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箱庭都市下層,東區最外圍的2105380外門的千眼分部中,一個頭發半邊挑染成金色,穿着蛇皮夾克,脖子上掛着一個蛇髮女妖徽章,一臉玩世不恭的青年正與白夜叉對峙着。
雖然說是在對峙,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非常的凝重,不過表面上兩個人卻還是很和諧友好的。
這完全應了那麼一句話,表面笑嘻嘻,心裡mmp。
除了兩個人之外,室內還有另外幾個人,全都是一副店員的打扮。
這幾個人都是年輕漂亮的少女,此時正一臉尷尬,卻又不失熱情的服侍着青年,不但端茶遞水,還按肩揉腿,就好像這裡不是千眼的會客室,而是哪個專門提供特殊服務的共同體店鋪一樣。
看這些店員們熱情的態度,如果不是白夜叉在旁邊看着,她們估計都能主動獻身。
雖然青年的口碑不是很好,經常能夠聽到哪個少女被玩兒弄後拋棄,甚至被玩兒弄致死的小道消息,但青年是千眼的幹部,長得即帥又有錢有勢,如果能和他發生點關係,那絕對是一件非常有前途的事情。
至於說被玩兒弄後拋棄,她們不在乎,她們只是想要利用肉體換取一些資源和恩賜而已,被玩兒弄致死也不可能,她們是千眼共同體的成員,人身安全受到千眼的保護,只要青年不想被千眼除名,並被列進黑名單的話,那他就不敢那麼做。
青年明顯也很習慣這種事情,根本無視着白夜叉投來的冷漠視線,自顧自的享受着服侍,甚至手還不老實的伸進店員的衣服中,在店員們的嬌軀上來回撫摸挑逗,弄得她們氣喘吁吁,又礙於白夜叉的威視,不敢發出聲來,一個個極力忍耐着。
青年很享受她們的表情,嘴角掛着邪笑,手一路向下伸進了她們的裙子之中。
“夠了!這裡是千眼的店鋪,而不是娼館,如果實在迫不及待,給我去別的地方,現在都給我出去!”白夜叉實在是對青年的目中無人感到惱怒,用摺扇用力一敲面前的茶几,發出一聲悶響。
聽到這聲聲響的幾個女店員一抖,連忙掙脫出青年的手掌,整理起衣服退了下去。
如果白夜叉不說話倒是沒什麼,她們完全可以當她是默認了,但既然白夜叉發話了,她們可不敢再無視,畢竟白夜叉是她們名義上的老大,就算都是同一共同體的人,在她們沒犯錯的時候,白夜叉無權免除她們的職務,但找茬穿小鞋還是沒問題的。
也是白夜叉最近這些年太過於收斂,讓箱庭的人們忘記了曾經白夜魔王的恐怖,所以纔敢這麼放肆。
“哎呀呀~,沒想到堂堂的白夜叉大人也會因爲這種小事而生氣,真是讓人不敢置信啊。”青年見幾個店員乖乖的出去,無趣的撇撇嘴,身子一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坐墊上,玩世不恭的笑道。
他這次就是來找茬的,所以能夠噁心到白夜叉,那絕對是一件非常讓他開心的事情。
“小鬼,說出你的來意,你來我這裡,不會是專門過來氣我的吧?”白夜叉冷哼一聲,收起了怒氣,面無表情的看着青年。
“我爲什麼來,難道白夜叉大人不知道嗎?你不會已經老糊塗到剛剛做過的事情都忘記了吧,或者是以爲別人不知道是你做的?”青年用兩根手指提起茶几上的茶杯晃盪了起來,也不管裡面的茶水隨着晃動灑在地上,“將我們共同體的商品私自帶來下層,就算你是我名義上的上司,也是有些過分了。”
“哦,你說的是蕾蒂西亞吧,沒錯,正是咱帶走的,而且可以告訴你,我還將她放跑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白夜叉用摺扇輕輕的敲了敲茶几,語氣強硬的反擊起來。
蕾蒂西亞當時以神格爲代價,換取脫離魔王掌控的機會,失去價值的她自然不會被魔王所看重,所以直接就被賣了。
然後她又通過一些手段,兜兜轉轉的成功讓自己被賣到千眼旗下,找到白夜叉幫忙來到下層,利用時間差去勸說黑兔她們解散共同體。
白夜叉和無名共同體有着很好的交情,或者說以前的無名共同體,就是被白夜叉等人扶植起來的代言人,所以她自然會極力幫忙。
如果不是箱庭的規則連她都無法違背,她都有直接搶了蕾蒂西亞的心思,不過,現在已經有人這麼做了。
“我自然不能拿大名鼎鼎的白夜王怎麼樣,不過嘛,別看我只喜歡吃喝玩兒樂,但我對自己的商品也是有做過調查的,這會兒的話,估計我的手下已經去將人帶回來了,哦,對了,他們走之前我還有交代過,如果她們敢反抗的話,那就給予她們懲罰,讓她們消失好了,畢竟不過是區區無名,居然敢偷走千眼的貨物,這完全是非常惡劣的犯罪行爲。”青年一開口,就將入侵的性質給定了下來。
