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胡家的人都到齊了,正好開一個會議,胡羽化平時都和什麼人接觸,胡家人總應該知道吧!
蔡淑芬和一個稍大一點的女孩子交代了幾句之後,這個叫緩緩的小女孩將兩個小弟弟帶到院子裡面去玩了。
童子強從口袋裡面掏出筆記本和鋼筆之後,卞一鳴開始詢問。
胡家的客廳裡面放着兩個三人沙發和四個單人沙發,卞一鳴和童子強坐在兩個單人沙發上,在兩個沙發中間有一個茶几,童子強將筆記本放在茶几上。
“胡主任,你們應該知道胡羽化平時和那些人接觸吧!”
“公安同志,我們要是知道羽化平時和哪些人接觸,我們就不會坐在家裡乾着急了。”
“是啊!羽化他爸爸剛調來不久,也怪我們平時太慣他,什麼事情都由着他的性子來,他什麼時候回家我們都摸不着號頭,整天跟個幽靈似的, 工作也不好好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從不和咱們說外面的事情。”
“我們就是想問也沒有機會啊?每天,他都不和我們照面,要不是我愛人每天夜裡面到他的屋子裡面看看,恐怕一天都見不上一面。”胡主任道,“他在外面肯定有朋友,但他從不把朋友往家帶,女孩子,他倒是經常往家裡帶。”胡志高望着蔡淑芬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會,照這樣下去,出事是遲早的事情,怎麼樣?我的話應驗了吧!”胡主任越說越激動。
“羽清,我早就勸你不要瞞着爸爸給羽化錢,如果他手上沒有錢,他就不會在外面——”說話的是胡羽化的大姐夫,此人的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
“請問你是——”
“我是羽化的大姐夫,我叫費有能。”
“請問,你在哪裡工作?”
“我在供電局工作。羽化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們做姐姐姐夫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爸爸整天忙於工作,沒有太多的時間關心羽化。爸,媽,你們不要太難過,你們不是還有三個女兒嗎?”費有能道。
“是啊!我們幾個做姐姐的確實有責任,我本想,爸爸在經濟上對羽化管得比較緊,我們做姐姐的,給他一點錢,他還能聽我們一兩句話,誰能想到他在外面——”胡羽清道。
種種跡象表明,胡羽化不但在十八號的晚上戴了面具,他——包括胡羽化那些狐朋狗友在生活中也戴了面具,只有他們彼此互相瞭解,除此以外,恐怕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基於這種考慮,胡羽化一定是出事了,警察已經瞄上了胡羽化,爲了自保,兇手鋌而走險,殺人滅口。
“胡主任,據我們所知,在水漣縣來百姓中流傳着‘太子黨’的說法。您聽說過嗎?”
“我們沒有聽說過。”
“爸爸,這位公安同志說的沒錯,確實有這回事。”費有能道。
“你聽說了?”
“我早兩年就聽說了。”
“太子黨?難道是縣委幾個主要領導的孩子,這怎麼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