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暮色此時在一旁盯着女鬼看了半天,沒有一點動作:
“這女鬼身材一般嗎?難道變成鬼,走型了?”
直到蘇小呼吸幾乎被掐斷,發出了幾聲不自覺的哀鳴。暮色纔回過神來。趕緊一張靈符出手:
“道決,驚雷”
一道閃電劈在了女鬼天靈處。女鬼回頭看到又是暮色,瞬間消失了。
蘇小陽氣被吸了不少,必須馬上救治,暮色先把蘇小背離燒瓶鋪,找了個路邊的石椅,幸好走的時候,他記得帶上一點重陽宮的香灰。而且是上給鋁祖爺的香灰。
可現在去哪找水呀。這香灰總不能讓蘇小乾嚥吧。可蘇小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弱了。暮色實在沒有辦法,先自己把香灰嚼成泥,再團成丸子,餵給蘇小。
蘇小還是不咽,暮色開始了各種糾結:
“初吻呀,初吻呀,給她?不給她?給她?不給她?”
蘇小情況更加惡化了。暮色猛的一低頭,嘴對嘴的把香灰丸吹到了蘇小的喉嚨裡。再一捏蘇小的脖子。香灰丸才被蘇小吃了。
暮色兩隻靈符再出,將蘇小身體裡的屍毒逼出,劍指一頂,又給蘇小輸了點真氣。
幾分鐘後,蘇小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髒不拉幾的暮色,差點又給嚇昏過去。這大晚上。暮色看起來跟鬼差不多。
暮色趕緊搖了搖蘇小:
“我,是我,我。白天買你荷包那個帥小夥子。”
蘇小這才徹底緩過神來。慢慢的坐了起來。手掌按了按太陽穴,回憶了下剛纔發生了什麼。
蘇小:“你救的我?”
暮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沒事,小意思,不用以身相許的。”
蘇小:“你早就在旁邊是不是?”
“哦!你他媽是故意讓那玩意多折騰折騰老孃,你白看熱鬧是不是?”
“你他媽也不是好東西。”
“說,救我有何居心?”
“等等”
蘇小嚼了嚼嘴裡。總感覺有股子怪味,而且還有些粘了吧唧的東西。蘇小吐了一點在手指上,聞了聞,問暮色:
“這他媽什麼玩意?你給我吃的?”
暮色看到香灰,高傲勁上來了,挺了挺胸脯:
“這可是好東西。我們重陽宮。上給呂祖爺的香灰。”
“你剛纔被那女鬼吸去了不少陽氣,多虧它作引,我才能順利輸給你真氣,幫你恢復”
蘇小也有點道家常識,知道暮色說的不假,可又想了想:
“你是怎麼讓我把這玩意吃下去的?”
暮色本色的憨厚模樣又出現了:
“哦。沒找到水,我就把灰嚼成丸子,然後放你嘴裡”
“你還是不咽,我就嘴對嘴給你吹進喉嚨裡的。”
“不過吹這個我實在沒經驗,吹了十幾次,才吹進去。”
“不過你也不用謝我,修道之人嗎。互相幫忙實屬應該。”
暮色還想說,但蘇小的火氣都快能燒到暮色了,舉着拳頭就朝暮色打來,暮色實在想不明白蘇小爲啥生氣,但不能白捱打呀,開始繞着石椅跑,蘇小就繞着石椅追,邊追邊罵:
“嘴對嘴?十幾次”
“臭流氓,你要不要臉?”
“老孃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等等......”
蘇小暫時停下腳步想了想:
“哦。對,老孃居然還吃了你口水”
想到這蘇小一個勁的噁心,暫停了對暮色的追殺,蹲下來乾嘔了半天!
暮色也蹲在了蘇小旁邊,眨着大眼睛,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
“我也是初吻,你不吃虧的”
蘇小翻着眼睛想了半天:
“哦,他也是初吻,那還行!”
“不對,他是不是初吻,關我毛事。”
想明白後,繼續追着暮色打。
兩人實在是跑沒勁了。天也亮了。才都癱坐在石椅上,不知不覺的靠着睡着了。
蘇小是被一陣討論聲吵醒的:
“這姑娘,這麼標誌,咋跟個小乞丐湊活一塊去了?”
“你懂個毛。現在犀利哥這麼火,好多女孩,就偏愛這一款,懂嗎?”
“操,混來混去還不如個要飯的”
“......”
