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暖坐韓應鋮的車回去公司,鄒舟打電話給她說先行一步,不等她了,語氣怪怪的。
一路上,韓應鋮接了幾個電話,車速行駛比較緩慢,前方轉紅燈,他乾脆慢下來停下,左手胳膊搭在窗沿外,在講電話,語氣冷淡嚴謹,眉目清冽,是在談公事。
戚暖知道他忙,以前沒和他深入接觸過,總會以外界給他的評價對他先入爲主,認爲他是一個縱橫情場的花花公子,平時就是個吃喝玩樂只會享受的紈絝少爺,家族集團根本不勞他費心,每月就隨意分紅就有成千幾百萬,直通車的人生,不必奮鬥。
其實不然。
韓應鋮對待工作時很上心並且認真,他不是整日遊手好閒的富家公子,他幾乎都在忙,儘管已經處於一個很高的高度,也佔盡了家世的優勢,但他的努力並不比普通的男人少。
總之,越瞭解這個男人,越是被他的強烈個性吸引,利索果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總能將問題速戰速決。他可能有無數個缺點,但他也有很多別人所沒有的優點。
是個好男人。
那邊的陸子說:“薄茜的母親來找你,好像有事。”
韓應鋮交代:“我上午約了人,不回去公司,你隨意應付她,但記住不要讓她找上我爺爺。”
陸子明白:“好的,韓少。”
掛了電話,韓應鋮啓動豪車,黑眸盯着前方越發深沉,陳麗怕是當不成薄行衍的正妻了。
注意到戚暖在看他,他分了下心問:“怎麼?”
戚暖心疼他道:“你很忙的話不用天天過來我這邊,本來就不同路,你這樣兩頭跑要很累的,又不是鐵打的。”
韓應鋮順勢提議道:“那你先帶七夕七年搬來我這邊,等新家裝修好,再一起搬過去?”
戚暖認真搖頭道:“不要,你家離我公司很遠,上班太麻煩了。”
韓應鋮打着方向盤,說:“我開車送你上班。”
戚暖輕輕嘆氣:“結果還不是一樣,我是不想你那麼累。我在這裡可以坐鄒舟的順風車,很方便的。”她忽地淺淺一笑,轉頭看他:“反正家裡很快就會裝修好,你還忍不了那幾天?”
韓應鋮頷首,一本正經道:“我這個婚結了比沒結時的福利還差,晚上也抱不到老婆,想看七夕七年還要早起開半個小時的車過來。”
戚暖想想,確實好像有點不人道。她小聲問:“你後悔了?”
韓應鋮騰出一隻手輕彈戚暖的額頭,嗓音極致低沉帶寵:“很怕我後悔?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比你更怕,我好不容易纔將你娶回家的。”
戚暖臉兒微紅,已經是已婚婦女了,聽到自己老公講情話,還會禁不住臉紅、不好意思。
韓應鋮開着車說:“只要我有空我就會過來,你不用擔心我會累着,男人的精力比你想得要強。要是累了我也不會勉強自己,我有分寸的。”
韓應鋮現在的生活奔頭就是抱老婆和龍鳳胎促進感情
,最怕與戚暖分開。
戚暖‘嗯’了一聲,輕輕說:“知道了,你不累就行,我是怕你忙得像打樁機一樣。”
戚暖說完猛地閉上嘴,韓應鋮在前面一個路口,拉住手剎停車,戚暖的公司到了,下車步行2分鐘就可以。
戚暖解開安全帶,人還沒下車就被韓應鋮抓了回來,狠狠按住懷裡強吻了幾下,他的薄脣貼着她的脣,氣息染指着她,戲弄道:“還打樁機?你都罷工好幾天了。”
戚暖臉紅如潮,白膩指尖輕推着韓應鋮,又被他攫住下巴同他接吻,這次吻得狠了,戚暖淺淺呼吸,烏黑的髮絲凌亂,看在韓應鋮深沉的眼眸裡,癡迷地流連她每一寸肌膚,很美。
他情不自禁揉弄她白皙的女性肌膚,直到留下他的痕跡;
掌握在男人大手裡的嫩肉,手感,很好。
戚暖摁住亂來的大手,推不開高大的韓應鋮,只能瞪他:“你離我遠一點,我還沒好的。”
“什麼時候好?”韓應鋮提着她的下巴尖啞聲問,俊顏有點邪氣。
戚暖紅着臉兒拍開他輕薄的手說:“好了再告訴你。”其實,大概這兩天就會走。
韓應鋮皺了皺眉,俊美的男性面龐有淡淡的情緒,戚暖主動親了下他的脣角,他才面色好轉,沒再揉弄她。
所以說,餓什麼不能餓男人,男人餓壞了指不定不用酒精就能變禽獣。
戚暖從包包裡拿出一把小梳子,梳理弄亂的頭髮,有點太長了,後面夠不到,她伸手將頭髮捋到一邊慢慢理順。
韓應鋮緊緊盯着那一段白玉般的美頸,喉結滾了滾。
戚暖問:“你什麼時候帶七夕七年去驗DNA?”
