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突然心裡一動:“徐家?發配?姓白?該不會是跟徐魏去我家的那個白叔吧?”
陸灼:“我去調查一下此人。”
夏安安點頭:“她們還有說別的嗎?”
陸灼:“她們說起下毒之事,貌似她們都是不知情的。”
夏安安:“我就說,她再怎麼討厭我,也不至於把你一起毒殺了吧?”
陸灼:“嗯。”
夏安安:“她們還說別的了嗎?”
陸灼:“她們還說,夏若與嫁給侯進之後,侯進不怎麼回家。依然每日流連青樓楚館。還說,姑姑的生意,越來越不順了。今年出現了虧損,所以她頗爲煩惱。”
夏安安:“那侯進不是跟你有交情?你適當敲打敲打他。”
陸灼:“我幹嘛要敲打他?夏若與自作自受。”
夏安安:“我是爲了我爹,他總說我不管家裡的事。”
陸灼:“也沒見他管過你的事。”
陸灼總是跟自己一條心的,夏安安感到窩心,偎依進陸灼懷裡,抱着他的腰。
陸灼的感受卻不同,只覺氣血翻涌,他低頭看了她一眼,抓住她的小手……
……
送女兒走了以後,林老夫人只留了肖姑姑在屋裡。
肖姑姑跟在林老夫人身邊的時日,比當初白蓁蓁的母親更長,深得林老夫人信任。
“心蘭跟我說,若與過得不好。”林老夫人心疼地說:“那個侯進不是個好東西!”
肖姑姑不語。
“你不是跟我保證說會萬無一失嗎?”林老夫人的語氣很有怨怪的意思。
肖姑姑忙跪下,說:“找的人是肯定沒問題的!都怪那個雲笄,說是給五奶奶找酸菜,正好遇到五爺,就跟他說,二娘子沒去參加宴會,他起了疑心就回去了。”
“你說那個人是徐魏身邊的人?”林老夫人問,“是什麼人?”
肖姑姑:“您也認得,是白姨娘的父親,白世安。”
林老夫人眼神銳利:“你怎麼不早說?!”
肖姑姑說:“當時我要跟您說來着,您不是說沒必要知道嗎?”
林老夫人沒說話。
若是普通的小卒子,她沒必要知道對方是誰。
橫豎到最後,是要滅口的。
知道了,反而落個心理負擔。
但是這個人……來者不善。
林老夫人說:“你起來吧。你也是不知情,這個人……貪心不足蛇吞象!”
肖姑姑:“老夫人爲何這樣說?”
林老夫人沒有解釋,而是說:“你安排一下,我要跟他見面。”
肖姑姑:“沒問題,要帶着白姨娘一起嗎?”
林老夫人沉默片刻,說:“帶着,她爹回來了,她怎麼着也該見見。”
肖姑姑:“好!老奴這就去安排。”
……
徐家遭難的時候,徐魏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對於老一輩的人,他知之不多。
但是徐家老一輩回來的,知道白世安底細的也不少。
陸灼很快打聽到,“白叔”正是白蓁蓁的父親。
而且,對於給和光園下毒的人,也追查到了線索。
那是一個老流浪漢,常年寄居在城北一個破敗的城隍廟裡。
人已經死了。
但是,跟着老流浪漢的,還有一個小乞丐。
小乞丐說,之前他出去要飯的時候,有人找到老流浪漢,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把毒藥倒在一個運菜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