別看他就知道吃喝玩兒樂,但到底是一個共同體的首領,該有的智慧和手段還是不缺的,像這種鑽法律漏洞,並且顛倒黑白的本領,他玩兒的非常的溜,而且他這麼做,也是爲了報復白夜叉。
既然白夜叉敢將他的商品拿走,那他就敢毀掉白夜叉照顧的共同體。
雖然他也是千眼旗下的幹部,但與白夜叉不同的是,他的共同體只是附庸於千眼,借用這塊招牌而已,所以和白夜叉這種千眼內部的幹部,算是兩個派系的。
而且他們的共同體因爲他父親,也就是上代首領的死而走了下坡路,他也沒心思經營共同體,已經有了退出千眼,將共同體總部向下挪一層的想法了,所以也不怕得罪白夜叉。
白夜叉現在畢竟和以前不同,她是階層支配者,是箱庭法律的維護人,就算得罪了她,也不怕她的報復,因爲無數神佛都在盯着她,她只要稍微違反規則,就會被召喚回上層去,不再允許下來。
青年本以爲白夜叉會因爲他的挑釁而生氣,或是因爲擔心那個無名而焦急暴怒,結果白夜叉卻非常淡定的展開摺扇扇了扇風,嘴角掛着冷笑的注視着他。
青年皺了皺眉,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可能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在裡面,於是就想要聯繫一下手下,詢問一下那邊的消息。
只不過,他纔剛拿出恩賜卡,準備使用遠程聯絡的恩賜,白夜叉卻笑着開口道:“因爲你和我同樣是幹部,算是貴賓,所以我按照最高的招待規格和保密規格,將室內佈置的隔絕結界給開啓了,所以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的好。”
白夜叉爲能夠找回場子而開心,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雖然青年在她看來如同螻蟻一般,但被螻蟻噁心到,她就要踩死它,她就是這麼小心眼兒。
如果不是她不方便也不能出手,而且青年也有着底氣,她也不會用言語交鋒,在這裡和他廢話,早就一扇子抽死他了。
青年並沒有停止使用恩賜的動作,不過就像白夜叉說的,這裡已經布起了結界,根本就無法聯繫到外界。
本來這是他想要爲白夜叉準備的手段,讓她無法提醒那個無名共同體,結果這種手段卻被白夜叉用出來對付他,這讓青年非常的不爽,不過也沒有發作。
不過是一羣手下而已,如果任務成功了就繼續讓他們在共同體待着,如果失敗或是死了,那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共同體對他來說,不過是支撐他吃喝玩兒樂的工具而已,那羣手下也不過是集結在他的旗幟下,接受他庇護的貓狗而已,他早就想要往外踢了,沒用的死了更好。
“怎麼?小鬼,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你的商品可能拿不回來了哦。”找回了場子,白夜叉死抓着不放,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挑撥着青年的神經。
不過青年要是那麼好對付,剛剛也不會氣到白夜叉了。
“這樣沒關係嗎?你不是階層支配者嗎?應該保證箱庭的秩序吧?我現在狀告有人盜取我的商品,請白夜叉大人幫我討回公道。”青年也算是非常的不要臉了,直接臉色一變,像是受害者般向白夜叉報起案來,只是那浮誇的表情,要多假有多假。
白夜叉張了張嘴,也爲青年這麼不要臉而感到驚歎,想當年青年的父親是何等英勇,連和她同爲星靈,同爲箱庭三大問題兒童的阿爾格爾都能打敗並且奴役,結果卻生了青年這麼個兒子。
“討回公道?我還要討回公道呢,白夜叉,我們共同體被名爲柏修斯的共同體入侵,你是管還是不管?”就在白夜叉驚歎着想要諷刺青年兩句的時候,門外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伴着腳步聲傳來,隨即會客室的大門被大力從外面拉開,一羣人走進了會客室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