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小夥子,您倒是幫我想想,我能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生意?想出來,我再請你吃頓好的如何?”
“別問了,都是那燒餅鋪給鬧的!”
暮色伸頭假意看了看燒餅鋪:
“他家不是也沒開門嗎?這能有什麼競爭力。”
店裡沒有生意,老闆也閒的蛋疼。就跟暮色大概說了下燒餅鋪的事。
燒餅鋪的老闆姓張。人挺胖的,所以鎮上的人都叫他“張胖子”。3年前纔來的鎮上開了這個燒餅鋪,但做燒餅的手藝沒的說。沒用多長時間,就成了這鎮上生意做好的燒餅鋪。
張胖子,勤快能幹。很受鋪子房東的喜愛。房東的女兒小柔,也對這個憨厚,老實的生意人有意思。1年前,小柔就和張胖子結婚了。這開燒餅鋪的幾間街面房呢,房東就當嫁妝,送給了張胖子!
而且說來巧,張胖子和小柔結婚沒多久,小柔的父親就去世了,小柔母親也早就過世,一份家業就全改姓了張,本來是這張胖子修了幾輩子的福,才攤上的財色雙收的好事。可誰能想到最後成了悲劇呢。
小柔這姑娘,天生長的嬌媚。身材惹火。街面上幾個成天遊手好閒的混混一直想打小柔的注意,有個混混的頭,叫蝦米,一看到小柔,就流口水。
之前小柔一直不怎麼出門。而且小柔的父親在當地也有些勢力。這幾個混混也就只能眼饞。可自打小柔父親一過世,小柔不僅沒了靠山,還要在燒餅鋪裡幫忙。
這幾個混混可是有了機會。沒事就在燒餅鋪裡坐着。就盯着小柔看。
張胖子一個外來的生意人,哪敢惹他們。蝦米後來就越來越得寸進尺。
直到有一次。蝦米和幾個兄弟在鋪子裡吃燒餅。他的一個小跟班,剛吃兩口燒餅,就說肚子疼。
蝦米一下子就火了。咬定是張胖子的燒餅有問題,很快鎮上的警察就到了。法醫一鑑定,那個小跟班還真是中毒了,而且吃剩的那半個燒餅也確實有毒。
鬼都知道這是蝦米陷害張胖子。可這蝦米本來就和當地的警察稱兄道弟的。張胖子稀裡糊塗的被判了3年。
小柔是個好姑娘,可以說,是個好的有點傻姑娘。最後小柔爲了救張胖子,心甘情願的被蝦米給糟蹋了。
事後,張胖子出獄了。可沒過多久,小柔就在家中上吊了。張胖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再之後。這宅子就開始鬧鬼了。先是蝦米和他的幾個跟班。接連死在燒餅鋪門口。然後就是燒餅鋪門口又接連死了好多不相干的人。看樣子只是晚上路過燒餅鋪的路人。
現在,這燒餅鋪,就成了鎮上最爲忌憚的鬼宅。這鋪子附近,也就再也沒人敢來了,尤其是到了晚上。
這家小店還苦苦撐着,也是因爲是老闆經營了好多年,實在捨不得。不然老闆也早搬走了。
暮色聽完又陷入了沉思:
“天生長的嬌媚。身材惹火?”
“哎呦,我怎麼就沒多看兩眼呢,一點印象都沒有。”
出了小店。暮色又回到燒餅鋪門口。暗自感嘆:
“真是每個束靈師,都是一個好編劇呀!”
“張胖子?,消失了?”
暮色有點困了,就橫在了燒餅鋪門口,躺下睡着了。在夢裡迷迷糊糊的聽到一聲世界上最甜的聲音:
“賣荷包了,手工復古荷包,做工精美!”
暮色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左顧右盼的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還真是那個小姑娘,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暮色一下子臉紅,心跳,抓耳撓腮。
暮色開始了各種糾結:
“怎麼辦,怎麼辦,人家快走了。”
“我得做點什麼。”
“對對對,我去買荷包。”
“可他媽我一大老爺們,買荷包乾嘛?”
“對呀,買荷包送給她不就好了”
“可他媽人家有的是。缺我這個嘛?”
正在暮色低頭糾結的時候。甜甜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
“你不是那個逗B嗎?,我記得你。”
“你是不是上次那個問我荷包爲啥不是荷葉做的那個二貨?”
暮色一臉尷尬。不過他上次真的以爲荷包就應該是用荷葉做的纔對。
小姑娘看了眼暮色身後的燒餅鋪。有些慌張的拽起暮色就走。暮色差點被拽個跟頭。姑娘卻沒有任何想停下來的意思,嘴裡還一直嘟囔:
“你是真活膩歪了。哪你都敢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什麼地方?”
暮色被姑娘這麼拽着,各種羞澀了:
“姑娘,我是個道士。咱這上來就動手動腳的,不太好吧。”
姑娘聽完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道士怎麼了?中南山上一抓一把,除了會騙錢還會幹嘛?還動手動腳?你當本姑娘稀罕你?”
