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得了消息,衝屋裡站着的魏媽媽使了個眼色。
魏媽媽悄眯眯地出去了。
不一會,她就跑進來,跟夏安安說:“五奶奶!”
夏安安看向她:“怎麼了?”
“盧婆子推倒了給她送水的小丫頭,跑了!”
夏安安:“往哪兒跑了?”
魏媽媽:“往吉祥苑那邊去了。”
夏安安站起來,也往吉祥苑那邊去。
在院子裡,南山帶着人把盧婆子按跪在地。
盧婆子跟殺豬一般嚎道:“老夫人!救命啊!”
屋裡的人都出來了,老夫人沉着臉問:“幹什麼呢?鬼哭狼嚎的?”
盧婆子喊道:“老夫人救命!五爺和五奶奶要拿我當替死鬼!夫人中毒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啊!”
“誰要拿你當替死鬼?”夏安安從外面走進來,“只是讓你協助調查,你如果是無辜的,大可不必害怕。”
“我親耳聽到他們說的!”盧婆子喊道,“他們說你們要拿我開刀,殺一儆百!”
夏安安:“你聽誰說的?”
盧婆子:“就……就門外有人在說,聽不出是誰來!”
“那可能是下人們嚼舌根而已。”夏安安說,“你不必當真。趕緊回去吧,別擾了老夫人的清淨。”
夏安安看向林老夫人那邊,笑道:“母親過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陸心蘭回答:“剛纔。你這是鬧的什麼事?太不成體統了!”
夏安安:“是他們沒有看牢人。冒犯祖母了!我這就帶他們走。”
夏安安回頭吩咐人都離開這裡。
林老夫人大約有什麼心事,竟然沒有爲難她,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夏安安出門以後,回頭看了一眼,走了。
直到用了午飯以後,陸灼方纔回和光園來。
夏安安忙問他:“怎麼樣?沒有暴露吧?”
陸灼搖頭。
“怎麼這麼長時間?怎麼出來的?”夏安安又問。
陸灼:“姑姑吃完飯走的時候,祖母送她出去,我才從後面窗戶離開的。”
夏安安:“聽到什麼了?”
陸灼沉默片刻,說:“他們沒有直接點名那是誰的信,但是聽她們的意思,有可能是蓁蓁的父親。”
夏安安很意外:“什麼?白蓁蓁的父親?”
陸灼點頭:“她們兩個好像有什麼把柄在蓁蓁父親手裡握着,所以見到那封信,兩個人都挺擔心的。”
夏安安:“沒說具體什麼把柄?”
陸灼:“兩個人都很小心。”
夏安安:“他父親是什麼人?以前也是你們府上的嗎?”
陸灼:“這個我也不清楚,當時我太小了。回頭我打聽一下去。”
夏安安:“我先把魏媽媽叫來問問?”
陸灼點頭。
魏媽媽在這府上有幾十年了,夏安安和陸灼的年齡加起來也沒有她大。
問起白蓁蓁的父親,她略微想了想就想起來了:“白蓁蓁的母親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姓徐。她是自己家裡婚配的,好像是嫁給了她的表哥。那位來府上的時候,我還見過一兩次,不過時間太長了,已經忘了長什麼樣。”
夏安安:“他在哪裡謀生?”
魏媽媽:“嗯……徐氏跟當時的皇貴妃徐家有些遠親關係,因爲這個,她沒少用鼻孔看人。她那位表哥,好像也在幫着徐家打理什麼生意,具體什麼生意我就不知道了。”
夏安安:“徐家?徐魏家?”
魏媽媽:“是啊!白蓁蓁的母親先是爲了救姑奶奶沒了,後來她爹又因爲徐家的事情被牽連,好像跟着被髮配了!就剩下白蓁蓁一個小女孩孤零零的,當時看起來很可憐。老夫人念着她母親的功勞,就做主讓國公爺收了她爲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