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再次變得十分緊張。
兩條大狼狗也許是叫累了,叫聲明顯小了很多,不過當三個黑衣人圍向柳飛的時候,它們又突然拼了命地叫了起來,像是在威脅三個黑衣人,又像是在給柳飛助威。
“嗷……”
柳飛大吼一聲,青筋暴起,集中火力攻打其中的一人,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現在一對一他都處於下風,那黑衣人和他過了幾招後,突然一擊重拳直掏他的心窩,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他可能要一命嗚呼了。
怎麼辦?
面對功力突然暴漲的這三個“怪獸”,捫心自問,柳飛真沒有太多的辦法,他只能寄希望於警方的人能夠快點趕到。
可是這只是希望而已,誰都知道海鳴山很閉塞,交通不便,警方的反應速度就是再快,恐怕也需要二三十分鐘的時間。
而就目前這情況,他們三個可是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啊!
“姐夫,接着!”
就在這個時候,劉香月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拿了一根粗棍子,用力地扔給了柳飛。
柳飛接住棍子,雙手用力一攥,用盡全身的力氣打向一人,只聽“咔嚓”一聲,那黑衣人好好的,他手中的粗棍子卻是瞬間斷成了兩截。
“這……”
柳飛看了一眼香脣半張的李雲柔和劉香月,突然苦笑了起來,這特麼簡直就是怪物啊,這要怎麼打?
“我……我去找鋼棍!”
劉香月稍微怔了一下,趕緊拉着李雲柔跑進屋中找了起來。
不過,三個黑衣人顯然是沒有耐心了,他們大吼一聲,火力全開,不一會兒的功夫,柳飛吐了五六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飛哥哥……”
已經受傷的柳玉蓮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身,又要衝向他們,柳飛連忙道:“你不想讓我死的話,就不要過來!”
柳飛深知柳玉蓮的性格,如果不把話說死的話,她肯定又會幹傻事。
“啊!”
“噗!”
……
只不過,他話音剛落,一黑衣人突然一腳踹在他的身上,他在空中飛了三四米後,吐了一大口鮮血,然後再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三個黑衣人似乎不打算給他任何的機會了,突然衝到他身旁,一起擡起腳用力地往他的身上一踩,剎那間,柳飛感覺自己的身上就像是壓着三個千斤重的石頭一般,壓得他幾乎喘不過來氣!
“飛哥哥!”
“姐夫!”
……
柳玉蓮看到這一幕,一向要強,絕不輕易流淚的她,眼淚猶如汪洋一般流了出來。
已經找到一根鐵棍的劉香月和李雲柔看到這情形,鐵棍直接掉在了地上,全都近乎崩潰。
“誰……誰都不要過來!”
柳飛生怕這三個傻女人頭腦一發熱會過來送死,所以萬分艱難地說了一句,然後雙手撐地,想重新站起身,但是試了好幾次後,他不僅沒有起身,三個黑衣人腳下的力道反而是越來越大,他真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這三個黑衣人活活地踩死!
而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羞辱啊!
要死也是站着死,怎麼能被踩死?
也許是這麼一瞬間迸發了這樣一個信念;也許是有太多的不甘;也許是有太多的放不下;也許是在這一刻他體內的五行之氣翻滾了,他緩緩地閉上眼,只感覺天地之間有無數的元氣灌入他的體內,他體內猶如岩漿一般翻滾了起來。
“嗷!”
“呼……”
忽然,他的身體排斥一切外來元氣,體內的所有五行之氣快速地碰撞,激盪,讓他生不如死,然而當這些五行之氣凝成一個強大的氣團,突然在他的體內“炸裂”開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舒爽無比!
破鏡了!
他徐徐地吐了一口粗氣,赫然意識到他竟然在這生死關頭成功突破了第二重境界,達到第三重“凝氣”的階段,他已經具有了將體內衆多零散的五行之氣凝聚到一起的能力。
他感覺自己像是擁有了無盡的爆發力一般,當即雙手撐地,硬生生地將三個黑衣人的腳給撐到了一旁。
“這……這是怎麼回事?”
“姐夫這也是要暴走了嗎?”
李雲柔、劉香月和柳玉蓮看到這一幕,再次驚呆,不過這次驚呆是帶着驚喜,帶着希望,帶着重生意味的,她們已經預感到三個黑衣人要被柳飛給打爆了。
“都去死吧!”
鷹眼如電的柳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捏了一下咯吱作響的拳頭,隨後雙拳齊出,一起砸向三個黑衣人!
“嘭!”
“嘭!”
“嘭!”
……
隨着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三個黑衣人和他鏖戰火拼了一會兒,最終撐不住了。
而柳飛抓住機會,猛然一個四兩拔千斤,直接將一黑衣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隨後一跳而起,曲膝砸在了他的胸膛上,黑衣人悶哼一聲,再也沒有站起身來。
解決了一個,他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再次雙拳齊轟,很快,一黑衣人被他轟翻在地,另一黑衣人向後踉蹌了幾步,竟然異常滑稽地自己倒在了地上。
柳飛有些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把他徹底打怕了?以他們這陣仗,看起來不大可能。
“不好!”