韓應鋮壓下火氣,躊躇道:“再過段時間,我現在想和他們培養好感情,帶他們去醫院驗這個,他們很聰明勢必明白什麼意思,心裡會對我這個爸爸扣分。我現在半個分都不能讓他們扣。”
嚴格而言,韓應鋮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沒有參與七夕七年的成長過程,4年時間,都是戚暖獨自撫養龍鳳胎,教他們三觀以及禮貌的人都是媽媽,爸爸的形象還達不到一樣的高度。
戚暖理解點頭,隨即笑了笑問:“你之前還不知道的時候,有沒有嫌棄過七夕七年?”
韓應鋮俊美的男性面龐露出一種不明不白的表情,是尷尬,他低沉着表白道:“戚暖,我不喜歡小孩,但是我喜歡你給我生的小孩。”
戚暖呆呆一愣,指間滑過髮絲,緊攥住髮尾。
韓應鋮轉眸看向她,像是要將她看進他的心裡,深邃不見底:“你明白嗎?”
戚暖心尖悸動:“嗯。”
若是今天給他生小孩的是別的女人,韓應鋮不會認,頂多給一筆錢打發走,什麼血濃於水骨肉至親這些,韓應鋮通通不在乎,他本身就沒有同情心也不是一個自認爲的好人。至於孩子無不無辜與他無關,他只想他愛的女人給他生,所以爲了杜絕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從不
碰主動獻身的女人。
被人偷了種,日後還拿孩子說事威脅的,他只覺得厭惡。
但戚暖不同。韓應鋮很清楚,當時,是他趁虛而入,拐戚暖上C的。
“我爺爺想約你一個時間見面。”韓應鋮看着戚暖梳完頭髮,突然開腔道。
“嗯?”戚暖一驚,腦裡有幾秒空白。
韓應鋮挑眉:“怕什麼?之前不是在醫院見過兩次。”
戚暖難免緊張:“上次……和現在不一樣。”上次,她和韓應鋮還什麼關係都不是,她都是將自己置身事外的,現在她是韓應鋮的媳婦,他爺爺的孫媳婦,哪能一樣。
韓應鋮摸摸戚暖的頭,彎起薄脣安撫她:“膽子大一點,不行的事我不會讓你逞強去做。你和我爺爺遲早都要見面的,以後還會常常見,他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只要我在,沒人敢給你難堪。”
戚暖吸氣,小手扒拉下他摸頭的大手,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包裹住,溫熱乾燥,修長手指很有力,使她有點底氣:“什麼時候見?”
韓應鋮給她決定:“你定時間。”
戚暖想想說:“那我要準備準備。”
韓應鋮頷首,差不多時間,戚暖說了聲‘再見’便拿着包包下車,到公司上班。韓應鋮目送着她的背影漸行漸遠,才啓動豪車,一打方向盤,開去江邊的一家名宴酒樓。
正是喝早茶的時間,客人不少。
韓應鋮停好車,上去二層的一個雅間,裡面坐着一個男人已經在等他。
“薄叔。”韓應鋮徑自入座,瞥了一眼雅間只有他與薄行衍兩人,淡聲問:“斯言不來?”
“他要來,你們兩個還不得互看不順眼。”薄行衍喝了口茶說,知道兒子與韓應鋮之前因爲小女兒薄安的事情,有了點私怨,現在關係正僵着。
韓應鋮不可置否,如今他主張護着戚暖,薄斯言必定心裡有氣。
茶水上來,服務生端着一個托盤,將一屜屜早點擺上桌。韓應鋮已經吃過早餐,現今沒有胃口,他放在手側的手機正好響起來電,卻沒有接聽。
他直說:“薄茜的媽媽在找我。”
薄行衍只是說:“不用管她。”像是料到一樣,薄行衍又說:“你與薄茜什麼時候結婚?”
韓應鋮峰眉微動,意外似的問:“她還沒告訴你嗎?我和她結不成婚。”
薄行衍頓時沉下臉:“爲何?”他看了看韓應鋮,想道:“你還想着安安?應鋮,當年差一點你就和安安結成婚,我們兩家也差一點做成親家,安安不見了,不是誰的錯,是有人有計劃的帶走了她。可是這麼多年過去我還是沒找到這個人,是我沒用。但是人都不見了,你後來既然願意接受薄茜,現在卻來反悔,你覺得這是你一句話說結不成就結不成的事嗎?”
“這門親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單憑你說的,還不算。”
薄行衍知道韓應鋮能行,這個女婿他一直想要,不可能輕易錯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