對你我不會有什麼記怨的,不過今晚我不想與你圓房,等我從京裡回來後,再與你圓房。”
“爲什麼?老爺你身體不適嗎?”陳雪兒惶惑的疑問着,今晚的她不但是自願獻身,而且辛韻兒也是明確下過命令的。
“不是,我是想讓你也修煉養生氣功,等你築下道基後,我們再圓房。”陸七柔聲解釋着。
事實上他是咬着牙說這話的,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講,送到面前的半裸美女不上,那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
“哦,老爺是說冬青和小云修煉的氣功嗎?”陳雪兒聽了解釋芳心釋然,柔聲印證着。
“是的。”陸七咬牙吐出兩字。
陳雪兒沉默了,靜靜的趴伏在陸七身上。過了片刻,她才擡頭小聲道:“老爺,今晚你是屬於妾身的,即然妾身不能服侍,那老爺去辛主母房裡吧,不過兩個時辰後,老爺要回來抱着妾身睡。”
陸七一愣,隨即心暖不已,雪兒小美女真是理解人呀,他故作姿態的柔聲道:“雪兒,這不好吧。”
“什麼不好呀,明天你就走了,應該去陪陪主母的,快去吧,妾身在房裡等你。”陳雪兒很大方的柔聲說着,身一動下滑到了地上。
陸七挺身而起,心裡感動的擁吻了陳雪兒片刻,纔出屋去了辛韻兒那裡,半夜又摸了回來,擁抱着陳雪兒溫馨直至天明。
第二天,陸七心情愉悅的離開望江堡去了縣城老宅,到了老宅又免不了聽一番柔語叮嚀,寧兒和湘兒合送了他一塊平安玉符,據說是某一法力無邊的伏魔仙長加持過的,陸七欣然戴在頸上,這是兩女的一片心意。
與衆女依依惜別後,陸七和兄長去了縣衙,到了縣衙兄弟倆在外等候,此次護送陸七帶了四名傳令兵,王主簿派了六名衙兵,護送的人一律普通勁裝,在外穿着官衣易招搖是非,畢竟王二夫人只是位縣屬八品官眷。
日上三竿時,趙縣丞和所託送的女人先出了縣衙,陸七一看所託送的女人是位貌美麗人,二十二三的妙齡,瓜子臉兒,細細彎彎的蛾眉,秀目巧鼻,菱角似的朱脣,穿了一身白色羅裳,走姿自然輕盈,整個人淡雅的好似一朵玉蘭,令人賞心悅目。
看着這位美麗和氣質堪比韋雙兒的美人兒,陸七隻是微怔了一下就扭頭他顧,他是心中有警的美色難侵,可是一扭頭卻看見兄長正呆看着那位美人兒,那樣子分明是一見鍾情的有了癡心,陸七神情平靜,沒顯露什麼異樣,但他心裡有數,自己是不能夠讓兄長,接近這個美女蛇的。
陸七出於職官尊卑,主動的迎上拜見了趙縣丞,見禮後趙縣丞微笑點頭,繼而一指身邊左側跟着的家僕,和聲道:“陸大人,這是我的家僕趙福,趙福曾去過工部侍郎府,等到了京城,由他引領陸大人去侍郎府。”
陸七一看那家僕正是駕車送他回家的人,年齡三十出頭,一張圓臉天生的和氣模樣。
趙福恭禮道:“小的趙福拜見陸大人,這一路上請陸大人多照應。”
“不必客氣,我們路上是互相照應。”陸七微笑的迴應着。
趙縣丞笑了笑,伸手自左袖內取出一信,正色道:“趙福,此信你要收好了,一定要親見侍郎大人轉交,如果有失我打斷你的雙腿。”
趙福忙雙手接了信,恭敬道:“老爺放心,奴才不敢有失的。”說完將信貼胸衣藏了。
趙縣丞又扭頭向右對那美女冷道:“馨蘭,你到了侍郎府要知道規矩,如若不然,後果你知道。”
美女馨蘭嬌禮道:“請老爺放心,奴婢不敢壞了規矩的。”
趙縣丞點點頭,又道:“這上京的路途遙遠,陸大人護送是很辛苦的,路上宿歇時,不許你拒絕陸大人的任何要求。”
美女馨蘭美靨微變,低首細聲道:“奴婢記下了。”