暮色被姑娘大概拽行了10多米。姑娘才鬆了手。
姑娘:“碰你這二B,真是倒黴,耽誤我這麼多功夫,這荷包又賣不完了。”
暮色:“沒事的,妹子,要不我買一個吧?”
姑娘:“一邊玩去,誰是你妹子,你買荷包乾嘛?看你這副德行,也不像有對象的人呀!難不成你打算自己用?”
暮色:“不是爲了幫你忙嘛?”
姑娘:“滾蛋,你當姐姐缺錢?告訴你,整個永安鎮,姐姐想買下來都是一句話的事。”
“賣這荷包是有別的意義。”
“只有我每天賣掉三個,而且必須是男的買給自己心上人的纔算數。”
“所以你別給姐姐添亂了呀!一邊玩去的,想死也死遠着點。別死在姐姐眼皮子底下。”
暮色:“姐姐,我有心上人,真的。你賣我一個吧”
姑娘又打量了一下暮色。一身粗布麻衣。一看就是窮苦出身。肥嘟嘟的小臉,身子確單薄的很。雖說有幾分可愛,但怎麼看怎麼傻。
“不是姐姐打擊你,我勸你還是對你的心上人死心吧。一個姑娘得墮落成啥樣,才能看上你這二貨呀?”
“還道士呢,姐姐我努力鑽研道術一段時間了,連個門都沒找到,你也別瞎耽誤功夫了。好好找份正經工作吧!”
暮色掘勁兒上來了:
“你到底賣不賣呀,就是有姑娘喜歡我這款,那姑娘比我還二。不行嗎?”
姑娘看了看暮色,還挺正經。而且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煞是可愛。不自覺的就呵呵笑了起來,隨手遞給了暮色一個。
暮色掏出自己的20塊錢,要給姑娘。
姑娘:“大哥,看好了,手工金線縫製的。20塊錢?”
暮色撓了撓腦袋:
“啊?可我就這麼多錢?”
姑娘:“行了,算姐姐送你了,也算姐姐給你心上人的一點補償。”
暮色:“補償什麼?”
姑娘:“你心上人,要是落到你手裡,這一輩子還不窮死?就你這呆頭呆腦的樣,多長時間能賺回來這一個荷包的錢?”
暮色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這姑娘說的確實對,他也確實窮。
就在暮色發愣的時候,姑娘已經繼續往前走了。暮色趕緊問:
“姐姐。你叫啥?”
姑娘頭都沒回:“蘇小!”
暮色依依不捨的看着蘇小的背影。
“是挺小的,不過我喜歡。”
蘇小走後,暮色也覺得自己躺在燒餅鋪門口有點傻,而且這永安鎮的人早已沒人敢走這裡了,所以白天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爲了不被再次當作“作死”之人,再被好心人拽走,暮色找了個不起眼的街角。靠在角落裡睡着了。
暮色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這一覺確實睡美了,不過沒夢到蘇小,還是有點遺憾。揉了揉眼睛,忽然感覺到燒餅鋪門口好像有火光,暮色的第一感覺就是:
“燒烤?不對,操,那他媽是燒餅鋪”
暮色趕緊跑了過去。剛跑近幾步,就看到了燒餅門口,多出了一個開壇做法的供桌以及一桌子貢品法器。桌子後面站的是蘇小。
暮色來了興致。躲在一旁靜靜的看。貌似她白天確實說過,她在鑽研道術。
蘇小開的壇,對於暮色來說,並不陌生。“鬼覺神識素心陣”
鬼覺神識素心陣:道家回識陣法,以逝者生前物品作祭,在逝者死亡地點擺此陣。可通過靈識看到死者死亡的全過程。
蘇小明顯道行尚淺。暮色躲在一旁看了半天。蘇小生硬的劍訣和手法,好幾次都把暮色逗笑了。
而就在此時。月光被暫時性遮住,陰風馬上呼嘯而至。蘇小事前在燒餅鋪門口貼了好多道符。被這陣陰風吹了個乾淨。
暮色明顯能感覺到,蘇小有些害怕了。但蘇小依然不忘先收起供桌上的一隻手鐲。而就在蘇小扔下桃木劍。想跑的時候。鬼魅,陰冷的身影擋住了蘇小的路。
慘白的臉,空洞的眼睛,兩隻乾枯的爪子。蘇小故作鎮定,但雙腿已經抖的厲害。
蘇小慌忙的在大大的法器袋裡翻出一張道符,還沒等念口訣,脖子就被鬼爪掐的死死的。然後被慢慢的向上提。
女鬼發出懾人心魂的哀鳴。面目開始越來越恐怖,蘇小幸好有點底子。沒有被徹底嚇暈,還能保持一點理智,陽氣沒有被女鬼吸收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