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惜君就整理好行李了,只要和雨梅打一個招呼就走,她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這太嚇人了。
吃過了早餐,她便委婉地說找到地方落腳了,雨梅也沒有做出過多的挽留,理由很簡單,剛醒來邊政就對着她發了一肚子的牢騷,總不能爲了惜君影響兩夫妻的感情吧。
“就別送了,快上去吧。”惜君拿過雨梅手中的行李,勉強地笑着說,下一步自己去哪裡也不知道,難道真的拖着行李到天橋底?
不遠處,允文的身影走了過來,雨梅見了,拍了拍惜君的後背:“你們兩個好好聊一下,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他道歉了,就跟他回去,知道嗎?”在她的心底,女人和男人的關係就好像魚和水一樣,誰也離開不了誰。
允文走到惜君面前的時候,雨梅已經上樓了,她識趣得很,再說了,有哪兩口字從來就沒有嘔過氣的。
“我就知道是雨梅那天晚上是騙我,你除了這裡還能去哪裡?”允文奪過了惜君手中的行李,一臉真誠地說,“跟我回去,好不?我爸媽都在嘮叨你,整天追着我問,你什麼時候回去。這個家少了你能行嗎?都不成樣了。”
“你媽嘮叨我回去?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我看她是在詛咒,恨不得我早日掛了,這樣就不會拖累你們鄭家。”
“你怎麼會這樣說話呢?我媽是這種人嗎?她的口是厲害了點,但是她的心底還是善良的。”
允文聽見惜君這般數落自己的母親,多多少少就有些不高興,不管她做錯了什麼都好,她還是長輩,後輩就不應該對她指手畫腳,大大不敬。
“反正我和她上輩子有仇,同住不了。”惜君嘆了一口氣,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只是一晚不見就憔悴成這個樣子了,就好像失去水分的花一般。
是爲了她?那麼是何種原因?她搖了搖頭,男人全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將女人追到手,就不再把到手的女人當回事。這就像貓逮耗子一樣。耗子越是想溜,貓就追得越帶勁,等貓終於用盡力氣將耗子追到手並一口咬死之後,卻懶得去吃上一口。
“那我們搬出去,我在天河那邊買了一個單位,付了首期,我想我們以後省點用,應該能應付得了。”
惜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不是吧,搬出去,允文媽能答應嗎?
“你爸媽知道了嗎?”
“我和爸說了,媽還不清楚吧,不過爸答應給我好好說說,想必沒有太大的問題。”
“沒有才怪,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惜君見允文沒有做聲,知道他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語氣不禁軟了下來,“反正今晚我是不會回去的。”
“那你到哪裡去?”
“那屋子還沒裝修,應該還不能入住吧,那我們就去賓館。”她淡淡地笑了笑,露出了渴望的神情。一年了,他整整有一年沒有碰過她了,社會學家說,夫妻間如果沒有生理疾病或意外,卻長達一個月以上沒有默契的性~~~生活,就是無~~性婚姻。
沒有性的婚姻,是對人性的囚禁,是人間最苦的活監獄。
“賓館?我們還是回家吧,那個挺花錢的。”允文猶豫了一下,心虛地說,他在“性”那方面無法滿足她,所以他選擇去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