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他連忙伸手掀開一黑衣人面前的怪獸面具,但見那黑衣人正嘴裡吐着白沫,奄奄一息。
他連忙把了一下他的脈搏,更加震驚。
稍微緩了緩內心異常複雜的情緒,他又掀去另外兩個黑衣人臉上的怪獸面具,結果他們也是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三個美女走到他身旁看到這情形,異口同聲道:“他們服毒自盡了?”
柳飛嘆了一聲,三個黑衣人將眼一閉,徹底死了。
很快,警方的人趕來,婁巒看到這一幕也是嚇了一大跳,他連忙詢問了一下,柳飛簡單地說了一下後,攔腰抱起柳玉蓮,將她抱到她的臥室中,然後幫她療傷。
柳玉蓮見他臉色依然很蒼白,慌忙道:“飛哥哥,你別管我,你還是先給你自己療傷吧。”
“聽話!”
柳飛有些生氣地瞪了她一眼,柳玉蓮嘟了嘟嘴,顯得有些委屈,不過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因爲他越這樣越說明他很在乎她。
幫她鍼灸了一番後,柳飛取了一些中藥材讓李雲柔和劉香月去熬,然後走到婁巒和韓穎面前道:“你們發現能證明他們身份的線索了嗎?”
婁巒和韓穎都搖了搖頭。
“那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兩人再次搖頭。
在熬藥的李雲柔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對話,連忙走到他們身旁要說話,柳飛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當即呵斥道:“你趕緊去熬藥啊,玉蓮現在情況可很不樂觀!”
柳天霸一聽這話完全傻眼了,他本來以爲自己的寶貝女兒只是受了點小傷呢,他指着柳飛大怒道:“小飛,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柳飛以手扶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只是故意誇大了她的病情而已,這不是爲了不給李雲柔說話的機會嘛。
很快,三個黑衣人的屍體被擡走,柳飛把劉香月、李雲柔都叫到柳玉蓮的臥室,小聲道:“那三個黑衣人突然暴走的事,你們就當沒看見,一定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李雲柔連忙道:“爲什麼啊?你這不是故意隱瞞不報嗎?”
柳飛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聽我的,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劉香月小聲道:“那你……你突然暴走的事可不可以和我們說說是爲什麼啊?”
“咳咳……”柳飛乾咳一聲道:“這是戰術,我是故意地示弱於敵,保留實力,後發制人!”
他這話顯然無法讓三個美女信服,不過她們也都知道柳飛嘴風向來很緊,再加上他這次可傷得不輕,在這個關口她們也不好逼他說。
柳飛看着柳玉蓮乖乖地喝下中藥,又和李雲柔一起安撫了一下村民們後,回到家裡自己熬起了中藥。
沒過多久,韓穎給他打來電話說法醫已經檢查過了,確定三個黑衣人是自己咬碎了早就含在嘴中的毒藥,服毒自盡,至於三人的身份,他們還在全力覈查。
聽她這麼說,柳飛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
看來情況和他猜得差不多,他破鏡之後是功力大增,但是估計撐死也就和那三個暴走的黑衣人打個平手,他之所以能夠頗爲輕鬆地解決掉他們,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們的這種“暴走狀態”逐漸消失了……
他們三個沒能在自己最牛逼的時候把他給解決掉,那麼在他突然破鏡,實力的天平再次發生逆轉之後,他們恐怕也只有選擇死了。
死也是有不同死法的。
他們之所以選擇服毒自殺可不是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更多的是有意僞裝一些東西,消滅一些證據……
喝下中藥,柳飛盤腿調息了一會兒,然後走出院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一個神秘號碼道:“第一個目標已經出現!”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海鳴山上時,很多聞訊的媒體記者也是紛紛趕到海鳴山來,渴望採訪到柳飛或者問到一些東西,但是不僅柳飛將大門一關,全然拒絕,柳家村的村民們也是絕口不提。
記者們掃興而歸,聽到消息的孫涵和呂應雄卻是高興得不得了。
孫涵直接了當地道:“看來想讓柳飛死的人不止我們啊,我想我們一直在等的機會終於來了!”
呂應雄連忙道:“你這是打算讓三個黑衣人的主人背鍋?”
孫涵邪笑一聲道:“難道呂兄不覺得這麼好的機會不加以利用,太可惜了嗎?”
呂應雄道:“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快說說看!”
孫涵故弄玄虛地道:“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要技術,還是要一個死人?”
呂應雄抿了一口茶,突然眼神一凌道:“以前我還想要他的技術,但是現在我只想徹底摧毀他,摧毀有關他的一切!”
孫涵站起身哈哈大笑道:“簡單,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