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博還是陷入深深的猶豫之中。
陳偉林只是讓他一個人去而已,帶上允文,這又怎麼可以?
允文彷佛看破了他的心思,說,“放心,我在外面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着,不會讓他們發現的,有什麼事起來,我可以報警。”
計博看了一下鍾,別無他法,只好點點頭。
(3)
允文轉過頭,看了看雨梅,想交代一些什麼,但是又怕她掛心,最後,只好一句話沒說。
隨即,計博招了一輛車。
計程車停下,打開了車門。
計博看着雨梅說,“回去吧,別擔心,會沒事的,我也不會讓允文出事。”
雨梅點點頭,坐進車裡,但是還是忍不住打開車門,跑了出來,抱着允文,帶着眼淚地說,“要小心,知道不?”
“我會的,乖,回去吧。”允文安慰道。
“計博,你也要小心。”雨梅說完,坐回到車裡,抹着淚,然後,消失他們的面前。
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了。
以前,她也是不信神的,只是,命運多災多難了,無計可施了,就只能祈禱上天了。
求的,無非就是一個心安。
車子,再也看不見了,計博嘆了一口長長地氣,坐上了車,說,“走吧。”
允文上了車,一語不發。
彼此都擔憂着,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廢廠,猶如一片廢墟,失去了生機。
附近周圍,有意工廠的污染,寸草不生,而允文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容身的地上,監視着裡面的一舉一動。
他想好了,關鍵時候,自己就操起地上的磚頭,衝進去,和他們拼一個魚死網破。
計博拍了拍允文的手,叫他放心,然後,坐上車,再向前開一段短短的路。
停車,一個人進去。
在生與死的面前,害怕,是沒有用的。
所以,此時的他,異常冷靜,就好像發生着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偉林看了一眼站在惜君身後的男子,笑了笑,然後冷冷地白着計博,說,“來了?”
計博停下了腳步,看見那個男子的刀子放在惜君的臉上,寒光一閃,大氣不敢出,“來了,你想怎麼樣,都衝着我來好了,不要傷及無辜。”
“無辜?這裡誰無辜了?陳計博,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討厭你,甚至,恨死你了。”一氣,一拳打在了計博的臉上。
計博不能閃躲,不能掙扎,只能愣愣地站在那裡,任人魚肉。
嘴角,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而惜君,全身很難受,也沒有力氣多看計博一眼。
毒癮,已經好像刀子那般折磨着她了,錘心的痛。
“看着她們,你很心疼,對嗎?”
“陳先生,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計博不解。
“爲什麼?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當年,你和伊晴結婚,你還記得有一個人在婚禮外面鬧着,最後被保安趕走了嗎?”
“是你?”
“沒錯,是我。我就是伊晴肚子裡那個孩子的父親,想不到,你心狠手辣,竟然讓她打掉。陳計博啊陳計博,難道,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說到這裡,偉林緊緊握住了拳頭。
天地良心,計博哪裡叫她打掉了。
只是,她,怕別人知道,設了一個局而已。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計博解釋着。
偉林不停,而是使眼色看着那個男子一眼,接着,那個男子操起了旁邊的椅子,往惜君的身上砸去,椅子,支離破碎。
散下的,一堆廢柴。
計博想衝過去,擋住,卻被偉林拉住。
而,那個男子下手很快,也沒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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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君覺得全身的骨頭都碎了,很難受,椅子打在身上的時候,也只是低嗚了一聲。痛,比不上骨子裡的痛……
只是,有高一聲又一聲的大叫,令人心酸,“媽媽,你沒事吧,媽媽……嗚嗚嗚,你們這羣壞蛋,我不許你們欺負我媽媽,嗚嗚嗚……”
“媽媽,別怕,我來保護你……”
計博聽了,想哭,那只是一個孩子,毛都沒有長齊呢。
“放了她們,我留下來,行不?”計博問道。
偉林擺了擺手,冷哼,“不行,我要的,是你們都死。”
說完,拿出了一根繩子,想捆住計博的雙手,“伸出手……”
計博伸出了手,正的那個繩子觸及自己的手裡之時,他動作利索地一扯,華麗地轉身,繩子已經套在了偉林的脖子上,並且打了一個死結,輕搖計博一拉,他就會勒緊,斷氣,死去。
“放了她們,不然,你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字!”計博威脅着。
誰知,偉林大笑起來,邪魅地說,“死,我早不怕了,更何況,有她們陪着。”
說完,閉上了眼睛。
而,惜君臉上的刀子,慢慢往下移,抹在脖子……
有高的哭聲,猶如猿猴哀鳴……