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雪被他摟在懷裡,渾身冰冷,眸子依舊不見焦距,好像一個木偶人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陸勵陽知道,她肯定是被嚇壞了。陶德文那種貨色,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路,他是肯定不會放過依雪的。
大概是依雪拼力反抗,他們又來的還算及時,這纔沒有出什麼大事。
“依依,我們回家。”陸勵陽說完,把顧依雪從地上抱起來。
此時,陸勵陽帶過來的人,以及酒店的人員已經在屋子裡搜了一圈兒,並沒有見到陶德文的影子。
衛生間的窗子大敞着,三樓並不算太高,並且,衛生間的窗子出去還有幾個懸掛的空調機,對於一個成年男人來說,從這裡爬下去並不算太困難。
“應該是跑了。”爲首的保鏢對陸勵陽說道。
“把人找出來。”陸勵陽吩咐道,沉穩的語氣,冷冽的駭人。
保鏢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陶德文給挖出來,挖出來之後碎屍萬段。
這陶德文也的確是太不長眼睛了,連陸少的女人都敢動。
陸勵陽把依雪帶回家,一路上,她都是極安靜的,像個木偶人一樣。
陸勵陽也不說話,就那麼緊緊的抱着她。好像她是泡沫做得一樣,一鬆手,她就會消失掉了。
回家後,陸勵陽直接把依雪抱進了浴室裡。並放了水。
陸勵陽把她放在了浴缸的邊沿,他半蹲在她面前,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顧依雪的雙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衣服不讓他碰。
“依依別怕,你看着我,我們回家了,不會再有人傷害到你。”陸勵陽不顧她的反抗,一雙大掌用力的抓着她的手,他仰着頭,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顧依雪掙扎了一會兒,終於沒了力氣。一雙漂亮空洞的大眼睛中緩緩的涌出眼淚,她的眸中漸漸的有了焦距,看着他。
陸勵陽見她終於安靜下來,繼續脫她身上的衣服,顧依雪這次沒抗拒。
顧依雪從脫衣服一直到洗完澡,都是陸勵陽親力親爲,她的上衣雖然被扯得凌亂不堪,身上也有些撕扯後留下的傷痕,但下身的衣褲都是完好的,什麼痕跡也沒有,看樣子陶德文是還沒來得及得手。
可是,既然沒有被侵犯,顧依雪的狀態就明顯不對勁了。難道真的只是被嚇到了?
陸勵陽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顧依雪雖然經歷的事情不多,但畢竟是律師,膽子不該這麼小纔對。
洗完了澡,陸勵陽用大浴巾裹住依雪, 把她抱回到大牀上。
顧依雪的身體剛佔到牀,就扯過被子,嚴嚴實實的把自己裹住了。
陸勵陽心疼的緊擁着她,顧依雪對他似乎也並不抗拒,枕在他的臂彎裡,闔起眼簾,沒多久,呼吸就慢慢的均勻了。
她雖然靠在他的懷裡,身體卻蜷縮成一團,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樣子。
陸勵陽又是一陣揪心的疼。千防萬防,還是一時疏忽了。
插進來一個林菲,他手底下的人就敢這麼放鬆警惕,他看來也該好好的整頓一下下面的人了。
陸勵陽正想着,放在一旁牀頭櫃上的手機突兀的震動起來。
此時,顧依雪在他懷裡睡得還算安穩,只是漂亮的秀美一直深蹙着。
陸勵陽的動作放的極輕,掀開被子下牀,一直走到外面的陽臺上才接聽電話。
電話是成遠打來的,找人這種事,成遠辦起來比席城順手得多。
“人抓到了。”電話那邊,成遠說道。
“嗯。”陸勵陽悶應了一聲後,又問,“他都說了什麼?”
陸勵陽瞭解成遠的脾氣,一般的人落到他手裡,肯定是要先被盤問一番,盤問的過程中,少不了要打一頓,打的半死,去了半條命後,嘴裡也就有實話了。
“和你之前猜測的差不多,的確是有人慫恿他的,否則他哪兒敢動陸太太。我已經派人去找那個慫恿的人,什麼也沒找到,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還有,之前你讓席城查的事,原本接手這個案子的律師,家裡的確有老人要動手術,只不過病的嚴重,好的醫生緊俏,一直都沒排上手術。陶德文和李慧的案子露出來後,突然就排上手術了,裡面的確是有人在做手腳。只是,我們怎麼查,都查不到下文了。”
陸勵陽深蹙着劍眉,俊臉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如果成遠和席城他們都查不到,那麼,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就是上面的人要對付他們了。
上面剛剛換屆,只怕又要重新洗牌。
自從陸峰死後,陸家雖然沒那麼招搖了,但樹大根深,盯着這顆大樹的眼睛數都數不清,都想撼動大樹,從中撈上一把。
“成遠,你手頭上的那些聲音,近期抓緊時間停掉。老成那邊,多排幾個人留意着,萬一有個風吹草動,我們也能儘快應對。”
老成是省常委副書記,他父親陸峰的老同學。陸家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多數都和這位成書記有接觸。
成書記爲陸家大開方便之門,而陸家也沒少在金錢上面給成書記支持。
當年,陸家的錢也支持過傅正勳上位,只是,這位成書記實在是不太會做人,太招搖,也樹敵不少。
如果陸勵陽猜得沒錯,這位成書記只怕是要出事。而陸家也因此被盯上了。
成遠聽完,一時也緊張起來。平日裡大風大浪他們遇見的不少,也都平穩度過了。但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陸家很多東西畢竟見不得光,如果上面真的較真,那麼,就必然要有人站出來承擔。
當年,爲了保住陸家,就是陸峰承擔了一切。
“勵陽,你放心,如果真出了事兒,一切有我擔着。”成遠說道。
陸勵陽對成遠有知遇之恩,所謂士爲知己者死,陸勵陽明白,成遠這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成遠算是有擔當的。
“現在說這些太早了,何況,就算真到那一天,也輪不到你們擔着。”陸勵陽說完,便準備掛斷電話,而電話那邊,成遠仍欲言又止。
“還有事?”陸勵陽冷挑劍眉,心裡突然莫名的有種不安。
成遠遲疑了片刻,不想說,卻又不得不說,這事兒沒法瞞着。
“底下的人搜查酒店房間的時候,在衛生間的角落裡發現了用過的注射器,裡面還有液體的殘液,我讓人拿去化驗,是,是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