蘇小這才意識到,自己和暮色靠在一起,而且她之前還睡着了。趕緊正了下身子,暮色順勢就躺在了蘇小的腿上。
蘇小一起身,暮色直接滾到了地上,暮色這才醒過來,站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蘇小羞的扒開人羣就要跑,可剛要跑。就聽有人在問暮色:
“小夥子,有兩下子呀?這妞真夠正的。”
“你倆昨晚上孤男寡女在這幹啥來?快講講。”
鬼知道暮色這朵奇葩能說出什麼下流話來。蘇小趕緊又鑽回人羣,拉起暮色,朝自己的住處跑去。
蘇小租住了一套很有檔次的公寓。暮色被蘇小拉進屋後,蘇小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起粗氣來。
暮色就裡裡外外把蘇小的公寓看了個遍,他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裝修的房子。不過說實話,貌似他從懂事到現在基本都是住在重陽宮裡。古董級別的磚瓦房。
暮色各種好奇的擺弄的蘇小屋裡的各種小物件和電器。蘇小越看暮色越氣:
“你給我老實點。你渾身上下髒成那樣,別碰我東西行嗎?”
暮色可憐巴巴的“哦”了一聲。
蘇小歇的差不多了。對着暮色剛要新一輪的發飆。暮色趕緊搶先一步轉移話題:
“你在燒餅鋪門口擺鬼覺神識素心陣幹嘛?而且,我看你貌似是第一次擺嘛,你這點道行幹嘛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呢?”
暮色的話正戳蘇小的心事。蘇小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眼淚開始打轉了,蘇小想了想:
“該說不說。這貨雖然沒一點招人待見,但確實有點實力。”
蘇小想明白這一點。便把自己的事說給了暮色。
原來這燒餅鋪的房東就是蘇小的舅舅,小柔自然就是蘇小的親表姐。蘇小雖不是本地人,但和表姐的感情相當好。
小柔出事的時候,蘇小第一時間衝回了永安鎮。當時鎮上已經開始風傳,小柔水性楊花,勾搭了不少鎮上的小混混,最後被丈夫發現。沒臉面對丈夫,才上吊自殺的。
燒餅鋪鬧鬼的事,也接踵而來。鎮上的人又開始傳,這小柔生前禍害人,死後也不讓鎮子安寧,真是死不足惜。
打死蘇小她也不信小柔是這樣的人,可人都死了,還能怎麼樣。
而且更可疑的是,小柔的屍體她在鎮上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鎮上的人對小柔是又反感又害怕,所以她一跟鎮上的人打聽小柔的事,所有人都是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她實在沒轍了。不過就在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他遇見了小柔的鬼魂。
那一晚,她去燒餅鋪門口拜祭姐姐。她剛要跪下燒紙錢。就突然感覺恐怖氣息充斥全身,而且說不上爲什麼。蘇小趕緊安慰自己只是心裡作用,剛剛心裡踏實了點。卻發現眼前有人。
蘇小猛的一擡頭。卻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眼前站的是自己熟悉的表姐,可氣息卻完全不像人。
除了五官依然是自己熟悉的五官。從裡到外卻看不出任何血色。空洞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句話也不說。
蘇小嚇的已經站不起來了。顫顫巍巍的叫了句:“表姐?”
女鬼聽完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微笑過後,整個臉開始變得猙獰起來,七竅開始慢慢淌血。
蘇小瞬間被嚇暈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自己已經在一家復古的荷包店裡。店老闆是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看樣子也是新來鎮上的,周圍人對他都不是很熟,姓黃。黃老闆表示他曾經是道士,昨晚是他救了蘇小
蘇小想拿些錢來謝謝黃老闆,可黃老闆卻表示,恩不是這麼樣報的。
黃老闆要求蘇小要幫他賣半個月的荷包,而且如果蘇小哪天賣出去三個送給心上人的荷包。那麼他會教蘇小一點道術作爲獎賞。
小柔現在化成了厲鬼,無法轉世。蘇小也很想學些道術,看看能不能幫表姐解脫,就一口答應了。
暮色沉思了許久,想來想去的想不明白。蘇小看出暮色眉頭緊鎖,還以爲暮色抓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怎能了?哪裡有問題?”
暮色想了想:
“你和那個女鬼是親表姐妹是吧?”
蘇小認真的點了點頭,暮色接着問:
“我說聽那女鬼身前,頗有姿色而且身材曼妙,可你咋平成這樣?”
蘇小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是有點平,剛有點羞愧,轉頭又一想:
“你個死道士,老孃要弄死你,你別跑。”
抓起拖鞋就追暮色。暮色跑都不跑,嚴肅的說:
“你想用鬼覺神識素心陣來看下你表姐是怎麼死的?”
蘇小聽到暮色這麼說,趕緊換了一副懇求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蘇小知道自己要練成這門陣法肯定是猴年馬月的事了。現在她把全部希望寄託在暮色身上了。
暮色是真想看看這大美人生前到底有多大魅力。能讓一堆流氓惦記了這麼久。對蘇小說:
“我看你開壇做法的時候,用的死者信物好像是個玉鐲子.”
蘇小聽暮色這麼一說,明顯是要幫忙嘛。趕緊說:
“對的對的,這鐲子是她從小一直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