陸七聽了心中冷笑,暗罵了一句死老狗,這肯定是想讓他風流快活的時候,實施下手暗算,他面上窘道:“大人說笑了,您託護的人,屬下那敢放肆,請大人放心吧。”
趙縣丞微笑道:“她是個家妓,能服侍陸大人是她的榮幸,不妨事的。”
陸七故意窘迫的欲言又止,趙縣丞一笑說了句客氣話,轉身進了縣衙。
趙縣丞的託送自備了一輛轎車,駕車的就是趙福,在美女馨蘭上轎車時,陸七看到車內有一半尺見方的精美小箱,很象是貴婦常用的妝盒,他乘靜候王二夫人的空檔,閉目施展異能透視了一下,這一看令他的心一跳,敢情那個小箱有一半是夾層,夾層內是十幾件價值不菲的玉器珠寶,不用說,那是趙老龜蛋送給工部侍郎的。
陸七又轉窺向趙福,通過隨心所欲的透視層面,輕易的看到了那封信,信上寫了些親人的問候言辭,在尾部寫了推薦陸天風,說陸天風是難得的武將人才,望族弟能夠收歸門下的日後重用。
陸七看了當然不相信,反覆的透讀了五遍也未發現有暗話提示,難道是佟光的族叔消息有誤,還是趙縣丞發了善心的不想殺他了。
心頭思轉後他想起了一個破綻,趙縣丞給信的時間不正常,要給趙福信件,根本用不着在縣衙門外給,那分明是故意做給他看的,這麼說趙縣丞很可能是口傳吩咐了趙福,或是另外有暗信存在。
有了這個推斷,他開始透尋趙福全身,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封暗信,暗信竟然是藏在了內褲的背腰處,內容赤裸裸的言明,如果有陸天風其人到了侍郎府,請侍郎使人暗中除掉。信上還列明瞭送上十二件玉器珠寶的名稱,最後介紹了那名美女。
美女真名杜蘭兒,池州青陽人氏,自小習有家傳武藝,其父與匪勾通被抄家判了死罪,被趙縣丞設立在青陽的眼線偵知,用救其父兄爲代價,逼誘杜蘭兒賣身於趙府做了家妓,現將趙蘭兒送給侍郎做爲媚奴刺士。
陸七看完了暗信,惱恨是必然的,同時也爲趙縣丞的老奸巨滑而驚心,從信上內容可以推測出,趙縣丞的勢力是很大的,其暗勢力必然是伸展到了周邊鄰縣,這老龜蛋恐怕是工部侍郎放在池州的一隻眼睛和一隻手,變相的掌控着地方上的勢力,難怪唐皇親任的孫縣令這麼多年了,只能做個擺設。
知道了趙縣丞的惡毒計劃,陸七睜開眼,不動聲色的開始琢磨怎麼應對,依趙縣丞的佈局,第一殺招必是美女馨蘭,下手的方法無非是色誘暗算,估計美女馨蘭是不敢明着殺他的。如果自己一路平安的到了工部侍郎府,那就是羊入虎口的難以活命了,侍郎府肯定是高手衆多。
因此這己經是個沒有退路的死局,如果他任由趙福和馨蘭到達了工部侍郎府,那就算他未跟去工部侍郎府,工部侍郎和趙縣丞以後也不會放過了他,所以這個死局,只有以牙還牙了纔能有解。
首先他要在路上想辦法殺了趙福和馨蘭,然後將那封明信送去工部侍郎府,以取得工部侍郎的信任,之後他趁王二夫人滯留京城的一段日子裡,找個搪塞理由暫離王二夫人,悄悄快馬返回石埭縣,暗夜裡去刺殺了趙縣丞,趙縣丞一死他的危機就解了,而他己將明信送到了工部侍郎手中,事後工部侍郎應該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當然最好是連趙縣尉一齊殺了,將石埭官場攪渾,趙氏一死孫縣令就會乘機上臺,而王主簿在他的支持下,依舊能夠在石埭縣有權有勢,就算有失勢的風險,趙老混蛋他也是必須要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